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自創果實的想法

    研究所地下關押着的顯然是百獸一家，凱多等人。

    傳說中凱多曾經多次自殺、被捕又逃脫，實際上也有這種事，但並非簡單的自殺和被捕。

    那大多數都是鬧着玩的，喝醉酒了耍酒瘋，抓捕他的海軍隊伍一般都不強，他也沒被傷過根本。

    但和季星那次戰鬥不同，先是被重創，又被海水泡了三天，之後押送他的更是卡普和黃猿兩人，完全沒給他逃脫的機會。

    再而後，特製的牢房、特製的鎖鏈、特製的藥物就安排上了，貝加龐克這邊的‘熾天使’研究正好來到關鍵的節點，非常重視凱多的血統因子，於是他就被關到了現在。

    “也快逃脫了。”穿過層層封鎖來到關押凱多的巨牢前，季星道：“他身上保留着四成左右的氣力，這應該比你們想要的多得多吧。”

    “四成？”莉莉絲面露驚訝：“即使一直更換藥物，還是讓他免疫到這種程度了嗎？再多兩成，鎖鏈就不再牢靠了……麻醉藥物方面，果然還是凱撒那家夥更擅長一些。”

    噹啷——

    聽到二者的對話，呈大字被鎖在牢房中的巨大身軀將鎖鏈掙出銳鳴，擡起腦袋，眸中兇光一閃：“是你這混蛋！怎麼，出現在這裏，是受世界政府委託來看老子的嗎？！”

    “沒，我是自己來的。剛從拉夫德魯返回，順路來貝加龐克博士的研究所看看，正巧見聞色捕捉到你的存在，就下來看看你。”

    “……拉夫德魯？！”

    凱多腦袋砸回地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呦囉囉囉地低笑起來。

    “原來如此，你這傢伙原來是喬伊波伊嗎？沒錯了，那種力量，是預言中的喬伊波伊，就沒錯了！”

    “我不是什麼喬伊波伊。”季星道：“不過你竟然知道這個名字？是在洛克斯海賊團時聽說的嗎？”

    “吼？應該是我更驚訝你竟然知道洛克斯海賊團的名字。”凱多輕哼道：“怯懦的世界政府已經抹去了它的存在，是白胡子那家夥說的嗎？”

    “就當是。”季星道：“我有點好奇神之谷事件中洛克斯的目的，也想知道神之谷有什麼。”

    “神之谷？哼，去問白胡子吧。把老子害得被關在這種鬼地方兩年多，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季星笑道：“是不說，還是因爲當初只是實習海賊的你不清楚？”

    凱多一滯，白胡子那老不死的怎麼連這種事都……嗯？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凱多的眼睛豁然圓瞪，又一次揚起腦袋，死死盯着季星，似要將其看穿一般。

    “不對，你這傢伙……難道……你難道真的是洛克斯船長？！！”

    “……嗯？”季星愣了下。

    何出此言啊。

    預見未來的見聞色調動，他微微挑起眉頭的同時聽凱多說：“上次我就有些懷疑了，你真的和五年前老太婆那裏死掉的霍洛·季星不是同一個人嗎？！驚人的天賦，相近的名字，更關鍵的是當年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和之國，你殺了白獅！

    而白獅爲什麼投奔我，我再清楚不過了，還不是因爲霍洛·季星那回事，得罪了老太婆！

    殺了白獅後你沒再幫紅發，還找了些藉口，其實是你只和白獅有仇吧！是因爲他把你送到了萬國！”

    腦袋開竅了？季星略訝。

    “但老太婆一直強調霍洛·季星死了，從她子女們的反應裏，也確實是這樣，他們沒有說謊！所以是死而復甦？某種果實能力？”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霍洛·季星出身在哈奇諾斯，那座洛克斯海賊團結成的島嶼。偏偏是那裏出現了實力驚人的你，要說你與洛克斯船長毫無關系，老子可不會信！”

    哈奇諾斯是洛克斯海賊團集結的島嶼？還有這回事啊，所以說當年Big mom那樣看重我，不僅是因爲我能吃像她，還因爲我的‘出身’？

    季星又解開了一個小疑惑。

    “呦囉囉囉——洛克斯船長那樣的男人，果然不會輕易地死在神之谷，我就知道他一定留下了後手！

    你是洛克斯船長復甦？不，也可能是洛克斯船長的後代，霍洛……你真正的名字應該是洛克斯·D·季星嗎？只有擁有洛克斯船長的血脈，才能解釋你小小年齡爲何就能擁有這樣的力量！那是船長留給你的！”

    有理有據，邏輯通順。

    季星聽得若有所思：“哦，原來是這樣的嗎？你繼續說。”

