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蛇丸的驚人想法！

    大蛇丸在木葉村裏留有耳目，但還不能知道季星復甦的消息，在木葉剛遭動盪的如今，耳目也不敢隨隨便便向大蛇丸傳遞消息。

    所以目前他的狀態就是好好地宅在基地做着實驗，突然間被一名死去千年的老祖宗找上了門。

    荒誕又刺激。

    好在大蛇丸不是常人，只是短暫的失態後，就理清了思緒，他恭恭敬敬地做出請的姿態，問：“您是特地來找我的？不知道有什麼我能爲先祖您做的事情？”

    季星走入他的實驗室，打量了一圈瓶瓶罐罐與幾個奇異裝置，反問他：“不先確認我的身份嗎？”

    大蛇丸蒼白一笑：“沒有人會開這樣的玩笑，僞裝成初代火影大人也比僞裝成您要更加實際。

    呵呵，您的出現確實很驚人，但大家平素以爲的‘不可能’，只是侷限於他們的膚淺認知，忍界之中沒有不可能的事，而您的出現對我來說恰恰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神女、羽衣和羽村大人，無論是哪一位，都有能力讓您在千年之後復甦，我只是很驚喜於您復甦在這時，並能有幸讓您來找我。”

    “驚喜？”

    大蛇丸道：“忍界經歷過多次重大的變革，星之國的建立、大筒木一族的強敵來襲、戰國時代忍村時代的開啓……您的復甦，一定意味着又一次變革的開始，也便是機會。”

    季星道：“說得挺好，你的確和普通忍者不同，但也不需要刻意地向我展示你的見識與學識，我來這裏，並不是考察你什麼的。”

    “呵呵……我明白了。”

    季星看看他：“另外，我也理解你那股想要研究我的心情，給你一次機會，隨時隨地，現在也可以。”

    話落，一股無形的壓力驀然籠罩在大蛇丸的身上，讓他嘴角的笑意略微凝滯，緩緩伸長舌頭，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脣。

    對於科研狂人來說，遇到傳說中的第一位忍者、和大筒木一族的神女結合的‘凡人’，當然想研究，在確認季星身份後那眼睛中放射出來的光芒，就說明了一切。

    壓制下去，是理智告訴他自己大概做不到，統一過忍界的傳奇怎麼可能無謀？而現在這句話卻是在告訴他，他可以嘗試，但若是失敗只能饒他一次，但凡有第二次，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結局！

    一次免死，是機會？

    不，是更大的壓力！

    暗藏於深處的躍躍欲試全部被他收斂，他也不否認，只是沙啞回道：“謝謝先祖大人，那我要更加珍惜這次機會，不能隨意行動了。”

    季星嗯了聲：“不動手的話，給我介紹介紹你這裏的東西？”

    “是，先祖。”大蛇丸恢復恭敬態度，指引旁邊的試管道：“這裏面的液體是一種混合毒素，是我上次與蠍兄交手後，從他留下來的東西裏提取出來的。蠍是出身於砂隱村的一名叛忍，傀儡師，擅長製毒，不過我對毒素倒是沒什麼興趣，這只是閒暇時打發時間的東西。”

    “這裏……”他又指向一些類似於培養箱的小箱子：“這裏儲藏的是一些忍者的細胞組織，其中主要都是神女大人血脈後裔的細胞。”

    他向季星低頭，作致歉狀：“千手、宇智波、漩渦、竹取……我想要通過它們來獲取他們的能力，甚至融合還原，追朔到羽衣、羽村大人乃至於神女的力量！”

    “你倒是坦誠。”季星道。

    “瞞也瞞不過您，來找我前，您應該已經去過木葉村了吧？”

    季星頷首，示意他繼續。

    於是大蛇丸又指向一角儀器：“這是臺未完成的‘查克拉分解儀’。”

    “查克拉……分解？”

    “不是將查克拉分解成單一的屬性，而是將查克拉分解爲更原初的東西，讓這些查克拉徹底消失。”大蛇丸蛇童轉向季星道。

    “先祖，作爲忍界的第一位忍者，從神女大人那裏直接獲取過查克拉的您應該瞭解，查克拉其實是一種數量恆定的東西，您得到了一份，神女就少了一份，無法補充。”

    季星當然清楚，遙想千年前自己每從輝夜那裏拿到一份查克拉，輝夜都會糾結心疼好一陣的樣子，還挺有趣，而就算是現在，輝夜也並非不在意查克拉了，只是給的人是季星，才能忍住那份心疼而已。

    “你又給了我一個驚喜，竟然在研究‘查克拉守恆定律’？”季星道。

    “查克拉守恆定律？”大蛇丸沙啞道：“這是您起的名字嗎？”

    他微擡頭，目光好似穿越穹頂看到星空，道：“應該還是在忍校學習的時候吧，老師告訴我們，最初的忍界是只有直接從神女那裏獲取了查克拉的您和4000名神女軍才擁有查克拉，能被稱作忍者。

