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118章推心置腹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煢煢柳毓字數:2646更新時間:24/06/28 10:34:22
    沒有酒,也沒有菜。彌勒吳請白玉蝶吃的竟是冷硬得可把人牙齒給啃掉的“火燒餅”。彌勒吳看着白玉蝶望着手中的硬餅,一口也沒吃,爲之尷尬窘迫地說:“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本來我是想好好請你吃一頓的,但是......但是你知道我不得不趕快離開......”

    白玉蝶輕嘆一聲,憐憫之心由然而生,同情地說:“難道你要一輩子躲着他們?你這樣逃又能逃到什麼時候?你要知道你躲得了一時,又豈能躲得了永久?”

    彌勒吳憂心忡忡地說:“我......我知道這也不是個辦法,可我又殺了丐幫付幫主郝峯山的愛徒賈雲,與其丐幫結下了樑子,他們會放過我嗎?我雖然知道他郝峯山已背叛丐幫投身於‘梅花門’,成了丐幫的叛徒,可我怎麼向其丐幫做以解釋呢?他們能會相信我嗎?”

    “你可以向他們揭發郝峯山的陰謀......”

    “他郝峯山是丐幫付幫主,乃是有威望的人,我要如何揭發他?有誰能會相信我的話呢?”這還是句真話。

    白玉蝶默然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喂!彌勒吳,七月初七在望江樓,你和‘快手一刀’約定決鬥,聽人說你沒有到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說來聽聽?“

    彌勒吳最怕人家問這個問題,對此問題有所顧忌,但是對她這位救命恩人,他已沒有什麼好隱瞞,於是他說:“不,不!那天我是在場,可是因爲某種原因,我不能親手殺了他‘快手一刀’,這是我一生中最懊惱不已的事......”

    白玉蝶面露狐疑說:“你吹牛,你怎是‘快手一刀’的對手?”

    她一提起王憨,彌勒吳就想到自己屁股上的“胎記”,想到他對自己說他看到了一個女人對着他尿尿的話,想到了孫飛霞......於是憤恨地道:“我承認我不是他的對手,因爲他對我的一招一式太瞭解了,可是我那使針的絕招是他從來不知道的,我敢說他一定躲不過我的繡花針,你又沒有和他打過,又怎知我不是他的對手?”

    白玉蝶面上透出古怪的笑容,回味似的說:“我雖然沒有和他真正的打過,可是我和他卻差點打起來。他雖然和你一樣見到女人沒個正經,但他的確是個高手,一個真正的高手......”

    彌勒吳莫名其妙地說:“你曾見過他?”

    她回憶着在那截住他的路上與他對峙的情景,說:“他也是個鬼精靈,很會察言觀色,那天我被他騙了,要不然那個時候殺了他的話,也就沒有‘望江樓’他和你的約戰了......”

    彌勒吳本來和白玉蝶同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的,聽她說站了起來,驚異地看着她,感到困惑,難以置信地問:“你......你什麼時候碰上了他王憨?在什麼地方又差點和他打了起來?”

    白玉蝶看他如此尋常,嚇了一大跳,囁嚅說:“有什麼不對嗎?他是你的敵人,你幹嗎那麼緊張?似乎很在意他?”

    是的,彌勒吳簡直恨透了他“快手一刀”,怪他不該那樣對自己,但恨過之後,總感覺他和自己之間有所什麼誤會,本想見面把話說清楚,誰料到事與願違,竟陰錯陽差的出了那些變故,使自己未能和他見上面,雖然他已死了,死後不能復生,但是他們倆總是一塊長大,也曾經好得可共穿一條褲子,故而對他的死感到留戀和悲傷。

    彌勒吳長長地嘆了一聲,憂傷地說:“人既然死了,一切都已過去,再提他又有何用?”說罷緩緩地坐了下來。

    白玉蝶陷入沉思,良久說道:“我記得那天是六月十七日,我在去往陽平縣的大道上足足等了他一天......”

