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0章抱恨終天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煢煢柳毓字數:2441更新時間:24/06/28 10:34:22
    孫飛霞聽到王憨對彌勒吳說的話,滿意的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像花開的那麼燦爛,若不是眼前有丐幫四個人在此,說不定她會爽心悅目的撲上去親吻他王憨一口,以表示對他的嘉獎。

    同樣一句話,聽在“獨眼丐”四個人的耳裏,卻像挨了一棍子一樣。而孫飛霞好像得了向應,是那麼的舒心,笑得是那麼的着迷,笑得是那麼的高傲,給“獨眼丐”他們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一個巫婆在笑一樣,不但刺耳,而且刺心,令人痛徹心扉。

    丐幫中人一向就是不惹事,亦不怕事。丐幫的向心力,更是非一般幫派能可以相比的,也許他們受己自卑心理的影響,幫中徒衆最是聽不得的就是別人對他們的嘲笑諷刺,輕視他們,辱罵他們。“獨眼丐”他們看不得孫飛霞她那種對他們蔑視嘲笑的嘴臉,於是乎,在“快手一刀”王憨的話剛說完,孫飛霞的笑聲還沒停止時,四個人持手中利器不約而同地刺向王憨和孫飛霞。

    “獨眼丐”使的是打狗棒,三個人都使的是竹中窄劍,這四個人的動作竟然配合的是那麼的默契,沒有留下一絲空隙,亦不留一絲退路,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不知其平日已經演練了多少次。

    孫飛霞早已防到,而“快手一刀”王憨更是先出手攻敵的強手,所以丐幫四人強勁的攻擊全落了空。沒看清孫飛霞何時手中已握住二把短小利劍,更沒有看清她所使用的什麼招式,後面的兩位丐幫人全都帶了傷,血液正一滴一滴的從他們的傷口中滴落到地上。二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受的傷,愣在那裏,不知該怎麼辦。

    前面的“獨眼丐”左手持鐵鉢,右手持打狗棒明明看到已打到了“快手一刀”的頭上,卻不知怎麼的,見他突然把頭一偏,身體扭動,反而出手架住了斜裏刺向他胸側的一劍,而他邱山左手肘感到一麻,手中的鐵鉢莫名其妙的飛出,“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王憨仍是氣定神閒,原姿勢地站在那裏,穩如鬆,竟連半步也沒移動。

    “獨眼丐”倒吸了一口氣,才真正感到他這“快手一刀”名不虛傳,因爲他實在不知道他的手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也說明人家手下留情,沒將快手變成快刀,否則他已身受重傷,或頭跟身子分了家,心裏嗟嘆不已,這哪象是人手?恐怕既是鬼手,也沒有這般的快。

    “獨眼丐”和另一中年乞丐不期然的停下了手,因爲他們倆已被王憨的“快手”給震懾住了,他們也知道,人家已經手下留情,若再不識相,不給人家拾場,只要人願意,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用他那“快手一刀”砍斷自己的脖子。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他們認知了他王憨是行家中的行家,真是江湖中的佼佼者。

    孫飛霞可沒有王憨那麼大的雅量,雖然她一招得了手,並傷及了那兩個人,使其掛了彩,但是她並沒有手下留情,只見她左右雙手隨即帶起兩條藍芒,趁着兩對方招式一滯一緩的剎那間,毫不留情的打了出去,兩把短劍就像兩隻花蝴蝶般的攻向了對方。

    其詭異凌厲的招式可使對方二人吃足了苦頭,兩把竹中劍竟然招架不住兩把短劍的攻擊,而且還是二敵一的局面。只見她那兩把短劍在她手中收發自如,有靈性的在其二人身上閃閃穿飛,三招過後,那兩名丐幫中人,每人身上又多出了好幾條長短不一深淺不同的傷口,周身鮮血淋漓,勫卷的肌肉已夠恐怖,深處可見到森森白骨。

