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3章狹路相逢2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煢煢柳毓字數:2385更新時間:24/06/28 10:34:22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通過這一較量,二人才知道遇到了剋星。因爲這白衣人的功力已高得令他們無從想象,二人已拚出全力,竟未能沾得人家一根汗毛,甚至看人家那麼輕輕鬆鬆,勝似閒庭信步,就好像早起在做運動練身體一樣,是那麼的瀟灑自如。尤其可怕的是,人家並未拿什麼兵器在手,而且手還一直背在身後,只是打了他們一巴掌再沒出招,只在他們身邊遊走躲閃。

    白煞心裏說,這場架恐怕是很難打了,可是手上卻不敢慢,仍然是一味地猛攻、狠砸。而黒煞心眼卻沒有那麼細密,雖然覺得對方身法輕靈,毎毎能夠在眼看自己即將鍀手的攻勢下躲了開去,還認爲是人家的運氣,卻沒想到,如果對方隨便在躲閃的時候同時出招,自己也就沒有現在這樣的輕鬆了,竟忘了那一巴掌的教訓。

    因爲對方沒有攻擊,黑白雙煞就不用防守,不用防守而只要一味的攻擊,無論什麼戰鬥,都沒有後顧之憂,是很好打的。所以黑白雙煞對白衣人攻擊的更是猛烈、狠毒、毫不留情,黑煞持狼牙棒,白煞持哭喪棒,形成夾擊之勢,朝着白衣人猛打。二人忽上忽下,密不透風全朝着對方的要害處下手。

    白衣人對其夾擊猛攻並不放在心上,而是隨着其攻擊忽東忽西,忽上忽下,是那麼的瀟灑走動着,那麼的輕盈、快捷,看不見身影,只見一條白帶掠來掠去,如鬼魅般纏繞在二人身旁,連衣角也沒讓對方沾上一點。

    “住……住手”白煞氣喘吁吁,冷汗直冒,突然退出圈外,外強中乾地吼道。

    黑煞聽得白煞猛不防的一吼,手下一緩,也不由得停住了攻擊,愕然地看着他,不知他出什麼幺蛾子。

    白衣人氣定神閒地笑說:“住手?你有沒有搞錯?我到現在連手都還沒出呢,你說,這手要怎麼個住法?你可能會問我爲什麼不出手,因爲對付你們倆這該死鬼,勿用我出手,我這手是用來殺那幽靈的……”

    白煞驚恐地問:“你……你到底是誰?”

    “怎麼?學乖了?到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是誰?是不是怯陣了?”

    “光棍眼裏不……不揉砂子,是漢子的就……就報個名兒。”白煞結巴地道。

    “怎麼?還想與我拉個近乎?不必啦,我保證我和你們兩個是絕對沒有一點親戚關係,這攀親帶故的門道話就免了罷。”白衣人悠閒地道。

    “你……你不通報名姓,是見不得人嗎?”

    白衣人緩和語氣說:“是麼?好,在我問過你幾句話後,你一定會知道我是誰,現在這架既然你們不打了,就必須回答我的問話,有人說你們倆曾在陽平縣的‘悅來客店’下藥帶走了‘快手一刀’王憨對不對?”

    白煞心裏一陣緊張,暗忖,他怎麼會知道這事?他,他是誰?

    黑白雙煞悚然一驚,異口同聲問道:“你……你說什麼?”

    白衣人嚴峻說道:“不要給我打啞謎,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現在最好聽清楚我說的話,要不然……”話未完,突然白衣人外衣敞開,有一道閃電掠過,黑白雙煞二人脖上同時感到一陣冰涼侵襲,注目看視,白衣人的外衣已合攏,那道電光已逝。

    不用說,他二人已經在閻王殿前打了一圈回來,因爲那一道白光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他們卻知道那是劍光,是一把要人命的劍,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只不過是予以警戒,恐怕頭就和脖子分家了。

    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快的劍?猶如閃電,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而世上想不到的事,也實在是太多了。黑白雙煞雖然平時裝神弄鬼,藉以嚇人,能起到事半功倍的功效,現在就真的像小鬼見到大鬼一樣,驚恐萬狀地看着白衣人。他們能嚇死人的兩張臉,會變成被人嚇死的兩張臉,沒有看過的人,是絕對無法想象得到那種模樣。

    白衣人冷厲地道:“我不用說你們倆也一定知道那是一把劍,我可以告訴你們倆,若是取你們倆的人頭,對我來說猶如探囊取物,輕而易舉,只要我高興,我可以隨時再玩一次,不過再一的時候,我敢肯定,那不會再貼着你們倆的脖子,而是切過你們倆的喉嚨,讓血從那裏涌出來,讓你們倆掙扎着慢慢去死,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他故意停頓了下,看看二人哭喪着臉的表情,接着說:“現在告訴我,是不是有這麼回事?當然我要聽的是真話,而你們不要想耍什麼花樣,我過的橋可比你們走的路多,吃的鹽也比你們吃的米多,真話假話我可以很容易就分得出來的。”

    一向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的嚇唬人而吃人肉的黑白雙煞,這會算是遇到了剋星,一下子慫了,蔫了,平時張狂的傲氣沒有了,大膽變成了小膽,說大話變成了萎靡不振,黬口不語。大膽和膽大表面上看似乎是一樣的意思,細細琢磨,卻仍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尤其在有生命危險和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就向死亡是人的試金石,在瞬間就能鑑別出誰是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的君子,誰是卑躬屈膝,唯唯諾諾,貪生怕死的小人。

    現在黑白雙煞知道,自己若不說實話就會死,這時候也可以看得出他們倆的膽子夠不夠大了,也標示出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君子,幹的都是有悖天理,傷害人的事,爲活命,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有……有的。”白煞老二的舌頭幾乎已快打結地說。

    “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們本來的目標並不是‘快手一刀’,那麼你們的對象是誰?說!”白衣人冷峻嚴厲地道。

    “是……是‘鬼見愁’……和他‘彌勒吳’……”

    “理由?”白衣人只冷冷的說了兩個字。然而這兩個字卻無疑像兩柄大錘,一下子砸中了黑白雙煞二人的心頭。因爲他們知道,這理由一旦說出來後,只要落入別人的耳中,就成了自己喪命的理由了。

    “我們……我們只想吃他們的肉……罷。”白煞老二眼珠骨碌碌一轉,意圖狡賴道。

    白衣人嘲弄說:“是嗎?”當“嗎”字餘音還未落之時,聽得白煞老二慘痛地叫道:“媽呀!”一隻右耳落在了地上,蹦了兩蹦才停止下來。剎那之間,白煞老二的半邊臉上,以及穿的白麻衣襟上,甚至於地上,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畢竟他說話心虛,賊眼盯着看白衣人,而就在他剛瞧見他身上外衣一動出現一道白色的閃光時,忽覺自己耳朵一疼,而他的外衣又瞬間合攏了。他知道是自己說謊受到了他的懲罰,沒想到報應會來得這麼快,很想彎下腰拾起自己的那只耳朵,可是已痛得連站也快站不住了。

    現在他眼睛瞪得像快凸出來一般,直瞧着那只模樣古怪的耳朵,用兩隻手拚命地捂住流血的地方,哭喪棒也早落在了自己腳旁。開始他怎麼也不相信那只耳朵會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而他感覺到疼痛,一摸才知道自己少了只耳朵,才確信是自己的耳朵。

    “那就是你的耳朵,絕對錯不了,我已事先警告過你,你既然明知故犯,這就是你說謊所應有的代價。嗯,這樣也好,以後別人再也不會分不淸到底你們兩個,哪一個是哥哥,哪一個又是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