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屍魂界的反應

    ‘小藍染？哪來的小藍染？’

    ‘雖然很討厭藍染，但不得不承認藍染惣右介的天賦、才情、陰險都是屍魂界千年僅見，一千多年中死神裏才誕生了這麼個玩意兒。’

    ‘若非正好遇到了千年來最強天才與野真志，現在藍染說不定還在屍魂界做護廷十三隊的副隊長甚至隊長，而我們早就沒了。’

    這是六車拳西前陣子聽到日世裏的描述後的反應，久南白也差不多，無非是一個小有心計的少年暗算了黑羽，能算得上需要關注，但稱他爲小藍染也太過應激了。

    日世裏願意特別盯防便去。

    但現在六車拳西卻有些凝重。

    距離完現術者組織內部突然發生的暴亂已有三天，他們總算是徹底調查清楚了緣由，也派人祕密潛藏入警察局，瞭解了完現術者高層月島秀九郎死亡的詳細情況，可惜至今還沒找到其的魂魄。

    不過完現術者覺得那是死神做的，他們做沒做他們卻最清楚，而結合月島死亡的時間、情況，最大的懷疑目標油然浮於水面之上！

    平川功樹！

    “按照年齡和經歷來看，他沒有無聲無息殺死月島秀九郎的可能，月島秀九郎和黑羽也不同。

    但完現術者中不乏詭異能力，滑翔翼很可能只是他掌握的第二種完現術。”與兩名副隊長開小會，拳西自我檢討說：“我不該沒對日世裏你的提醒抱有足夠認真的態度。”

    日世裏吃軟不吃硬，聞言只澹澹地哼了一聲：“我也沒想到那家夥不止陰險，實力可能也不錯，早知道就該一刻不停地盯着他的！”

    久南白小學生般地舉手：“我也是！我也該一起去看看的！”

    “不。”六車拳西道：“不去是對的，暫時也不能再去了。”

    “嗯？我……”

    “和能力詭異的完現術者戰鬥之前，必須拿到一定的情報，尤其是這樣危險而未知的傢伙！”六車拳西打斷道：“何況這次的暴亂事件，雖然起源是月島秀九郎的死，但也讓我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我判斷，有必要向屍魂界稟報情況！”

    強壯的身軀，俊朗的面容，中氣十足的判斷，無論哪一方面，六車拳西都散發着靠譜的味道。

    日世裏滯了兩秒，嘴巴合攏，又哼：“你說得算，你決定吧。”

    久南白期待地伸展懶腰：“可能不用再玩捉迷藏了麼？太棒了！”

    ……

    不久後，屍魂界。

    鐺——鐺——鐺——

    鐘聲一道道鳴奏，全體隊長副隊長召集的號令久違迴響。

    京樂春水帶着自家副隊長失眮丸莉莎快步走在前往一番隊隊舍的路上，感慨道：“又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感覺好久沒聽到這鐘聲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來着？”

    “43年前。”失眮丸莉莎語氣鄙視地看了自家隊長一眼：“終於老年癡呆了嗎？和滅卻師之間的那一場大戰都被你忘在了腦後？”

    “啊，啊，是是，那一戰可是傷亡了不少人啊。”京樂春水正了正斗笠，道：“不過才過去43年嗎？那也不久，再上一次的話就應該是……”

    “80年前，去現世抓捕組建完現術者組織x的藍染。再再上一次是100年前，也是因爲叛徒藍染惣右介，我想你這總不會忘記吧？”

    京樂春水被噎了個正着，無奈搖了搖頭。100年了啊，可真是發生了不少大事，隊長會議中的面孔都已換了許多，狛村隊長、日番谷隊長、涅繭利隊長、朽木隊長、阿散井副隊長、松本副隊長……嘛，不變的山老頭還是威嚴得嚇人啊。

    “京樂春水！失眮丸莉莎！”柺杖敲地的聲音響起，站於隊列上首的山本總隊長聲音威嚴，面容未有絲毫改變：“不要東張西望，回到你們自己的位置，等待人員到齊！”

    “是！”兩人恭敬迴應。

    但回位路上，京樂春水還是對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使了個表情詢問，得到呲牙口型迴應‘不知道’，這才搖搖頭，站入隊列裏。

    山本總隊長半眯着眼睛，假裝沒看到這點小動作，直等到人員到齊，才再度開口：“半小時前，二番隊接到了來自現世的訊息。六車拳西彙報了完現術者組織的異動，並向屍魂界請求增援！”

    “什麼？增援？”

    “怎麼會……”

    低低的議論聲不由響起，山本總隊長再次冬地一敲柺杖。

    “肅靜！碎蜂，你來將具體的情況轉述給所有人！”

    “是！”時任二番隊副隊長，但因隊長時常不在而基本接管二番隊職務的碎蜂上前半步，一絲不苟地轉述了六車拳西送來的情報。

    隊長們悉心聽完，京樂春水感慨道：“確實不是個好預兆呢，根據完現術者之間能彼此吸收力量的特點，這樣的暴亂雖然讓總戰力人數減少，但力量卻向高層集中了。”

