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磨合與一方通又行

    夜色降臨，某研究所。

    “不好了！3區和12區的研究設施也遭到了襲擊！”

    “守備力量已經全被瓦解，我們的監控和通訊也被切斷了！”

    “失聯，完全失聯！”

    “可惡！到底是什麼人……”一排電腦前，幾名身穿白褂的研究員驚急操作着，從天剛昏暗開始，就接連不斷地接到壞消息，這已經是遇襲的第五、六個設施了。

    身後一名黃髮中年研究員面色繃緊，實驗的一些輔助設施被破壞就被破壞吧，要多少有多少，問題是直到現在還沒弄清敵人數量和身份，甚至這裏還是不是安全之地。

    就在這時，一名研究員突然驚呼：“找到了，半小時前遇襲的7號設施外監控攝像拍到了陌生人！”他快速放大圖片，路燈下的陰影得到辨析，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運動裝領口遮住半邊臉的茶發少女。

    別的人還要辨析一會兒，但即使他們負責的是實驗安保與組織，與負責教育培育御阪妹妹的隊伍不一樣，但還是一眼就認出……

    “這是……本尊？”

    “超電磁炮嗎？”

    “原來如此，怪不得設施內的監控沒有留下任何圖像！”中年研究員鬆了口氣，不是因爲木原幻生教授失聯後、其它想要打這個實驗主意的傢伙就好。

    “超電磁炮……按照破壞的頻率來看，應該還有幫手……”讓其他人繼續檢查，他思索片刻，咬牙出去，撥通了一個號碼。

    ……另一邊，季星單手拎着芙蘭達，另一只手揮拳砸碎碾來的一塊天花板，左奔右突衝了出去。

    轟隆隆——坍塌轟鳴聲音在身後響起，就在兩人身後，三層的研究設施變成廢墟，芙蘭達不禁縮了縮脖子。

    “咳咳咳——”站回地面，芙蘭達伸手驅趕蔓延而來的煙塵，生氣地對前方兩道身影道：“麥野！結局你是想把我和狼森一起埋在那下面嗎？！”麥野沉利表情冷漠，看了看季星：“某些人非要作爲引誘一方通行的誘餌，如果連這樣都逃不出來，那還不如死在這裏。”芙蘭達撇撇嘴，小聲道：“關心狼森就說關心狼森，而且關我什麼事啊，真是……”

    “你說什麼？！芙蘭達——”

    “啊！什麼都沒！”關係很好的兩個女孩又開始打鬧，季星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不是我非要，是我最合適，打斷一方通行四肢的可是我。”麥野沉利沒說話，被她鎖喉的芙蘭達艱難道：“話說，空手道社團裏還真有不少人才，連黑客都有？”

    “那當然了，畢竟是一千人的大社團，而且輻射的人數不止一千，預備成員都快有兩千人了，人一多就各種人才都有，熘門撬鎖、偷車搶劫，以後你們任務需要幹哪種雜活，給我個電話就行了。”季星道。

    剛說電話，麥野沉利的電話就忽然響了起來，芙蘭達得以解放，對電話內容有所預期的她和瀧壺理後都期待地看向麥野沉利。

    “我們？怎麼，我們非任務期間去哪裏，還要向你報備？”果然，麥野沉利雖然語氣有些不善，臉上卻罕見地露出笑意：“第三位？哈？定金已經交付了嗎？不錯，轉到我們的共用賬戶裏，啊，這個任務我們接了，需要準備，把任務詳情也發到我的郵箱裏。”不一會兒，她掛斷電話，語氣亦罕見地輕盈：“1000萬到手了。”

    “喔——”瀧壺理後都發出了一聲小小的歡呼，芙蘭達更是直接跳到了季星背上：“狼森萬歲！”事情還得從之前在季星家裏的戰前會議說起，距離一方通行出院估計還得個幾天，總不能幹等，御阪美琴表示除了一方通行外，也不想放過那些組織主持實驗的傢伙。

    當然她所謂的不想放過，也就是搞搞破壞雷電戒癮，不會殺人。但麥野沉利可不管那些，她們介入只是爲了和一方通行的衝突爲了季星，哪會理什麼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原本御阪美琴都要和黑子單獨行動了，季星提出了個建議。

    “一起行動，破壞速度加倍，再加上風紀委員的空間移動，一晚上就能破壞掉大半設施，研究方會很急。如果這時候御阪學妹不小心暴露了一點影像，面對超能力者第三位，不能公開的實驗不能找警備員，研究方又會求助誰？”結果就像原作劇情裏一樣，他們會求助於暗部道具！

    自己抓自己，這1000萬太好賺了，反正是敵對方，黑就黑。麥野沉利一把將芙蘭達從季星的背上拎下來，道：“你的主意很不錯，這次一千萬我們四人平分。可惜……兩千萬的尾款，拿不到了。”季星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演一場戲，但確實機會不大，不能指望那些研究員全是傻子。”麥野沉利點點頭，又向御阪美琴撥號，看在這次她很配合讓自己白賺了不少零花錢的份上，稍微給她一點點好語氣。

