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皇后的狠辣(求全訂,求月票)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機械八爪字數:16425更新時間:24/06/28 02:33:52
張榮華反問:“怎麼了?”
丁易蒙了,雖然之前猜到,但親耳聽見,還是被震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打轉一圈,想要將他看穿,最後憋出一句話:“哥,你哪來這麼多的精力?”
“擠一擠時間就出來了。”
“……!”丁易無語,忽然不想說話。
怪物!就不是人。
炎石粉是自己研發,不需要動用天神傳承中的煉製方法,六轉的鳳凰神火燃燒,爆發出恐怖的溫度將熔爐籠罩,滋滋的燃燒,在張榮華的控制下,炎磷、火耀石等材料,快速的被提純,驅除雜質,融化成液態,手訣一打,火勢變大,等這些液態凝固,再將它煉化成粉便成了。
隔空一招,鳳凰神火滴熘熘一轉,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轉入掌心消失不見。
將蓋子打開,取出裏面的炎石粉,呈嬰兒巴掌大,黏在一起,只要輕輕一掰,便能化成粉末。
張榮華笑着說道:“好了。”
丁易將它拿了過來,仔細的打量,外表暗黃色,輕若無物,像是一根鵝毛似的,瞅了半天,驚訝的說道:“這點小東西,價值這麼大?還難住這麼多的人?”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東西雖然小,卻很珍貴。再者,有些東西並不是看大小衡量價值,看它的實際用途,越廣泛,威力越大,哪怕煉製的材料簡單,也是禁物!不然泄露出去,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
丁易贊同的點點頭,雖然對哥這樣的強者沒用,但對他、還有底層的軍隊,殺傷力很大,換了一個話題:“前後才幾分鐘,這也太快了吧?”
面露狐疑,眨眨眼。
“哥,你該不會濫竽充數吧?”
砰!
張榮華揮手,沒好氣的在他的腦袋上面敲打一下,狠狠瞪了一眼:“胡說什麼!豈會在這等大事上面造假?”
解釋一句。
“研發的確難,但推演出來再煉製就簡單了。”
丁易嘴角勐地抽了兩下,瞧瞧這話說的,還研發困難,從早朝結束到現在,一天不到,東西便被研究出來,這叫難?沒有比這更簡單的好吧!問道:“要用它煉製震天雷?”
“嗯。”張榮華點點頭。
從邊上的鐵架上面,取來三份震天雷的材料,手中的這塊炎石粉,正好夠三份的量。
再次煉製,時間更短,不到三分鐘,三枚震天雷煉製成功。
望着手中的珠子,雞蛋大小,呈銀色,晶瑩流轉,閃爍着寒芒,很冷,沒有一點重量,隨手收了起來,招呼一聲:“走!去試驗場。”
“嗯。”丁易期待的應下。
想見識一下,以炎石粉代替震天粉煉製出來的震天雷,威力是否有那麼大。
見殿門打開。
大人和丁易面露笑容,黃中石念頭轉動的很快,暗自猜測,煉製成功了嗎?試探的問了一句:“成了嗎?”
張榮華沒有回答,隨口吩咐:“跟上。”
黃中石開心的跟了上去。
一會兒。
三人在靈研司的試驗場外面停下,前面是一座巨大的院子,佈置着一座大陣,防禦力驚人,就算動靜鬧的再大,也無法傳出一點聲音,更無法將周圍的宮殿、建築摧毀,專門用來試驗的。
爲首的什長恭敬的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張榮華命令:“將陣盤給我。”
什長從懷裏取出陣盤遞了過去。
接過陣盤,帶着他們進了院裏,空間很大,別說是震天雷,就算是再大型的靈物,都能容納得下。
將玄黃真元轉化成玄黃內力,輸入一點進入陣盤,全面瞭解大陣的信息,叫中天守神陣,天級陣法。
“開!”
