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從完現術開始

    通過特殊收益‘轉世之機’來重新侵入死神世界和普通的捕捉侵入不同，也和重入火影那次不一樣。

    轉世之機是‘通過靈魂轉世裝置，與野真志保留一絲靈體不滅，緩慢恢復，轉世於現世。’

    所以現在他的名字平川功樹是輪迴轉世後的新身份，也有了新外形，靈魂應該也改變了模樣，變成了現在這個和與野真志完全不同但同樣清秀俊朗的黑髮少年，但其本質與靈壓仍是與野真志。

    如果他現在肉體死亡，靈魂應該將直接擁有死神力量，靈壓也會讓老朋友們感到很熟悉，並能迅速恢復到與野真志的全盛時期，缺失的東西只有他的斬魄刀‘季星’。

    而與上一次弱小時不同，季星的本體已強大太多，各種收益、尤其是海賊世界的霸王色霸氣，極大提升了他的靈魂強度，放在這裏就是拓寬了他的成長閾值。

    上一次，努力提升到十車拳西左右就是極限了，和藍染戰鬥必須用斬魄刀效果燃燒自己的靈魂。

    但現在他的上限至少得有百車那麼多，幾百車也說不定。

    “那麼找到能夠便捷進入靈體狀態的方式、拿回刀是短期目標，將天賦轉化爲實際是中期目標。”

    長期嘛，暫定。

    先弄明白靈王之力。

    這具肉身是不會輕易捨棄的，活人挺好，活人也能有超凡力量，靈王的本質就是人類而非死神。

    肉身死神化……也未必不行。

    另一方面，這次侵入七星珠沒有給出三個轉世身份選項，但似乎直接給他安排了一段不凡的故事。

    這具新身體，平川功樹出生時就失去了母親，被父親撫養長大，而在他13歲時，父親也因故去世。

    標準的孤兒開局。

    按照正常操作，13歲的男孩雖初步具備自己生活的能力，卻還是需要監護人、親人來撫養到成年。

    但沒有。

    他只有一個‘未成年後見人’。

    這種情況在日本也不罕見，一般都是父母去世前遺囑指定，其爲一個只幫助未成年孤兒管理基本權利義務與財物，但並不與孤兒同住共同生活的特殊監護人。

    所以從13歲開始，平川功樹就是一個人生活，‘未成年後見人’從沒有短缺過他的財物，但奇怪的是迄今爲止平川功樹竟沒見過這個人！

    兩人的溝通全通過電話，財物轉贈全通過郵寄，親屬關係方面也只知對方可能是自己的舅舅。

    而一個失去雙親的13歲少年獨自成長會怎樣？那種獨立自主奮發圖強的例子很少，少年的性格逐漸變得孤僻自閉，三年過去，在前不久的考試中，他連高中都沒考上！

    頹廢了一段時間，‘未成年後見人’在電話中要求他既然不上學了，就必須試着打零工養活自己。

    平川功樹第N次提出了要見一見對方，這次得到了奇怪的迴應。

    “你確定要見我嗎？到時候你可能見到世界不爲人知的一面，可能會獲得超越常人的力量，也可能不會。但無論如何，我們見面後，你就再也回不到普通的生活裏了。”

    中二年紀的少年沒多問太多，就相信對方是某種‘超能力者’超人，然後表示……那可真是泰酷啦！

    今晚就是二者約定的見面日，平川功樹十分激動，便激動死了。

    “……唉，前面都順理成章了，最後七星珠你就不能用點心？”季星正了正衣襟，鏡子中身穿黑白長袖的斜劉海少年露出一點無奈表情。

    噠噠噠——

    敲門的聲音突然響起。

    季星的神態瞬間換成一半期待與一半忐忑，前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一個外表看35歲左右、滿面胡茬有些滄桑的大叔，嘴裏斜叼着一根煙，見到季星後微微頷首道：“功樹，初次見面，我是中村雀溝六，能聽出我的聲音吧？”

    “是，中村雀……大叔？”

    “這麼叫也沒問題。”中村雀吐了一口煙，面色板正嚴肅道：“我要最後再向你確認一次。如果今日跟隨我走出這扇門，上了我的車，你就再也回不到現在的生活了！

    爲了獲得超凡力量，你可能需要經歷九死一生的訓練，獲得力量後，你還可能要和一些名爲‘虛’的怪物戰鬥，乃至和一些我們的敵人戰鬥，隨時隨地都可能有喪命之危！”

    於是季星滿臉勇毅：“您在電話裏已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怕！這樣無趣的生活我已經過膩了！”

    中村雀看了看他，又把煙叼回嘴裏，讚許轉身：“那就走吧。”

    如果真是普通16歲少年，此時就連步伐都該躊躇滿志，但季星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完現術嗎？

    果然，坐上了車，中村雀便對他說：“我一直在說的‘超凡力量’，其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做‘完現術’，而掌握完現術的人便是完現術者。”

    接下來，他對季星講述了靈魂的存在，剛剛死亡的‘整’，死亡後眷戀塵世內心空洞而化爲的怪物‘虛’。

    通過鏡子看了看季星表情，果不其然從中發現了驚訝呆愕，中村雀笑道：“說到這裏，你或許能猜到我並不是什麼你的舅舅，而是完現術者組織Xcution的引路人。

    早早盯上你也並非惡意，而是所有如你一樣的孩子都是我們的潛在成員，但如果你們並沒有自主覺醒完現術，要吸納你們加入，就得等到你們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時，自己決定是否加入我們的組織了。

