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確定嗎

    五影會談現場，氣氛迅速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在竹取一策‘宣戰’後，大野木、羅砂、四代雷影三人的臉色已陰沉似水，氣場與竹取一策相持，而各影的護衛們自然是跟隨着自家影。

    “大名。”綱手等待了三秒，未等到季星現身，知恐怕還會有事發生，轉頭對石破裕行道：“抱歉，驚擾到您了。請您先離開這裏，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忍者解決！止水！”

    三層，止水瞬身而降，石破裕行並不驚慌，對綱手點點頭，又對大野木三人道：“幾位，請記住，這裏是火之都的大名府！”

    火之都大名府雖然經過多次重建，但最初，是生活過初代大名和神女的地方！三影未答，卻也不會阻止石破裕行在止水和大名府衛兵們的護送下離開退場。

    他們的目光始終鎖定在竹取一策身上，待石破裕行遠離，大野木才哼道：“竹取一族的瘋子，永遠是這麼難以理喻，竟然敢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而且……宣戰？你覺得身處這座大名府裏，我們就真的不敢將你當場幹掉？！”

    “火影，你是什麼意思？”羅砂則轉頭道：“要站在這個瘋子一邊，與整座忍界爲敵嗎？！”

    綱手輕皺了下眉頭：“雖然四代水影的行爲有些過激，但想要解救神女就是與整座忍界爲敵……風影、土影、雷影，你們都這樣以爲嗎？”

    “千手綱手。”不等三人說話，竹取一策便哼了聲道：“不要再對虛僞的傢伙抱有期待了，他們爲什麼抗拒解救神女先祖，只有他們自己的內心最清楚。倒是你，讓我有些意外，還算千手一族有點良知。

    呵，當場幹掉我？來試試啊！”

    嘭——掌心探出的骨刺驀然將五影會談圓桌穿透，破碎的聲音也產生了類似於摔杯爲號的效果。

    衆人神色略變，便聞幾聲破空聲響，偏殿各處窗戶皆被擊破，十數道身影如利箭般射入，讓原本規模不小的偏殿變得擁擠起來。

    這十數道身影，皆身穿黑袍，面戴造型各異的面具，身上氣息內斂，在進入前，護衛中精通感知的忍者，竟也沒有覺察分毫！

    在殿中立住後，其中五人才一把揭開面具，露出竹取一族特有的紅點眉與好戰嗜血的笑。

    “水影大人，開戰了嗎！”

    “對手是四影中的哪幾個？”

    “還是說……全部？！”

    竹取一策擡手，才讓他們安靜下來，對三影冷笑：“開戰嗎？”

    大野木臉色難看，環視一圈，確認這些皆是竹取一族有名的青年上忍，覺醒了屍骨脈的短命鬼。

    卻是不好對付！

    於是他質問綱手：“這就是火影所說的負責五影會談安全問題？讓這麼多危險的傢伙潛入火之都？！”

    “我說火之都是我們主場時，土影可是第一個反對。”綱手不甘示弱地迴應，又看向那些並未摘落面具的身影，質疑道：“水影，還有些人並非霧隱村的忍者吧？他們是誰？”

    其中從正門闖入佩戴有天狗面具的男人上前一步，主動將面具摘落，露出一張30歲許的青年面孔。

    其頭髮碎散，眉倒八字，雙目深邃，鼻樑挺拔，不得不說算是忍界中出類拔萃的帥哥，但……

    綱手並不認識。

    大野木幾人也沒見過。

    “幾位，初次見面。我是見谷正名，現任神女教的教首。”他說道。

    神女教？

    “神女教？！”四影意外出聲。

    他們都知道這個教派，甚至各國史籍中也都有寫到。

    神女教最早要追溯於千年前星之國的時代，誕生於神女與大筒木矢楳一戰之後。據傳建立它的是那時四千神女軍中碩果僅存的幾位前輩，而建立的原因是因陀羅和阿修羅起了爭端，神女無人去解救！

    但後來，這個教派因爲行事變得偏激，影響忍界和平，致使人柱力幾度暴走，造成死傷無數，而被各方聯合剿滅打殘。

    最後聽到他們的消息，還是忍村時代前，距此也有百年了吧！

    “是那個神女教嗎？”

    大野木哼道：“真是想不到，一個情況未明的曉組織，竟然就勾出了你們這些傢伙。”

    他心裏有些凝重起來，木葉、霧隱村、神女教，若是真的再加上那曉，好像……我方劣勢了？！

    麻煩了。羅砂也心中發沉，冷聲道：“連‘神女教’都出現了？怪不得水影有這樣的底氣，火影，你要支持他們，放任他們讓整個忍界淪陷入災難之中嗎？！”