    後來大筒木一族強敵入侵，神女、羽衣和羽村大人陸續聯手封印了其中八人，剝奪了他們一部分查克拉自己吸收，吸收不完部分則被封印，分割向忍界，來削弱他們。”

    季星頷首，也正是大筒木一族先來送了八盤菜讓輝夜吸收，她和羽衣羽村才能聯手封印掉大筒木一族的最強者之一大筒木失楳，否則只憑季星教導的戰鬥，是不夠的。

    大蛇丸繼續道：“也就是那些被分割的查克拉，讓忍界有了自發誕生忍者的基礎，而當今忍界所有忍者的查克拉也都來自一筒至八筒。

    但那時我就想了，被封印的他們查克拉總量應該是恆定的。千年下來，忍者們還無法將他們的查克拉吸收殆盡，可發展下去，再有數千年萬年，將他們查克拉吸盡，忍界就不會再誕生新的忍者了嗎？

    後來，我又想到了死亡。我認爲那些死亡的忍者，查克拉就還回了天上，這樣循環，我所擔心的事情就永遠不會發生了。但再後來我發現，死亡，也不會歸還查克拉。”

    季星頷首道：“死亡後，查克拉會保護着忍者的靈魂前往淨土，仍然留在死亡的忍者身上。查克拉讓靈魂有了清晰的意識和力量，而更是羽衣和羽村死的時候，過於強大的查克拉才讓淨土緩緩誕生的。”

    “是的，您看，先祖，查克拉的總量是恆定的，就是一筒到八筒被封印起來的查克拉量。

    而我們忍者使用忍術所消耗的查克拉，其實還會以某種方式回到我們體內，通過提取來恢復。

    而忍者自生下來，被分割到的查克拉量其實也是一定的，正常修行，總會有個極限，我利用各種方式打破這種極限，才多得到了一點查克拉，卻也不是憑空得到的。

    不計算您，活着的忍者、死亡的忍者、一筒至八筒的‘楔’、封印中殘留的查克拉，這全部累加起來，永遠是一筒至八筒原本的查克拉總量，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毫！

    呵呵，您起的那個名字，‘查克拉守恆定律’，真是再貼切不過。”

    大蛇丸看看儀器，眼神中又綻放出了那種光芒：“那麼一筒至八筒的查克拉又是怎樣來的呢？這也是公開的祕密，種植神樹，吸收一個個星球的能量轉化而來！”

    “所以你就想着反過來，試着將查克拉分解成神樹所吸收的那種星球能量，讓這些查克拉徹底消失？打破查克拉恆定的量！”季星搖頭感嘆道：“膽子可真大，你的想法可是在動搖大筒木一族的根基啊。”

    大蛇丸沙啞一笑：“我不敢對神女大人有任何不敬，但其他的大筒木一族，是我們的敵人，不是嗎？”

    “呵。”季星笑了笑：“你可沒什麼不敢的，光分解查克拉，對你沒什麼好處，你還有什麼想法吧？”

    “一些遙遠的暢想而已。”大蛇丸道：“史籍記載……您應該是親身瞭解過的，在千年前，忍界中沒有忍者，但三大仙地有無數只能被稱爲仙人的存在，神靈也不計其數。

    是忍界被栽種過一次神樹後，吸收走很多力量，才導致仙人數量減少，神靈們一一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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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可見支撐仙人們和神靈們的，就是那種被神樹吸收走的星球能量，包括自然能量？生命力？那如果分解掉查克拉，還原出那些力量，將其中大部分投注到一位神靈身上，我們可不可能培養出一位無比強大的神靈？不依賴查克拉，使用另一種力量，超越大筒木一族！

    畢竟可供分解的，是一筒至八筒的查克拉，而他們加起來至少掠奪過數十顆星球的能量！”

    “以數十顆星球的能量養一名神靈，以我們星球本土誕生的神靈力量去超越稱霸星空的大筒木，大膽的暢想。”季星又讚歎一句，看着大蛇丸道：“不過……你想要去養的那位神靈，不會是你自己吧？”

    大蛇丸舔了舔脣角：“呵呵，瞞不過先祖。我的資質有限，就連移植神女大人不知道多少代的後人的細胞，都會險死還生，孱弱的靈魂也讓我永遠無法成爲大筒木，自然只能去想其它的辦法。

    大概是我更害怕死亡吧，我總覺得雖然自大筒木失楳後，千年來忍界再無大筒木一族侵入，但就這樣什麼都不做，也不去解救神女大人，我們總有一日會接受苦果。”

    季星微微點頭。大蛇丸其實還是那個大蛇丸，思維見識都遠超普通忍者，只不過比起原作中追求永生和力量的他，眼前的大蛇丸知道了更多，獲取了大筒木的信息，於是有了更加遠大的野望。

    他甚至想要超越大筒木！

    “爲什麼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反對、甚至破壞嗎？”

