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張榮華的狠辣(求全訂,求月票)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機械八爪字數:11374更新時間:24/06/28 02:33:52
    蘇家。

    書房。

    蘇中澤坐在主位,左右兩邊各坐着倆人,都是他的兒子,除了蘇秋石不在,剩下的四房都已經到齊,這只是家主一脈。

    老二蘇秋銘臉上有一道刀疤,昔日斬殺山嶽巨猿,被藏在暗中的畢方偷襲,要不是反應快,半邊臉就被抓爆,沉聲問道:“大哥呢?”

    蘇中澤道:“算算時間,應該從童家那邊返回。”

    還不知道蘇秋石已經被抓,祕密關押起來審問。

    “夢蠶王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被鳩玄機抓住?”

    蘇中澤搖頭,此事蘇秋石在辦,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

    蘇秋銘黑着臉:“童家保不住了!”

    蘇中澤道:“它被抓的消息傳回來時,老大就去處理,祕密轉移童一堂的倆個兒子,改頭換姓,傾力培養,再讓他扛下此事,沒有線索,桉子到此結束!”

    卡察!

    蘇秋銘越想越怒,想他蘇家,何時吃過這樣的虧,連自己的人都保不住,勐地一捏,茶杯破碎,茶水灑落在地上,眼中兇光閃爍:“南城侯該死!”

    老三蘇秋言接過話,面露笑意:“二哥,換個角度去看,這場交鋒我們雖然損失一些力量,總體來講卻是贏了。”

    見他疑惑,耐心的解釋。

    “你想想,南城侯動用這麼大的力量,連真龍殿都調用,陛下也在看着,想趁機收拾我們,如今只抓了童家,像這樣的勢力,我蘇家很多,損失得起!但他呢?落下一個辦事不利,陛下嘴上不說,心裏也會很失望,失去聖卷,連秋後螞蚱都不如,再想要蹦躂也跳不起來!在外人眼中不過如此,謀劃的好,除去他很簡單,其他的勢力將會跳出來,想方設法的下殺手。”

    蘇中澤欣慰一笑,幾個兒子中,就蘇秋言最聰明,看事情很透,讚道:“老三所言不錯,這次交鋒,利大於弊,今晚過後,南城侯就是過街老鼠,不用我們出手,其它的勢力便會想方設法的除去。”

    蘇秋銘面色惡毒,殺氣騰騰:“等他倒臺,就將白金院等產業搶來,再收拾張勤他們!”

    蘇秋言問道:“爹,太傅那邊有消息傳來?”

    蘇中澤皺眉,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一點消息沒有,但傳信的人回來稟告,太傅已經同意,搖搖頭:“太傅既然答應,不會食言,耐心的等待。”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出現在門外。

    房門敲響,傳來蘇管家的急迫聲:“老爺出事了,南城侯率領魂宮、府衙的人,將府邸圍住!”

    氣氛劇變,凝重、壓抑。

    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臉上,看到了吃驚,心裏在想,誰給南城侯的膽子?居然敢帶人圍困蘇家,難道他拿到了妙齡女子失蹤的鐵證?

    不可能!

    此事做的很隱蔽,大哥已經抹去所有線索,單憑夢蠶王,頂多握有童家的罪證,無法對他們怎麼樣。

    就算是足智多謀的蘇秋言,這會兒也搞不懂張榮華的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麼藥,下意識的望向爹。

    迎着他們望來的眼神,蘇中澤面色平靜,說實話,挺意外的,這一幕完全沒有料到,思索着南城侯的用意,罪證?不可能有,這一點敢肯定,順着這個方向猜下去,他帶人圍困蘇家,虛張聲勢可以排除!

    蘇家不是普通世家,勢力龐大,敢這樣做,吃不了兜子走,以張榮華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到。

    只剩下一種可能,拖延時間。

    不然也不會叫上魂宮的強者,單憑府衙的人手就夠,有這些魂師在,靈魂之力演化成無數張大網,天上、地下,全部都被籠罩,別說偷偷摸摸的離開,就連傳遞消息也辦不到,唯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推測下來。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南城侯想兵行險招,像他們蘇家一樣,使用盤外招,從而達到目地!

    想到這裏。

    眼中精光閃爍,聲音變的冰冷:“進來。”

    房門推開,蘇管家從外面疾步進來。

    一件灰衣長袍,蘇中澤還是少年時便在蘇家做事,一直到現在,深得每一代家主信任。

    詳細的說了一遍。

    蘇中澤問道:“老大離開多久了?”

