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祖師傳道

    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將近三更天之時

    “吱呀”一聲。

    木屋的小門推開，一隻猴子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望着那閣樓道觀而去。

    一顆長生之心的道種，二十年前被種下，在二十載漂泊中生根發芽，越長越深，今日終於是有了果。

    蕭辰立在窗前，看着猴子遠去的身影，雖然知道，這猴子一會得道，此事是註定，

    可一路走來，蕭辰才知道這猴子的求道之路是如何的艱難。

    十載的流浪。

    上萬的山頭一一翻過，一座山一座山的去尋仙問道。

    多少次地被那些仙門弟子嘲笑愚弄，驅趕。

    兩載的風吹日曬。

    七載的潛心等待。

    這猴子的求道之路，豈是書中寥寥數筆可以帶過。

    蕭辰的心中替這猴子感到無限欣慰，心中輕念道：

    “猴子，從今日起，你便是那個上天入地，呼風喚雨的齊天大聖了！那些曾經輕視你的，驅趕你的，終將都匍匐在你的棒下。”

    蕭辰沒和猴子住在一起，須菩提祖師給猴子安排的是大通鋪。

    約莫五更時分，蕭辰又聽到“吱呀”一聲，想必是那猴子回來了。

    該到他了。

    蕭辰輕輕起身，穿了衣服，往那須菩提祖師的道觀住處而去。

    到了道觀，只見那門兒半開半掩。

    蕭辰會心一笑，走上前去，推開門，卻見那須菩提祖師正在牀榻上打坐。

    須菩提祖師看到蕭辰前來，倒是沒覺得意外，撫須笑道：

    “你來之時，我便許了你代爲傳道，今日召伱，也是爲了此事。”

    “小妖冒昧，斗膽問一句，祖師，您，是代誰傳道？”

    蕭辰聞言，恭聲問道。

    他想了想，還是問出了這個疑惑許久的問題。

    “那人，不用貧道說，你日後自會知曉。”

    須菩提祖師聞言，笑道，倒是依舊如之前那般玄之又玄的模樣。

    “你，想學些什麼功法？”

    須菩提祖師看着蕭辰，緩緩問道。

    功法乃成道之基石，至關重要。

    “大品天仙訣，八九玄功。”

    在這等會讀心之術的大能面前，隱藏就顯得滑稽可笑。蕭辰聞言，索性直接說道。

    他在來之前，就有了答案。

    大品天仙訣，是孫悟空的成道之法，乃非常之道，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得了此法，修成金仙之境，自是不成問題。

    八九玄功，乃是楊戩的功法，有騰挪變化，妙法無窮之能，正是“修成八九玄中妙，任爾縱橫在世間。”

    他若是得其中之一，便可逍遙世間。

    “大品天仙訣，八九玄功……”

    須菩提祖師看着蕭辰，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你的路，可與他們不同。”

    “我的路，與他們不同？”

    蕭辰有些不解，但還是恭聲說道：“還請祖師示意。”

    “你可知，這天下之仙，有兩種分法？”須菩提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着問道。

    “我不知，還請祖師賜教。”蕭辰聞言，請教道。

    須菩提祖師悠悠道來：

    “其一，便是從屬類上分，周天之內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五仙。”

    “其二，便是按強弱之分，分出了一些境界。”

    “然而，此境界之說，倒是不成文。”

    蕭辰聞須菩提此言，更是屏息凝神，豎耳傾聽。

    要知道，在西遊記原著中，可是沒有記載過這些。西遊世界不像後世的升級流小說一樣，有那麼嚴格的等級說法。

    因此，光是孫悟空一人，就有天生聖人、天仙、太乙散仙、太乙金仙、大羅仙等諸多稱呼，可謂眼花繚亂。

    想不到，在須菩提這種頂級大能的說法裏，這西遊世界的仙，倒是還有着一些不成文的境界區分，他倒是還未聽聞過。

    須菩提祖師繼續說道：

    “之所以不成文，是因爲，仙之強弱，並非境界可以完全區分。”

    “境界高，也不代表就是強，境界弱，也並非就是弱。兩仙爭鬥，也有着法寶、神通等諸多因素影響，並非境界之強弱可以衡量。”

    “仙之強弱，也並未完全是境界可以區分衡量。”蕭辰沉吟一聲，倒是有些理解。

    那孫悟空強嗎，自然是強，境界自然也高。可孫悟空遇到鐵扇公主這種低境界的，一扇子就被扇飛了，那還打個屁。遇到紅孩兒，那一道三昧真火就差點燒死了他。

    “若按仙之強弱，道之領悟，強行分的話，也可大致分爲，散仙、地仙、天仙、真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之境。”

    “到了金仙之境，便可在這一元裏的長生了。”

    “若到了大羅金仙之境，天人合一，人天混元，則可縱享天地宇宙，無盡時空。”

    須菩提祖師撫須輕笑，爲蕭辰娓娓道來。

    “祖師，那這大羅金仙，便是最強了嗎？”

    蕭辰暗自咂舌，想不到這西遊世界還有着許多隱藏的門道境界，不成文的說法。

    “非也，非也……”

    “大羅金仙，也堪堪是強一些的棋子罷了。”

    須菩提祖師看着蕭辰，笑着搖了搖頭。

    “若按照道之領悟，其上又有，準聖之境的混元金仙，聖人之境的混元大羅金仙。”

    說到此處，須菩提祖師卻是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如此，便才勉強有了一些下棋的資格。”

    “這……”

    “不知按照這個說法，祖師您，如今是什麼境界？”

    蕭辰聽得眼花繚亂，直接替後世網友問道。

    這須菩提祖師的身份和修爲，可一直是個西遊未解之謎。

    “哈哈哈哈哈，不可說，不可說。”

    聞言，須菩提祖師倒是難得哈哈大笑起來。

    “師祖，您還沒說，我的路和猴子有何不同？”

    被這須菩提祖師左右饒了一大圈，蕭辰這才想起了他的問題，追問道。

    “到此爲止，你可自己感悟，我不可說，我不可說，若是說了，就不靈了。”

    須菩提祖師擡頭，看了看這天，笑道。

    蕭辰索性放棄了這個念頭，這些大能講起話來，都是神神叨叨，這也不可說，那也不可說，累得慌。

    蕭辰索性直接問道：“那，祖師，您要教我什麼功法呢？”

    須菩提祖師沉默了一會，伸出手指，一點蕭辰靈臺處。

    蕭辰的腦海之中，不一會兒，自有一個須菩提祖師的小人虛影，坐於蒲團之上，緩緩講來：

    “曾，天地未開，萬物未育，有三千混沌神魔縱橫捭闔，各展神通，更在仙佛之前……，後化爲三千大道……。”

    “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