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殺隊

    季星獲得了一柄日輪刀。

    獪嶽人不怎麼樣，刀不錯。

    這柄日輪刀刀身爲暗金色，上面有閃電刃紋，刀柄也爲暗金色，刀鞘爲黑色，總體看起來很帥。

    但季星並沒有捨棄菜刀斧頭。

    有些時候，殺鬼速度慢一點反而能幫季星更加瞭解鬼的特性。

    先前那麪館老闆自盡的舉動又讓季星想起來一些事情——在鬼滅世界中意志力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季星便一邊鍛鍊提升一邊撿起來了火影世界中沒怎麼認真練過的刀術，同時在夜晚跑到野外主動釣鬼上鉤，用菜刀和斧頭檢測他們的意志力，很快確定意志力和求生欲是兩回事。

    鬼即使被他折磨到崩潰，想要解脫，但身體的自愈仍不會終止，只有當他們‘幡然醒悟’，想起爲人之際的情形，才可能主動走上自我終結的道路，‘立地成佛’。

    “這個世界有靈體，有天堂和地獄，甚至……也有神靈！”

    漸漸的，季星想起來了更多看動漫時沒有怎麼關注的東西。

    至於獪嶽和鬼殺隊，他倒是沒怎麼在意，獪嶽的鎹鴉應該會將所有經過傳遞回去，鬼殺隊稍微調查也能將上杉城的情況查清，這個世界的鬼殺隊是很講理的組織。

    一晃又是半個月。

    季星的實力穩步提升，倒是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你是天生的雷柱，能成爲最強的獵鬼人，如果因爲獪嶽讓你與鬼殺隊產生隔閡，我就是鬼殺隊的罪人！獪嶽是我的弟子，沒有教好他是我的錯，我向你謝罪了！”

    一把抓住小老頭準備切腹謝罪的刀，季星的眉頭皺成井字。

    “訛我？”

    殺個獪嶽沒什麼關係，但如果讓桑島慈悟郎在眼前切腹謝罪，季星心裏還是會過意不去的。

    而且這小老頭識人不明，是把獪嶽當成親兒子在養的，臉上的痛心神色清晰可見，卻仍能在季星這個‘仇人’面前道歉，很了不起。

    “你在我面前切腹，我才是徹底與鬼殺隊產生隔閡了。”

    “這……”

    “鬼殺隊在哪，帶我去吧。”

    ……

    鬼殺隊本部隱藏在京都附近的羣山之間，分散在附近山峯的原柱也即是退役的柱，將會擔任培育師的職務，挑選有潛力的劍士，將他們送入鬼殺隊本部。

    這種劍士想要入隊，必須經歷嚴酷的考覈，在囚禁着許多鬼殺隊隊員抓回來的鬼的藤襲山生活七天七夜，其死亡率極高。

    但如季星這樣的特例，可以免去測試，直接入隊，甚至可以直接見到鬼殺隊的當主，也即是主公。

    現任當主名爲產屋敷耀哉，不單不是強者，甚至因爲疾病纏身的原因，弱得連普通人都不如。

    因爲鬼王無慘就出身於他們的產屋敷一族，他們一族的血脈受到了詛咒，正常情況下生下的孩子都會早早夭折，只有和神官一族的女子結合，生下的孩子雖然還是會體弱多病，但已有可能活到30歲了。

    就是這樣一個受到鬼王詛咒的家族，卻在千年間傳承不斷，代代都能娶到神官一族的女子，且能一直統領着鬼殺隊，如今的產屋敷耀哉已是鬼殺隊的第97任當主了，不得不說挺了不起的。

    因爲疾病的原因，產屋敷耀哉上半邊臉已經容貌盡毀，比起惡鬼來說還要更醜，但身上卻散發着一股無比平和的氣息，哪怕是季星初見之，都有一種放鬆的情緒。

    不過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感染力更強的傢伙。

    這人一頭黃紅色相間的長髮，劍眉，雙目炯炯有神，說話聲音無比洪亮：“上西什也空嗎？我聽說了你和稻玉獪嶽的事，我並不認同！

    像我們這樣天生強壯的劍士，保護弱者是我們的天職，如果換成是我，我會在稻玉獪嶽失去反抗能力時，將他帶回，勸他悔過！

    但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做出和我相同的選擇，所以雖然不認同，但也並不會因此而討厭你，歡迎你加入鬼殺隊，以後請多多指教！”