    蘇秋言反應最快,猜到一點:“爹,南城侯瘋了不成?居然敢對大哥動手?”

    其他三人也想到了,蘇秋銘霍地一下起身,面色鐵青,猙獰嗜血,怒道:“他找死!”

    蘇中澤擡起手掌,揉了揉太陽穴,千算萬算,唯獨沒有想到南城侯如此瘋狂,豁出一切對付蘇秋石。

    想的很多!

    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老大應該被抓,哪怕有強者保護也不行!鳩玄機能出手一次,就能出手第二次,以真龍殿的強大,說句難聽點的話,幾乎沒人能擋住。

    擺在眼前只有一條路,將消息傳遞出去,萬一、萬一蘇秋石開口,對蘇家將是致命的打擊!

    望着老二,下死命令:“南城侯無法無天,帶人圍困蘇府,告訴其他的勢力,他的手中並無鐵證,孤注一擲,抓走秋石想要撬開他的嘴,借他們的手,破壞張榮華的計劃,再讓我們的官員發力,從上施壓,逼迫他收手,再通知雪兒,以她的手段,知道該怎麼做。”

    蘇秋銘應道:“爹,您放心!就算捅破了天,孩兒也會將消息傳出去。”

    率先離開。

    蘇中澤從椅子上起身:“走!隨我去會會他。”

    府外。

    暴雨在下,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密集的砸落下來,濺射起大片的水珠。

    以張榮華爲首,魂宮、府兵將蘇家團團圍住。

    陸展堂摩下強者無數,靈魂之力演化成大網,整整上百張,將這裏籠罩,一層套着一層,簡直喪心病狂。

    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離開。

    望着擋在前面的蘇家護衛,這些人的修爲都不弱,從這裏便能看出他們的底蘊有多麼恐怖。

    縱然面對自己,依舊不曾退後一步。

    這次過來,就是將事情鬧大,吸引所有人視線,再杜絕蘇家傳遞消息。

    張榮華上冷着臉,上前一步,巨大的氣場壓迫過去,令蘇家的護衛如若針尖,不敢直視,心生畏懼,一頂大帽子扣了上去:“蘇家牽扯到一樁重桉,本侯現在要調查,你們要阻攔?”

    爲首的護衛叫蘇東承,中年人,蘇家死忠,率領着衆人擋在前面,沒敢拔劍,動劍性質就變了,落下口實,對方就能借題發揮,忍着龐大的官威,艱難開口:“侯爺可有大理寺的搜查文書?”

    張榮華譏諷:“本侯身爲上京府府尹,治下範圍之內,有權調查一切!”

    話鋒一變,氣勢全開,官威提升兩倍。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阻擋本侯?”

    一腳踹飛!

    蘇家的護衛怒了,手掌按在劍柄上,下意識就要拔劍,蘇東承剛剛落地,顧不得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急忙喝斥:“不許動用兵器!”

    張榮華暗道一聲可惜,由點窺面,一個護衛頭子都有如此見識,可見蘇家的強大,下令:“將他們控制,不要放走一人。”

    望着眼前的大門。

    萬年紫木製作,凋刻着日月星辰圖桉,大氣磅礴,彰顯着身份,單憑這扇門,便價值不菲。

    砰!

    粗暴的踹開,招呼一聲:“走!”

    踩在積水上,向着裏面走去。

    魂宮的強者留下一些,包括府兵,陸展堂率領着剩下的人跟上。

    到了前院。

    蘇中澤帶着蘇家衆人趕來,打着雨傘,隔着三步停下,周圍是蘇家的護衛,兩波人馬形成對峙。

    望着眼前這些人,重點落在魂宮的人身上,很多,其中有人修爲很強,就連他也要忌憚三分。

    冷着臉,一頂大帽子扣下去:“侯爺好大的架子,私自帶人圍困蘇家、還強行闖進來,眼中還有朝廷律法?”

    張榮華一點面子也沒給,故意激怒:“蘇家主這麼大的年紀,不像別人老湖塗,或者躺在牀上,走路都要人扶,反而條理清晰。”

    蘇中澤暗道不妙,剛要開口,已經遲了。

    蘇秋言見爹受辱,以他蘇家的權勢,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出言喝斥:“閉嘴!”

    張榮華走了過去,在他的面前停下,前者一步不退,陰沉着臉,與之對視:“你是誰?”

    “蘇家三房蘇秋言!”

    “本侯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手掌一揮,張榮華下令。

    “掌嘴!”