    若是他人,打不過早已逃之夭夭。無疑這兩名丐幫人是硬漢,他們幾乎已成了血人,卻沒哼一聲,全然不顧及傷痛,只悶着頭揮舞着竹中劍奮力迎拒着短劍的攻擊。令人擔心的是,他們在困獸猶鬥,因爲從他們的招式看全失去了章法,出手亦都是軟弱無力。不用說,再鬥起來,他兩人就得喪命在孫飛霞的劍下,可是他們已把生死置之了度外,全殺紅了眼,也不知道了痛。

    “獨眼丐”邱山看其兩兄弟危在旦夕,救人心切,便揚起打狗棒就待越過王憨趕過去救那兩人。

    王憨輕嘆一聲,阻止說:“邱山,如果你再過去,恐怕場面就不好收拾了……”

    “獨眼丐”的獨目中意欲噴出火來,怒吼道:“‘快手一刀’,那我們倆你也就一併成全了吧!”說罷,手持打狗棒就掄了過去,而那一位也挺劍就刺。

    也就在這時候,聽到一聲低沉而短促的慘叫“喲——”,也就那麼一聲,任何人都明白那一聲所代表的含義。是的,那聲音只有一個被切過喉管時才有可能發出的一種怪音。緊接着“噗”的一聲之後,又是一聲悶在喉嚨裏的聲音。

    “獨眼丐”忘了攻擊,驀然回首,看到其兩人倒在了血泊裏,姿勢怪異的歪倒兩邊氣絕身亡,不由得“唔——”了聲,面容慘淡地叫道:“兄弟——”

    不遠處,孫飛霞以勝利者的姿態,目無表情的用自己的鞋底在擦拭着她那兩把短劍。

    “快手一刀”王憨並不是沒殺過人,當他看到了這一慘不忍睹的一幕,也不禁心寒,因爲殺人不眨眼,而手段如此狠毒的人,竟如此是一個美豔的女人。而她那嘴角彷彿正帶着一絲快意的微笑,低着頭,仔細的,緩慢擦拭血跡的動作,給這初秋的清晨帶來了血腥的詭異的氣氛。

    這一刻,倒使王憨對她刮目相看,對她那麼所熟悉的人影,頓然生出一種陌生感,不由得捫心自問,是什麼讓這女人變得如此殘忍?又是什麼原因讓其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孫飛霞,竟變得如此狠毒,殺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王憨心情異常沉重,這兩條人命,已經造成了和其丐幫難解的血仇了,這情形是他不願發生的,事情當然還沒了結,不知她……

    “獨眼丐”和那剩下的一名中年乞丐,此時悲痛欲絕,呆呆地看着地上兩個斷了氣的同伴,不知該怎麼辦好。

    此時,孫飛霞嫋婷婷向王憨行了過來,沾沾自喜地看着他媚笑着說:“王憨,你看我這兩下子還過得去嗎?”她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剛買了件新衣裳的大姑娘,急着對她的情人獻寶似的,誇讚自己的能力。誰能想到她纔剛殺了人?而且還殺了兩個人呢?

    她本想她的表白會贏得王憨對她的讚賞,看王憨沒有回話,發現到了他看着她的眼光是那麼的古怪,似乎隱藏着對她的不滿情緒,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眼光,心裏掠過一絲的不安。

    “獨眼丐”怒不可遏地靠近了她兩步,恨聲說:“報上你的名字。”語聲雖然平靜,但是誰也聽得出來,在這平靜的後面,又有多少悲傷、憤怒、復仇隱藏着。

    “喲嗬,怎麼啦?邱山,你還想吃人嗎?你現在該知道我這個女人有沒有資格說話了吧?你可聽清楚了,我叫孫——飛——霞。”她的無名火又被引燃了。

    “很好,孫飛霞,很好……”一句話沒說完,誰也不知道邱山說的這“很好”是什麼意思。就在這時,他已猛然欺身,持手中打狗棒招式怪異地攻向了孫飛霞。於此同時,另一位中年乞丐也配合得很妙,手中竹劍也泛起一溜閃光,猝然刺向孫飛霞。兩人形成夾攻之勢,一付恨不得立刻宰殺掉她,好爲同伴報仇雪恨。

    孫飛霞早有準備,杏眼圓睜,罵了聲“狗奴才”,手中雙劍一封一擋,腳下亦來個“鴛鴦雙飛”,對着其兩人連環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