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 社團活動

    當然，最後成瀨澪還是忍不住羞恥，通紅着臉跑走了，而端木槐多少也能猜到是誰讓她這麼做的———嗯，不得不說，萬里亞，幹得好！

    雖然到現在，端木槐還沒搞清楚這個世界的主線是什麼，不過他也不在乎，因爲系統已經顯示了現實世界和考驗世界的時間比，所謂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端木槐就是在這裏待個三十年，放在審判庭也就一個月。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急，更何況系統也不可能真讓他在這個世界待三十年———待個十年就差不多了。

    於是端木槐就果斷把這當休假了。

    誰沒想過上一天班休十天假的好事啊！

    當然了，唯一要端木槐說有點兒無趣的話，那就是沒辦法找個好女人暖牀。

    不是說成瀨澪或者萬里亞不好，而且就成瀨澪這個樣子，估計端木槐強勢一下她也就倒了。只不過端木槐覺得這多少有點兒挾恩圖報的意思，不怎麼提得起勁。至於萬里亞，倒是每天早上都會鑽被子裏叫端木槐起牀，不過她那小身板嘛………呵呵，還是算了。

    其實端木槐真要做，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影分身】，然後拷貝其他少女的情報，接着用影子重現出來。而且影子還完全聽他的話，那到時候還不是端木槐要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完了還能收起來，等下次再用———簡直就像是會動的情趣娃娃一樣。

    比如端木槐要是願意，完全可以把整個學校的女孩子都拷貝一遍，然後全部召喚出來，來個大被同眠那不爽翻？

    但是………端木槐總覺得，自己這麼弄就輸了好吧。

    搞的就好像自己玩不了真人，所以只能對情趣娃娃下手………這是什麼惡臭死宅的設定！

    他又不是沒女人要！哪能淪落到非得玩影子的地步啊！

    本來端木槐還想着等休假的時候，去附近逛逛，和幾個失足少女深入淺出的談談心來着………

    “我想死………”

    兩眼無神的站在音樂教室裏，聽着走調走到西天的演奏，端木槐都想找根繩子吊死了。

    他之前沒做過顧問，所以端木槐完全不知道，哪怕是在週六週日，社團居然也需要活動！

    作爲顧問，端木槐還只能到場———或者說，只有他到場這訓練才有意義啊！

    教師拿的還是固定工資，週六週日社團活動不算加班，連加班費都沒有………雖然管樂社的漂亮女孩子不少，讓端木槐大飽眼福，但代價就是他的耳朵正在遭到極度的摧殘。還好端木槐本身五音不全，不通音律，不然恐怕就和酷刑也沒區別了。

    萬里亞和成瀨澪逛街買衣服去了，成瀨澪繼承了父母的一大筆遺產，倒是不用端木槐給她零花錢，相反她還經常用自己的錢買菜………嗯，也算是一種回報吧。

    不過一想到兩人此刻恐怕正在咖啡廳裏開心的聊天，而自己只能夠在音樂教室裏受苦………那感覺可真差。

    端木槐受苦，管樂社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端木槐沒辦法趁着假日出去和失足少女談心，心情差的要命。從他身上傳來的威壓自然也越發瘮人，這也讓管樂社的社員們一個個滿頭冷汗，演奏的時候就好像正坐在無底深淵的邊緣，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摔死一樣———結果她們越緊張越跑調，越跑調端木槐心情越差，端木槐心情越差威壓就越恐怖，越恐怖就讓社員們越緊張……………

    整個一負循環沒跑了。

    “到此爲止。”

    直到瀧表示訓練結束，雙方才齊齊鬆了口氣，有種同時解脫的快樂………畢竟休息日的活動也不可能真的弄一天，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爲主不是？

    “我說，這樣真的能行？”

    走出教室，端木槐找到瀧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是不懂音樂，但是連續幾次練習，都是這麼亂七八糟的………真沒問題？

    “當然，雖然進步不大，但是他們之間彼此的磨合也在繼續。”

    瀧倒是顯得很有信心。

    “事實上，低音部和小號組已經逐漸恢復了節奏，只是其他部分還需要再加強訓練………當然，主要是精神方面。”

    “我是聽不懂，算了，你說是就是吧。”

    什麼低音部和小號的，端木槐也聽不懂，反正他聽着跑調就是跑調………

    而在音樂教室裏，衆人也是開始收拾東西，當然，學生們也開始討論起來。

    “說實話，我覺得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端木老師的心情可不好。”

    “當然，聽到那樣的演奏，我的心情也好不了啊。”

    “但是有什麼辦法，我現在只要被端木老師掃一眼，手還會抖啊，你看，我現在手還在抖呢？”

    另外一個少女舉起手來，對着大家示意道。

    “話說回來，這樣下去，接下來的大賽怎麼辦？”

    “對了，我倒是有個想法！”

    這時，另外一個少女似乎想到了什麼，兩眼發光。

    “等到比賽的時候，不如請端木老師也去觀衆席吧，到時候其他學校只要看到端木老師就會嚇的發揮失常，然後我們登場就穩操勝券………哎？你們怎麼了？”