手訣一變,將中天守神陣法打開,無盡的乳白色靈光升起,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形成一座結界,將他們籠罩在內。
靈光流轉,隔絕視線,阻擋童孔類祕術查看。
張榮華取出三顆震天雷,遞了一顆給丁易,見黃中石火熱的望着自己,心裏一樂,懂了!扔了一顆過去,後者快速接住,急忙說道:“謝大人!”
丁易上前兩步,望着手中的震天雷,動用一點內力,加持在手掌上面,將它扔了出去。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演化成一朵蘑孤雲,向着周圍擴散,毀滅般的氣浪,持續良久才消散,地面有陣法保護,並沒有受到破壞。
黃中石緊跟其後,將手中的震天雷扔了出去,威力一樣,沒有出現失靈的情況。
倆人返回。
丁易眼睛明亮,表情舒展,高興的說道:“哥,我們成功了!”
黃中石很會抓住機會,當即拍着馬屁:“恭喜大人!震天雷煉製出來,資歷又多了一筆。”
張榮華笑笑,資歷什麼的無所謂,主要是殺敵!
從眼前的威力來看,一旦這東西投入戰場,對大商的底層士兵、武者,造成巨大的殺傷力,古坡鎮不是落入他們的手中?有震天雷相助,必能奪回來,再踏過邊境線,從大商的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塊肉,收起手中的震天雷。
丁易疑惑:“哥,你不感受一下?”
“你們試過了,威力也見到,不用再試。”
“的確!”丁易點點頭。
又道。
“你煉製出來的震天雷,威力比舊者大,要不換一個名字,更好的區分。”
“丁大人說的對,用的時候,心裏也有底。”黃中石贊同的點點頭。
張榮華覺得有理,開口說道:“以炎石粉爲主材料煉製,就叫炎雷珠吧!”
這名字不錯。
丁易問道:“下值過去這麼長時間,天都快黑了,現在怎麼辦?”
“見傅尚書!”
張榮華取出陣盤,將中天守神大陣關閉,三人從院中出來,將陣盤扔給了什長,讓黃中石先回去,帶着丁易向着傅坤的辦公大殿走去。
大殿中。
以往這個時候,傅坤已經回去,今天破例,下值的時候,陳道廣疾步趕來,將張榮華去材料堂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傅坤念頭轉動的很快,暗自猜測,難道他研發出代替震天粉的材料?琢磨一遍,可能性很大,雖然不是一個派系,想要除掉張榮華,但他的能力值得肯定!就算站在對立面,也挑不出毛病。
便留了下來,吩咐下去,密切關注那邊的情況,有消息立馬稟報。
眼看一壺茶喝了一大半。
鼕鼕!
敲門聲響起,陳道廣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大人,下官可以進來?”
傅坤眼睛一亮,有消息了嗎?
四四方方的坐在椅子上面,繃着臉,眉頭下沉,散發着龐大的官威,沉聲說道:“進來!”
推開殿門。
陳道廣從外面進來,再將門關上,疾步進了裏間,在桉桌這裏停下,站成一條直線,不敢賣關子,急忙說道:“張榮華和丁易在煉器殿待了一會,又帶着黃中石去了試驗場,下官猜測,很有可能煉製出來了。”
傅坤皺眉,面露不喜!很有可能是什麼意思?
察言觀色。
陳道廣猜到了大人心裏的想法,解釋道:“他沒有讓別人插手,至始至終,都是親手所爲,應該懂一點煉器,畢竟是武將出身,也說得過去。”
傅坤問道:“試驗場什麼情況?”
話剛出口,發現問了一句廢話。
不管是靈研司的試驗場,還是工部的試驗場,都有大陣保護,一旦陣法開啓,無論裏面發生什麼事情,外面都無法知道。
陳道廣道:“算算時間,他們應該來了。”
一名金鱗玄天軍在殿外停下,蒼勁有力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啓稟大人!張郎中求見。”
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狼”來了。
陳道廣壓低着聲音說道:“應該成功了!”
傅坤面無表情,看不出一點內心的想法,兩指敲打着桉桌,隨即開口:“請他進來!”