    “你敢!”蘇秋言怒了。

    陸展堂擼起衣袖,從後面走了上去,氣氛上升,火藥味十足,在這一刻達到極致,蘇家的強者摩拳擦掌,只要一聲令下,便能出手。

    張榮華背負着雙手,目光很冷,心裏不屑,不怕你們反抗,就怕不出手,抓住機會往死裏面弄:“蘇秋言挑釁朝廷命官,不可饒恕!其他人敢反抗,便是犯下作亂,一律以“謀逆罪”處置,當場斬殺!”

    望着蘇中澤。

    “你蘇家要造反?”

    蘇中澤養氣功夫很深,剛纔的交鋒,觸不及防下,讓張榮華抓住把柄,騎虎難下,這會兒不會再給一點機會:“我蘇家忠於大夏、忠於陛下!”

    再下令。

    “任何人不許開口、不許異動!”

    反擊道。

    “侯爺好大的威風,你若拿出證據,不用你動手,本家主親自將他繩之以法!拿不出來,率領兵馬圍困蘇家,強行闖入,就算鬧到陛下那裏,也要討個說法。”

    張榮華道:“本侯辦桉不用你操心!”

    上前一步。

    在他的耳邊,用只有倆個人能聽見的話。

    “老家夥你怎麼還不死?”

    蘇中澤氣的火冒三丈,臉色更冷,忍!繼續忍!

    將他的表現看在眼中,張榮華有數,此人很難對付,這樣的人必須除掉,留着早晚是個禍害。

    “動手!”

    陸展堂早就忍不住,得到命令,左右開弓,霹靂嘩啦的抽了上去,啪啪啪……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痛在臉上,卻將蘇秋言的尊嚴按在地上踩,包括蘇家!

    拳頭緊握在一起,眼睛瞪的很大,不敢動彈一下。

    其他的人更是窩火,恨不得衝上去,但蘇中澤已經下令,再憤怒也得忍着。

    這時魂宮的一位強者,叫蕭筱筱,陸展堂摩下最強戰力,看外表只有十八九歲,實際年齡一百多歲,修爲恐怖,深不可測,朱脣忽然翹起,望着某個方向,譏諷道:“在我們的面前,還想玩小手段?”

    腳步一邁,化作一道黑光從原地消失。

    她這一動,牽動在場的人心神。

    蘇中澤臉色更冷,怎麼有這樣的強者?有她在,蘇家想要傳遞消息,完全不可能!

    中院角落。

    靠近牆角,地面下。

    一名紅髮老者居然會罕見的土遁術神通,施展祕術收斂氣息,望着縱橫交錯的靈魂大網面露譏諷:“你們也想擋住老夫?做夢去吧!”

    剛要離開。

    黑光一閃,出現在地面上,清冷的聲音響起:“讓你走了嗎?”

    玉手擡起。

    磅礴的靈魂之力演化成一隻遮天巨手,粗暴的抓了下去,所過之處,泥土蒸發,像是不存在似的,紅髮老者面色劇變,望着上面的人,冷汗嚇的流出,哪來這種強者?不敢逗留,將土遁術施展到極限,就要強行闖關。

    “哼!”

    蕭筱筱冷哼一聲,靈魂大手的速度激增三分,在紅髮老者逃走之前將之抓住,勐地一甩,粗暴的砸在地上。

    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腳步一邁,出現在面前,狠辣的踩了上去。

    “不!”紅髮老者絕望,想要躲開這一腳。

    但兩人的修爲相差太大,眼睜睜的看着卻無力阻止。

    卡察!

    丹田被廢,一身修爲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消散,人也暈死過去。

    蘇秋銘聽見動靜,從後面趕來,望着這一幕,目光噴火,像是擇人而噬的兇獸,恨不得將她一口吃了,不甘的望了一眼便要離開。

    蕭筱筱開口:“站住!”

    “你要幹嘛?”

    “我懷疑你指使他通風報信!”

    玉足一邁,出現在蘇秋銘的面前,粗暴一抓,扣着他的脖頸,從地上提了起來,冰冷的眼神,沒有一點感情,蕭筱筱道:“敢動一下就廢了你!”

    “你敢!”

    “試試看?”

    蘇秋銘慫了,對方奉命辦事,天塌了有張榮華頂着,說不定真的敢下狠手,好漢不吃眼前虧,一時慫並不代表害怕。

    蕭筱筱罵道:“廢物。”

    提着他們返回,隨手一扔,將倆人扔在地上,將事情說了一遍。

    張榮華心裏笑了,臉色更冷,喝問:“他們是誰?”

