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對一方通行勢力！

    作爲從小就在生物學精神醫學方面嶄露頭角的天才少女，布束砥信的氣質和小哀有一分相似。

    表面看冰冷沒有表情，實際上卻心地良善，自從發現御阪8912號擁有着人類的情感後，她就在細緻地觀察着妹妹們的行爲。

    兩個多月的時間裏，上千名御阪妹妹從培養倉中被喚醒，其中過半分批進行了戶外實驗，而又有一小半由布束砥信親自主持。

    她確定隨着實驗的進行，御阪妹妹們的情感正在被逐漸完善。戶外實驗是錯誤的。

    她們的人格正在覺醒，這讓布束砥信無論如何也無法坐視實驗再次開始——屆時爲追趕實驗進度，每天將會有30名御阪妹妹被殺死！

    但她自身力量微薄，面對這種學園都市高層支持的實驗，完全沒有辦法阻止，於是便想到了打傷一方通行讓實驗延期的人。

    恰好暗中掌控實驗的人之一，木原幻生最近不知爲何沒了音訊，消息更好查詢，於是就很順利地把目標鎖定在了季星的身上。

    一查竟然還是個有些知名度的傢伙，從無到有弄出了一個千人規模的空手道社團，這讓她稍微抱有了一點期待，不過……期待並不高。

    一個無能力者第一次僥倖擊倒大意的超能力No.1，但第二次？不過在她的注視下，突然聽到她給出消息的狼森壞場倒是毫無緊張之感，只打量了她幾眼，便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布束砥信一怔，見季星擦身走過，又迅速道：“等等！你對一方通行的報復早有準備，是嗎？我想知道你準備了什麼，上一次你又是怎麼打傷他的，或許……我可以提供給你一些幫助，你手上的書……”

    “讓我什麼都不要問，現在卻來問我，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季星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

    布束砥信一滯，快步跟上，她必須確定狼森壞場是否有再次打傷一方通行的可能，否則自己要早尋它法，耽誤一天可就是30個御阪！

    “實話說吧，我和一方通行也有hatred，我希望能想辦法再狠狠地beat他一次，讓他住更久的院……”一着急，她說話間喜歡夾雜英語的習慣就冒了出來。

    ……另一邊。

    “不幸啊！”上條當麻心裏悲嘆着，隨着一名少女走在路上。身旁少女外表看是個初中生，扎着黑色丸子頭，容貌可愛，穿一件領口爲褐色的米色上衣，下裝是乞丐服長褲，兩條褲腿破洞不規則且極多，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而在胸前還掛着智能手機、手持電視和pdA等精密電子儀器。

    這是他剛剛在路上遇到的，少女盯着路邊攤的冰激凌走路，他左躲右閃還是不幸地被撞了個滿懷，被少女直接撲在了地面。

    不撞不相識嘛。此時少女正美美舔着冰激凌，不過爲她買了個不算貴的冰激凌倒不是讓當麻暗呼不幸的原因，而是他看少女好像有些迷湖的樣子，熱心腸地問了少女要去哪裏。

    少女說要找人，找一個叫做狼森壞場的男生，上條當麻一聽發現自己知道，這不是班裏前段時間一直在談論的那個空手道社長嗎？

    於是便自告奮勇地帶她去，直到他從少女的手機裏看到了狼森壞場的照片——這特麼不是那新年第三天盯着我取錢要搶我的不良嗎？

    ！還害得我跑路中把銀行卡踩碎了！他就是狼森壞場？！昨晚爲了一個放電妹，就招惹了一夥不良，結局還被放電妹好頓電，今天是要招惹不良大頭目嗎？

    想要反悔，但看着少女單純的樣子，又不放心和說不出口，只能邊走邊問少女找對方有什麼事，結果少女竟說要確認‘對方是不是和一個爺爺的死有關’，這讓上條當麻大驚失色，連忙追問詳情。

    結果就這樣，他追問着丸子頭少女，布束砥信追問着季星，兩方非常‘巧合’地，撞了個迎面！

    ……

    “幼，同學，又見面了。”短暫的氣氛尷尬後，季星先笑着伸手和上條當麻打了個招呼。

    竟然還記得我？！上條當麻僵了兩秒，招財貓般舉起右手：“啊，你好，我是上條當麻。”

    “狼森壞場。”熟人？不太像，什麼關係？不認識對面兩人的布束砥信冷靜地觀察了一下，這少女正在擺弄的儀器似乎……有些精密和高端？

    就見少女在儀器上調出季星的樣子和資料對照，擡頭問：“狼森哥哥，幻生爺爺是你殺死的嗎？”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十倍。上條當麻眼皮狂跳，哪有就這樣當着面在大街上問的啊？

