第二十五章 神女教與道歉

    距離木葉千公裏外。

    還是那個巖洞。

    擁有大筒木失楳意識的白絕低沉道：“看來你兒子已經成功獲得了石破己早的信任。”

    對面老者輕吐口氣：“正名的能力，我是相信的。而且千年來，我們已經徹底融入了神女教，一直都真的以解救神女爲己任，知道教派真實情況的只有幾個人而已。

    石破己早即使再多疑，也絕對不可能找到我們的破綻！”

    他看向白絕，道：“失楳大人，五影應該皆已臣服了吧？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輝夜的意志體一直都在附近打轉，我的分身也不能靠得太近。”白絕道：“畢竟這些身體不過是輝夜使用無限月讀時我隨手用神術影響的普通人罷了，孱弱無比。

    從聽到的內容看，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大概是大筒木一悟，也就是被當今忍界稱爲二筒的下等人。”

    “二筒……風之國嗎？”

    “啊，去給他們一個驚吧。”

    老者沉默下去，良久，才又說道：“失楳大人，請原諒我，我等走到這一步，稍有差錯就會是萬劫不復！能不能冒昧地請問您，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連那二筒大筒木一悟，在您口中都是下等人，我等就更加是螻蟻了！爲什麼……”

    “爲什麼要收你做部下？”

    “遊戲。”白絕笑道：“偶爾看一看螻蟻的爭鬥，倒也有趣，而且未來，我恐怕就沒有這樣的興致了。

    你知道嗎？大筒木輝夜聯手她的兒子們將我封印起來時，我其實很驚喜。這顆星球結成的查克拉果實不太一樣，吾很確信，等吾吃掉輝夜的查克拉，吾就足以成爲神！”

    他的自稱突然從‘我’變‘吾’，腔調亦增添了些機械金屬感，就好像立到了另一個更高維度的空間，以俯瞰的態度說完了剛剛的話。

    老者臉色變了變：“……神？”

    白絕的神態語氣恢復正常：“你不需要瞭解，你只要知道到了那時候，我不會再對這顆已經被抽離過一次能量的星球感興趣，你們可以成爲這顆星球的主宰，可以成爲統一這個世界的……‘大名’？呵，得到你們想要得到的所有東西。

    哦，你在擔心到時候我隨手將你們滅殺？或許會？或許不會？這要看那時我的心情如何了。”

    “或許不會嗎？這就足夠了。”

    老者默了默，起身躬身道：“面對如您這般的大筒木一族神靈，我等本就在掙命，請您吩咐吧！”

    ……

    “哦，總部在湯之國嗎？”

    火之都，季星略帶回憶地對見谷正名道：“那裏原本是火之都下轄的三城之一，我記得曾經還盤踞着一個強大的神靈——邪神。

    它和死神，算是星之國剛將神靈納入管理中時的代表性強大神靈了，一個是極力反抗，一個是老實加入，邪神就是極力反抗的那個。

    後來還是輝夜親自出手，將它給抹殺掉了，當時還有一個信仰它的邪神教，千年下來一定早沒了。”

    見谷正名應道：“神靈都已經消亡了，教派肯定就自然瓦解了，邪神這個名字，我倒似乎聽鰲神提起過……嗯，也是我小時候的事了。”

    季星頷首：“是啊。好了，神女教的大致情況我瞭解了。正好湯之國基本在你們的掌控中，接下來去找裕行吧，就說是我的意思，先將湯之國收歸火之都的治理範圍內。

    五大國暫時不動，但這些生於大國夾縫中的緩衝小國就沒必要存在了，避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初代大名大人！”

    見谷正名躬身告退，走到門口時，忽又聽季星說道：“等一下！”

    他身形一止，流暢轉身，再度躬身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啊，差點忘了。”季星說：“會談上還提出了一件事，接下來我會對五大國的強者進行一段時間的特訓，算是備戰，你應該有資格參與進來，把那個叫飛段的孩子也帶上吧，其他人……你還有推薦嗎？”

    “嗯……如果以飛段爲標準，教中應該還有幾人……”

    “那就算了。”

    “是！”

    見谷正名再轉身，卻又聽到季星的呼喚：“再等一下！”

    他略微一滯，轉身低頭。

    “你剛剛說自幼在神女教長大，神女教上一任教首是你父親，如今神女教中人基本都是你父親幾十年間一點一點招攬的？”

    “是，父親大人殫心竭慮，付出了一生的努力，才將神女教發展到現在的規模，我只是繼承者。”

    季星微微點頭：“前幾年病逝了嗎？他的名字是？”

    “見谷團藏。”

    季星一笑：“好，我記住他的名字了。等到救出輝夜，他的名字會作爲星之國的功勳，記在史冊上。”

    見谷正名一怔，面露驚喜：“我替父親感謝初代大名大人！”

    “是我該感謝你們父子，感謝堅守着神女教的祖祖輩輩。”季星揮揮手：“好了，這次沒事了。”