    然而，少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自己面前的同伴面色慘白，一臉鐵青，滿頭大汗。而就在這時，一隻鐵爪就這樣放在了少女的腦袋上。與此同時，端木槐的聲音在她身後浮現。

    “哎………你的想法挺有趣的嘛，加藤。”

    “………………………”

    這一刻，名爲加藤的少女整個人的身體都僵住了，她戰戰兢兢的轉過頭，只見端木槐正面露獰笑，惡狠狠的盯視着她。

    “我記得你以前是體育生吧，怎麼，吹了樂器，體育生的志氣就丟光了？只想着走歪門邪道？”

    “啊，啊哈哈哈………端木老師，不，不是的，這是……………”

    “看來，我得給你再注入一點骨氣啊！”

    “哇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腦袋要裂開了！端木老師！饒命啊啊啊啊啊！！！”

    在把眼前的少女抓的吱哇亂叫，哀嚎不已之後，端木槐這才鬆開了手，望了一圈四周的衆人。

    “你們也是，有心情想這些，還不如快點兒把曲子練好，託你們的福，我現在忘了這曲子原本什麼調了，想起來全是走調的！”

    “是……………”

    面對端木槐，社員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低下頭去開口應道，而端木槐則挑了下眉頭。

    “大聲點兒，沒吃飯嗎？”

    “是！”

    “再大聲點兒！”

    “是！！”

    “喊出來！”

    “是！！！”

    “好了，就要這樣。我知道伱們在想什麼，但是能不能克服就看你們自己了，我是不會放水的。如果你們演奏的越糟，我的心情也就越差，你們應該明白一個人被迫聽了幾個小時走調的讓人無語的演奏還不能離開時的心情有多糟糕，不想再受到這樣的待遇的話，就給我打起精神來！”

    “是！！！”

    “很好，那你們也辛苦了，收拾完就回去吧。”

    端木槐說着看了一眼四周，眼下這裏只剩下幾個一年級學生，她們主要是負責在活動結束之後把音樂教室的桌椅板凳全部搬回去………

    “用不用我幫忙？”

    “不，不用麻煩老師您了！”

    “那你們注意點兒，別磕着碰着，畢竟是演奏樂器的，要注意保護手………好了，沒事我先走了。”

    端木槐擺了擺手，接着轉身便打算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請，請問………！”

    “嗯？”

    端木槐轉過身，只見一個有着蓬鬆棕發，看起來挺可愛的少女，正不安的注視着他。記得她好像是叫………

    “怎麼了？黃前？”

    “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老師………可以嗎？”

    “如果是演奏方面我幫不上什麼忙，我對這玩意兒一竅不通。”

    “不，其實………”

    棕發少女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其實………我聽前輩說，去年有不少二年級學生集體退出了管樂社………”

    “有這種事？我不太清楚………你沒問問其他人？”

    “前輩好像不願意多談………”

    “哦，這樣啊，嗯………好像挺有趣的………”

    聽到棕發少女的說話，端木槐的好奇心也被激發了出去。畢竟現在閒着也是閒着，他又沒有事情做，聽聽八卦倒也不錯，於是他左右望了一眼，正好抓住了一個從走廊裏鑽過去的人。

    “喂，那邊那個………中川！”

    “哎？叫我嗎？端木老師？”

    聽到端木槐的說話，名爲中川夏紀的少女愣了一下，她也是管樂社的成員，是個留着高馬尾，個性慵懶的女孩子。這會兒聽到端木槐叫自己，中川夏紀也是有些詫異，不過還是乖乖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嗎？”

    “聽說管樂社以前有大量社員集體退社？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老師怎麼會想要知道這個………”

    聽到端木槐的詢問，中川夏紀有些疑惑，不過當她看到站在另外一邊的幾個一年級生時，頓時恍然大悟。

    “啊，我知道了，你們對這件事有興趣？”

    “對，對不起，前輩………”

    “沒事沒事。”

    面對一年級生的道歉，中川夏紀倒是顯得很淡定的擺了擺手。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嗯，你們知道管樂社去年的比賽成績嗎？”

    “是在京都大賽上拿了銅獎吧………”

    衆人對視了一眼，接着黃前久美子開口回答道。

    “沒錯，因爲京都府沒有地區預賽，說穿了，這其實就是個糟糕的安慰獎。”

    中川夏紀嘆了口氣。

    “老實說，去年也有以金獎爲目標努力，充滿幹勁的人，但是可惜，其他人並不是這麼想的。”

    “是那些傳說中集體退社的二年級生嗎？”

    “沒錯。”

    中川夏紀點了點頭。

    “當時他們還是一年級的新生，所以非常努力，也很有熱情，那個時候很多一年級生都想要勸說前輩們振作起來，希望大家一起好好練習，拿下大獎。只不過那個時候怎麼說呢………這個社團其實是挺慵懶的，前輩們對於拿獎這種事好像不感興趣，只是想要輕輕鬆鬆的參加活動，一起留下快樂的高中回憶而已。”

    “這不是件好事嗎？”

