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殘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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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靈洲高峯之上，仙蹤無名揭露北海雄主·昊天真實身份。

    倚晴天來到，劍鋒竟是直指仙蹤無名。

    仙袖一揮，消弭倚晴天劍勁，仙蹤無名訝然道：「倚晴天，你！」

    就聽昊天得意地笑道：「仙蹤無名，我既知道你與奇夢人之動作，又豈能毫無準備。倚晴天欠我救命之情。我讓他在你與奇夢人之間選一個。你，就是他的選擇。」

    仙蹤無名向倚晴天問道：「倚晴天，你非相助昊天不可嗎？」

    「這是我欠昊天之事。待完成此事，我行再彌補。」

    「糊塗！」

    仙蹤無名痛心呵斥道：「天下蒼生與私情，孰輕孰重，你竟到現在還分不清。」

    昊天冷笑道：「仙蹤無名，別白費力氣了。在除掉你之前，倚晴天不可能爲你們所用。動手吧。」

    昊天一聲令下，倚晴天魔劍劍鋒直指仙蹤無名。

    卻見仙者不逃不避，閉目以待魔劍。

    就在劍鋒臨身前的霎那間，遠處奇夢人施展施展異術，空間挪移，「地轉星移」。

    劍鋒入體，竟是薄櫻魅影師。

    倚晴天驚訝之際，魔劍刺入薄櫻魅影師一剎。

    僞造的肉身登時形銷骨毀，顯出內中真正面目。

    櫻花飄散，出現在倚晴天面前的，是他日夜掛心之人，君時雨。

    君時雨爲劫紅顏與魔始之女，天性善良，一開始雖是別有目的接近倚情天，但卻不自覺愛上他，最後爲救倚情天而犧牲，劫紅顏也爲此失憶。

    因術法之能的天賦，死後靈魂被禁錮於魅影師之軀體，爲昊天所控制，利用其能以北海靈洲之生靈蘊生死暘，身不由己。

    薄櫻魅影師看似爲昊天爪牙，實在處處透露痕跡，提示奇夢人。

    在來此之前，奇夢人與她在意識夢境深處正面一談。

    在魔始的控制，君時雨無法計劃全部透露給奇夢人。

    最後，君時雨將殺死自己的事情交託。

    因爲她是受魔始控制，軀體只有用由自身骨血所造魔業天器的才能擊毀，讓她得以解脫。

    這才有了奇夢人施法，以空間挪移之術，染倚晴天一劍擊殺薄櫻魅影師之事。

    如今，君時雨終於得到一直以來的解脫。

    「時雨，竟然是你！爲什麼？！爲什麼？！」

    多年尋覓，竟見伊人倒在自己劍下，倚晴天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暗·雨·奇·空」

    只見君時雨豁盡最後之力，展開奇異術法，將萬物隔絕於外，僅流自己與倚晴天二人，一盡多年未盡之衷腸。

    不知過了多久，隨着君時雨身亡一刻，北海靈洲內中居民身形開始消散。

    「阿牛哥，這就是你說得時候到了嗎?」

    「對不起，是我害你再一次經歷死亡的痛苦。這次爲夫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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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兒，娟娘，這一世的時間終於到了。」

    「桓郎，我們此生能成爲一家人，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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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靈洲上下，金光陣陣，讓虛妄的假象，徹底展露在天地之間。

    在白馬秋水，藻雪以及侍女採風三人陪伴下，公主渺若凡運使用衆靈之心，感受到北海靈洲的子民得到解脫，高興地說道：「太好了，我們成功了。採風.....」

    侍女採風周身，如同其他北海靈洲的子民一般，泛起金光點點。

    渺若凡看到一路陪自己艱苦走來的侍女，欺騙自己道：「採風，爲什麼你身上爲何會飄出這個？」

    採風感受着生機逐漸流逝，心懷歉意，「公主抱歉，我騙了你。其實我也....」

    渺若凡心中已有答案，仍不願相信，「一定是你偷用了我的金珠粉對不對。沒關係，都給你用，都給你用。你千萬不要.....不要離開我。」

    「抱歉，這次採風真的不能再陪你了。」

    時間已至，即使萬千眷戀，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終究要迴歸原來的世界。

    「是因爲衆靈之心嗎？」

    「我們都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我們都應該回到那個世界。對不起，公主，這樣才是對得。下輩子，再讓我跟在您身邊。」

    時光流梭，萬千種種，終化塵土。

    冥風吹過，原該不屬陽界，終歸魂去命歸。

    轉生倒死北海路，景回獄變黃泉途。

    今生唯一的家園，竟是一樁罪惡的虛妄。

    看着遍地屍骨，曾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渺若凡懷抱採風屍骨淚流不止，「北海靈洲所有的人民，爲什麼你們都要離我而去？採風，終究連你也是，我連你也留不住。明明，我們的向我是對的。」

    明知謊言，夢覺時分，卻恨自己早已清醒。

    「我向尋找真相，揭穿黑幕。爲什麼？爲什麼？我寧願一切不曾改變。」

    此時，奇夢人爲防昊天奪取衆靈之心來到。

    「一路醒來，再無人蹤。果然，北洲城內除了你與倚晴天外，皆非生人。」

    渺若凡質問道：「你早就知道，連採風都是嗎？」

    奇夢人坦然承認，「是。」

    渺若凡繼續質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會這樣發展？卻騙大家，讓大家繼續幫助你？」

    奇夢人用平淡的語氣，訴說着殘酷的事實。「揭開真相，不管事實多麼殘酷，都會是我唯一的選擇。」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做。既然衆人生活快樂，爲何又要追求令人痛苦的真相？」

    熟悉的一切盡皆消散，讓渺若凡悲痛欲絕。

    「我只是一個罪無可赦的欺騙家，而令尊，才是最高明的騙子。

    「若凡，你終究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一聲長嘆之聲傳入，沉穩的腳步聲，正是北海雄主·昊天來到。

    見到父親死而復生，渺若凡先是一陣歡喜，而後猛然驚覺，「父親，你果然沒死。」

    昊天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這世上能殺得了爲父的存在，固然有。但絕非奇夢人、仙蹤無名他們。」

    渺若凡向這個將自己養大的人質問道：「父親，你爲什麼要欺騙我？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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