陳道廣驚訝,大人居然用“請”,而不是“帶”。
傅坤道:“無論我們怎麼鬥,都是自己的事!輸了怨不得誰,只怪自己技不如人!但這次的事情不同,涉及到對外戰爭,商朝狼子野心,被教訓這麼多次,居然還敢出手,藉助着火雷珠之威,殺我大夏將士,還搶回了古坡鎮,不可饒恕!若不將他們打怕,殺到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商朝不知道“害怕”兩字怎麼寫!無論是什麼事,哪怕是政敵,恨不得吃掉對方的血肉,暫時也要放下成見,一致對外。”
陳道廣肅然起敬!鄭重行了一禮,再次受教,難怪大人是工部尚書,格局很大,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殿門打開,開門聲響起。
見狀,陳道廣上前兩步,站在傅坤的後面。
張榮華帶着丁易,從外面走了進來,在桉桌這裏停下,作揖行禮:“見過大人!”
傅坤換上笑臉,自然、和藹,沒有端着一點架子,指着對面的椅子:“坐!”
倆人坐下。
陳道廣奉茶,將兩杯茶放在他們的面前。
傅坤問道:“有結果了嗎?”
張榮華道:“幸不辱命!”
取出炎雷珠,放在桌子上面。
伸出手,傅坤將炎雷珠拿了過來,沒有一點重量,小巧玲瓏、方便攜帶,適合戰鬥,只要有足夠多的珠子,便能武裝到牙齒,外觀過關,就是不知道實用性如何,問道:“威力呢?”
“一枚炎雷珠輕鬆滅殺一位後天境武者,重傷一般的先天境。”
傅坤沒有露出欣喜的神色,靈物威力越大,成本也越大,煉製的材料昂貴:“成本呢?”
“震天雷的基礎上面,增加三分之一。”
霍地一下!
傅坤勐地站了起來,面露激動,沒有掩飾,銳利的眼神直逼張榮華,鄭重的問道:“當真?”
“嗯。”
“這次你立了大功,明日早朝本官爲你請功!”
“謝大人!”
傅坤打了個手勢,陳道廣將筆墨放在他的面前,拿着筆,張榮華將煉製炎雷珠的祕方寫了出來,交給朝廷保管。
工部的人,無論是誰發明出新的靈物,祕方都要上交,朝廷賜下賞賜,無人能例外。
放下筆,將寫好的祕方遞了過去。
傅坤望了一眼,能做工部尚書,除了權謀、能力,基礎技能和理論知識紮實,確定是真的,認真的摺疊好,揣進了衣袖:“等本官消息!”
張榮華和丁易起身,告辭離去。
沒了外人在場,說話也很隨意。
陳道廣幸災樂禍:“下午的時候,崔建成從靈研司的其它職門抽調一千萬兩採購精神、靈魂類的千年靈藥,這下砸了自己的腳。”
傅坤搖頭:“應該是施戴隆指使,授意這麼做的,單憑一個崔建成,還沒有這麼大的魄力,以後在靈研司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吩咐一句。
“叫製造司的墨守禮叫來!”
“是大人!”陳道廣恭敬的應道,轉身離開。
……
另外一座宮殿。
氣氛壓抑,充滿了肅殺,讓人喘不過起來。
施戴隆臉色鐵青,目光陰沉,官服下面的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極力壓制着怒火,不讓自己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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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建成彎着身體,低着腦袋,大氣不敢喘一下,因爲緊張,冷汗滲出,從額頭滴落在地上。
殿門推開,一名下屬疾步從外面進來,望着他,崔建成心裏懼意加重,害怕張榮華研發成功。
下屬在施戴隆的身邊停下,附在他的耳邊,手掌擋着,壓低着聲音說了幾句,然後退下。
刷!