    聽到中川夏紀的講述，另外一個身材嬌小的一年級生好奇的開口說道。

    “不過，他們的努力還是白費了，因爲前輩們擊潰了她們。”

    “哎？擊潰？”

    少女們頓時面色一白。

    “難道是霸凌………”

    “不是霸凌。”

    中川夏紀搖了搖頭。

    “只是無視了他們，就當他們不存在。畢竟你們也知道，管樂演奏是一項集體活動，因此只要人數佔據多數的前輩們不願意參加練習，那麼無論一年級生多麼拼命也沒有用。當然，前輩之中也有不少認真練習的人就是了………”

    “所以那些無法接受這一點的人就選擇了退社？”

    “沒錯。”

    “…………………”

    聽到中川夏紀的回答，衆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但是很快，這就被端木槐打破了。

    “真是愚蠢。”

    “哎？”

    聽到端木槐的話，衆人都驚訝的擡起頭來望着他。

    “端木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端木槐攤開雙手。

    “剛剛入學的新生想要大展拳腳，做出一番事業，想法可以理解，幹勁也值得誇獎。但是想要快樂的度過學校時光的學生就有錯了？難道說我們組個輕音樂社，就非要把目標定成武道館，登不了武道館就是失敗的人生？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參加社團活動，唱歌，演奏，然後一起開開心心的過三年有什麼不好？參加比賽，耗費青春，最後輸了，那難道就是美好的回憶了？”

    “這……………”

    聽到這裏，衆人也是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黃前久美子鼓足勇氣，望向端木槐。

    “那，端木老師覺得前輩們沒錯？是一年級生錯了？”

    “果然是小孩子，你們根本沒抓住重點。”

    端木槐擺了擺手。

    “我說的愚蠢，和你們沒有關係，聽好了，不管是高年級，還是一年級，你們終究只是學生。而一個社團的最終目標，是由老師來決定的。”

    “這…………”

    “所以，去年的顧問老師是個白癡吧，不管是輕鬆悠閒的過日子，還是繃緊神經參加比賽，總要選一個才行。你要說‘我們的目標不是什麼金獎，只是希望大家能夠一起快樂的留下高中回憶’，那大家不都死心去摸魚了？又或者‘我們的目標就是金獎，得不了金獎就別回來了！’那接受不了的人肯定就退出了，剩下的人自然就會聽命了不是？”

    “啊…………！！”

    聽到端木槐這番話，衆人也是一愣，彼此對視了一眼，她們這才想起，在最初加入管樂社的時候，瀧老師第一次見面，的確是給了她們兩個選擇。

    是開開心心的進行高校的社團活動？

    還是進軍全國？

    她們選擇了後者———而隨之到來的，就是這份堪稱地獄般的訓練計劃了。

    “所以我說那顧問老師是個白癡，這是他的責任，卻裝聾作啞的把事情都推到學生身上………軍隊還需要指揮官下達命令才能行動呢，沒有指揮官下達命令的軍隊自行其是，結果自然就是一盤散沙。”

    說道這裏，端木槐也咳嗽了一聲。

    “好了，八卦也八卦完了，你們也要記住，集體工作，一個明確的目標是必要的。不要你們覺得如何如何，他們覺得如何如何，這都沒有意義。最終，目標是由最上面的人決定的，所以不管你們怎麼想，都要得到一個明確的指示才行，當初那些一年級生就不應該去找高年級生，而是直接去找顧問老師。退一萬步，就算那些高年級學生也和一年級生一樣燃起了幹勁，但是你們的顧問老師沒幹勁，你們也不能怎麼樣不是？”

    “嗚……………好像是這個道理。”

    這會兒幾個學生彼此對視了一眼，也是暗暗點頭，的確，仔細想想，顧問老師才是抓着社團生殺大權的。如果顧問老師不同意，下面的學生再努力好像也真的沒什麼用………

    “行了，就到此爲止，我記得瀧說過，今年你們的目標是全國大賽？”

    “是！！”

    “那就努力吧，別想東想西的了。”

    端木槐留下這句話，接着轉身離開了教室，而看見他的身影消失，衆人才鬆了口氣。

    “呼………嚇死我了，久美子。”

    身材嬌小如初中生的女孩長長的出了口氣。

    “你剛纔居然敢找端木老師搭話，我嚇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但是沒想到，端木老師意外還蠻好說話的。”

    中川夏紀倒是顯得很淡定，甚至有點兒小興奮。

    “而且仔細想想，他說的話也挺有道理———嗯，當時前輩們摸魚，顧問老師好像也的確是不在意的………”

    “所以今年才會讓瀧老師來接替顧問老師的位置吧………”

    管樂社員們的議論和端木槐已經沒有關係了，在聽完八卦發表完自己的意見之後，端木槐也是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學校，準備找個地方去吃飯，然而就在這時………忽然端木槐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接着就聽到了萬里亞的聲音。

    “端木大人！”

    “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聽到萬里亞焦急的聲音，端木槐也是面色一肅。

    “我，我和澪大人正在被墮天使追殺！”

    “追殺？”

    聽到萬里亞的報告，端木槐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告訴我地址，我馬上就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