    ！他一邊乾笑着，一邊隱隱把少女護在身後，暗忖雖然自己無法同時打贏三個不良，但眼前只有一個，哪怕是空手道社團的社長，或許也……也有一戰之力？

    布束砥信則心底一驚，幻生爺爺？什麼幻生，木原幻生嗎？這段時間失去聯繫的木原幻生死了？

    還和這個狼森壞場有關？！季星則面露不解：“什麼幻生？殺死？小妹妹，你認識我？”

    “唔，我叫木原圓周。”丸子頭少女毫無吐出驚人之語的自覺，按了幾下手中儀器，將一個圖表投射到旁邊牆壁又反射回視網膜裏。

    “如果是幻生爺爺的話……在你打倒一方通行後一定會蒐集你的所有資料，發現異樣，產生好奇，對你進行試探。而因爲考慮你擊倒一方通行或許不是偶然，那麼幻生爺爺的試探一定會非常謹慎……”她略失神地分析着，又奇怪輕喃：“可這樣幻生爺爺爲什麼還是死了？嗯……是不是你呢？”上條當麻聽得雲裏霧裏，布束砥信則暗自震驚，什麼意思？

    他打倒一方通行不是偶然？甚至木原幻生因此試探他也因此而死？！季星看着對面的丸子頭女孩。

    木原一族，學園都市暗部的最高位，暗部中的暗部，其族人遍佈學園都市各個領域，每一個都是某項科技上最頂峯的科學家。

    不，或者可以說那些最頂峯的科學家才會是木原。每當一項純粹科學的領域出現濫用的情況時，就會有一名木原作爲‘執行者’出現。

    他們少有正常價值觀，在科技上的瘋狂程度都和木原幻生一樣。學園都市領先世界二三十年的科技水平，其根源也就是和亞雷斯塔一起建立學園都市的七名木原。

    而如今學園都市中已有超過五千木原，是科技側的中堅力量。一方通行只是學園都市的最強超能力者而已，而擅用科技的木原一族明顯更強，有許多人都能輕易制裁如今的一方通行，超能力者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小白鼠’而已！

    在木原一族中，木原幻生那種水平只算是中下位，而眼前的木原圓周……則是吊車尾。

    根據吊車尾不普通定律，木原圓周只是沒有自身的研究領域和擅長科技，但卻分析了全部木原的思維，能夠隨意載入任何一名木原的思維方式、戰鬥方式。

    屬於是拷貝木原卡卡周。顯然，她在載入木原幻生的思維方式後，把目標鎖定在了季星身上，做出了剛剛的分析。

    不過如果只出於她，沒必要爲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幻生爺爺’來找季星，也不會隔了一個半月才找，想來是有別的人拜託到她身上了。

    果然，木原圓周繼續道：“如果是你在幻生爺爺有所警惕的時候殺死的幻生爺爺，幻生爺爺反而會很開心，會心甘情願地把他關於體晶的研究資料給你，助你一臂之力。克裏斯蒂娜姐姐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會爲幻生爺爺報仇，只要你把資料複製一份，送回它們原本的儲存地，便不再追究這件事。”果然，如季星猜測，克裏斯蒂娜，木原幻生的親孫女。

    表面上，季星則一副困惑的模樣，對上條當麻攤了攤手：“什麼情況？同學，你的妹妹？”當麻更想問什麼情況呢！

    他小聲道：“圓周，是不是弄錯什麼了？什麼一方通行、體晶……你的幻生爺爺是做什麼的？又是哪天……呃，那個，去世的？”

    “是啊，哪天？”季星也道。滴——投射到視網膜裏的圖表關閉，木原圓周退出了木原幻生的思維方式，思索道：“好像是……4月27日，當麻哥哥，狼森哥哥。”由於小時候的某些經歷，木原圓周缺乏善惡觀，一點都沒有因爲懷疑季星是殺死木原幻生兇手而露出敵意，乖巧的樣子讓上條當麻更加迷湖，今天這是什麼事兒啊？