    “嘁，還在僞裝嗎？”凱多不是剛剛想到，被困這兩年多他沒事就在思考，此時覺得大差不差，而且還有更多的證據：“你說你去了拉夫德魯對嗎？四塊路標歷史正文，除了我曾經擁有的那塊，老太婆的那塊，還有一塊我大約知道方位。

    只剩最後的一塊，也就是當年被放在神之谷的那塊，不知所蹤，阻礙着我和老太婆尋找拉夫德魯！

    我本以爲是哥爾·D·羅傑把它藏起來了，現在看來是船長……爲的就是等你去到拉夫德魯對嗎？”

    那是約翰船長藏的。

    季星繼續默默聽凱多表演。

    “去到了拉夫德魯的你應該獲得了三大古代兵器的方位，接下來就是顛覆這個世界了！”凱多語氣激昂起來：“當年如果不是羅傑和卡普聯手，洛克斯船長就能屠盡神之谷的天龍人精銳，找到拉夫德魯，成爲世界之王！不過現在也不晚！

    呦囉囉囉——現在的你應該已經成爲了世界政府最大的敵人？甚至討伐你的隊伍已經在路上了？！

    如果需要的話，釋放老子吧，看在洛克斯船長的份上，老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顛覆這個世界吧！”

    季星保持沉默，等眼前的凱多冷靜下去，才問道：“洛克斯當年去神之谷，只是爲了路標歷史正文？”

    “……嗯？老子不是說了嗎，還有屠殺天龍人的精銳。天龍人中可不止是那些酒囊飯袋，真正的精英不知道爲什麼，平時從不住在瑪麗喬亞，似乎和天龍人的國寶有關。

    啊，除了五老星。如今的五老星中也有一個不弱的傢伙，當年出現在過神之谷內。”凱多道。

    持初代鬼徹的泰科坦普聖嗎？

    季星思索片刻，轉身道：“謝謝你的情報，幫我確認了些東西。”

    見他作勢要離開，凱多頓時意外道：“喂，你小子到底……”

    “我不是，不是喬伊波伊，也不和洛克斯有什麼關係。”季星回道：“我有今天的力量，全憑個人的努力和一點點天賦的加持。

    非得和某個強者血脈掛上關係才能成爲強者？你這樣想不是也把自己都給否定了嗎？怪不得四皇裏你的霸王色最弱，好好反思吧。”

    凱多怔了怔，回神時已不見季星和莉莉絲的身影，頓時臉都變紅了，這混蛋……爲什麼這麼氣人？！

    真的不是？他不信！

    我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而離開這研究所地下，季星和莉莉絲迎面便遇到了個老頭。

    老頭面容有點像愛因斯坦，白須白眉白髮，身高不高，腦袋格外得大，舌頭很長吐出，頭頂還頂着一朵像是蘑菇一樣的大腦天線，腦花外露，看起來就不同尋常。

    莉莉絲驚訝道：“本體？！”

    你不躲起來讓我們分身跟這傢伙接觸，跑出來幹什麼？！

    “去做你的事吧，莉莉絲。”

    貝加龐克本體舌頭擺動道：“剛剛我們聽到了太多的祕密，如果世界最強要對老朽不利的話，躲在島嶼哪裏都是不安全的。”

    他擡頭看着季星，意思是表達自己的誠意：“你有事情需要老朽來做吧？我們一起去二層聊聊吧。”

    季星頷首：“好。”

    莉莉絲則左右看看，低切了一聲，轉身離開，快轉角的時候又忍不住回望道：“本體，別忘了向他要研究經費！我們的經費不多了！”

    貝加龐克本體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季星：“那孩子代表着我體內的惡，所以對經費有些執着……”

    惡只是執着於經費而已。

    雖然貝加龐克也沒少進行過人體實驗，但對於海賊世界的科學家來說，這並不算惡，從某種角度上講，純粹於科研的貝加龐克完全可以被看做一個‘大好人’。

    “沒事。”季星應了句，陪在他身邊的換成小老頭，二者一起走上二樓，他才又道：“貝加龐克博士根據凱多血統因子復刻的惡魔果實我有見過，那真是驚人的發明。”

    “那個失敗品嗎？”貝加龐克搖頭道：“在凱撒那裏嗎？”

    “不能說是失敗品了，除了變成的龍是粉色的以外，能力者獲得的力量基本就和凱多沒什麼兩樣了，比起Smile來說，強出百倍。”

    “粉色的龍……還不失敗嗎？”有科研強迫症的貝加龐克不滿意：“你已經找人試了它的效果？”