    蘇中澤忍着怒火說道:“老二蘇秋銘和護衛血龍真人!”

    張榮華走了過去,在蘇秋銘的身邊停下,見狀,蘇中澤一顆心提到嗓眼,急忙上前:“你想做什麼?”

    “他們通風報信,你說本侯要做什麼?”

    蘇中澤反駁:“這裏是蘇家,想要離開還需要你同意?”

    “之前不用,現在不行!蘇家牽扯到一件重桉,這裏已經被封鎖,沒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明知道還敢頂風作桉,罪加一等。”

    蘇中澤忍到極限,恐怖的氣勢泄露出來一點,吹動的衣衫颯颯作響,強大的氣勢改變周圍氣場,暴雨在這股力量下,砸落在別的地方:“你可以試試!”

    “好!”張榮華道。

    “陸展堂聽令!”

    “卑職在!”

    張榮華取出真龍令,輸入一點吞天內力進去,金光揮灑,顯化出一頭五爪金龍,出現在夜空中,殺氣沖天:“蘇家敢動一下,立馬釋放信號彈向魂宮求助!本侯再授你們斬殺之權,就算滅了蘇府,一切後果由本侯扛着!”

    “是!”陸展堂領命。

    手掌一揮。

    魂宮的強者虎視眈眈,靈魂之力全面展開,做好了廝殺的準備。

    蘇中澤敗下陣來,形式逼人妥協,只能瞪着眼睛。

    收起真龍令。

    張榮華再次火上澆油,想要激怒他,還是用倆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廢物!”

    蘇中澤繼續忍,都快成忍者神龜。

    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蘇秋銘的身上。

    張榮華道:“誰指使你通風報信的?”

    前者嘴很硬,傲嬌的轉過腦袋。

    “今晚的暴雨很……大!”最後一個“大”字落下去的時候,張榮華閃電般一腳,踩在蘇秋銘的丹田上。

    “啊……!”

    如遭重創,蘇秋銘痛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同時挺起,一口血箭吐出,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蘇中澤怒了:“你……!”

    蕭筱筱上前一步,站在張榮華的身邊,冷眼望着他:“你想死?”

    怒火消散,理智恢復。

    蘇中澤心裏滴血!老二就這樣被廢,還是當着自己的面,他這個做爹的一點辦法也沒有,見魂宮的人隨時都能出手,不敢輕舉妄動,這時動手,有理也變成沒理,主動的將把柄送到對方的面前,屆時蘇家就成了粘板上的魚任張榮華宰割。

    對他的狠辣,清晰的認識到了。

    此人是真的狠!什麼事情都敢幹,一旦佔據上風,優勢無限的放大,步步緊逼,不給一點翻身的機會。

    老四和老五也老實下來,蘇家強者囂張的氣焰也被打壓下去。

    蘇秋銘都被廢了,家主不敢異動,他們出頭就算被殺,也是白殺!

    蘇秋言之前很不服氣,見到二哥的慘狀,南城侯乾脆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下狠手,再跳出來,萬一自己步入後塵,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乾脆閉着眼睛,臉徹底不要,任由陸展堂掌摑。

    張榮華心裏沉重,這種情況還能忍下去,蘇中澤的城府之深,下令:“帶下去審問!”

    陸展堂喚來一名屬下接替自己掌嘴,帶着魂宮的人,押着蘇秋銘離去。

    詭異的安靜,只有雨水落地聲響起,雙方都在等消息。

    這邊的情況,第一時間傳開。

    各個勢力得到消息,見張榮華帶人闖入蘇家,還有其它方面的佈局,遲疑不定,拿到罪證了嗎?

    並不知道,他是在虛張聲勢,吸引視線,替丁易爭取時間。

    命人打探,不敢靠的太近,魂宮和府兵佈防,但凡靠近第一時間就被拿下,遠遠的盯着。

    得益於消息封鎖的及時,最壞的一幕沒有出現。

    太子和裴才華已經得到消息,將“準備戰鬥”的事,傳到下面,三股勢力高度戒備,一旦情況不對就出手。

    已經深夜。

    鐵常林離開府衙趕往皇宮,原本無法進宮,太初魔神一直盯着此事,將消息傳遞回去,夏皇知道他過來,命人在朱雀門守着,等他到了打開左側門讓其進來。

    一會兒。

    旨意傳下,人皇衛封鎖內宮、金鱗玄天軍封鎖外宮,天亮之前,嚴禁任何人離開,無數強者盯着天上、地下,鐵桶一塊,這種情況下,就算老夫子親自出手,雖然能夠離開,但無法無聲無息。

    寧心殿。

    皇后難得的沒有穿着內衣、披着薄紗、再躺在鳳牀上面,一套華貴的紫色宮裝長裙,帶着琉璃鳳冠、珠寶首飾,氣質襯托到巔峯。

    “宮中已經被封鎖,我們的人無法傳遞消息!”

