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劍術修行

    潮汐島和哈奇諾斯很不一樣。

    首先是大，這座島嶼面積起碼是哈奇諾斯的四倍，島上也沒有哈奇諾斯那般原始的森林，一座巨大的潮汐鎮基本囊括了整座島，人口數量也多，大概有五六萬。

    其次相比位處新世界的哈奇諾斯，這裏要安穩許多，甚至離島不太遠還有一座海軍基地，其最高長官是海軍少將蘭內斯，風評尚可。

    當然也有缺點，相比哈奇諾斯的偏僻而言，這裏屬於海賊七條航路之一的必經島嶼，總會迎來一支支追求夢想的海賊團，頻率幾乎高到三天一次，停留時間平均也都在一週左右，換句話說，基本每時每刻都有海賊停留在這座島上。

    爆發混亂的機率也大。

    但那都是海軍的事兒。

    ‘死過一次’的季星已經換了一種心態來面對這個世界，不必對所有的海賊都抱有必殺的正義之心，也不必因爲世界政府的存在而對海軍有顧慮，這個世界本身就有毛病，我侵入海賊不是來做救世主的。

    力所能及，目之所及！

    有這兩個標準就好了。

    他日若有碾壓將皇實力，順手登上瑪麗喬亞把不幹人事的天龍人殺盡，一波星光灌滿也未嘗不可。

    至於現在，他只是潮汐鎮下轄小潮村治安官手下一小小衛兵，算是海賊世界沒什麼存在感的陸軍中的最低編制，做好分內工作就好。

    ——“吉卜！16歲的男孩子竟然搶一個10歲小女孩的棒棒糖？你還要不要臉，想讓大家都笑話你嗎？”

    “嘶嘶……我錯了，霍洛哥哥，別告訴大家好嗎？我賠她一根。”16歲的少年在季星訓斥下鼻涕眼淚。

    ——“你們兩個！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喝點酒就去克斯蒂大嬸家撒潑，小心我狠狠踢你們的屁股！”

    “不敢了……不敢了……”兩個滿臉青腫的地痞流氓顫抖地縮在一起。

    ——“這夥海賊看起來不像好東西，通知海軍，我在這盯着他們。”

    許久後：“……霍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厲害！”

