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69章去望江樓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煢煢柳毓字數:2554更新時間:24/06/28 10:34:22
    在他在那望江樓花園發現李彬的祕密時,就已測知他不會放過他,要對他殺人滅口,就地找了七、八個小乞丐隨他而去,暗地告訴他們伏在窗後該怎麼做,待事後可賞賜他們錢。在說,丐幫乃世間第一大幫,其子弟各地都有,無處不在,他就地找七、八個小乞丐當然好找。小孩一聽說給錢,當然聽從他話,樂意聽從他的調遣和指揮。

    在這一場的鬥智中,顯然是李彬心虛,對鄭飛所說的話深信不疑,才不敢造次猖狂進攻,只得見好就收,借喝茶水後退了出去。此舉鄭飛雖然是贏了,但是卻讓皇甫玉龍倒爲他嚇出一身冷汗,他知道,鄭飛決不是他李彬的對手,恐怕加上自己,也恐難以爲力,也多虧鄭飛想出了這對付李彬的恐嚇之計,這也只不過是暫時把其李彬恐嚇走了,以後的路又該怎麼走呢?李彬會能放過他嗎?

    七月初六日,離王憨在雲晟城望江樓約戰彌勒吳的日期還有一天,在雲晟城中一處獨幢三合院中,天剛亮,孫飛霞已備好了三牲水果,香燭紙錢等拜神之物,在天井院中擺上了小供桌。她莊嚴肅穆的合十跪在地上,在叩頭祈禱。誰也不知道她在祈求什麼?誰也預料不到她現在是什麼心情?誰也聽不見她嚅動的雙脣,正在喃喃的說些什麼?

    她之所以要這麼做,說明她的心裏很複雜,有着難以解決的事纏繞着她,在摧殘她的身心,使她睡不安,坐不寧,或是夜裏做了一個惡夢,醒來難以排解,便憂心忡忡,才焚香祈禱,寄託心事。

    這時王憨仍然伴隨着她,仍和往日一樣,仍是擁被高臥,懶懶散散,像是有氣無力的樣子,或許他是沒再吃藥了吧,雙目有些癡呆地望着遠方,陪在她一旁。他的眼睛不再明亮,顯有活力,甚至有些晦澀,充滿着陰影。雖然他在她身旁,仍然是要飯張口,要衣伸手,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卻也沒有吃胖長膘,仍是身材挺拔瘦削,可是他的形態顯得萎靡不振,給人一種蒼涼、孤寂,和一些無可奈何的迷惘與不解。

    他的一往的笑容哪裏去了?他的一往的爽朗、詼諧、多言又哪裏去了?看來他在孫飛霞這裏過的並不開心,好像是有什麼心事埋藏,這不但不像他,根本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環境造人果然不假,因爲一往認識他的人,無論在哪裏,無論任何時候看到他,都會發現到他眼中的三分笑意和詼諧,可現在發現他說話,對別人說,或是對自己說,顯得有些不正常,顛三倒四,絮絮叨叨,說的大多是笑話和骯髒的話,甚至一種會讓你哭笑不得的笑話。

    他不是沉醉於孫飛霞愛的溫柔鄉裏麼?那他爲什麼失去了一往的笑容?生活在愛裏的人應該有甜蜜的笑容,這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失去了他的一往的爽朗、詼諧、多言了呢?若是戀愛中的人缺少了這些,這種戀愛又怎能稱爲戀愛呢?

    孫飛霞用手弾了一彈裙裾上的浮土,站起了身,看到王憨那付失神的樣子,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忍,卻立刻又變成了一種令人難懂的眼光,去向前連連叫道:“王憨,王憨。”沒見他有反應,便上前推了他一把,跺腳又叫:“王——憨——”

    王憨清醒過來,愕然地收回望遠處的目光,驚訝說:“啊!什麼?”

    孫飛霞望着他嬌媚地笑道:“你又怎麼了?是誰恐嚇了你?看你這個樣子,心就好像被誰偷了一樣,吿訴我,誰偷了你的心?”

    王憨苦苦一笑,掩飾道:“沒……沒什麼,你看你又在那瞎說什麼?”

