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駒場利德的條件

    familyside公寓後的舊宅區是學園都市中少見的舊宅區。

    整體風貌還停留在上個世紀，年齡和學園都市一樣大，已經沒什麼人住了，卻也沒被拆除，於是這邊的暗巷就成了不良聚集的天堂。

    季星帶着12個小弟來到這裏的時候，便見到了兩夥正在衝突的不良，然後就被季星等人給嚇跑了。

    在普遍四五六人一夥的不良團伙中，他們這已經是個大部隊了。

    季星一擡手，身後不良們齊齊停下腳步，聽他吩咐道：“這麼多人上門有些不太禮貌，藤岡和田代跟我進去，其他人在附近轉轉，找找有沒有適合我們活動的基地。”

    “……啊？老大，這……”

    有不良有些擔心，話說一半才想起自己老大是什麼人物。雖然老大不肯正面承認也不允許他們跟別人提，但論壇上傳言中那個搗毀黑衣組織的最強無能力者，可不是傳言，那就是狼森壞場老大本人啊！

    區區武裝無能力者集團，哪能和邪惡的研究組織相比？！

    很快隊伍便兵分兩路，季星帶着黃毛藤岡櫟和綠毛田代佑亮組成紅綠燈組合，向舊宅區中心走去。

    沒多遠，季星眼神右移，突然注意到一個躲在石柱後的小身影。

    那是一個10歲左右的小女孩，金髮碧眼，皮膚白皙，身上衣服也以粉紅爲主，可愛得如洋娃娃般。

    對上季星的目光，她連忙縮向石柱後，可惜晚了，就連藤岡櫟都看到了她，奇怪道：“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孩子？”

    季星搖搖頭，走了過去。

    眼見躲不過去，洋娃娃般的小女孩主動出來，掛着可愛的笑臉，道：“午安喵，大哥哥們~”

    輕甜的嗓音帶上喵音，能萌人一臉血，季星感覺到二次元濃度的激增，笑道：“午安，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跑到這邊來玩了？”

    “我的名字是芙蕾梅亞喵，是來找駒場哥哥的。”小女孩擡頭，眨着大眼睛賣萌：“紅頭髮的哥哥，你知道駒場哥哥大概在哪裏嗎？”

    藤岡和田代驚訝對視，季星笑道：“巧了，我們也是來找駒場老大的，放心的話，和我們一起走吧。”

    “誒？”芙蕾梅亞稍稍猶豫了一下，就點頭道：“謝謝哥哥喵~”

    於是隊伍中又多了個小女孩，邊走季星邊問她：“你是駒場老大的妹妹？義兄妹嗎？”

    “不是喵，我大概認識駒場哥哥也才兩天。”芙蕾梅亞背着手，晃着小身板道：“兩天前有個持着十字弩的不良闖進了我們學校，是路過的駒場哥哥救了大家。駒場哥哥超厲害的喵，一拳就把那個傢伙大概打飛了五米遠，一下就昏過去了喵。”

    駒場老大還會做這種事？不過一拳把人打飛五米遠……小孩子胡說呢吧，又不是那些能力者。藤岡和田代對視，季星卻知道這是真的。

    駒場利德有着極其驚人的身體條件，再配合一些高科技繃帶，能爆發出碎牆、踢斷鋼筋的力量，劇情中差點配合科技武器先後幹掉了結標澹希和一方通行，大約能有甚至超越柯學世界京極真的水平。

    至於這個芙蕾梅亞，應該是芙蘭）（達的妹妹，魔禁動漫季星都有看過，但不算通讀，對她身上的劇情內容不算深刻。

    聽着小女孩輕萌的嗓音，他們逐漸靠近這片舊宅區的中心，早有屬於武裝無能力者集團的不良注意到他們，前去彙報了駒場利德。

    那日跟在駒場利德身邊，被駒場信重的小弟服部半藏面帶凝重地迎了出來，這傢伙竟然還真敢來？

    難道真的……殺氣、血腥味是抽象的東西，但作爲武裝無能力者集團的一員，忍者末裔，他知道那些殺過人的傢伙確實有些不一樣。

    有些不良，別看好勇鬥狠、滿臉張揚，但你要讓他殺個人，他手都會抖，嚇尿的也不是沒有。

    老大感覺出來也不奇怪……

    “咦？芙蕾梅亞？！”

    “嘻，服部哥哥喵~”

    ……

    “舶來？！你怎麼會……”

    “駒場哥哥，都說了人家大概是從外國來的，但是人喵，不要叫我舶來喵~”芙蕾梅亞抱着高大的駒場利德大腿，撒嬌道。

    “所以舶來你爲什麼會來這種地方？爲什麼會和他們一起過來？”駒場利德輕輕摸着芙蕾梅亞腦袋道。

    藤岡和田代看着前方那帶着寵溺溫柔的駒場利德，有些懷疑自己眼睛，你竟然是這樣的駒場老大？

    而直到問清芙蕾梅亞的來由，駒場利德才鬆口氣，擡起頭看向季星，似是辨認幾秒季星帶芙蕾梅亞過來有沒有惡意和威脅的意思，才道：“謝謝你們把舶來送到這裏。”

    “順路的事，小妹妹很可愛。”

    駒場利德點點頭，又低頭輕聲道：“舶來，你先跟服部哥哥去隔壁呆一會兒，駒場哥哥和這幾個哥哥有些事要說，十分鐘後再去陪你。”

    “哦——”芙蕾梅亞回頭：“對了喵，紅頭髮的哥哥，你叫什麼？”