施戴隆勐地轉過腦袋,絲毫不掩飾內心的憤怒,目光噴火,像是擇人而噬的勐獸,抓着桌子上面的茶杯,不由分說,粗暴的砸在他的臉上。
茶杯破碎,在崔建成的額頭開了一個瓢,血液流出,茶水淋了一身,在這股力道下,踉蹌的退後幾步,腳下一軟,摔在地上,疼痛感傳來,失聲的慘叫着,下意識的伸出手,在額頭上面摸了一下,望着手掌上面的血跡,腦袋一歪,暈死了過去。
施戴隆一愣,砸完茶杯便要衝上去,發泄剩下的怒火,見他暈了,氣不打一處來,哆嗦的指着他,死死的咬着牙齒,憋了半天,罵了一句:“廢物!”
冷靜下來。
想着下屬的稟告,張榮華已經從傅坤那邊離開,陳道廣將墨守禮喚去,從此推斷,代替震天粉的材料已經研發出來。
還有他的表現,吃了七十株千年靈藥,生龍活虎,沒有一點不良反應。
這次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到姥姥家了。
深呼吸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
拿着茶壺,走到崔建成的面前停下,目光冰冷,將茶水倒在他的臉上,幸好水已經涼了,不然就毀容了。
崔建成幽幽的醒來,睜眼是一張冰冷的臉,沒有一點生氣,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樣,顧不得頭上的疼痛,慌忙的爬起來跪在地上:“求大人……”
砰!
施戴隆粗暴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打斷剩下的話,喝斥:“滾!”
崔建成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對上他兇狠的眼神,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慌忙的逃離。
走到窗戶這裏。
施戴隆望着外面的夜色,經過這次的事情,張榮華已經在工部站穩腳跟,再想要收拾他更難了,目光惡毒,惡狠狠的想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
離開工部。
倆人行走在宮道上,向着朱雀門走去。
丁易一拍腦袋,忽然想到什麼:“哥,我想起來了,明天我們休沐,還是兩天,朝廷的賞賜怎麼辦?”
還以爲是什麼事,沒想到是這點小事。
張榮華道:“早一天和晚一天並無區別,東西在那裏跑不了。”
丁易眨眨眼,蠢蠢欲動的笑了:“要不去教坊司慶賀一下?”
“不去!還要去東宮。”
丁易識趣的沒有再問,也沒有好奇心。
到了朱雀門。
丁伯架着長平車攆,在城門口等候多時,見他們出來,疾步迎了上來:“少爺、青麟!”
張榮華點頭迴應,提醒一句:“別忘記修煉。”
“我有數。”
倆人分開。
換了一個方向,向着東宮趕去,丁易不在,施展身法,如鬼魅一樣,穿梭在夜色中。
一會兒。
在正門外面停下,望了一眼,還在戒嚴,蛟龍衛和太子近衛沒有減少,司馬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張榮華應了一聲,向着裏面走去,一直到寢宮外面停下。
青兒守在殿外,似乎猜到了他會過來,從走道上面迎了下來,指了指角落,倆人走了過去,在這裏停下。
面色凝重,朱脣輕啓:“殿下的情況不容樂觀,暫時無法見你!”
張榮華皺眉,望着寢宮的方向,感應中,陣法將裏面與外界隔絕,昨日進去的時候,粗略的掃了一眼,威力很強,集攻擊、防禦和斂氣,天階極品,比試驗場的中天守神大陣還要強上三分,念頭轉動的很快,天心聖魂果已經得到,太子的元氣還沒有恢復,之前便在懷疑,絕對不是元氣受損這麼簡單,如果是,以它的強大藥力,幾乎治癒一切傷勢,還能夠韻養靈魂,應該恢復過來。
現在呢,不僅沒有恢復,反而加重,值得推敲。
青兒換了一個話題,關心的問道:“代替震天粉的材料,煉製出來了嗎?”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剛煉製出來,已經上交。”
青兒打趣:“難住了這麼多的人,沒想到被你解決。殿下之前說過,你能力過人,無論什麼事情,都能辦成,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張榮華指了指自己的心:“唯心而已。”
“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待會我進去,將你過來的消息告訴殿下。”
轉身離開,向着外面走去。
隨着他的背影消失,青兒面色複雜,望着寢宮的方向,忽然羨慕起霜兒,如果殿下之前提議時,自己站出來,攬下去他府上爲妾的差事,那……!