    ……

    “還真被她們拿到錢了，那些研究員都是白癡嗎？！”另一邊，黑子神色有些疲憊地對御阪美琴吐槽。

    兩人前方也是一座崩毀的研究所，而將呱太手機掛斷後，御阪美琴沒在意麥野沉利的‘感謝’，而是有些不自然道：“過門禁時間了……”黑子一滯，羊裝鎮定，無所謂的，不就是夜不歸寢被舍監扭斷喉嚨嗎，不痛的……

    “希望能僞裝過去吧。”御阪美琴輕喃着，看向黑子：“黑子，這次……真的、真的謝謝你了！”鄭重的語氣讓黑子的臉色也正經起來，她直視御阪美琴的眼睛，搖頭道：“說什麼呢，您可是我最愛的姐姐大人啊！話說回來，這次黑子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姐姐大人是不是……稍微能給黑子點獎勵？”

    “……獎勵？”黑子湊近耳語，然後……

    “woo——！！”而此同時的常盤臺宿舍——舍監一把推開208宿舍的門，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一片，她愣了下，連忙側過頭去：“你在搞什麼！御阪！爲什麼不穿衣服？！”撅着屁股翻牀單的御阪妹妹擡頭道：“在找姐姐大人的牀上有多少幼稚的呱太粘貼。御阪進行解釋。”

    “……姐姐大人？我問你爲什麼不穿衣服？”舍監強忍怒火。

    “在外面要注意衣裝整齊，在家裏沒有外人才可以稍微隨意。他們是這樣說的，御阪認爲對於學生來說，‘宿舍’和‘家’的含義相近。”舍監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是在說我不敲門隨便進你家嗎？

    ！

    “那籠谷同學又去哪了？”

    “她被白井黑子同學強行更換了宿舍，應該在307室。白井黑子畏罪潛逃，沒有歸寢。御阪按照姐姐大人的交代進行掩飾。”

    “……你說什麼？！”不一會兒，御阪妹妹在前面果奔，舍監在後面狂追，整個宿舍樓全被驚動，女生們盡皆目瞪口呆。

    食蜂操析倚在門口，無奈地按了下手中的遙控器：“御阪同學，這次你真的得感謝我一輩子。”……這樣的鬧劇發生了幾起。

    在幾天的‘磨合’中，‘對一方通行勢力’也漸漸有了默契，逐漸制定好打倒一方通行的戰略。

    某醫院病房。柺杖被扔到一旁，一方通行在牀間緩步行走適應，神色間竟有了一分滄桑成熟的感覺。

    病房門被推開，木原數多走了進來，見他模樣，哼地笑道：“已經不需要柺杖了嗎？果然恢復到了可以出院的程度，一方通行。”一方通行看向他，他又道：“我知道你準備做什麼，也不會阻止。不過……哼，可別再一次被擊敗啊，那些傢伙可做了不少的準備，哈哈哈……但我想學園都市排行第一位的超能力者不會在意敵人有幾位吧！”

    “都有誰？”一方通行問。

    “咦？”木原數多意外看去，不屑一笑：“看來在病牀上的兩個月，你獲得了一些反思？除了上次那幾個傢伙外，第三位，超電磁炮應該也參與了進來，至於她爲什麼會參與，我想不必給你說明了吧？”

    “本尊嗎？”一方通行閉了下眼睛，腦海中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妹妹影像回放，他向病房門走去。

    “不能動的兩個月，我確實進行了一些反思，如果那種東西叫做反思的話。結論是……身爲一個惡黨！我似乎還不夠讓人畏懼？！”噗——木原數多譏諷的表情勐然定格在臉上，驀然連根被扯斷的左臂噴灑出大片的鮮血：“你這傢伙？！”彭！

    繼而被狠狠灌砸在地上的木原數多嘔出大口鮮血，身上攜帶的一個小型音波發射器也頃刻間粉碎！

    一方通行的神色好似惡鬼。

    “嘲諷？看戲？電子音波？干擾之羽？影響我的計算力？！”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純真的笑容再一次爬升到一方通行的臉上，他一邊狂笑，一邊狠狠地碾在木原數多的左腿。

    “呃啊——”慘叫又被踩回。一腳，又一腳，直至粉碎！

    “你準備了好多花樣啊！他們那裏也有吧？！用出來啊？！”劇痛扭曲中，木原數多做不出任何反抗，豆大的汗水滲出，只能惡狠狠地看着一方通行。

    然後是右臂，右腿，粉碎！木原數多終於休克過去。

    “嘿嘿嘿~很疼的吧？！”一方通行彎腰，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這次換你在牀上躺兩個半月了，不，或許更久？哈哈哈哈……我會經常來看你的，你這混蛋！”

    “啊！木原數多大人！”木原數多領導的獵犬部隊成員聽聞動靜趕來，見到血泊中的木原數多，驚恐地將手上武器對準一方通行。

    下一瞬，他們便和病房的一面牆一起砸在了另一面牆上。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純真的笑聲漸遠。一方通行傷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