    季星很快就成爲小潮村最靚的那個衛兵，村子裏的治安因爲他的存在而迅速好轉，時不時還有村民因爲感激而給他送點東西。

    他的一對鐵拳，打得全村混混流氓見之色變。他的一雙慧眼，每每在海賊還沒搗亂時便有預判，讓海軍能夠及時趕到增援。

    而處在這種淳樸平靜的生活之餘，季星一直在默默練刀積累。

    趁着有‘大劍豪之姿’的天賦加持之際，他要對自己修行過的所有劍術，做一次系統性地梳理與突破！

    ……

    海賊世界已經是季星侵入的第七個世界，在此之前，季星主要用刀的世界只有兩個，鬼滅和死神。

    鬼滅的呼吸法特效劍術，重的是招式。死神世界山本老爺子教的劍道，重的則是技與力。

    而海賊世界，經過季星之前和斯慕吉的切磋與戰鬥，他發現這裏的劍術大約是兩者結合。

    劍招、技巧、力量缺一不可，海賊劍士也有着獨特的境界劃分。

    在室溫大約十度的陰冷天氣，季星赤裸着上身盤坐於牀上，出鞘的刀橫放於腿，閉目冥思。

    將氣息調整至極，冥冥中季星似乎可以感知到腿上的刀在呼吸。

    這不是見聞色，而是一種意志和思維的灌注，是海賊世界劍士特別的力量，劍豪的基礎！

    掌握它，用了季星足足五天。

    驀然間，季星睜開雙眼，拿起身邊的一張白紙向前拋去，讓它在前方緩慢飄落，手握刀柄。

    唰唰唰唰——

    刀鋒破空的聲音連傳！

    一瞬之間，十幾刀劃過了眼前飄飛的白紙，用的都是刀刃，那張白紙卻沒有化作碎屑，而是在一陣啪啪輕微擊打聲音後，白紙連震彎折，被摺疊成了……一架紙飛機！

    季星面露滿意，呼地長長吐出一口氣，讓飛機飄飛向門口，而在門口那邊，已早有幾架不同樣式的紙飛機降落在了那裏。

    斬斷容易，斬不斷難。

    劍士斬鐵境界，根本沒有花費季星多少時間，但想做到這般斬不斷白紙還將其斬出花樣的造詣，卻耗費了季星很多很多精力。

    兩個月下來，終於基本能夠穩定做到，現在的他，可以用最大的力量向四周揮出飛翔斬擊，卻不傷及房屋分毫，也可以隨手一劍，將整座房子分割成兩半！

    “要說海賊世界的劍術一定比死神弱，似乎有點偏頗了啊，各有長處罷了。”季星微笑：“很好，這樣下去，等我再回死神，或許都能給山本老爺子一個大驚喜了……”

    給老爺子剃剃鬍子？嘿。

    少許雜念閃過，季星繼續進行下一項鍛鍊。只見他赤裸的上半身上肌肉蠕動，彷彿有了生命，輪廓和結構發生着細微的改變。

    這是生命歸還。

    重開之前，通過大胃王進食對體質的瘋狂加持，季星已經初步掌握了這種能力，完全控制了身體。

    而重開侵入，因爲體魄方面的限制，又耗費了他兩個月時間才終於找回了它，能勉強使用出來。

    季星覺得它很有深研必要。

    對於海軍們來說，生命歸還是一種六式奧義，通過完全掌控的身體來加速消化、恢復傷勢、做出各種特異性的攻擊，但他們的見聞限制了他們只能是‘海賊世界的人’。

    季星卻侵入過多個世界。

    假如說他將身體的結構和感覺改造成鬼滅世界一般，能不能用出呼吸法劍術？讓自己的劍招上帶有雷電！帶有火焰！帶有狂風！

    世界規則不同，或許呼吸法用不了？但在不同的身體情況下，用出的劍招效果絕對不同，找到感覺附加屬性是絕對有實現可能的！

    沒選擇響雷果實身份，是因爲季星不想有懼怕海水的弱點，但不代表着他不喜歡雷電的威力。

    如果有機會做一名雷霆劍豪，他也不會拒絕。而如果不行，多研究研究生命歸還也總對修行有益。

    就這樣，季星日復一日地鑽研修行着劍術，又是四個月過去。

    時間來到海圓歷1515年3月，重開侵入海賊世界足足半年。

    季星終於……

    升官了！

    ……

    半年時間裏，季星對於小潮村治安的貢獻感動了村民們，正好村子的治安官已經中年，準備退下。

    無論是戰力還是人氣，季星都當得頭籌，自然接任了治安官的位置，有了只在村長之下的實權。

    手下統治着足足七個衛兵！

    基本是可以在小潮村這一塊兒橫着走了，村子還給他分了一座更大更好的房子，是二層小樓呢。

    季星也不用每天巡邏了，只有遇到手下衛兵處理不了的問題，他這位治安官才會親自出手。

    日子過得更舒服了，劍術境界在同時也有了喜人的突破。

    而接任治安官後大半月。

    某日，季星正於新家冥想修行劍術，愛吃棒棒糖的小丫頭惠莉突然闖進了他的家門。

    “霍洛哥哥！海邊、海邊剛剛有一個姐姐被海水捲上了岸！被撿貝的哥哥救了，村長找你過去！”

    姐姐？被海水卷上岸？叫我過去？直覺告訴季星，平靜修行的時光可能又要遭到某種打擾了。

    “這次是半年，還行。”

    他站起身，腰挎上刀：“別急，惠莉，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