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57章借酒撒氣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煢煢柳毓字數:2376更新時間:24/06/28 10:34:22
彌勒吳已酒酣耳熱,心情舒暢,況且又有這麼一個貌若天仙的美女陪着他喝酒、吃飯、聊天。是男人,都會心花怒放,忘其所以,爲討好美女,恐怕連祖宗三代的家譜都能說出來。彌勒吳是男人,而且十分看好身旁的美女,況且又喝了人家的酒,吃了人家的菜,看了人家身上不該看的地方,有來不往非禮也,他能否將實情告訴她呢?
彌勒吳是個男人,而且又喝了酒,喝了酒的男人往往話多,也藏不住話,說道:“李家堡的李二少,就是叫李俠的,你聽過沒有?就是那個……那個闖武當、上少林的李二少,他……他被人害了,害得他在牢中撞牆自殺了,好可憐,連頭都撞得稀巴爛,面目全非,這……這實在是一件令人扼腕痛惜的事。做爲他的朋友,我不能袖手旁觀,發誓要爲他洗清冤屈,我來的目的,就是想……想查清楚這件事……”
彌勒吳顯然不僅話多,而且藏不住話,打了個酒嗝,又接着說:“朋友,世上有兩類朋友,一類是共嘴不共心的酒肉朋友,一類是生死與共,肝膽相照的朋友,你知道,我可是與他磕過頭的真正的朋友,可恨的是……是我卻無法幫助他,一點忙也沒幫上,他就……就死了,我……我發誓,我一定要找出害他的那個人來,我,我要剝光了他,讓他遊……遊街,然後再一片一片的割下他的肉……肉來喂狗。”說着怒恨不息,咬牙切齒。
她看着他問道:“看你說的多可怕,你真會那麼的狠嗎?那麼你是否從中發現了什麼?我是說,你是否已找出了什麼可疑的人或事了嗎?”
彌勒吳怒不可遏地說:“當然有,我已發現了他……的嫂子不是他的親嫂子,而是有人冒名頂替的,還有,還有他的侄子也不是他給毒死的,當然他……他更不會去強暴他的……嫂子,定是有人加害於他,至於企圖何在,這才是需要探查的祕密,只有揪出這幕後的策劃者,才能真相大白。另外,他的哥哥李大少,李彬並沒有死,死而復活乃是一個騙局,只是他現在瘋了,竟瘋得不知去向,是死是活,無人可知。哎!一個好端端的李家……就這樣的完了……完了。”
彌勒吳說着李二少,眼中溼潤,有着傷感,可能是酒喝多了,也有些醉了,只有喝酒醉的人才會說那麼多話。是不是醉的人說的都是醉話?不見得,有的人是借酒裝醉,向三國周瑜計賺蔣幹盜書,巧妙施用“離間計”,借曹操之手殺了蔡帽、張允,從而取得了赤壁之戰的勝利。彌勒吳是不是說的醉話,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雖然是借酒消愁,但他卻說的是實話。
她實在沒想到李家的事中間還有那麼多的曲折,心中起伏不定,感嘆唏噓,問道:“你不是還有個好朋友叫‘快手一刀’王憨的嗎?還有一個‘鬼見愁’鄭飛,你們三個人是在一起的,怎麼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呢?”
她是誰?雖然長得美如天仙,但彌勒吳並不知道她的名姓,在問她時,她巧妙避過沒有答,顯然也是個有着神祕感的女人,可她怎麼知道他彌勒吳是和王憨、鄭飛在一起的?這就證明她對他有所瞭解,怪不得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彌勒吳。她好像對李家的事挺關心,問李家的事問的那麼清楚幹什麼?難道是別有用心?或是另有他因?
