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3章嘴上惹的禍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煢煢柳毓字數:2391更新時間:24/06/28 10:34:22
他到如今才知道是自己嘴上缺德惹的禍,才知道今天洗澡是一件痛苦的事,甚至幻想着人爲什麼不是動物,動物就不必洗澡了呀!一向對自己的聰明頗爲自信的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笨,笨得連一點法子也想不出來。
王憨吼叫着:“爲什麼?爲什麼?你總該說出個理由呀?喂,喂,你聽着,就算是個犯人,法堂上也是穿着褲子聽憑縣官發落的......你給我聽着,如果再不把我的衣服拿進來,我可要罵人了......”
姑娘抱着衣服走進來,幸災樂禍地說:“你罵呀!你罵呀!如果你想泡爛在裏面的話,你就再罵呀!”
王憨噤若寒蟬不敢開口了,眼裏卻全是祈求之色,心裏卻已把她從頭到腳給罵了個遍。
姑娘笑嘻嘻地說:“想要知道爲什麼我會這麼做是不是?”王憨急忙點點頭。
“你很聰明不是嗎?應該猜得到的是不是?”王憨又急忙點點頭,接着又連連搖頭。
“咦?你不是很會拐着彎罵人嗎?而且還說些全是人家聽不懂的話佔人家便宜嗎?你爲什麼不開口了?難道是成了啞巴?”
王憨知道先前吃了半天人家的豆腐,這會兒人家已轉過腦筋意會到了,特拿他來出氣,暗暗叫苦,發誓以後再也不敢隨便吃女人的豆腐說俏皮話了,說道:“姑奶奶,我不是有意的,我已經知錯,下回再也不敢了成不成?”這連姑奶奶都喊了出來,說明他已認栽服輸,還真難爲了他。
“下流,你還想有下次?還想我下面......”姑娘杏目圓睜斥責說。
“是,是,我下流,我現在也向你賠了不是,姑娘你折磨了我半天,氣也該消了,拜託、拜託,衣服可以還我了吧?”
“沒那麼便宜的事,你休想。”姑娘賭氣說。
“喲嗬,難不成你要捧着我的衣服當寶?”話剛說完,王憨知道老毛病居然又犯了,真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恨不得咬掉自己不爭氣的舌頭,愕然的注視着她的反應。
果不其然,姑娘花容一變,氣得跺腳,放下了衣服,竟不再答他腔,搬了張椅子就坐在門口。王憨也不敢開口,二人就這樣的對峙着,多尷尬的場面,又多奇妙的情景。
男人的臉皮一定比女人厚些,王憨不懷好意的笑了,靈機一動,幽怨地挖苦說:“你是不是很喜歡看男人洗澡?”
“無恥!”
“那一定是喜歡看男人不穿衣服是啥樣了?”
“下流!”
“既都不是,那麼你告訴我,你坐在這裏是什麼意思呢?”王憨微歪着頭,嘻嘻笑着問。
“我只是想看你那狼狽窘相,看看你到什麼時候才能悔悟,爲自己的口無遮攔慚愧。”姑娘實在想不出到了這時候,他可惡的“快手一刀”怎麼還笑得出來。
王憨嘆了一聲說:“好了,男人出浴並沒什麼好看,你爲什麼不走呢?”
“你會這麼不知羞恥?”
“我是說真的,我不認爲這有什麼羞恥的地方,因爲我已告訴了你我要出水上來,你不走想看是你的事。”
“你敢?你敢當着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
“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王憨說完話就真的站了起來。
那姑娘沒想到王憨真的敢站了起來,一見他上半身露出浴盆,嚇得雙手捂住眼睛,撒腿就跑,連地上的衣服也忘了拿。
男人和女人本來也就是這樣,一個進,一個就退,一個剛,一個就柔。進的一方通常都是男人,而退的一方往往卻是女人。所以王憨站起來,她也就跑了。在這場男人和女人鬥智的戰爭中,王憨勝利了,當然這勝利的成分卻是不大光彩,這也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故此說女人在男人面前是弱者,女人在衆人面前說什麼,人家往往會相信,這就是男不和女鬥的道理。
如果是男人,絶不會跑的,就算要跑,也一定會等人家完全站起來,自己看清楚後,才會意猶未盡的跑開。王憨趁此機會急忙出水穿上給他準備的新衣服,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便隱身而去,可他要去往哪裏呢?