    “六月十七......”彌勒吳回憶着六月十七到底是什麼日子,想着他給王憨的飛鴿傳書,掐指算着他來與自己會面的日子,她截殺他的路正是他王憨到陽平縣的必經之路。

    彌勒吳爲之想,她等他?還足足等了他一天?她等他做什麼?她又怎麼會知道王憨在六月十七那天會從那通往陽平縣的路上經過?彌勒吳這次不是站了起來,而是跳了起來,就像他的屁股被蛇咬了一口。

    他雖然沒有被蛇咬,但是他卻像是發現到了一條最可怕、最毒的蛇一樣的緊緊地瞪着眼看着白玉蝶,牙齒打顫,語無倫次地問:“今......今年......”

    “今年什麼?”白玉蝶簡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也難怪她聽不懂彌勒吳的話,一個人激動萬分使得牙齒打顫的時候,又怎麼能說得清楚話呢?

    “我是說......我是說你在去往陽平縣的道上等......等他‘快手一刀’是不是今......今年的事情?”

    白玉蝶看着他那表情,感到莫名其妙地站了起來,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你......你肯定?”

    “我又沒像你一樣得了失心瘋,我當然記得是今年的事,現在是十月,四個月的事我會記憶猶新,豈能會忘記?”

    彌勒吳後退了兩步,愕然說:“怎麼會?又怎麼可能......”

    白玉蝶從他的舉動已經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困惑不解地看着他。

    彌勒吳記得很清楚,六月十七那天他也整整等了王憨一天,從天剛亮的時候起,一直等到子夜。他更清楚的記得,他還打了他肚子一拳。再說王憨接到他的飛鴿傳書從遠道而來,乃是只有他知道的一個祕密,可此祕密她怎麼會知道?她既然攔截過王憨,爲什麼王憨見了他卻從沒提過此事?他沒提是不是在懷疑他?彌勒吳思慮的冷汗直冒,雖然他王憨已死,可這總是一件令人不鍀不弄明白的事。

    彌勒吳用一種奇特的眼光看着白玉蝶,像審犯人似的用一種嚴肅口氣問:“你怎麼會知道‘快手一刀’那天會從那裏經過?你又爲什麼要攔截他?”

    白玉蝶看他那種盛氣凌人的表情就來了氣,心說,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竟把救你的恩人當成仇人,你,你到底想怎麼着?

    白玉蝶不悅的冷冷地說:“彌勒吳,這很重要嗎?你別把我對你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彌勒吳覺得自己失了態,說話語氣不太得體,致以中傷了救自己命的恩人,敢忙換了一付笑臉,賠禮道歉道:“哎呀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一時心急了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抱歉!抱歉!”

    白玉蝶看彌勒吳誠心道歉,心裏並無惡意,面色稍緩,說道:“念你心誠道歉,我就原諒了你,記住,以後再不許以那種語氣與我講話,我受不了......我是奉了我祖父之命才去攔截‘快手一刀’的。”

    彌勒吳感到驚訝,困惑不解地問:“‘左手劍客’白雲鶴是嗎?你祖父又爲什麼要你這麼做呢?”

    “這是因爲我祖父曾經得過一種怪病,一種令心智逐漸喪失,使天下羣醫爲此束手無策的怪病。我們看着他老人家一天消瘦一天,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急得哀聲嘆氣,看着他將不久於人世,痛心地落下淚來,準備爲他辦理後事。

    “就在他氣息奄奄,日命危險,朝不慮夕的時候,有一天家中來了一位走方郎中,他說他能治這種病,這對我們來說當然是喜出望外,看到了希望......”

    “然後呢?”彌勒吳迫不及待地問。

    “然後?”白玉蝶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鬱結說:“然後我祖父的病雖治好了,可是我們卻受到挾持,永遠都要受到他的擺佈......”

    彌勒吳說:“爲什麼?”

    “因爲我祖父必須三個月得服用一次他的獨門解藥,否則全身痙攣不止,疼痛難忍,生不如死。”

    彌勒吳嘆息道:“我明白了,那麼你攔截‘快手一刀’必是此人的授意對不?”

    白玉蝶點了點頭,解釋說:“三個月一到,總有人受他所託帶上解藥去我家,而且每次來人都不是原來的人,面生的很,行爲詭異,不知其來路,那一次卻在送來的解藥上附上了一張紙條......”

    “怎麼說?”

    白玉蝶道:“六月十五至十七日,在去往陽平縣西路道上截殺‘快手一刀’王憨,務必全力以赴,否則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