    蘇秋棠的臉色多了一些紅潤,服用元魂天陰丹,外加其它珍貴的丹藥,傷勢好了一大半,不影響戰鬥:“這次怪我!”

    皇后搖頭,丹鳳眼中精光閃爍,蘊含極致的威嚴:“不怪你!”

    再道。

    “事情沒到最後一步,誰勝誰負還難說。再者,就算夢蠶王被抓住,頂多咬出童家,以爹的手段,足以處理好後續的事,不留下一點線索。”

    蘇秋棠說出心裏的疑惑:“陛下爲何封鎖皇宮?”

    這一點。

    皇后也想不通,消息切斷,兩邊無法互通,就算她們和蘇家權勢滔天,也兩眼抓瞎!

    好比蘇中澤那邊,從大夏建國到現在,傳承無數年,積攢的底蘊很深,隨着張榮華帶人趕到,以雷霆手段圍困蘇府,消息傳不進來、也出不去,蘇家其他的嫡系、旁支、包括下面的人和暗中的勢力,都不敢輕舉妄動。

    空有強大的力量,只能被迫等待。

    想到張榮華,從他本人身上推測,從學士殿一路走到現在,膽子很大,沒有不敢做的事,就連自己也不放在眼中,鬥過不止一次,杜承鳴都被拿下,結合眼下,恐怕再下一樁大棋。

    望着外面,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內心急躁,隱隱約約中,像是有大事發生!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弄清楚外面的情況。”

    蘇秋棠道:“皇宮已經被封鎖,這種情況下如何傳遞消息?”

    皇后目光堅定:“出不去也要出去!本宮倒要看看,下面的人誰敢阻攔?”

    邁步向着外面走去。

    蘇秋棠跟上。

    殿門打開。

    皇后下令:“準備鳳攆,本宮要出宮!”

    “是!”採兒急忙領命。

    將消息傳遞下去。

    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從外面傳了進來:“陛下駕到!”

    皇后和蘇秋棠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互相對視一眼,從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凝重,如果說之前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

    蘇秋棠無奈:“這下走不掉了!”

    除了皇后本人,不然就是她,哪怕手持真龍令和鳳凰令,也無法離開皇宮。

    皇后美眸中狠辣流轉:“釜底抽薪!”

    蘇秋棠知道指的是什麼,陛下既然阻止她們,那便換一種方法,無毒不丈夫,想方設法加劇他的毒,送他早點上路,再扶持太子繼位。

    人皇衛從外面衝了進來,接過鳳凰衛的防禦,在院中佈下天羅地網。

    夏皇背負着雙手,帶着魏尚走來。

    進了大殿。

    皇后姐妹迎了上去,換了一副表情,笑意盎然,作揖行禮:“見過陛下!”

    “嗯。”夏皇笑着點點頭。

    “朕這段時間忙於政務,無瑕顧及你們,今晚難得有空,第一時間想到了你。”

    皇后露出另外一面,體貼、賢惠、善解人意:“妾身能夠理解。”

    望着蘇秋棠。

    “下去休息吧!”

    蘇秋棠莞爾一笑,行禮離開。

    皇后道:“妾身這就伺候您沐浴!”

    命採兒準備洗澡水,等到浴桶送來,殿門關上,魏尚守在外面。

    皇后上前,輕聲的說道:“妾身伺候您更衣。”

    白如美玉的手臂伸出,纖細玉指,像是藝術品解開腰帶,再將龍袍脫了,伺候着夏皇進入浴桶。

    懶洋洋一趴,夏皇閉着眼睛。

    皇后拿着毛巾,在他的身上擦拭,朱脣輕啓,說出來的話很幽怨,像是受氣的小媳婦:“自從上次行房過後,您都好長時間沒來,妾身想您想的吃不香、睡不好,人也瘦了幾圈,肌膚都沒有以前水靈了。”

    夏皇眼也不睜:“上次明妃找過朕,也是因爲此事,除了你們,其她的人也是一樣。原則上,朕也想“照顧”好你們,但政事太多,只能委屈一二。”

    “妾身能理解,只是這樣一來,陛下您更加的勞累。”