    見谷正名朗聲反駁：“神女教爲解救神女而立，不是發起災難的。”

    綱手打量見谷正名幾眼，也說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土影、風影、雷影，你們還是不願意好好談談嗎？大家坐在一起，如果能商討出解救神女的辦法，就行動，如果覺得合力不行，再說其它的。”

    “不可能！”大野木斷言拒絕，一揮手臂，微微漂浮道：“就連當年的因陀羅大人和阿修羅大人都沒能做什麼，你們這是不自量力！”

    四代雷影自竹取一策發難便始終沉默，此時終是悶聲道：“昨夜土臺被你粗暴趕走，我就知道你這瘋子可能有了別的想法，竹取一策。

    只是沒想到連火影、連神女教這種不知根底的傢伙都攪了進來！

    千手、竹取，雖然你們讓我有些刮目相看，讓我對你們憑藉姓氏血脈佔據高位的看法有所改觀，但忍界確實還沒有解救神女的能力，不能放任你們隨意行動！

    竹取一策，木葉總算還出了個日向一族的三代火影，霧隱村影之位卻被你竹取一族佔據四代，你自身的麻煩，你不會忘了吧！”

    竹取一策咧開了嘴巴：“切——鬼燈滿月和照美冥那幾個陰魂不散的傢伙也過來了嗎？我還奇怪路上沒人襲擊呢？那就廝殺一場吧！”

    大野木大喜：“做得好，雷影！今天至少要將自稱神女教卻行罪惡之事的這個死灰復燃的組織覆滅！”

    他沒將竹取一策和綱手涵蓋進去，仍在爭取搖擺不定的綱手。

    但綱手，從未搖擺不定。

    兇險的氣氛持續五秒。

    四代雷影忽眉毛一掀，大野木和羅砂也忍不住看向他。

    一名竹取上忍冷笑：“鬼燈滿月那家夥在哪？不敢來了嗎？！”

    “我讓他們先歇着了，再來就太亂了，亂得我都頭疼。”

    回答的聲音自偏殿外響起，且並不陌生，四影都能聽出，是那之前瞬間擒住曉組織侵入者的木葉暗部，但讓他們先歇着是什麼意思？

    那是讓竹取一策頭疼了很多年的霧隱村叛亂者。雷影雙目圓睜看去，發現那走入殿中的木葉暗部這次沒有佩戴面具，露出了面容。

    而後，雷影的眼神就直了。

    同時呆愕的還有許多！

    大野木使勁眨了眨眼睛，嘴巴漸漸張大，迷茫、困惑、懷疑、驚恐，呢喃着：“不可能……”

    羅砂艱難地吞嚥了口唾沫，猛地回頭看向有感知能力的護衛，見護衛也是呆直着眼，吞嚥着唾沫。

    一陣陣死寂在殿中擴張！

    忽有一名戴着惡鬼一般面具的神女教成員開口：“這傢伙……長得怎麼這麼像我炸的那個雕像？”

    少年聲音讓見谷正名大驚道：“殺戮！不要亂說話！”

    他正目向季星：“您、您……”

    話又被打斷。竹取一策的身影閃爍一般地來到季星近前，蹬腿扭腰轉胯，身體好像起舞一般，將探出骨刃的右手向季星的下巴送去！

    季星身體一偏。

    左手一敲，右手一送。

    嘭——向上推擊的手掌重重擊打在竹取一策的下巴之上，讓他身形騰空而起，後仰重重砸落！

    “水影（族長）大人！”

    幾名竹取上忍驚呼，想向季星發起攻擊，卻又不知所措地止步。

    季星道：“這種動作在體術上叫做龍爪，是我教給羽村的。看來有些東西不單傳下來了，還被你們開發出了一些新的使用方式？”

    竹取一策咧開了嘴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陣的狂笑聲從仰躺在地的竹取一策口中發出！越笑越響！越笑越瘋狂！越笑越嘲諷！

    而綱手和兩名護衛、乃至上層的木葉暗部們也皆瞬身下來，半低頭站到了季星的身後。

    竹取一策的笑聲讓大野木的耳朵很難受，綱手的動作讓他的眼睛很痛苦。很神奇的是，雖然現在他的大腦近乎一片空白，但卻在一種古怪的境況下梳理明白了一切。

    他明白了綱手之前那句‘記住你說過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明白了綱手之前搖擺不定的態度是爲了什麼，明白了襲擊木葉的是什麼。