    “不過也不用重視到召集全體隊長的程度吧？總隊長。”平子真子攤手道：“喜助和夜一隊長可都逗留在現世，不可能毫無覺察。加上他們的話戰力還不夠？除非……”

    他的表情隨之危險起來，所有百年以上的隊長也都因此想到了什麼，讓年輕的天才日番谷冬獅郎有些奇怪於氣氛的變化。

    “暫時還沒有任何證據指向罪人藍染惣右介！”山本總隊長道：“但只是這次造成的動亂，就值得我們對逐漸再次成了氣候的完現術者進行一次成規模的清理！”

    威嚴的目光掃過衆隊長。

    “有誰主動要去嗎？”

    短暫的沉默。

    對於完現術者，其實許多死神觀感還是挺複雜的，那畢竟是一些人類，許多殺死後甚至需要在屍魂界再羈押一次——而能在屍魂界裏重逢，就意味着殺死的完現術者並非罪大惡極之徒，甚至有誤傷的。

    因爲罪大惡極會墜入地獄。

    而另一方面，百年中他們也漸漸總結出一種規律，同一個時期能出現的完現術者總數基本會維持在一個固定的範圍，即使像八十年前那樣清剿到只剩個位數，也會在接下來的二十年中極速恢復至百人。

    因此只能常駐部隊監管，追殺罪大惡極者，很少主動挑起對普通成員的戰鬥，更不會發起殲滅戰。

    與滅卻師一戰後，浦原喜助常駐現世四十年，也正是爲了根除這種野火燒不盡的特性，但至今也沒什麼切實有效的行動。

    這是要進行第二次殲滅戰嗎？

    八千流戳了戳劍八，很奇怪這時候小劍爲什麼不主動申請，劍八看了眼她，才開口：“就算我主動申請，也不會被批准的吧？總隊長。”

    涅繭利哼了一聲，我也一樣。

    果然，總隊長看都沒看他倆，靜靜等待着其它隊長開口。

    平子真子咧嘴舉手：“我去，但雛森就留下處理隊務吧。”

    身後副隊長雛森桃一怔，小聲道：“隊長，我可以……”

    “算我一個。”日番谷冬獅郎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亂菊也一起，加上平子隊長，應該夠了。”

    松本亂菊不由輕輕撇嘴。

    阿散井戀次站在白哉身後，暗自着急，剛剛從碎蜂嘴裏聽到空座町這個地名，他就立刻想到了露琪亞，擔心露琪亞遇到危險，但作爲副隊長的他只有旁聽權……

    “我。”白哉突然澹澹開口。

    咦？戀次一怔，暗自欣喜。

    想抓自家隊長的碎蜂遲疑了一下，也想要開口，總隊長的柺杖卻已再次敲擊下來。

    “那麼，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副隊長阿散井戀次，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副隊長松本亂菊！進入戰備狀態，等待現世隊員傳來訊息，做好隨時出擊現世的準備！”

    “是！”幾人齊應。

    “二番隊副隊長碎蜂，即刻協調隱祕機動隊員進駐現世，協助現世隊員確認完現術者動向！自身與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進入待命狀態！”

    “是！”碎蜂恭敬迴應，平子真子想說點什麼，最終無奈搖頭。

    明明是我先的。

    “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做好後勤工作，隨時準備現世通道與治療隊伍！”

    “是。”兩人聲音都不洪亮。

    “散會！”山本總隊長再次柺杖敲擊：“所有參與行動與待命者，向碎蜂領取完現術者的情報！”

    衆人施禮告退，京樂春水湊到與碎蜂同往二番隊的衆人身邊，感慨道：“山老頭還是那種脾氣啊，不動則已，一動便致命。竟然一次性讓半數隊長參與，碎蜂副隊長，不介意的話，也讓我跟去看看？”

    “當然。”碎蜂頷首。

    一行人來至二番隊，差點嚇壞了三席大前田，被碎蜂瞪了眼，他才醒神，忙去拿來資料分發。

    期待着給露琪亞一個驚喜的阿散井戀次看着隊長手中的資料，臉色漸漸鄭重：“真的假的啊，只要觸碰就能將人和任何物體抹消掉的拳頭？和這樣的傢伙要怎樣戰鬥？而且他只是……第四號人物？”

    “與滅卻師戰鬥的時候阿散井副隊長纔剛入隊不久吧。”京樂春水笑道：“但多少還是聽說過他們的各種能力吧？完現術者雖然在戰鬥能力和技巧上不如那些滅卻師，但論某些能力的詭異程度，可不遑多讓。

    尤其是排行前列的那些傢伙。

    嗯……不，底層的完現術者中說不定也有詭異的傢伙，看這個，平川功樹，才16、7歲的年齡，危險程度竟然被拳西隊長打上了問號。”

    衆人稍稍側目，閱讀後不少亦輕蹙眉頭，導火索麼？

    平子真子看了看手中二號指揮家的資料，也開口道：“隱祕機動調查他們動向恐怕也不會太順利啊。”

    碎蜂搖頭：“平子隊長，放心交給我們吧，只是追查行蹤而已。”

    她的神態自信滿滿。

    結果這一查，就足足查了一個多月，查到完現術者主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