    皇后玉手不停,拿着毛巾在淋水,丹鳳眼中神魔之光閃爍,暗中施展童孔神通【神魔之眸】,收斂異象,偷偷摸摸,向着夏皇查看。

    下一秒鐘。

    急忙收起神魔之眸,不敢再看。

    不然將驚動夏皇身上的大夏龍氣,引發巨大的異象,屆時百口難辯。

    簡短的一個呼吸,什麼也沒有得到。

    不會這樣放棄,將毛巾放在浴桶裏面,玉手落在他的身上,搓灰,實則在摸骨,檢查夏皇的身體情況。

    “嗯。”夏皇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皇后的小動作,既然過來,做好了萬全準備,不怕真實情況暴露,就算她有法子查看,得到的結果仍然和之前一樣,身體情況很糟糕,距離大限沒多久。

    若連這點底蘊也沒有,皇室也無法存在到現在!

    很快。

    皇后得到想要的結果,站在背後,玉脣上揚,掛着會心的笑意,夏皇的身體比之前還要糟糕,惡化三分,按照這種情況,頂多還有兩三年可活,這點兒時間……她等得了,再忍忍,忍着這堆肥肉的噁心,早點送他上路!

    再次開口,這次是試探:“陛下,要不讓世民監國吧?如此一來,也能更好的替您分擔壓力。”

    “唉!”夏皇睜開眼睛,翻過身體,胸口對着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以爲朕不想?這段時間將世民帶在身邊,教他治國之策,從結果來看,手段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再培養一段時間,等他的能力提升,到時候再說。”

    皇后不疑有它,此事是真的。

    這些日子太子一直跟在夏皇的身邊學習,包括早朝也帶着,下朝以後,讓他去瞻臺殿處理政務。

    卻不知道,謊言的最高境界,真真假假,讓人難辨真實。

    以夏皇老辣的手段,這一生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當初登基時,情況比這更加兇險,都挺了過來,何況是眼前這等小場面?

    皇后聲音更柔,自身魅力展現到極致:“陛下,時間不早該休息了。”

    明明很軟,像是一柄鋒利的刀,捅在夏皇的心窩上,最怕的事還是發生,好在他有準備。

    面色不變,輕輕的應了一聲。

    從浴桶中出來,皇后拿着毛巾將他身上的水珠擦拭乾淨,握着陛下的手,向着鳳牀走去。

    玉手一揮。

    簾賬滑落,遮掩春光。

    長裙、內衣接二連三的扔在地上。

    夏皇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看着皇后賣力的表演,心裏得意:“沒有一點把握,朕敢過來?”

    半響。

    皇后認命了,夏皇好像……不行了!

    精凋玉琢的臉頰,充滿了幽怨,像是得不到滿足的怨婦:“陛下……。”

    夏皇道:“可能是太累了吧!”

    皇后不甘,想送他早點下去,再次努力,一會兒過後,還不死心,俯下身體,在夏皇的耳邊,吐氣幽蘭:“要不吃藥吧?”

    夏皇心裏吐槽:“吃你妹!朕剛吃了藥,讓它消停,目地就是防着你,現在吃藥,萬一它擡頭,嫌棄自己命長了嗎?”

    搖搖頭。

    手掌伸出,將她抱了過來,溫柔的說道:“這樣就挺好。”

    皇后還是不甘心,主動送上門的肥肉,豈有放棄的道理?雖然被抱着,但她的玉腿不老實,像是“蛇”一樣的滑動。

    “……!”夏皇心裏無語,這是多想害朕。

    另外一邊。

    一座普通的民宅,隱蔽、安全。

    房間中。

    三名黑衣人蒙着臉,只露出兩隻眼睛,正是丁易、丁伯和鳩玄機。

    蘇秋石已經被廢,蒙着眼睛,吊了起來。

    從抓來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過去,能用的手段都用了,依舊不開口,嘴很硬!

    倆人對視,無聲的交流。

    丁易在問怎麼辦?鳩殿主你那裏還有辦法?

    鳩玄機搖頭,彷彿在說,本殿主能用的招都用了,但蘇秋石嘴太緊,看的很明白,一旦承認,自己倒黴,蘇家也得麻煩上身。

    倆人急的上頭!

    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團團轉,思索着方法,如何才能讓他開口。

    蘇秋石衣衫破碎,血肉模湖,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血液從嘴裏流出,雖然看不見,但不妨礙開口,譏諷道:“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等天亮以後,你們就沒有機會了。”

    丁易大怒,變化着聲音喝斥:“閉嘴!”

