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4丐幫尋釁2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煢煢柳毓字數:2534更新時間:24/06/28 10:34:22
    在這種劍拔弩張,處於緊張的氛圍裏,王憨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爲能打消他的戒備狀態,說道:“扈堂主,這個打架麼,可分好多種,有點到爲止,也有至死方休,有一對一,當然也有仗着人多進行車輪戰,不知……”

    沒人會想到王憨在這個節骨眼上開了口,說的話雖然表面上光冕堂皇沒什麼,骨子裏卻隱射着什麼含意。話不好聽,當然聽的人反應也就不好。

    扈伯山豈能不知王憨的意思,心中惱火起來,低吼道:“你盡可放心,我就算被你大卸八塊,這裏也沒人會對你用上車輪戰。”

    可不是?這四個人全是丐幫髙高在上發號施令的有頭臉的人物,在江湖上也都是名聲大噪,令人刮目相看,受人尊重的人,如今怎能受得了王憨的冷言冷語的旁敲側擊?

    王憨斜睨了一旁觀望的三位,臉上浮現出一種不懷好意地笑,慢悠悠說:“是嗎?我想也應該是這樣,誰不知道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絕不會做這貽笑大方遭人唾棄的事……”

    扈伯山再也忍受不了王憨磨磨蹭蹭、嘴不照邊的齊東野語,氣得眼裏似乎噴出火來,怒吼着說:“廢話少說,小輩,你還等什麼……”

    王憨看着他眨巴眨巴眼,心說,老兒,我等的就是你這個,入了我的甕了,頑世不恭地道:“嘻嘻,這樣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王憨第一句放心了才說完,整個人就宛如射出的箭筆直的前衝,同時兩股閃電似的光芒成個十字形的交叉攻向了對方。這才是他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先發制人的打法。

    這一下,扈伯山心頭突、突連跳兩下,才知道上了當,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急忙極力側扭,閃躲着他這突如其來的猛然的一擊,吼叫道:“好小輩,你可真是會製造機會……”

    “嘿嘿,抱歉,抱歉,老毛病了,實在是不容易改……”王憨一旦掌握了主動權,雙手手掌便像兩把刀,對着扈伯山狠斬猛劈,一刀比一刀兇狠,一刀比一刀快速,一面攻一面說。

    此時扈伯山差點氣暈過去,他知道上了王憨的當,當初一分神不當緊,被其強佔了先機,使自己處於了被動,現在只有閃躲招架的份,已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來分心回答。

    雖然“快手一刀”叫王憨,但可是不憨,是個精靈鬼,聰明得流油,扈伯山怎能料得到?在他起初的精、氣、神全已達到頂點,在全力以赴的準備接受與他的一場戰鬥,而他偏偏那時爲避其鋒芒不攻擊,而是故意引事以惹扈伯山惱怒開了口,就在他一股氣一瀉分神的剎那間,王憨便以移山倒海的掌影向他攻了上去。局勢瞬息萬變,來得如此突然,扈佰山再想凝聚精力卻已不及,也就使扈伯山處於了被動,也就造成了處於捱打的地步。

    行家動了手,便知有沒有,王憨的目的達到了,掌控了局勢,卻把扈伯山的一張老臉給氣成了豬肝色,想自己打了一輩的雁,卻讓個小雛給鵮了眼,如今一招失利,招招難以應對,氣得汗流浹背躲着那一招快是一招的毫無間隙的掌力。

    扈伯山在場中發急失了方寸的局面,觀戰的人何嘗不急?因爲高手的過招,應該是氣定神閒,沉着應對,最忌諱神情錯亂,難以貫注,哪怕是微小的過失,足夠要命,更何況他又先失去了先機,才致以處於捱打招架的局面。既是外行人看,也看得出扈伯山不敵“快手一刀”,若是一招躲閃不開,極有可能會傷在“快手一刀”的掌下。

    扈仲川身爲扈伯山的弟弟,手足情深,不僅爲其兄捏着一把冷汗,而且同樣的一張老臉更是急得通紅,忐忑不安,爲其兄的安危而擔驚受怕,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感到屙屎屙個彈花錘——進退兩難。