    “嗯。”季星道：“既然失敗了，那博士就沒有想過去製造出一顆完美的惡魔果實嗎？不是人造惡魔果實，而是真真正正的惡魔果實！”

    貝加龐克身形頓了下，才將季星引入他的研究室，道：“你知道真正的惡魔果實是什麼嗎？那是人類慾望的顯化，每一種惡魔果實都代表着一種人類想要進化的方向……”

    “我知道。拉夫德魯的歷史正文有記載，那是神之王國的最高科技產物，也是神之王國覆滅的根源。那東西被破壞了，被改造成了一個特別的大喇叭，也就是One Piece，我想試着還原一下它。”季星道。

    “這樣啊……”貝加龐克沉吟道：“你不怕帶來災難嗎？而且重現出那項科技，現在也沒有意義。惡魔果實是人類慾望的顯化，現今存在的惡魔果實基本就包含了人類全部的慾望，舊的慾望沒有被抹消，新的慾望是無法凝聚出果實的。”

    這是挺唯心的科技。

    當年喬伊波伊想要給失去笑容的人們帶來歡笑，帶來希望，他的慾望中便誕生了太陽神尼卡果實！

    而世界政府篡改尼卡果實的名字，將它改成橡膠果實，就是想要人們完全遺忘太陽神尼卡與那份給大家帶來歡笑的慾望。

    只有有朝一日，大海上再也沒有人知道尼卡果實，這顆果實才會徹底消失，不再重生！

    而也只有舊的果實消失，慾望沒有重複，新的惡魔果實製造機器裏才能醞釀出全新的果實，不然只有機器，也是沒有用的！

    面對貝加龐克的疑問擔心，季星笑了笑道：“這就不需要博士操心了，正因爲我有獨特的慾望，才想要創造一顆獨屬於自己的果實！”

    “獨特的慾望？”貝加龐克奇怪地看了看季星，沒有繼續追問，想了想道：“那也很難啊……製造人造惡魔果實尚且會失敗，真正的惡魔果實製造機器想要復刻……”

    “人造惡魔果實的首要問題在於CR因子的倍增吧？”季星道。

    “嗯？”貝加龐克微露驚訝：“你也懂血統因子……是凱撒那裏？”

    “略懂，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博士的節奏。相比起來，機器製造方面我更擅長一些，我們合作試試？”

    貝加龐克沉默了兩秒。

    “protein分子的結構……”

    “一、二、三、四級……”

    “血統因子的不正常……”

    “區域的重新合成……”

    從一些簡單的問題，到稍微刁鑽的問題，再到非常刁鑽的問題。

    除了發現血統因子的他，就連當年的助手凱撒和奎因都無法回答的一些問題，竟被季星盡數解答！

    貝加龐克漸露吃驚神色。

    這還是不擅長的？

    更擅長機械制造？

    你好好的一個世界最強……用武力說話的……會的是不是太多了？！

    貝加龐克有些懷疑人生，與季星展開了更加深入的探討，妖魔大陸中已經把小哀叫到身邊的季星甚至偶爾都能在黑科技方面給出讓貝加龐克深思的建議，於是這一聊便有些忘我，進行了一場頭腦風暴！

    “原來可以這樣……對，如果這樣的話……”老頭在研究所裏踱步，喃喃自語，面色激動暈紅。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黃昏的光輝從窗外透射過來，他才驚覺時間流逝，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他回神的季星。

    “你……”

    “我天生擁有着超常的記憶力，基本能過目不忘，並且快速解析知識。”季星笑道：“怎麼樣，貝加龐克博士，能否與我一起製造出一顆全新的惡魔果實？”

    過目不忘？

    這不就是我的腦腦果實嗎？

    貝加龐克有些心動了，能擁有一個跟得上他節奏的研究夥伴，能探索那古代王國的最高科技，對於科學家來說誘惑很大，但……

    “老朽是受僱於世界政府的科學家……而且老朽想知道，你爲什麼想要自己製造出特別的惡魔果實？”

    “我的力量提升到瓶頸了。”季星答道：“想要再有提升，常規手段很難，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吃掉一顆惡魔果實，考慮過現有的那些，但知道了惡魔果實的來歷後，我覺得還是自己製造一顆合適的更好。”

    “至於受僱於世界政府……”他望向窗外道：“博士再考慮考慮，我先出去打一架，之後……博士大概就沒什麼需要顧慮的了。”

    話落，他身形閃爍而去！

    幾個呼吸間便離開研究所，佇立在了海岸邊。視線盡頭，一艘軍艦正乘着風浪向蛋頭島奔波！

    天空中，雲卷雲舒。

    蛋頭島的鳥雀向四方驚走！

    “不出意外的陣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