    ！季星也不讓了，指了指當麻和沉思的布束砥信：“小妹妹，你這屬於對我的詆譭了，怎麼我就成了殺人嫌犯了，如果我有罪，請讓警備員來制裁我……對了，4月27日？那天我可不就是進了警備員支部嗎，因爲捲進了Study公司事件。黃泉川愛穗老師和月詠小萌老師都能爲我作證，那是上午，下午……我應該是去教社員們空手道了，你幻生爺爺是什麼時候去世的？晚上？”上條當麻驚訝道：“狼森同學認識黃泉川老師和小萌老師？”那是他體育老師和班主任。

    木原圓周則往後一縮：“啊，對不起，我只是……來傳話的……”見狀季星停了停，似乎無奈地搖頭一笑，道：“算了，只能說不愧是學園都市第一位，打了一方通行後我還奇怪爲什麼只有理事長傳召了我一次，沒有其它麻煩呢。那就這樣，小妹妹你要是有證據就去警備員支部告我，還有……這位學姐？如果不願意說明真正的來意，也別跟着我了，浪費時間。”學園都市……第一位一方通行？

    是指超能力者？不會吧，不良集團連那樣的傢伙都能揍嗎？！上條當麻心底一跳，不過眼前的狼森同學倒好像出乎預料得好說話，不太像不良，也不太像殺人犯……但他沒有完全排除懷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聽說了，那就得爲圓周妹妹好好查一查！

    不然不是他的性格。智商極高的布束砥信更加是如此。她知道學園都市的很多隱祕一面，知道暗部的存在，如果狼森壞場擊倒一方通行不是偶然……那麼他現在的態度是……逼我說？

    在這裏說？要不要賭一次？腦海中回想起那些‘屍體’，見季星將要離開，她驀然開口道。

    “絕對能力進化實驗。”季星腳步一止，回頭看去。正要帶圓周離開的上條當麻也一滯：“什麼……實驗？”

    “那是幻生爺爺提出的實驗。”木原圓周毫不在意地解釋道：“讓學園都市的最強能力者一方通行殺死兩萬個第三位超能力者御阪美琴的克隆體，來晉升Level6，以凡人之軀理解神意，晉升爲絕對能力者。”

    “你說……什麼？”上條當麻瞪大了眼睛：“兩萬個……嗶哩嗶哩？！”布束砥信則快速觀察季星的表情，沒有發現驚訝外的更多東西。

    ……一段時間後，季星家裏。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上條當麻聽完起因經過，已經抑制不住地攥起了拳，作爲魔法禁書目錄的主角，他就是這樣的人。

    是他的人格、或者說‘神淨討魔’的本質吸引了能破除包括魔法與超能力等一切非自然力量的幻想殺手，而非‘幸運’地被幻想殺手附身。

    “看來……我倒是在不知不覺間做了件好事。”季星則輕喃。布束砥信看了他一眼，又不由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如果是表演的，這傢伙得有影帝級別的演技了，真的只是意外和誤會？

    那把眼前的上條當麻卷進來就失策了……嘖，因爲這個叫木原圓周的小姑娘，事情變得一團亂麻。

    她搖搖頭道：“就是這樣。因爲巧合下的衝突，狼森打斷了一方通行的四肢，讓這項實驗中斷了兩個半月，但現在實驗要重啓了。因爲一方通行即將恢復，而他一定會報復狼森你，所以我就找到了你，想想辦法阻止實驗重啓。”季星點頭：“我明白了，確實，我們的目標大致是一致的，不過請原諒我現在還是不能完全信任你，不能把我準備的應對手段告訴你。當然，還有這個小妹妹。”

    “哎？”木原圓周面色無辜。布束砥信和上條當麻倒是能理解，上條當麻默了默，道：“狼森同樣，請算上我一個，我……和嗶哩嗶哩，就是御阪美琴，也算是認識，呃，大概……算是認識吧。”他回想昨晚被追殺的樣子。

    “可以，多個幫手我求之不得，而且不止是你。”季星道：“既然涉及到超能力者第三位御阪美琴，不知道她清不清楚這項實驗，如果她不知道，她可能也會是助力。”上條當麻一驚：“要找她？！”季星反問：“嗯，怎麼？她是當事人，如果她不知情，那除了我和一方通行的敵對關係，就數她最可能成爲我的盟友了，爲什麼不找？”

    “也、也有道理……”上條當麻抓抓頭髮，一向喜歡默默付出的他不太習慣這直接找女生幫忙的做法。

    季星笑了笑：“我還能找到超能力者第四位麥野沉利幫忙，如果御阪美琴也是幫手，我們的實力就大大增強，勝算也大大提升了。”布束砥信和上條當麻對視，沒再有異議，木原圓周無辜看戲。

    ‘對一方通行勢力’，初步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