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木葉村內

    天將昏暗。

    木葉村，忍者學校。

    一年級教室中，班主任海野尹魯卡輕輕敲了敲黑板：“同學們，再有十分鐘就要放學了。按慣例，老師要問你們幾個問題，檢驗你們今天有沒有認真聽課。

    第一個問題，爲什麼大家公認我們火之國和木葉村才是繼承了星之國星之意志的國家和忍村？”

    眼前期待放學的孩子們手頓時舉了一片，尹魯卡目光尋找，道：“小櫻，你來回答吧。”

    “嗯。”櫻色頭髮的小女孩春野櫻站起來，偷瞄了眼側方，挺起小胸脯道：“首先，星之國開國大名石破己早大名是從火之國方位開始統治忍界，火之都也是星之國五都中第一個建立並且是最繁華的都城。

    其次，石破己早大名與神女輝夜大人育有兩子，二代大名羽衣大人和羽村大人，而羽衣大人、羽村大人的後代又在千年的演化中，主要分爲了五大家族，千手、宇智波、漩渦、日向以及竹取。

    其中竹取一族在久遠的過去便舉族前往水之都，主導了水之國的建立，漩渦一族經歷一些災難後則變得人數稀少，部分居於木葉，部分分散到了整個忍界。

    而千手、宇智波、日向三大家族，卻都是木葉村的建立者，一直身處火之國與木葉村。

    至於我們火之國的大名，更是延承石破一姓，是石破己早大名的兄長的後代，所以無論是從地理位置還是血脈傳承來看，火之國與木葉村都才是星之意志的繼承人。”

    “很不錯。”尹魯卡滿意地點點頭，笑道：“不過小櫻，不必照着書本逐字逐句地背誦，能理解、能大致複述，就可以了。”

    “嗯。”小櫻輕輕應着坐下，又瞄了眼側面，稍微露出點失望來。

    尹魯卡則繼續道：“課堂上沒記住，剛剛小櫻又複述了一遍，大家應該都記住了吧，那麼下個問題。

    還是這個問題的延伸。我們都知道，忍村時代至今一共發生了三次慘烈的忍界大戰，其中第二次忍界大戰中，雷之國雲隱村以一種荒謬的藉口反駁了火之國的正統，率先發起了攻擊，他們的藉口是？”

    環顧一圈，尹魯卡點了一個沒舉手的：“雛田，你來回答？”

    澹紫色頭髮的可愛包子臉小女孩輕啊一聲，站起身，有些緊張說道：“是、是三代雷影，繼承了石破己早先祖開發的一種雷遁忍術，於是自稱是石破己早先祖與神女侍女結合的後代，有先祖的血脈。

    而石破己早先祖兄長的後人，是竊、竊取先祖國家的人……”

    尹魯卡微笑擡手，示意雛田可以了，道：“回答得不錯，同學們記住，傳承記載中，石破己早大名與神女僅育有羽村羽衣大人兩子，而從一個術上說自己繼承血統的說辭更是完全站不住腳。

    因爲石破己早大名是我們忍界的第一個忍者，天縱之資的他開發出了許多忍術，每一種即使傳承至今，忍者們也做不出多少改良。

    那麼第三個問題，石破己早大名開發的術中傳承最廣的是哪個？”

    他眯着眼睛找了圈，選了一個明顯走神的：“漩渦鳴人！

    ”

    “啊！”金黃髮色的男孩一個機靈站直：“那個……那個……”

    尹魯卡重複了一遍問題。

    漩渦鳴人左顧右盼。

    左前方的宇智波左助給了他一個左哼哼表情，右前方的千手柩給了他一個右哼哼表情。

    同學們大多是看戲狀態，奈良鹿丸都噥了句什麼他沒聽見，然後好像就嫌麻煩趴着不管了，只有前面的雛田在給他比着口型。

    鳴人辨別幾秒，眼前一亮。

    “是飛雷神之術！”

    “哈哈哈……”一陣鬨笑。

    尹魯卡眼角跳了跳，很想一個飛雷神去到鳴人身邊給他一拳。

    “是三身術裏的替身術！鳴人！你留下清掃教室，其他人放學！”

    “喔——”歡呼雀躍聲衆，只有小鳴人耷拉起了臉。

    不一會兒，收拾完書包的放學孩子們蜂蛹出校園，或是在家長的帶領下或是自己向家中返。

    想着跟鳴人說一句自己剛剛的口型不是‘飛雷神之術’的雛田停了一會兒，也沒找到機會，只能落在最後磨磨蹭蹭地走出了校園。

    “大小姐。”等得有些着急的日向一族護衛頓時迎上前來：“海野尹魯卡老師又留您值日了嗎？”

    “啊，沒……”

    護衛觀察了一下，敏銳道：“漩渦鳴人還沒有離校，大小姐，您不會是在等那個孩子吧？”