    見谷正名終於成功告退，走到庭院中，轉向大名府邸，遠離了季星，內心才重重舒了口氣。

    ‘不愧是傳奇人物，與他共處簡直像難以呼吸一般。好在已經預演了一個月，我的表現，天衣無縫！’

    ……

    另一邊，見谷正名離開，竹取一策和綱手便來找到季星。

    “先祖大人，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神女教可信嗎？”竹取一策直接問。

    “姑且先信着吧。”季星回了句道：“畢竟時隔千年，現在忍界中能全心信任的人不多了。”

    “大野木應該沒問題了。”綱手說道：“我從未見過他露出那樣的姿態，不愧是先祖大人。”

    什麼年齡？綱手最是清楚，那恐怕不過是託辭罷了。在五影會談之前，先祖特地向木葉討要了五影的詳細資料，細緻到每一次戰爭誰做過什麼，隨即進行了通讀。

    最終以大野木那個又臭又硬的老東西爲突破口她是想不到的，而且三言兩語過去，還真成功了！

    甚至讓所有人都有觸動。

    從復甦到如今，不過是一個多月而已，就將忍界大致擰成了一股繩，這絕不是光有先祖身份和強大的實力能做到的，身份和實力可以壓人，但並不能讓人心悅誠服。

    “好了，別那副讚頌模樣，接下來還有你要忙的。”季星道：“你今天的表演也不錯，昨天下午輸給我和九喇嘛的賭資免了，接下來再給你三次欠債機會，全免。”

    綱手一怔，心中稍喜，那樣一來接下來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和先祖與臭狐狸決三次麻將勝負了！

    呃……欣喜忽消。

    “先祖大人，我……”

    季星點點頭表示理解，又看向竹取一策，道：“霧隱村的混亂我有聽說過，你準備怎麼解決？”

    竹取一策歪嘴一笑。

    “那些叛亂者嗎？剛好，這次有先祖幫助，將他們的頭領一網打盡了，等我將他們全部幹掉，霧隱村就不會再有其他聲音了！”

    季星眉毛一掀，靜靜看着他。

    竹取一策笑容漸漸僵了。

    綱手笑出來了。

    ……

    一段時間後，大名府某客房，身段妖嬈美麗性感，20歲出頭正當青春的照美冥勐地從昏迷中驚醒。

    她面露警覺，一個彈身尋到最近的角落，確認身體無束縛查克拉也能使用，才觀察身周。

    之前……我們好像被一個身手離譜的……木葉暗部給打暈了？

    木葉暗部？！

    有些荒謬的神情剛露，就立刻隨着房門的推開換成驚戒，陽光陰影下顯露出的身影笑容猙獰。

    “竹取一策！其他人呢？！”

    竹取一策未答，僵直道：“照美冥，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以往我在治理霧隱村時對你等多有壓迫，竹取一族行事也太過張狂。這幾十年下來，我們的爭鬥讓霧隱村勢微力薄，希望以後我們能盡釋前嫌，一起合作將霧隱村建設得更加美好！”

    聲音機械得好像在背臺詞。

    動作僵硬得好像有人按着頭。

    照美冥緩緩露出荒謬之色。

    “……哈？？？”

    這是什麼陰謀？！

    另一邊，帶土的心情不比照美冥穩定，甚至更加凌亂。

    他的經歷和原作稍有不同，區別在於現在的他是真心在與宇智波斑合作，真心想要復甦斑，然後一起去解救神女，終結戰爭。

    但……你倒是直接跟我說啊。

    何必要用琳逼我？！

    我最多……最多也就是回到木葉暗中配合你唄？

    而且斑的後面竟然還有陰謀，甚至涉及到了那位初代大名。

    而那位初代大名還被長門一個通靈術直接從異空間帶回來了，弄得我們疑神疑鬼了很久。

    怪不得……

    亂，很亂。

    當季星推門走入時，他看向季星的臉色很是疲倦。季星則看看卡卡西，再問向黑絕：“道歉了嗎？”

    “是，父親大人。”黑絕殿下的情緒並不太高。

    季星摸摸它頭，道：“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不是你有什麼理由、有什麼仇恨、有什麼目標，就可以不擇手段的，道歉只是彌補的第一步。”

    “是，我明白了，父親大人！”黑絕轉頭，再道：“宇智波帶土，抱歉！我不該那樣利用你！”

    帶土半擡起頭，沒有理會，想要怒吼喝罵幾句，到嘴又收。

    初代大名啊，第一位忍者，傳奇的人物，忍校每次考試都有，我也曾敬仰過，但現在讓我……

    季星看向他，說：“宇智波帶土，你也要爲六年前致使漩渦久辛奈體內查克拉暴走而贖罪，她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帶土繼續沉默。

    “接下來，你將被關押到木葉監牢，直至輝夜脫困，野原琳復活前往探視，後續再定，你有異議嗎？”

    “……琳？”帶土神色終於鬆動。

    季星笑了笑道：“之前的人生已經一團亂麻，不能改變，你能決定的只有未來。是精神飽滿地迎接野原琳，還是這樣死氣沉沉蓬頭垢面地見她，你自己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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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土半張開嘴，又低頭。

    卡卡西向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