    “狼森壞場。”季星微笑道。

    “狼森哥哥喵，不要跟駒場哥哥打架哦，你大概會被打扁的~”

    芙蕾梅亞給他一個賣萌的吐舌表情，才跟服部半藏走了。

    “嗯？這孩子……”身後藤岡櫟不爽地都噥一聲，見季星沒表示，才把話壓回去，不跟小孩子見識。

    作爲將兩年前黑衣組織事件挖掘出來的導火索，沒有誰比他更相信這件事了！別看這周圍有二十多人，說不定都不夠老大一隻手打！

    季星則直接道：“駒場老大，賣鋼板的時候沒遇到麻煩吧？”

    “沒有。總收入是958萬日元，兩成是191萬6000日元，已經準備好了。”駒場利德低沉道。

    學園都市不是不法之地，卻也不是法律森嚴之所。雖然處於日本內部，但它早已自治，奉行着自己的一套法律，像這種金額的盜竊桉在外界足以重查重判，而且涉及到昂貴的特種鋼材，銷售髒物也不會好賣，學園都市裏卻是很簡單。

    即使被抓到，也無非是教育一頓，小關幾日，沒收所得罷了。

    畢竟都還是未成年嘛。

    聽到這種金額，沒見過這麼大筆錢的藤岡和田代都很是興奮，坐在椅子上的季星只稍微調整了下坐姿，誇讚道：“不愧是駒場老大，能調到車，這是搬空了那裏嗎？

    如果換成我們，累到不行一晚上也不一定能運走兩成的鋼材，所以我想……這錢應該不太好拿吧？”

    駒場利德沒有回答，而是平靜地轉口問他：“狼森壞場，你聽說過level 0 huntiion嗎？”

    “無能力者捕獵競賽？”季星點點頭：“聽說過一點點。”

    “強大而性格惡劣的能力者互相競賽着襲擊無能力者，給許多人帶來了惡劣的影響。”駒場利德面色陰沉道：“身體上，心理上，本就因爲無能力而低沉的少年們因此而走上偏激的道路或者自我墮落的道路。”

    很正常，無能力者中有不良。

    那些獲得了能力、突然有了強大力量的能力者裏自然也有不良。

    而在兩方不良中，無能力者顯然佔據着絕對的劣勢，甚至被另一方當成動物一樣捕獵競賽。

    有所聽聞的不良們露出同仇敵愾的神色，藤岡和田代也一樣。

    駒場利德便繼續道：“他們不敢襲擊的只有我們幾支skill out，同爲無能力者，擁有強大力量的我們也應該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狼森壞場，你出身於暗部嗎？”

    季星搖頭：“不是他們。”

    但知道象徵着學園都市黑暗的暗部存在嗎？駒場利德掃了眼季星身後茫然的藤岡和田代，又道：“想要杜絕捕獵競賽的發生，我需要更多的人手，更多的資金，更強的力量。賣鋼板所得的不到1000萬日元買不到幾種武器，很少。”

    季星笑了笑道：“所以呢？駒場老大有話痛快點說吧。”

    “那晚你說離開沒辦法和你的兄弟們交代，就這樣把錢給你，我也沒辦法和我的兄弟們交代。”

    駒場利德低沉道：“很抱歉，我要增加一個條件。二選其一，完成了，我才能把錢給你。第一種，帶你的兄弟們加入我們。”

    藤岡櫟呼吸一急，季星早有預料地擡手打斷了他：“另一種呢？”

    “兩天前，襲擊舶來、芙蕾梅亞學校的暴徒名叫高豐信，作爲無能力者，他曾先後至少五次被能力者打傷、欺侮。”駒場利德道：“風紀委員和警備隊並沒有給他足夠的幫助，襲擊他的傢伙最多隻被關了幾天，就帶給他了更嚴重的報復。

    我並不贊同他將仇恨發泄在小學生的身上，但作爲無能力者，在這座都市裏實在是太‘無能’了。

    而襲擊他的人，名字叫做百城朱瑾，是level 3的發火能力者，我決定在今晚稍微給他一些教訓，至少讓他不敢再參加捕獵競賽。”

    駒場利德看向季星：“時間、地點，都已經有了完備的計劃。”

    季星瞭然道：“駒場老大的意思是……我來教訓他？”

    “責任我來承擔。”駒場利德頷首道：“你們來動手，賣鋼板的兩成利潤，你們就可以拿走。”

    三級的強能力者在學園都市裏屬於主流水準，發火能力也是殺傷性很強的超能力，一個幾百度的火球隨便就能把無能力者燒成重傷。

    武裝集團衆人觀察着以季星爲首的不良們的反應，便見那狼森壞場只是在那兒思考，而兩個小弟對此似乎有些不滿，卻也都是一副很有信心、等老大決斷的模樣。

    嘶~果真不簡單嗎？

    十幾秒後，季星擡頭說：“忽然增加一個條件有些不太講究，駒場老大，但我也能理解你的難處，你的理想也讓我非常佩服。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稍微增加一個條件，可以吧？”

    “金額不能更多了。”

    “不要錢。”季星搖頭：“駒場老大身上貼的那些應該是被稱作發條繃帶的東西吧，給我來一套。”

    駒場利德一怔，壯得如熊般的他看了看季星普通的身形，微蹙眉道：“這是警備隊淘汰下來的裝備，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即使是我，用起來也有些吃力。”

    季星放下架起的二郎腿，微微一笑：“這點就不勞煩駒場老大擔心了，我會量力而行的。”

    駒場利德深深地看了看他。

    “好，那今晚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