可惜的是彌勒吳現在真的醉了嗎?他已似乎沒有發覺這些問題,他不僅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甚至於連他不知道的事情也說了:“王憨?哎!他失蹤了,鄭飛也不見了,就剩下我一個人。我現在好想好想找到王憨,告訴他我不該瞞他一個祕密,就是我當時發現了殺害那四個證人的兇手,她就是……是……呃!就是‘蘭花手’孫飛霞。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是與我和王憨小時候的玩伴,也是我和王憨同時愛上的女人,只有她繡花繡的……最好,繡花好的女人,她繡花針也一定是用的最好,這點王憨是不知道的,他從來就不知道孫飛霞會繡花,當然不會懷疑殺害那四個證人的兇手是她孫飛霞。唉!我真是笨蛋,我之所以當時沒有把孫飛霞殺害四個證人的祕密泄露給他,還以爲孫飛霞已經是他王憨的老婆,才不……不敢告訴他,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她孫飛霞的老公不是他王憨,而是奉南縣城首付的付如山。”
她聽到他的訴說,雙目睜得好大,也好亮,有些驚訝地問:“那麼陷害李二少的人,一定是‘蘭花手’孫飛霞了?”
“不,不是她,只是她……她也一定有份,真正的兇手是另……另有其……人……”
她坐不住了,顯得有些焦急,迫不及待地追問:“是誰?是誰?是誰?你快說?快說呀?”
可是彌勒吳已經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她想知道什麼?還是她想知道彌勒吳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她卻知道彌勒吳這一醉,至少需要一天才能醒得過來。她看彌勒吳雍容大肚,酒量一定很好,所以才拿出窖藏的陳年花雕,而且又在酒裏面加了些易醉的藥,希望他能酒後吐真言。
她把他彌勒吳高估了,竟然濫醉如泥,雖然說了些醉話,但到關鍵時卻啞住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弄得她對一些事一知半解,若想要再知道些什麼,只有等他彌勒吳酒醒過來後,再擺下酒席宴請他,然後在他又快醉的時候,設法再套取他的話了。她實在沒有耐心等,可是又不得不等,叫其丫頭黃燕、丘英把彌勒吳安置好後,便離開了彌勒吳的房間。
一個向其彌勒吳這樣一個性情豪爽、放蕩不羈的做大事的人,絕對不會隨便吐露出真正祕密的,就算他喝醉的時候,也不會是信口胡言。他之所以那麼說,是對她有所懷疑,在她舉手揚眉之間,覺得她與孫飛霞似乎有相似之處,她也可能是個“蘭花手”,也會打那繡花針,才來一個敲山震虎,察言觀色,看她有何舉動。
前一刻彌勒吳還醉得胡說八道,待她們倆離開了彌勒吳的房間,他便拉出了牀下的痰盂,縮腹張口,將肚子的酒已吐了出來。現在他不但沒有一絲酒醉之意,恐怕任何時候也沒有向現在這般清醒。彌勒吳之所以能喝那麼多的酒,是因爲他有着千杯不醉的酒量,而這個祕密,也只有王憨一個人知道。所以王憨與他一塊喝酒時,從不與他賭酒,甘拜下風。
今夜,無風,無月,更無星光,是個陰天,因爲天上的雲層好厚好厚,看樣子快要下雨了。彌勒吳在牀上用棉被做了假人入睡的樣子,如狸貓般的從窗戶出了他住的房間,匿影藏形,悄無聲息地行動。狸貓走路是不帶一絲聲響的,因此他也沒驚動守在他住房門外看守的黃燕、丘英二人。
這是哪裏?他想要知道。這個女人雖然看着漂亮美眉,但頗有心計,始終沒有告訴她的名子,不知其是敵是友,爲此,他想要知道她的身事。爲什麼這麼大的一個莊院,好像只有她一個美妙的女主人,這裏面似乎有些不對的地方,有許多的事需要他去觀察,去剖析,他又怎麼能睡得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既然沒有人告訴他想要知道的事,他只有自己去找答案,以免被她人向在奉南縣城孫飛霞家被那丫頭給陷入水牢,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車之鑑,爲防患於未然,他應該變被動爲主動,才能有所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