    雛田小臉一慌：“我沒……”

    “果然是嗎？”護衛蹙眉：“叮囑您多少次了，上學後可以多結識玩伴，千手、宇智波、其他家族和平民，都可以，只有漩渦鳴人不行！

    您不會忘記我們日向一族的傷痛吧？幾年前，如果不是他母親身上的神女查克拉失控暴走，日向宗夫大人怎麼可能會力竭戰死？！”

    “爺爺……”雛田輕喃，她知道身爲三代火影的爺爺是家族的驕傲，但那件事不能怪久辛奈阿姨啊，久辛奈阿姨也很愧疚了，這些年很多次上門道歉，父親大人都諒解了。

    而且也和鳴人無關……

    可族中大部分族人的看法她無法扭轉，只能輕輕應了一聲，回正視線，忽然又‘咦’了一聲。

    護衛則微微露出戒備。

    只見街道對面，正有一個身穿與普通人着裝不同的黑底紅雲衣袍的高大男人相向走來。

    更爲獨特的是，他的肩膀上馱着一隻袖珍的火紅色狐狸，生長着九條尾巴，被那狐狸童孔注視，竟讓人生出一種壓抑的觀感！

    什麼人？沒見過。

    那只狐狸是通靈獸嗎？

    奇怪間，雛田見到走近的男人露出溫和微笑，對自己點了下頭。

    她連忙以靦腆的笑容迴應。

    一隻大手落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護衛正想阻攔，卻見對方已經收手而去，與他們錯身而過。

    他的白眼轉動：‘奇怪的傢伙，外來者，不知道大小姐身份？周圍好像沒有暗部和宇智波一族的警衛隊成員，是無害的嗎？’

    “走吧，我們回家，大小姐！”

    “嗯……”雛田邁步間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剛剛的感覺好像……爺爺？

    ……

    “那個人類小女孩有和母親大人幾乎相同的眼睛，身上的氣味也最和母親接近。”走出一段距離，化作袖珍版的九尾對季星道：“父親大人是因此很喜歡她嗎？”

    季星笑了笑：“倒也不全是。而且不是輝夜，你沒有見過羽村，和她最相近的是羽村才對。”

    歷史變更之後，羽村後代中沒有一支分至月球的，導致日向一族的族力更強，血統更加純粹，在千手和宇智波矛盾延續、兩族不斷削弱的情況下，柱間與斑時代後，說日向是木葉、乃至整個忍界的第一大族，都完全沒有問題。

    三代火影的人選是日向宗夫，就是這一點的重要左證！根據黑絕提供的情報來看，在數年前久辛奈身上的大筒木失楳力量暴走時，他甚至以性命爲代價打出了神空擊！

    那種攻擊的威力在單點上絕對不下於超神羅天徵的打擊了。

    柔拳，不容小覷。

    那很多是自己的體術演變！羽村的體術可全部傳承於自己！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這個時間點本應該死亡的強者活了下來。

    “鳴人，老師不是在故意爲難你，但你身爲火影輔左水門大人的兒子，而水門大人又是所有平民忍者的表率，很多人都在關注着你，學習一定要認真起來……”

    一人一狐沒走多遠，便看到剛從忍校出來對鳴人耳提面命的尹魯卡，鳴人則有一句沒一句地嗨着。

    明顯沒怎麼聽進去。

    看到季星肩膀上的九尾，他倒是瞬間精神了起來：“什麼啊？那是……九條尾巴的狐狸？好帥！”

    尹魯卡都來不及攔，他就匆匆地跑了過來，踮腳道：“那個……大叔大叔！我能摸摸這只狐狸嗎？”

    九尾的眼睛頓時豎起來：“沒禮貌的人類小鬼！我的頭只有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才能摸！”

    “哎？！會說話？！”

    鳴人大驚後大喜，便討價還價道：“那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

    九尾：“……”

    尹魯卡連忙上前拉開鳴人：“抱歉抱歉，鳴人，別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這位……您不是木葉人吧？”

    “嗯，我來旅遊。”季星笑道：“沒關係，孩子嘛，但九喇嘛就不能給他摸了。另外我聽說木葉村的一樂拉麪很有名，能幫忙指下路嗎？”

    “旅遊啊。”尹魯卡連忙回身，指道：“就在那邊，左轉那條街。”

    “謝了。”

    “沒，不客氣。”

    鳴人戀戀不捨地看着‘小狐狸’走遠，尹魯卡則微微有些納悶：‘很奇怪的裝束，而且……爲什麼會有一種曾經見過他的感覺？’

    季星做了些簡單僞裝，稍微更替了一點外觀，至於那面具，等到自己遭受白眼的洞察時再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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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遊覽木葉街區風情，收穫高回頭率，他帶着抱怨鳴人的九尾來到了木葉‘最負盛名’的一樂拉麪。

