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大道之爭

    母皇山，伊莉絲洞府中。

    伊莉絲和伊莉娜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和秦越以及混沌神胎一起立下天道誓言。

    同時他們彼此還在對方身上留下了據說除了對方誰也無法解開的死禁。

    當然，說是這樣說，但秦越和混沌神胎從來都沒有把全部希望寄託在這上面。

    不管是天道誓言，還是那死亡禁制，都只不過是他們爲了將來成長拖延時間的一種手段而已。

    “希望我們將來合作愉快。”秦越開口，其真身也來了，絕口不提方纔的衝突與矛盾。

    至於合作愉快什麼的，也只不過是場面話而已，可以做到自然最好，不可以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啊，出來這麼一會，竟覺得有些乏了，你們慢慢談，我先回去了。”伊莉娜的神魂小人打了個哈欠，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伊莉絲的眉心。

    平日間這具肉身一直都是伊莉絲在主導，顯然兩者之間，伊莉絲才是那個話事人。

    “我也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談。”

    混沌神胎衝秦越使了個眼色，他要找個地方嘗試看看能不能解開身上的諸多禁制和伊莉娜的靈魂印記。

    二人這一走，整個洞府頓時變得安靜了許多。

    伊莉絲背依屏風，婀娜多姿，黑色秀髮及腰，彷彿畫中人一般，與身後的山水屏風融爲一體，出塵而寧靜，縹緲而不可捉摸。

    “當日撥動因果線的人是你吧？！”她開口問道，語氣卻是相當的肯定。

    這讓秦越心中微微有些驚訝，對方僅憑今日發生的一切，就料到他曾經逆轉因果追查過因果線背後的存在，這份敏銳的判斷令人髮指。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伊莉絲果然就是那條因果線背後的生靈。

    只是有一點秦越不是很明白，假如伊莉絲就是那條因果線背後的生靈，以她如今的境界，怎麼可能避開玄羽飛衣的探查，要知道，後者可是能夠擊殺戰神級強者的存在啊。

    即便當時玄羽飛衣爲了不暴露實力有所剋制，也不應該是伊莉絲能夠應付的才對。

    難道說，伊莉絲背後也有人幫忙，不見得弱於玄羽飛衣？

    腦海中念頭閃動，秦越倒也沒有隱瞞，大方承認道：“不錯，當日確實是我撥動的因果線，不過當時我並沒有想到那條因果線背後要謀奪我道果的人竟然會是你。”

    他沒有全盤托出，而是有保留的隱瞞了玄羽飛衣曾經出過手的事。

    “你沒有說實話，不過我只要知道這件事與你有關就足夠了。”伊莉絲沉吟，而後笑了起來，道：“雖說一開始是我對你圖謀不軌，可現在佔便宜的好像是你，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果然，此女並不容易對付，上一刻兩人還差點兵戎相見，眼下卻能坐在一起面不改色的談笑風生，就彷彿此前的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這種對自身情緒的把控和冷靜，倒也符合秦越對伊莉絲的印象。

    在他的認知裏，伊莉絲確實一直都是如此，運籌帷幄，一切都盡在掌握中，處變不驚。

    至於這次失手，倒也不是秦越和混沌神胎有多厲害，主要是玄羽飛衣干擾了因果，讓秦越和混沌神胎事先有了預警，這才能在最後關頭化解危機。

    非要說的話，造成眼下這般局面最大的功臣，應該是玄羽飛衣。

    而他和混沌神胎也因此欠了玄羽飛衣一個很大的因果。

    秦越回過神來，露出異色，雖說玄羽飛衣當日選擇出手幫忙未必能夠料到今日這般局面。

    但這份因果，也確確實實是結下了，將來必須要還。

    至於他與伊莉絲之間的那條因果線，早在局面翻盤之時就已經被化解掉了。

    甚至眼下伊莉絲的生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過依舊不能大意，也不能過分得寸進尺，免得伊莉絲狗急跳牆。

    畢竟混沌神胎的性命也在對方的掌握之中，而混沌神胎又是他的分身，與本尊之間有一定的因果聯繫。

    一旦對方以混沌神胎爲引來對付他，比如請巫道強者施展咒殺術，那他恐怕也難逃一死。

    更何況，不久前他們彼此都在對方身上留下了死禁，互相都有命門握在對方手中。

    所以對於伊莉絲，秦越從不敢真的拿她當階下囚，日後彼此間最好還是相敬如賓。

    腦海中念頭閃動，他開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自保，當年在機械族時如此，如今也一樣，甚至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恩人，畢竟若非有你鋪路，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在蟲族站穩腳跟。”

    “行了，這些場面話就不用多說了，畢竟你我都很清楚，我這些年對你施恩，也只不過是想利用你，並非出於真心。”伊莉絲說道，這也確實是實情。

    當年她看中秦越，選擇栽培他，也只是想等他成長起來以後收爲自身的靈魂眷屬，助她成就大業罷了。

    一番交談，兩人間的氣氛不覺緩和許多。

    隨後伊莉絲請秦越落座，又親自給他泡茶，主動釋放善意，算是定下了日後彼此和平相處的基調。

    “既然我們現在同坐在一條船上，那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最爲慘烈的大道之爭馬上就要到來，你最好早做準備，這是混沌大劫降臨前的前戲，連我都不能避免，將來註定要與人爭道，九死一生。”

    秦越動容，連伊莉絲如此天賦與實力都要九死一生，這所謂的大道之爭究竟是什麼？

    伊莉絲只得耐心給他解釋。

    “所謂的大道之爭，爭的是大道權柄，世人皆知大道有三千，與之對應的便是三千大宇宙。”

    伊莉絲道：“當然，這裏的三千是指虛數，也許大道不足三千，亦或者不止三千，大宇宙亦是如此，縱然歷史上真的曾經有過三千大宇宙，也不可能一直萬古長存，有大宇宙落寞，也有大宇宙消失。”

    她繼續說道：“言歸正傳，我之前說你將來有望成爲吞噬之子，那是因爲你現在還不是吞噬之子，充其量只能算是種子之一，如果你將來能夠擊敗其他種子天才，掌握吞噬大道之權柄，那你才有資格成爲吞噬之子，這就是所謂的大道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