彌勒吳和“鬼見愁”鄭飛兩個人又去了李家堡。他們想要看看瘋了的大少李彬,更希望能從他身上發現出一些什麼蛛絲馬跡,希望能否找出一點線索。雖然二少李俠自殺死了,但是事情的起因卻是因爲大少李彬的失蹤,和被人訛傳已死所引發出來的。雖然這是兩件事,也根本扯不上關係,但是彌勒吳和鄭飛兩個人就是感覺出有些什麼地方不對,至於什麼地方不對,他二人也一時說不清楚,只不過是一種下意識的感覺。
走夜路的人,明明曉得後面沒有什麼東西,卻總是會下意識的忍不住回頭去瞧個好幾遍。是因爲他們心裏有事,怕被鬼纏身,才處於戒備之心,正如人所說“近路人怕鬼,遠路人怕水”一樣。若是本莊的誰誰上吊死了,埋在了莊西頭,因爲其年輕死得兇,你知道決不敢夜裏從死者墳前的路上走過,是怕被其鬼魂纏身。而遠路行人因爲不知道此種情形,夜裏從此路上走過,當然心裏不害怕,因爲其心裏沒鬼,當然是不怕鬼了。可遠路人若是經過一水流,其就不敢冒然淌水而過,因爲不知道深淺,心裏沒底,隨時可能有淹沒的危險,當然不敢以身涉險了。
秦老伯帶着彌勒吳和鄭飛兩人剛進後院,就發現大少李彬披頭散髮的從自己的房間奔出,越過莊牆,一路朝着後山飛快的奔去,又叫又笑,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嘟囔囔地說着話。
彌勒吳觀其情景,身形欲動去追瘋了的大少李彬,被其“鬼見愁”一把拉住。彌勒吳從鄭飛的目光中看出了不要莽撞行事的意思,也就順從了他。因爲他知道,鄭飛一向做事謹慎,不讓他去追瘋了的大少李彬,自有他的道理。
秦老伯唏噓嘆道:“不要緊,大少爺自從瘋了後,時常都是這樣東奔西跑的,不用去找,過一會兒他又會自己回來的。”
彌勒吳暗忖,真是奇了怪了,一般瘋了的人都是精神恍惚,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甚至連吃飯都不知道,可他大少瘋了卻怎麼會知道去去回回呢?他既然認識回家的路,說明他腦中還有着思維的能力......便對鄭飛說:“心智喪失的人,他的武功還在,‘鬼見愁’,你看李大少方纔的身法可真是的快。唉!李家兄弟雖是武林中的翹首,但大少發了瘋,二少身亡......”
心胸開闊的彌勒吳本來臉上還有幾分笑容,一提到二少,心裏頓生憐憫之心,就是想裝,也裝不出來那平日慣有的盈盈笑靨,愕然對着鄭飛表白。鄭飛沒有答話,只是雙眼發直的朝着李大少逝去的方向思索着什麼。彌勒吳看鄭飛沒答他的腔,幾天的相處,也多少明白“鬼見愁”他的爲人,聳聳肩,也沒在意,若是王憨,他非得與他爭執一番不可。
秦老伯陪着彌勒吳、鄭飛二人進了大少的一間寬敞的書房,卻是較爲零亂。兩個人隨意瀏覽了四周的擺設裝飾。
鄭飛看着桌上一幅尚未完成但顯然墨跡已舊的梅花圖,對着秦老伯說:“大少很喜歡梅花是不?”
秦老伯答道:“是的,大少爺很喜歡梅花,也喜歡畫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