    至於你的奇異性，也是從出生便決定的。我們雖然和虛戰鬥，但實際我們的力量也來源於虛，完現術者幾乎沒有例外，都是在胎兒時期，在母親體內時，母親受到過虛的襲擊，被虛的力量侵襲！”

    “所以我……”季星適時捧哏說。

    “是的，你的母親就是在生下你前遇到了襲擊，也因此難產而死！”

    不，不是這樣的。

    完現術的真相是完現術者身上帶有着靈王的內臟碎片，他們在母體中都會受到虛的襲擊，也是因爲靈王內臟碎片對虛的潛在吸引！

    也只有靈王的碎片，才讓這些人中誕生了一些Bug級的能力，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井上織姬！

    季星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在中村雀看來便是爲母親的死而傷心或憤怒，完現術者對於虛的仇視，很多都來源於此，當然受到襲擊的‘母親’們，不是全都會死。

    汽車安靜地行駛了一會兒，季星開口問：“那我們完現術者……現在總共有多少人？”

    “呵呵，已經說是‘我們’了？雖然不該在這時給你潑冷水，但你是否能成爲完現術者還不一定。至於人數……我也並不清楚，各地都有，空座町稍多一些，總數沒有太多，但至少幾百人是有的。”

    哪來那麼多靈王碎片？

    季星怔了下，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百年前藍染的勾玉半完成品，藍染從暗中收集靈王內臟碎片的綱彌代時灘那裏偷到的未知數量碎片！

    原來是這樣嗎？在那件事的連鎖影響下，完現術者數量激增了？

    這時汽車停在路邊，中村雀說道：“下車吧，我們到地方了。”

    旁邊暗巷中是一個小型的家庭式酒吧，按理說平川功樹這年齡是不能進的，但自己人自然可以。

    這是完現術者的新人據點，沒什麼人，前臺二十歲許的女郎正百無聊賴地擦着酒杯，見到來人才精神一振：“溝六哥，這就是平川功樹嗎？你好啊，叫我美幸前輩就好。”

    “啊，美幸前輩，你好。”

    “哈哈，真有禮貌。”

    “駒豐美幸，四年來都沒有覺醒完現術的笨蛋，我帶過的最差的學生。”中村雀無情吐槽：“功樹，早點覺醒完現術，她得叫你前輩。”

    “哎？！溝六哥你真是……”

    撒嬌的聲音被中村雀無視，他帶着季星直接走到酒吧內，季星被中間放置的一樣東西吸引了目光。

    “中村雀大叔，那是？”

    那是一架紙飛機般模樣摺疊的特殊材質物體，中村雀掃了眼，說道：“哦，那個啊，那個東西叫做滑翔翼。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們完現術者有敵人嗎，我們的敵人就使用着類似的東西，能夠飛行。

    爲了彌補行動力差距，我們也試着製作了一些，但終究比不上他們能用靈子操控、已經改善了一百多年的靈子滑翔翼。所以現在我們的滑翔翼基本就是個玩具，你想玩晚點我帶你去，現在先說正事。”

    敵人……果然是死神。

    季星的心情有點微妙，隨中村雀坐在了沙發上，中村雀再次把叼在嘴上的煙取下，吐了一口煙霧。

    “完現術是‘愛’的力量，提取我們喜愛之物的靈魂用以戰鬥，而我所喜愛的，正是煙。”話音落下，他吐出的那口煙猛然變化形態，環繞他飛涌奔流，最終化作一柄純白的細劍被他握在手裏！

    季星頓時露出震驚表情，伸手去夠那柄細劍，中村雀見狀也笑着把劍遞向他，任憑他觸摸。

    “所以你修習完現術前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你愛的東西。衣服、玩具、書本、電器、工具、乃至於你自己的肌膚、毛髮……”

    中村雀繼續向季星娓娓說明。

    季星觸摸着實質化的、鋒芒畢露的煙霧之劍，心裏想的卻是自己真的能夠掌握完現術嗎？

    自己體內可沒有靈王內臟。

    ……等等？沒有嗎？

    腦中記憶驀然一閃，季星思緒回到與藍染激戰、釘穿藍染將靈魂燃燒殆盡、見到崩玉的那一幕！

    這樣啊，原來如此？

    七星珠安排這種開局，不是因爲特殊照顧，而是因爲如此合情合理！在那次戰鬥中，與野真志燃燒的靈魂卷走了一點靈王內臟嗎？！

    所以……季星細細審查自身，特別關注下，果然發現了一點點不同尋常的感覺，尤其是靈王內臟碎片力量所凝成的劍正被他抓在手裏！

    “功樹，功樹。”中村雀有些無奈道：“知道你激動，先別走神。”

    “啊，抱歉……”季星擡頭。

    既然這樣。

    那就從完現術開始吧。

    他指向另一邊的滑翔翼，狀似爲難道：“中村雀大叔，我一進來就感覺……我很喜歡那個東西。”

    中村雀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下一瞬，他便見到那具滑翔翼猛然虹化，泛起靈子青光，嘴裏叼的煙啪地一聲掉在了桌子上面！

    那虹化的靈子毫無意外地匯聚向季星，在他身後鋪展，璀璨耀眼的黑紅光芒閃耀間，構成了一對漆黑寬大的羽翼，好似神話傳說中的墮天使翅膀，震起了無形風波，放射出一股驚人的威懾力！

    季星站起身，一臉天真欣喜地回望自己的翅膀，道：“是這樣嗎？就是這樣沒錯吧，中村雀大叔！”

    “啊……對，對。”中村雀表情精彩極了，想撿起煙抽一口壓壓驚。

    結果反向放進了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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