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0章做賊心虛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煢煢柳毓字數:2522更新時間:24/06/28 10:34:22
甚至於有的賭擋、銀樓、錢庒已經開始收受賭金,賭這兩位武林有名的姣姣者的勝負。當然賭“快手一刀”王憨贏的人居多,畢竟他王憨是靠“快手一刀”成名的。而彌勒吳雖然有笑迷死人的本領,那是對女人而言,若是與女人對打,幸許他那迷死人的一笑,能會使對手的女人甘拜下風。可眼前的挑戰者不是女性,而是他的朋友王憨。
當然,沒有人知道爲什麼王憨要約鬥彌勒吳,也沒有人看到那麼多的告示是誰張貼出去的。更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是磕頭過命的朋友,一對託心交命的結義兄弟。
人們都有一種好奇瞧熱鬧的心理,只要有熱鬧好看,誰又管他誰是誰呢?筆者家鄉曾出現過一罕見的事,是說有個十九歲的少女從外打工回家,被個駕駛三輪的三個人(一個駕車人,兩個坐在三輪車上)所挾持到一玉米棵地裏,扒光了她的衣服,進行了輪姦後予以殺害,然後駕車逃之夭夭。後被當地一婦女去地裏偶然發現,便一傳十,十傳百……十幾裏地的人都紛紛去那裏看熱鬧,待公安人員去了,當地現場已被破壞,死屍方圓約有半畝地的玉米棵,皆被來的人羣踏如平地。當然未婚的男小夥去者較多,也有年齡較大者,去的婦女較少。他們去看熱鬧的同時,還不是爲了滿足對異性那的一點好奇心嗎?
看透別說透,其實人都有對異性產生不可名狀的好奇心,無論是已婚還未婚者。所以距離梅花山莊只有五、六十裏距離的雲晟城,一下子變的熱鬧非凡,喧嚷不絕,能趕來的江湖人物全都趕來了,雖然那“熱鬧”還要十天以後的七月初七才看得到。
七月初七本是“鵲橋會”,看的應是“牛郎”與“織女”的喜慶相聚。七、七乃是“情人節”,應該是看俊男靚女的大聯歡,是不是搞錯了,王憨挑戰彌勒吳,來以生死對決,爲什麼要選擇七、七這一天呢?
這就給看的人留下了遐想的空間,既然選在七月七日決鬥,極有可能與女人有關,或許王憨與彌勒吳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王憨爲能取得那女人對他的青睞,才以挑戰彌勒吳。或許是彌勒吳奪走了他王憨愛的女人,王憨才尋彌勒吳報仇。或許是彌勒吳做了對不住他女友的事,他王憨爲給其女友討還公道,才挑戰彌勒吳……總之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說法,各人有各人的揣測。
深夜,梅花山莊皇甫玉鳳的房間裏透出燈光,兩個女人窈窕的倩影出現在窗戶上,聽得皇甫玉鳳說:“你那麼遠的跑來,不會引起他對你的疑心嗎?”
孫飛霞答道:“不會的,他現在毎天晚上都一覺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你爲什麼要以王憨的名義張貼告示約鬥彌勒吳?”
“我找不到他彌勒吳,也只好出此下策。”
“該容人處且容人,我覺得你的恨意太可怕了,說不定你和他之間有些誤會,不能緩和些嗎?”
“我看你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疼,同樣一把火燒在你身上,你也會感到疼痛。他彌勒吳對我無禮,已經傷透了我的心,我對他已忍耐得夠久的了,你應該瞭解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若不是他傷了我的自尊,我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船到江心補漏晚,馬到懸崖勒馬遲,我已無路可走,再說我怕再過一段時間,我就無法控制住他王憨了,因爲是你說的,此藥用的時間長了,使他產生了抗藥性,就自然會失去控制他的能力。”
“隨便你,我也知道沒理由勸你,也勸不醒你。”
孫飛霞望着皇甫玉鳳說:“有他彌勒吳的消息嗎?”