    王憨佔了上風,雖笑在心裏,但手上卻一點也不含糊,更沒有一點鬆懈,而是加強進攻,畢竟他知道如不好好掌握這得之不易的先機,若是讓扈伯山緩過神來,欲以反撲,那這場戰還得費他多少精力與體力。爲此,王憨就沒給他扈伯山喘息的時間,掌刀劃弧形綿延不斷,密密層層,快如閃電,急若流星,恰似一雙雙來自九幽的鬼爪,更像是一把把泛起森寒的利刀,毫不留情的殺向扈伯山。

    王憨招式如此怪異,兩手掌隨着身軀的穿行閃閃翻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所招呼的部位,全是扈伯山身上每一個必救的地方,也是每處可置人於死地的要害。扈伯山拚盡力氣,封上封下,封左封右,封前封后,艱苦拚命的封架。在這種近距離的搏鬥中,只有他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當然他的“天鑼地網”也完全發揮不了用處。畢竟那是要遠距離才能發揮他兵器的作用與威力,現在只能用他一雙手要對付他那看着好是兩雙手的王憨,而且那兩雙手又快如閃電一般,讓他的目光追隨不上,而那看是兩雙手又詭誕不經的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的從某個不可能的角度出現,弄得他扈伯山叫苦不迭,疲於奔命的應付。他扈伯山此時狼狽不堪的苦處,可就不是觀戰的人所能完全體會得了的。

    王憨一向不打沒把握的仗。他雖對他扈伯山不大瞭解,不知道他有哪些缺陷,不好對他對病下藥,沒有致勝的把握,但今天已不容他多加考慮,予以選擇,更沒有時間讓他去對他扈伯山有所瞭解,所以他卯足了勁,對扈伯山來個先下手爲強,把握住任何一個稍縱即逝的空間、時間、機會。

    他與人交手沒有失敗過,這次與扈伯山交手,更是不能失敗。因爲他知道,這失敗的代價意味着什麼,除了自己的名聲外,恐怕還得把她孫飛霞給牽扯出來,那麼他心中的計劃就會被打破,而製造此重大陰謀的真正兇手就會消遙法外,再難以找出真兇,使他爲此吃的苦而赴出的代價就會赴之東流。

    有着這許多的原因,他王憨能不全力以赴嗎?更何況他始終有個信念,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與其對敵人的仁慈,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如此想,他的對手扈伯山何嘗不也是這樣想?這可是將心比心的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王憨輸不起,他的對手扈伯山更是輸不起。於是扈伯山的壓力愈來愈大,在許多次的千鈞一髮的危在旦夕的時刻,都讓他僥倖的躲了過去,雖然化險爲夷,但也感到心驚肉跳。

    扈伯山也是久經戰鬥的人,有着隨機應變的豐富經驗,開始不適應王憨的快速的招式,一旦冷靜下來,已漸漸的改換了戰法。他不再躲閃,也不再自救,而是見招拆招。王憨使個“蒼鷹撲兔”,他就使個“枯木盤根”;王憨用招“二龍搶珠”,他就用招“順手牽羊”;王憨來個“直搗黃龍”,他忙施出“封門閉戶”……

    扈佰山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採用的全是同歸於盡的招式。每當王憨施出殺着時,他已完全不顧自身的安危,同樣的採取對攻,以強對強,以硬對硬,攻擊王憨的目標,也都是王憨必救的部位。這是一種亡命的打法,也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當然這更是一種瘋狂般的打法,所謂一人拚命,萬夫莫敵。

    王憨又不是真憨,豈能不明白扈伯山的意圖?他可不能與扈伯山拚命,因爲他才二十歲,不管是對男人或是女人來說,都是處於青春年華正有所作爲的年齡,身後有好多好多的事需要他去做,他可不能與他扈伯山一個快要死的人同歸於盡。畢竟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小夥,去和一個五十九歲的人拼命,來個兩敗倶傷,來個同歸於盡,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划不來的事,就像珍珠摻着黑豆賣,一樣價錢虧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