    千手綱手，好演技啊！

    什麼能通靈出奇怪武器的曉組織敵人？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竟然全程裝作毫無異樣，理所當然地爲木葉所有異常舉動做出辯解，引誘我們表明自己的態度，將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

    更關鍵的是，這怎麼可能？！

    那位建立了星之國的初代大名石破巳早、最初的忍者、讓神女委身的男人……怎麼可能重現忍界？！

    這讓我們該如何自處？！

    這不可能！

    對，不可能……

    “你們簡直是瘋了！”他怒喝着手比出塵遁姿勢，朝向季星道：“不單炸燬了那位大人和神女大人的雕像，還讓人僞裝成他？！瘋了！”

    洶涌的查克拉讓羅砂和四代雷影一震，震驚地看向大野木。

    瘋了嗎？！火影和木葉衆人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了！雖然這位大人復甦很是離奇，但你真敢佯裝不知，對這位大人出手？！

    能泯滅一切的塵遁晶體已在大野木雙手之間拉出，季星的目光只平視向懸浮的他，問：“你確定？”

    你確定？聲線沒有多少起伏的聲音鑽入了大野木的腦海，也讓他的心跳隨之露了半拍！

    久遠的記憶浮上心頭，他彷彿看到了另一道身影。

    那是牆壁，是絕望！

    我……確定嗎？

    呼——

    下一個瞬間，大野木身邊突然勁風呼嘯，一道裹纏雷電的壯碩身形突至他的近前，肌肉冗實的手臂轟然擊中猝不及防的他的身體！

    恐怖的力量碾至，大野木老邁之軀頃刻間近乎散架，嘔出一大口鮮血的同時，直撞塌側方牆壁，倒飛出偏殿，重重砸落在院中！

    “土影大人？！”

    兩名巖隱上忍護衛大驚，抽出苦無面向突襲打飛土影的雷影。

    羅砂心中也是一驚。

    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瞬間，他便無暇去關注雷影的意圖了，因爲自己的身邊也有一道籠罩雷光的身影現出！

    處於高度警戒中的他，立刻將隨身攜帶的砂金凝結成盾，但那能阻擋絕大部分忍術的盾牌，卻在一條手臂揮擊過來時，如同紙糊！

    啪——砂金炸散，雷光中現殘影的手臂餘威不減地砸中他的胸膛！

    羅砂頓時也如大野木般噴出鮮血，貫穿牆壁，落於大野木身旁！

    “風影大人？！”

    護衛們的反應總是慢半拍的，他們驚戒向出手的人，而後卻又遲疑放下了手臂，不知所措！

    因爲動手的是傳說中的人物！

    活躍跳動的雷光漸散，季星看向四代雷影，道：“雷遁查克拉模式用得不錯，不過輝夜侍女的模樣我都快忘了，更不會留下什麼後代。”

    身形鐵塔般的四代雷影面對季星，微低下頭，旋即單膝跪地：“四代雷影艾，拜見初代大名大人！”

    另一邊，震撼得失去語言能力的達魯伊和土臺亦連忙面對季星單膝跪地：“雷影護衛……拜見……”

    “神女教教首見谷正名，拜見初代大名大人！恭迎您重歸忍界！”

    “神女教教衆……拜見……”

    竹取一策亦從地上爬起，反身單膝跪地，連帶七名輝夜上忍亦單膝跪倒：“竹取一族……拜見石破巳早先祖！恭迎先祖重歸忍界！”

    季星環視一圈，身邊站立的已只剩低頭的木葉衆人，以及衝出去查看大野木羅砂情況的護衛們。

    他的目光流連於神女教衆。

    在他們出現後，季星現身前問過黑絕，黑絕知道他們，甚至早些年間，黑絕和他們合作過。

    只是他們的力量太過薄弱，神女教中也逐漸有放棄的，人心都散了，黑絕也漸漸放棄了他們。

    沒想到會在這時又冒出來。

    神女教嗎……

    “都起身吧，大家。”

    “是！”

    齊應聲中，一雙雙狂熱興奮、震撼、崇敬、驚訝、惶恐、擔心等複雜的眼神集中在季星身上。

    季星轉頭說：“外面的，土影和風影如果能動，就自己走。如果不能動，就把他們架進來，讓綱手幫忙看看，五影會談還沒有結束。”

    “接下來，我們來討論該如何着手救出輝夜，我親自主持。”

    四代雷影嘴脣蠕動，竹取一策狂熱興奮，見谷正名面露欣喜，綱手準備爲兩影療傷，皆應：

    “是！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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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那個妖魔，讓我來！”

    【大妖魔：29481/29482。】

    “弟兄們衝鴨！大殘！誰撿到人頭算誰的！”

    方羽一邊後退一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