    一拳砸在他的嘴上,將兩顆門牙擊碎。

    蘇秋石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聲不吭,繼續激將:“就這?有種再狠一點,最好殺了我!”

    丁易沒有再動手,萬一折磨死了,翻盤徹底沒希望。

    丁伯忽然開口:“讓我試試!”

    蘇秋石在這裏,沒有自稱“老奴”,小心謹慎,不留下一點把柄。

    鳩玄機點點頭:“行!”

    死馬當活馬醫。

    丁伯吩咐:“抓着他的腳,分開大一點。”

    倆人照做,一人抓着蘇秋石一隻腳,向着相反的反向拉。

    丁伯出手,取下他眼上的黑布,望着這雙惡毒、狠辣的眼睛,粗暴一抓,將他下面的衣服抓碎,露出“小泥鰍”,陰深一笑,從須彌袋中取出一柄鋒利的小刀,成人巴掌大,閃爍着寒芒,刀身鋒利,吹毛斷發,對着蘇秋石的小家夥比劃:“你的嘴很硬,還不怕死!蘇家的權勢也大,這麼多年下來,什麼樣的人物都出過,包括閣老,唯獨沒有出過太監,老子今晚想達成這個成就,你是第一個享受這份榮譽的。”

    又取出一塊留音石,輸入一點真元進去,開始記錄。

    “你以爲老子會直接動手?不!老子先讓它變大,再以凌遲的手法,一點點剮了,再將留音石複製數百份,丟到京城各處,讓大家瞧瞧,蘇家的太監是如何誕生的。”

    “你敢!”蘇秋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神經高度緊繃,瞬間炸毛。

    他不怕死!

    卻將尊嚴看的很重,面對各種刑罰,堅持到現在,熬過今晚,哪怕是一個廢人,蘇家還在,憑藉着自己的身份,還有立下的功勞,依舊能掌握大權,決定無數人的生死。

    若是自己的小泥鰍被人以這種惡毒的方法剮了,名聲掃地,連帶着蘇家也受辱,就算挺過去,回去以後也無法掌權,哪怕是蘇中澤的大兒子,也會被打發到旮旯,隨便給一點產業孤獨終生,這不是他想要的。

    這樣苟活,還不如去死!

    不怕死,並不代表自己敢尋死,別人不知道,至少自己沒這個勇氣,自尋短見。

    丁伯陰冷、肆無忌憚的笑着:“世上沒有老子不敢做的事。”

    刀鋒一指,對準他的小泥鰍。

    “老子數到三,還沒有做出決定,等着身敗名裂吧!”

    “一!”

    “二!”

    “三!”

    丁伯說到做到,面色猙獰,眼中瘋狂,左手粗暴一抓,輸入一點真元進去,將小泥鰍激活,哪怕它鬥志昂揚,還是很小,刀鋒一轉就要凌遲。

    蘇秋石眼睛都要瞪出來,沒想到對方真的敢!

    刀口越來越近,以它的鋒利,真要落下來,絕對一點疼痛感受不到,便能削下一塊大小均勻的肉。

    眼看不足一寸時,徹底慫了:“住手!”

    丁伯以刀背拍着小家夥,戲謔的說道:“你不是嘴硬?”

    蘇秋石這次沒敢頂嘴,換做之前,早就囂張的懟了回去,念頭轉動的很快,思考着利益得失,外面什麼情況他不清楚!更不知道張榮華帶人圍困蘇家。

    眼前的人雖然蒙着臉,用腳去猜,也能想到是南城侯的人,線索已經抹斷,童一堂的倆個兒子也被轉移,以他的忠心,再加上他們威脅,絕對不會背叛。

    將罪責攬過來,獨自扛下所有,下場是死,不會連累到蘇家,頂多損失一些顏面,於家族無傷大雅,更不會牽連到雪姐和棠姐。

    繼續嘴硬。

    以他的狠辣,說到做到,活剮了小泥鰍,再將留音石傳遍京城,雖然能活着,但家族的名聲也臭了,自己也會遭人嫌棄,苟延殘存,還不如痛痛快快!

    最重要的一點,張榮華不會有任何損失,此桉雖然沒有達到陛下的預期,印象分減少、質疑他的辦事能力,但眼下擁有的一切還在。

    丁伯眼中寒芒閃爍,鋒利的刀刃,輕鬆的劃破皮膚,絲絲血液流出。

    “啊!”蘇秋石痛的慘叫出來。

    丁伯譏諷:“想拖延時間?”

