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2章冤家路窄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煢煢柳毓字數:2402更新時間:24/06/28 10:34:22
    彌勒吳看着她瘋了似的神情,心裏大爲震驚,更是陷入困惑不解,她上過了我的什麼當?難道只是爲了我沒答覆她愛我的要求,採取了逃避的態度,以傷了她的心嗎?就這點事,她也不致以恨我恨得要殺我的地步呀?在說,我彌勒吳從沒見過這六個姑娘,說惑疑是我弄瞎了她們的眼睛,更是無稽之談,在說,我彌勒吳也沒有那個狠手,若是我對她們有非禮之心,在澡堂我就把她們給禍害了。

    彌勒吳不知她爲什麼恨自己恨得這麼深,平靜一下心情,緩緩地說:“你……你恨我?”

    孫飛霞平靜地說:“恨你?不,不!我也不恨你,我只不過是要你死。”

    彌勒吳看着她顯得無耐,痛苦地說:“我明白了,王憨要殺我……丐幫追緝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精心安排是不?”

    孫飛霞猙獰地看着他,嘲諷地說:“是的,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怎麼樣?你還滿意否?我要一步步的逼得你衆叛親離,然後再一步步的看着你走投無路,最後再一點一點的殺了你,只是現在的你好象過得很好,可能有人暗中相助於你,這倒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一個女人恨人恨到這種地步,可見她的巨心莫測,雖然她是個十分楚楚動人的女人,但是現在沒有人會認爲她動人,反而有些怕人,令人望而生畏了。

    彌勒吳萬分心痛地看着這個初戀的情人,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種恐懼,感到她變了,變得是那麼的陌生,變得是那麼的令人恐懼,以前嬌小玲瓏令人垂愛的孫飛霞已蕩然無存,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充滿着仇恨而令人膽寒的女人。他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會使這個女人有了如此巨大的改變?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他爲此惴惴不安地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孫飛霞就像看到妖怪一樣地盯着彌勒吳,發出悽婉的尖笑聲,好像夜貓子叫,令人毛骨悚然,好一會才停止了那刺耳的笑聲,幽怨地說:“你既當婊子,還想立牌坊,哪有那麼好的事?我看你也是個穿着大衫子日驢——說人話不做人事。難道你自己做過的事你會忘了?你能忘了一切……又怎能忘了你屁股上的那塊胎記?”

    孫飛霞已失去了一個女人應有的風度,而且口無遮攔的亂說一氣,在用詞方面已不再斟酌,甚至於連逼呀吊的都說出了口,有着破罐子破摔的態度。這本是句會令人發笑的話,因爲他彌勒吳屁股上的那塊胎記本是隱祕的部位,她孫飛霞怎麼能會知曉?除非她……

    可是在場的人沒人會笑。那六個瞎了眼的女人不敢笑。孫飛霞更沒有笑。彌勒吳又怎能笑得出來?他此時猶如一口呑下了二十五只小蛤蟆——百爪子撓心。他爲此百思不得其解,當時在碰到丐幫“虯顙二丐”追緝他時,說他屁股上有塊胎記,要他脫下褲子讓他們看看有沒有,既可確認他是不是殺害他丐幫子弟的兇手。自己的身體乃是父母所賜,豈能受辱讓他們能隨便給看的,才報屈的溜之乎也。

    彌勒吳沒想到這話能從她孫飛霞的口裏說出來,印證了“虯顙二丐”聽信了她孫飛霞的話。這句話對彌勒吳來說,恐怕已成了要他命的話了。故此他驚異地問:“你,你怎麼會知道我……我身上那有胎記的事情?”

    彌勒吳當然要問,因爲他這個祕密現在已成了大家都知道的祕密,他能不問嗎?何況孫飛霞正是憑着他屁股上的胎記,才使自己在丐幫面前百口莫辯,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猶如對他軟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害得他死不死活不活的。

    孫飛霞怒不可遏地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自己做的事,你還有臉來問我?真是堂屋牆上掛驢皮——不像話(畫)。”

    這是一句俗話,也是一句老話。能夠歷經千年所流傳下來的俗話和老話,當然也是一種萬年不破的真理。可是彌勒吳知道自己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而別人卻全知道了,這算是什麼道理?所以當他聽到她孫飛霞譏諷的說出這兩句話時,心中一股怨氣簡直氣衝斗牛,幽怨地說:“這是什麼話?”

    孫飛霞也怒氣衝衝地說:“別揣着明白裝糊塗,難道你聽不懂?”

    “你……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只知道你既然有種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爲什麼就不敢承認?”

    彌勒吳更是感到莫名其妙,哭喪着臉說:“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又做了什麼?飛霞,算我求你,你就明明白白講出來好不好?”

    孫飛霞竭力抑制激動的情緒,卻難以抑制住眼中的憤恨說:“我見過你那胎記,也摸過那胎記。”

    天那!她“見過?摸過?”彌勒吳急凌凌打個寒噤,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

    既然她一個女人能看到連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那意味着什麼?如果自己沒有脫光,又沒有和她上過牀,人家怎麼會知道?一個女人連名節都不顧,甚至於告示丐幫,這不是把彌勒吳蓋棺論定,說是他睡了她嗎?

    彌勒吳深知這事的嚴重性,孫飛霞逼他承認睡了她,天地良心,彌勒吳沒做過那事,他又如何能承認呢?他看着她那仇視着他的目光,捫心自問,這,這該怎麼辦?

    大少李彬露出猙獰的面容,虎視眈眈的逼視着面前的“鬼見愁”鄭飛。現在的他,“鬼見愁”已成了“愁見鬼”,被人已囚禁在這裏,成爲待宰的羔羊,無可奈何地注視着失去了理性的大少李彬,不知他爲何變得如此殘忍,沒有人性。

    這是一間石室,卻無疑的如同地獄一般,陰森森的。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樣的刑具,甚至於連牆上、屋頂上也都吊着吊環,還有油鍋及一些見都沒見過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不用說也是什麼刑具。

    他旁邊的皇甫玉龍也同樣五花大綁的縮成一團,顯得是那麼的可憐。鄭飛幹過尋捕,成天在牢房裏進進出出,見過各式刑具,也沒見過這麼多的稀奇古怪的刑具,當然也明白它們的用途。他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有此令人心驚肉跳的刑具,想當然,不知會有多少豪傑義士而死在其酷刑之下。

    他現在被吊着,他背後釘板上的釘子已一根根入其背肉半分,而他的腳趾頭已被插入了三支竹籤。“十指連心”再加上後背的釘板,這種酷刑又有誰能受得了?鄭飛腦門上的汗珠一顆顆像黃豆一樣沁出,滴落到地上。看得出,他正極力的忍受着那如萬蟻噬心的痛苦。

    “你老實交代……我可讓你免受痛苦。”大少李彬威嚴地說。

    鄭飛擡起因痛苦而扭曲變了形的一張面無人色的臉,語聲孱弱地道:“你……你要我說……說什麼?”

    大少李彬冷冰冰地哼了聲,凌厲道:“說那個該死的雜種爲什麼會沒有死,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了事情蹊蹺的?你們又是怎麼給發現的?”

    “你……你應當知道的,他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你都沒死,他又……又怎麼能死?我真是不明白,爲什麼你……你不顧手足之情,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他……他可是你的親兄弟啊!”鄭飛說完話,感到痛苦不已,受到傷害的身體,因心裏的創傷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