    一樂老闆一點兒沒變。

    “歡迎光臨，客人，請問……”

    “兩碗味曾叉燒拉麪。”

    “兩碗味曾叉燒，請稍等！”

    店鋪中已有幾名客人在吃。

    其中一角坐着的男人留着銀白色長髮，護額斜斜擋住左眼，戴着黑布面罩，吃面間竟也在戴面罩和取面罩間形成了完美的交替，只有很短的時間能看清他的臉。

    顯然是旗木卡卡西！他在季星進店的一瞬間就已注視過來，於是季星也便就坐了過去。

    “那個，這位先生。”卡卡西微眯右眼道：“在木葉村裏，最好讓通靈獸待在通靈界，不要隨身攜帶。”

    “它不一樣，它是我兒子。”季星微笑道：“得跟在我身邊。”

    卡卡西一愣，瞬間想起某些把貓狗當成家人兒子的貴婦，沉默了幾秒，才道：“失禮了。”

    “沒關係。”

    “……”卡卡西沉默吃麪。

    不一會兒，季星和九喇嘛的面也被端來，卡卡西就聽着一人一狐狸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起來。

    ‘吃得慣嗎，九喇嘛？’

    ‘還好，這個湯挺好喝的，不過這快子……我用不慣。’

    ‘不行，不能用爪子抓。’

    ‘哦，知道了，父親大人……’

    卡卡西又盯了桌上搖擺着九條尾巴的九喇嘛兩眼，不自覺地放慢了吃麪的速度，先進店的他等到一人一狐狸結賬離開才吃完。

    然後立刻悄然跟隨！

    等跟着那奇怪的人和狐狸走出半條街，忽然有大嗓門在他耳邊炸響：“卡卡西！終於找到你了！”

    卡卡西一驚，連忙捂住突然出現的好友嘴巴，拉着他隱入牆角，低聲道：“凱，我在跟蹤一個可疑的傢伙，別聲張！”

    邁特凱頓時正經起來，隨卡卡西探頭：“那只扛着紅章魚的？”

    “雖然從後看確實有點……但那是一隻九條尾巴的狐狸。”卡卡西默然道，又忽然看向遠方房頂。

    在那邊有一隊暗部正在隱蔽，爲首之人對他打了兩個手勢。

    ‘止水嗎？果然，這傢伙大搖大擺的，早就被注意到了吧。’卡卡西眼神一閃，以手勢迴應。

    ‘稟報火影大人了嗎？’

    ‘火影大人不在，但水門大人已經知道了。對方非常危險，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他的目的。’

    非常危險嗎？果然不是錯覺。

    看看暗部副部長宇智波止水，再看看身邊值得信賴的好友，卡卡西那股壓抑的感覺終於略散。

    一起跟在季星和九尾後面。

    ……

    另一邊，木葉村賭場。

    火影祕書靜音匆匆推開了一個包間，道：“不好了，綱手大人！日斬大人發現了在火影辦公室辦公的您是水門大人僞裝的了！”

    “什麼？！”坐在麻將桌前的綱手表情一變，寬廣的胸懷都隨之一顫，不爽道：“怎麼會被發現？那老頭子又往火影辦公室跑了？！

    真是夠了，當年我就說他來做四代目就好了，非要說只有千手一族的我才更服衆，現在自己做個顧問卻……明明水門就能把一切都處理妥當，還總是來管我……”

    三名麻友眼觀鼻鼻觀心，贏火影錢可以，其它不該聽的可不聽。

    靜音則解釋道：“不是的，綱手大人。據說是有一個裝扮奇怪、沒有佩戴護額的忍者進入了木葉村，肩上還扛着一個奇怪的通靈獸，看起來很危險，所以日斬大人才……”

    “這樣啊……”綱手蹙緊的眉頭稍鬆，正要詢問細節，眼神又一轉。

    透過靜音身後的縫隙，她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衣角閃過賭場大門，輕哼道：“那種事我早就注意到了，就是在賭場裏等那個傢伙呢。”

    靜音和麻友們：？？？

    您什麼時候學的預言？

    不對……靜音勐地轉身，然後身體就被綱手扒拉到一邊，金髮的大大美女目光審視着季星和九尾。

    “這只狐狸……”

    得自千手血脈的微弱感知能力讓她察覺到一絲異樣。

    那狐狸也看過來：“咦？父親大人，這個人類好像是牆上那個……”

    “對，四代火影千手綱手。”

    季星道：“九喇嘛，咱們這圈兒轉得差不多了，該來的都來了，準備準備要打架了。”

    打架？綱手凝眉，便見季星看過來道：“那個……嗯，我是來覆滅木葉村的，現在你該怎麼辦？”

    綱手的大腦有了瞬間的空白。

    覆滅木葉村？

    問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