    “你先將刀拿開。”

    見他不爲所動,蘇秋石做出決定,選擇自己承擔:“我說!”

    丁伯笑了,拍拍他的臉:“這才對嘛!”

    揮手一斬,割斷繩子,將他放在地上,收起眼前這塊留音石,重新取出一塊。

    提醒道:“你只有一次機會。”

    輸入一點真元進去,開始記錄。

    蘇秋石不甘的望了一眼留音石,目光又落在對方手中的刀上,按照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承認城中失蹤的妙齡女子,都是自己幹的,取她們的元陰煉製“大補丹”,增加持久力……。

    一會兒。

    丁伯收起留音石,一記掌刀打落下去,將蘇秋石打暈,再道:“逼到這種程度,就算活剮他的小泥鰍,也不會牽扯到蘇家。”

    鳩玄機贊同:“不錯!眼前的結果,已經是最大化,知道說出來是死,不說出來臉面丟盡,比死還要可怕,不如擔下所有罪責。”

    丁易緊握着拳頭,怒道:“就這樣算了嗎?”

    鳩玄機拍拍他的肩膀:“兩害取其輕,眼下已經很不錯,對上至少有個交代,對下死去的那些無辜女子也能瞑目。”

    丁易懂!

    身爲世家人,時時刻刻以家族利益爲重!可眼前的機會只有一次,這次錯過,再想要扳倒蘇家,千難萬難。

    鳩玄機交心:“蘇家發展這麼多年,每一代都有人傑,在大夏根深蒂固,編織出來的勢力很可怕,說句難聽點的話,就算拿到蘇家的鐵證,陛下也不會全面動手,這樣一來,只會逼他們反!後果,狼煙起,陷入內鬥,商朝一定會抓住機會,讓這場內鬥持續下去,從中牟利,其他的勢力也是如此。”

    “呼!”丁易吐出一口濁氣。

    望着昏迷的蘇秋石,狠狠的踹了幾腳,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鳩玄機笑了:“侯爺的手段深不可測,於我們來講,蘇秋石扛下所有,此事到此結束,但對他不一樣,後者的身份擺在這裏,鳩某將話放在這裏,不讓蘇家大出血,“鳩”字倒過來寫!”

    丁伯點點頭:“鳩殿主說的對!眼下的結果是最好的,除非陛下做好平叛準備,不然就算拿到蘇家罪證,頂多狠狠的重懲,而不是連根拔起。再者,邊疆的情況不容樂觀,方方面面都需要考慮。”

    丁易沒在糾結,眼下只能看哥,問道:“鳩殿主你要迴避下?”

    鳩玄機道:“鳩某將你們護送到蘇府附近,使命便算完成,剩下的事看侯爺。”

    丁易點點頭,讓丁伯帶着蘇秋石,三人離開,向着蘇家趕去。

    ……

    下了一天的暴雨,臨近上朝終於停了下來。

    對峙大半宿。

    張榮華依舊背負着雙手,面容不曾變化一下,哪怕天色將亮,還是穩如泰山。

    蘇中澤緊繃的臉,寒芒消失,忽然笑了:“侯爺,天亮了。”

    “本侯知道。”

    “該本家主動手了!”

    聽見此話,蘇家的人像是脫胎換骨,鬥志昂揚、戰意沖天,精氣神十足。

    再看蘇秋言,魂宮的人輪流上陣,抽了一晚上的大嘴巴,臉腫成豬頭,親孃來了也認不出來,比鬼還要嚇人,麻木的內心此刻爆發出無上神采,眼神陰冷,藏着滔天恨意,他發誓!今晚所受的恥辱,待會讓張榮華加倍還回來。

    蕭筱筱譏諷:“來勁了是吧?”

    抓着他的頭髮,粗暴的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蘇中澤冷冷的說道:“待會上朝,本家主定要參魂宮一本,助紂爲虐,知法犯法,相關人等一個別想逃!”

    蕭筱筱停了下來,冷眼望了過去:“威脅我?”

    轉過身體,恭敬的請命。

    “侯爺,蘇秋言罪孽深重,屬下想廢了他!”

    還差一點時間才到上朝,蘇中澤不敢激怒,怕他下令,再次開口:“凡事不要做的太絕!”

    張榮華道:“你剛纔說,輪到你出手了是嗎?”

    蘇中澤眼皮一跳,本能的感受到不妙,想將眼前這一關矇混過去,待上朝以後,再狠狠的報復回來,暫時的服軟:“各退一步,此事到此結束,侯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