    大蛇丸沙啞道：“隱瞞無意義。到目前爲止，我的‘查克拉分解儀’、或者是查克拉分解術，都沒有太多的進展，而您的復甦，目標一定是解救神女，也就要破壞一筒至八筒的封印，甚至殺死他們。

    到那時候，我的想法就自然沒有了可行性，反而現在與您說了，如果您覺得我的想法可行，對我的想法心動，我還有一點機會吧。”

    “思路清晰。”季星第n次誇讚大蛇丸，和聰明人對話就是省心。

    “把你的實驗記錄給我看看？”

    “是，先祖。”大蛇丸從袖管中掏出卷軸，結印解封。

    一個寫滿文字與算式的本子被他遞到季星面前，沙啞道：“我記得最初的符號和算式就是您創造的，不過千年來，您的後輩們對它們進行了一些拓展改造，我想您需要重新瞭解一些知識，我這裏都有。”

    季星隨意點點頭，翻開本子，一頁一頁地安靜

    大蛇丸舔了舔嘴角，蛇童在季星身上盤旋，思緒繁雜，終於有空思考一下季星復甦的具體影響，猜測忍界現在是什麼情況。

    兩分鍾後，忽聽季星說：“這裏的算式有點問題，你再看看吧。”

    大蛇丸一怔，目光投向實驗記錄本，見其已被翻到倒數幾頁，而季星則指着一行對他搖頭。

    “……好，我看一看，先祖。”

    作爲科研狂魔，他對於實驗的謹慎不需多說，每一步都經過反覆查驗，其實也不覺得千年前的先祖能看懂，但這時還是接過審查。

    沒幾分鐘，他沙啞道：“先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你應該是見過螺旋丸的，知道只加轉速沒用，所以增加了撞擊的裝置，但兩股查克拉撞不到好處只會讓查克拉損耗，而不可能有別的結果，等我試試自然能量吧。”

    季星的回答讓他又一愣，什麼東西？轉過頭才發現季星是答非所問，正在研究他未完成的‘查克拉分解儀’，且說的正是他的關鍵思路！

    竟然這麼快就看懂了？

    “先祖大人……”他輕擡本子。

    季星嗯了聲：“那個啊。”

    他右手手指浮現瑩瑩的查克拉光輝，在半空揮動，畫了一個形如叉的符號，軌跡撞在一起，其中有一部分查克拉憑空消失了。

    這展示出無比精湛的查克拉操控技巧，但大蛇丸關注的卻是其它東西，他勐地埋首看向實驗記錄本子，後拿過旁邊實驗臺上的筆計算起來，又幾分鐘，蛇童收縮。

    臉色也變了。

    怎麼回事，這裏確實有一個小疏漏，如果驗算的次數足夠多，他自己也能發現，一般這種東西都是等助手兜過來，經過幾天幾百次的辛苦覈查，再發現交給他的！

    可剛剛……那麼短的時間……

    他再擡頭去看，見到的是正拿着一根淺綠色試管搖晃的季星，而桌上的幾根試管中，還留着深綠、黑色、藍色等幾種顏色的液體。

    蠍兄的毒素，被分解好了？！

    小露一手的季星回頭看向大蛇丸，笑道：“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想讓你作爲助手幫我進行一個實驗，不過你本身進行的查克拉分解實驗打動了我，接下來兩個一起做？”

    大蛇丸沒有回答。

    他爲何敢將實驗內容一五一十告訴季星？除了他所說的無奈外，也有自信於這位來自千年前的先祖如果要進行實驗，就要仰仗於他！

    但現在……

    這位先祖難道一直活躍在忍界裏嗎？否則怎麼可能瞭解如今的實驗，甚至比我都更快地解決問題？

    目的更是讓我來做助手！

    難道有生來就知曉一切的人？

    就算是傳奇傳說……也不可能！

    這四個字在腦海浮現之際，大蛇丸又勐地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

    ‘大家平素以爲的‘不可能’，只是侷限於他們的膚淺認知！’

    呵……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角，大蛇丸的蛇童中閃過各種各樣的光澤，就像是戴了美童。

    良久，他才低下頭道：“不愧是傳說中的人物，石破己早先祖，很榮幸能做您的助手。”

    話落，卻毫無徵兆，他的脖子驀然探長，口銜短刀直刺向季星的身體，並要在途中刺破那儲存毒素的試管，讓短刀沾染上毒素！

    季星身上瞬間雷光閃動。

    彭——！

    一記沉重的悶響，豎起的手刀重重砸在大蛇丸的腦袋上，讓其轟然墜地，將地面砸出一個窟窿！

    應該眩暈了兩秒，他的頭才緩緩縮回，迴歸原貌低頭對着季星。

    “唯一的機會就這麼用掉了？正面攻擊，也太草率了些吧。”

    大蛇丸沙啞道：“面對超越自身認知的存在，留着這次機會，恐怕才會給我帶來無窮的危害。把它用掉，我才不會總是胡思亂想。”

    季星讚許點頭，伸出手掌。

    “那接下來，就合作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