    季星笑了笑：“雖然我不認同你的不認同，但我也不討厭你的不認同，以後請多多指教。”

    煉獄杏壽郎愣了兩秒：“你說的話有些繞，但我理解了！”

    “理解就好。”

    產屋敷耀哉嘴角抿起淺淺的笑容，季星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本以爲雙親兄長被害，走上獨自獵鬼道路的季星會和鬼殺隊裏的很多類似問題兒童一樣，但季星的表現卻出乎預料得成熟。

    他聲音溫和道：“杏壽郎剛剛成爲炎柱，是鬼殺隊的第六位柱，因爲在之前的獵鬼中受傷，這段時間一直在本部休養，聽說了你的事情後，便與我說想要見你一次。”

    現在的鬼殺隊只有六位柱嗎？九柱還缺哪三個？

    “同時擁有六位柱，鬼殺隊已經追平了千年間的最高記錄。桑島慈悟郎老師說你已經有了接近柱的力量，不愧是如初代呼吸法劍士們一樣自己領悟呼吸法的天才。

    如果你成爲柱，我們就會擁有超越所有時代的力量，或許在我們這代，真的能打倒無慘……咳咳……”

    “主公大人，請注意身體！”杏壽郎在旁邊提醒。

    聲音很大，震得產屋敷耀哉又咳嗽了幾聲，才好起來，歉意地對季星點了點頭：“抱歉，一想到或許能夠終結我們一族千年的污點，不由便會有些激動。上西什也空，你還並不知道我們敵人的身份吧。”

    季星理應不知道，所以接下來，他聽產屋敷耀哉詳細解說了一番無慘的誕生和鬼殺隊的組成。

    千年前無慘原本只是一個遭受疾病纏身的普通人，一位藥師爲了延續他的性命，爲他配出了特殊的藥劑，結果他的身體仍然是每況愈下，覺得藥師無用的他在絕望下殺死了藥師，但在那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恢復了健康，擁有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以及永久的生命！

    只有畏懼陽光這一弱點。

    他將自身的血液分給其他人，其他人便會化作鬼。

    這是鬼的來源，而鬼殺隊自然是爲殺鬼集結而成。

    “咳咳……在鬼殺隊中，劍士們被分爲十個等級，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當甲級的劍士擊殺了十二鬼月中的下弦鬼，便能成爲鬼殺隊中的柱級劍士。”

    見主公說話太多，有些氣短，煉獄杏壽郎主動接過話語：“十二鬼月是鬼舞辻無慘製造出來的最強的12只鬼！上弦六鬼，下弦六鬼，剛剛被我擊殺的是下弦之二佩狼，影之鬼，很強的一個傢伙！

    相比下弦，上弦鬼的實力更加強大，據說近百年來，上弦鬼的人員都沒有進行過更替，卻有很多先輩柱死在他們手上，不知道那些究竟是多麼強大的傢伙！”

    炯炯有神的眼睛裏戰意十足。

    “咳咳……是啊，有很多很多孩子死在他們的手上。”產屋敷耀哉輕咳兩聲，神色悲傷：“但……保護普通人，不惜性命，這是我們獵鬼人的使命。上西什也空，根據你的實力和戰績，你可以直接成爲甲級的劍士，等到你能夠殺死一隻下弦之鬼，便能成爲鬼殺隊的雷柱。

    不過在那之前……”

    “不過在那之前。”季星打斷了他的話：“鬼殺隊選擇我，也是我在選擇鬼殺隊，到底要不要加入，還得等我問過幾個問題再決定。”

    產屋敷耀哉一怔。

    “理應如此！”煉獄杏壽郎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