皇甫玉鳳避開她的眼光,搖了搖頭,違心地說:“沒有。”
孫飛霞疑惑地說:“真是奇了怪了,只從他從我那裏逃出來後,居然像一陣風走了,像霧消散了,再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難道他能去了哪裏呢?”
皇甫玉鳳安慰說:“不可能吧!他也不可能上天,也不可能會入地,說不定是去在哪裏做客,你多派人找找,應該找得到的。”
“算了,只要他不死,他一定會去赴王憨約的,因爲我知道,他彌勒吳也是個寧折不彎,響噹噹的漢子,不會膽小怕事,畏首畏尾,況且有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子弟爲他通風報信,他定會收到挑戰他的信息前去赴約,因爲他丟不起不敢應戰這個人,怕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你可真摸透了他彌勒吳的心理,對他瞭如指掌……”
孫飛霞憤怒地說:“我也並不對他十分瞭解,當時我把他彌勒吳看爲君子……沒想到他竟是穿着大衫子日驢——說人話不做人事。唉!他竟如此負我,真是一言難盡!好了,不提他了,我回去了。”
孫飛霞告別皇甫玉鳳,只見她一擰腰,一條人影倏地穿出了她的窗外,急掠而去。皇甫玉鳳望着黑夜,心潮起伏不定,沉思了好久好久。她在想些什麼?她不是和孫飛霞是很好的密友嗎?她爲什麼不和她同一心,不告訴她說彌勒吳就在她家呢?難道她皇甫玉鳳是真的愛上了彌勒吳?女人心,海底針,沒人知道她的心理,更難尋察到她心中的祕密。總之,她既然把彌勒吳予以隱藏,不讓她孫飛霞找到他,自然有她的道理。
孫飛霞回到家天已微亮。她卻沒有想到“快手一刀”王憨竟起得這麼早,若是一往,他都是睡到中午才起來,怎麼今天已經起來了,而且他正以一種古怪的眼光望着她。
她不由得心中一懍,暗忖,難道此藥在他王憨身上已失去了效用?已被他從中發現了什麼祕密不成?天那!若是那樣,這不是前功盡棄了嗎?他會對我恨之入骨,我,我該怎麼辦呢?
她驚慌之中很快的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面帶迷人的微笑對他說:“你怎麼起來了呢?爲什麼不多睡一會?”
王憨搖了搖頭說:“一個練武之人,怎麼可以每天睡到日正午呢?若是那樣,我這身功夫也就會消磨怠盡了,若是有人找我的麻煩,我又豈能對付得了?爲強身健體,我也得練練,活動活動。我實在弄不清我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整天頭昏腦脹,渾渾噩噩,光想睡覺,爬不起來。昨日心情有些好轉,夜晚根本就沒睡,發現你從外面回來,這麼早你去了哪?”
孫飛霞嫣然一笑,柔情說:“謝謝你的關心,我沒去哪裏,只不過是在附近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王憨注視着她的眼睛,好似探祕,言不由衷地說:“是嗎?”
孫飛霞顯露出生氣的樣子,反問道:“看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相信我,若是對我不相信,以後咱倆還怎麼能在一起?我問你,你懷疑我什麼?你可以說出來呀!”
王憨回問道:“我說過我不相信你嗎?若是不相信你,我還會聽你話住在你家養病嗎?”
孫飛霞被其問得啞口無言,是的,王憨沒有說,是自己過於靈敏,暗罵自己太沉不住氣了。做賊的人,總是有點心虛,因爲他(她)做了壞良心的事,既是做得怪巧妙,不爲人所知,但其內心深處,總有點心驚,覺得有人發現了祕密。
就向有人做了殺人案,僥倖逃脫了懲罰,便會繼續做案,一旦被查獲送交官府,也不知自已是因哪一宗案受到緝捕,抱着坦白從寬的心理,便會將自己的罪惡一骨腦的說了出來,這就是做賊心虛。當然,世上作奸犯科狡猾的惡人,也會是事先告狀,因爲他們想以其他不是理由的理由,來分散人家的注意力,藉以掩飾自己真正的意圖,也就是無理狡三分。如果這個“惡人”是女人的話,那麼她再流上幾滴眼淚,所產生的效果可就更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