    孫飛霞斜瞟了他一眼,獻媚說:“還說沒有,人家已經叫了你五、六聲了!你幫我收拾一下,等會我陪你到望江樓上先看一下地形好不?我知道你在這房子裏已憋了幾天,早就心裏煩躁不耐煩了,今正好趁着大清早,我想應該碰不到什麼人的。”

    “噢,好,好……”王憨不知是聽懂了沒有,卻是一個勁地說道。

    孫飛霞想大清早應該不會碰到什麼人,便帶着王憨去了望江樓花園,沒想到竟讓四個中年叫化子給前後圍住了,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初秋的清晨本來就有些涼颼颼的,但圍繞在他們周圍的空氣,更是讓人覺得涼絲絲之外,還帶有些肅殺之氣。

    孫飛霞冷冰冰問道:“你們是丐幫之人?”

    “不錯。”一個滿臉鬍子獨眼的精壯漢子亦冷冰冰回道。其人話冷,說話的表情更冷,冷得令人生寒。

    孫飛霞不以爲然,嗤之以鼻道:“報上名來。”

    “獨眼丐邱山。”

    孫飛霞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馬有馬道,砲有砲路,你我毫不相干,爲什麼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獨眼丐”對她不屑一顧,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見他用獨目中的精光掃向了王憨,問道:“你是‘快手一刀’嗎?”

    “是的,你怎麼會知道我?”王憨被人家問到了,只好老實回道。

    “很好,我們已在此等候了三天,就知道會來……”“獨眼丐”答道。

    一個謹慎從事的江湖中人,若是在江湖的事非中處於不敗之地,無論做任何事情,都要事先有所準備,才能做到有備無患。何況在此一場生死的約鬥,雙方都需要對決鬥場地的熟悉,對環境的瞭解。“快手一刀”王憨他不會忽略這點,而丐幫的來人也算準了這點。所以“獨眼丐”邱山在此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爲什麼在此等我?請說出理由。”王憨頗感意外地道。

    “我只想問你,你是什麼原因要這麼做?”“獨眼丐”生硬而質疑的說。

    孫飛霞未待王憨答話,搶先說:“彌勒吳呢?爲什麼他沒來,卻要你們不相干的人出面?難道他言行不一,想當縮頭烏龜嗎?”

    “獨眼丐”早已看不慣她那付盛氣凌人氣勢,和她那付跋扈目中無人的態度,對其嗤之以鼻,不屑地回道:“你又是誰?我們男人間的問題,我想你大概還不夠格說話吧。”

    “哼,是嗎?你該不會以爲我是個女人的原因吧……”孫飛霞哼着說,可誰也聽得出她那對“獨眼丐”的不滿,她胸中即要發作的心火。

    “獨眼丐”鄙夷地看了孫飛霞一眼,心說,好男不跟女鬥,不搭理你個臭娘們,你竟登鼻子上臉了,真是無有家教的騷貨,只望着“快手一刀”,等着他的答話。

    女人心,海底針,本來就令人不好揣摩,加之女人的心胸本來就不寬,而孫飛霞更是呲牙必報的女人,更何岲她恨上了彌勒吳,凡是和彌勒吳有所關連的人或物,也都成了她要報復的對象。想當然,“獨眼丐”邱山竟敢爲彌勒吳強出頭,她看着他那付嘴臉,竟敢看不起她,更是惹得她的不快,感到傷了她的自尊心,爲之便產生了殺心。

    “快手一刀”不愧爲快手,就在孫飛霞的手剛舉起,他已一把握住了她那細細的玉腕,眼裏流露出祈求,勸阻道:“飛霞,等一等,讓我們說完話好不好?”

    孫飛霞怒氣不息地放下了手,不再哼聲。也就在孫飛霞的手才舉起之時,“獨眼丐”和另三名幫衆都把自己的兵器拿在了手中,予以禦敵。

    火爆的場面總算被王憨給暫時壓了下來。他看着“獨眼丐”感到有些茫然,問道:“是彌勒吳要你們來的?”

    “不是,我們只是出於義憤,爲他彌勒吳抱不平。向彌勒吳這樣的人,爲人忠厚,仗義疏財,軟不欺,硬不恭,有着俠肝義膽,爲人稱道。你爲什麼要與他過不去?”

    王憨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地說:“我約他彌勒吳決戰自有一定的理由,想他心裏也可能清楚。既然定下日期,斷難更改,如果你們能在明天中午前碰到他彌勒吳,就請你們轉告他,我會把他送給我的那把牛耳尖刀再磨得鋒利些,讓他來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