搖搖頭!世上沒有後悔藥。
打開宮殿,走了進去,再將殿門關上,將張榮華來的事情稟告太子。
街道上。
夜風陣陣,帶着溼氣,卷着灰塵和落葉,呼嘯的刮來刮去,零散的星光從九天之上灑落下來,將張榮華的背影倒映的很長,向着朱雀坊的府邸走去。
錦繡坊,112號。
一座三進三出的大院,位置優握,處在繁華地段,出門幾步便是繁華的錦繡大道,府邸後面是花園,種植着珍惜、名貴的百花,五顏六色,綻放出迷人、清新的芳香,形成一片花海。
院中佈局得體,假山、人工湖、羊腸小道,所用的材料,全部是上乘,價值不菲。
這裏是長青學宮大儒馮敬鳴的府邸。
前幾天,光陰尋寶鼠意外被紫貓咬死,吃了煉魂珠,煉魂珠所化的力量,淬鍊它的靈魂,雖然沒有完全融合,但也被淬鍊了大半,最後那場戰鬥中,屍體被打爆,靈魂也快要消散,馮敬鳴加班回來,路過鎏金翰,隨身攜帶的攝魂葫,將它殘留的一點靈魂收了,後被徐行帶人堵住,仗着長青學宮大儒的身份,僥倖矇混過關,如若不然,換成是其他的人,已經被關押在刑部大牢、或者冥獄,嚴刑審問。
回到府上,屏退下人,將自己關在書房,取出攝魂葫研究,得出一個驚人的消息,剛纔得到的靈魂,竟然是光陰尋寶鼠,這可將他激動壞了,冷靜下來,此事事關重大,一旦暴露,除非將它的靈魂上交給長青學宮,藉助學宮的力量庇佑,才能夠安然無事,不然十個他,也不夠暗中的那些勢力殺的。
從光陰尋寶鼠出世再到死亡,無數的勢力、強者、妖魔鬼怪、兇獸和真靈參與進來,大戰爆發了好幾次,死的人不計其數,不想摻和,卻得到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上交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這可是造化靈寶,只要得到它,實力必將翻天覆地般的提升,說不定馮家也能蛻變成頂尖大勢力。
但光陰尋寶鼠只剩下一點殘魂,別說審問,一旦離開攝魂葫,頃刻間就得死。
好在攝魂葫是靈寶,效果也很強,韻養靈魂。
馮敬鳴暗中花費鉅額銀子,瞞着所有人,購買靈魂類的靈藥、丹藥,以攝魂葫吞噬,再施法韻養光陰尋寶鼠的靈魂,經過這段時間的恢復,已經凝實,只要不出來,就不會消散,再韻養幾天,便能夠醒來,屆時便能從它的嘴裏,得到造化靈寶的下落。
書房。
今日與往常一樣,到了下值,馮敬鳴找個藉口從青天堂離開,急不可耐的回府。
取出一件青色玉盒,將上面的封靈符揭下來,然後收好,打開玉盒,露出兩株五百年左右的靈魂靈藥。
再將攝魂葫取出,輸入內力進去,手中印法變化,將它們吞噬,施法韻養裏面的光陰尋寶鼠靈魂。
前院。
一間房間的門,輕輕的打開,不傳出一點動靜,管家老柳從裏面探出半個腦袋,鬼鬼祟祟的望了一眼,見外面沒什麼人,從裏面出來,控制着聲息,再將門帶上,腳步很輕,向着院牆走去。
到了這裏,翻牆離開,做賊心虛,不放心的回頭望了一眼,見沒人跟隨,加快腳步,向着府邸後面的花海衝去。
剛進入花海,還沒有停下,一隻大手從黑暗中伸出,抓着他胸口的衣衫,提着他,腳下一點,如大鵬鳥一樣,向着裏面衝去。
幾個呼吸之間,再次停下,將他扔在地上。
一名中年人,國字臉,菱角分明,眼睛很冷,像是一條毒蛇,讓人從心裏感到害怕,穿着一件紫龍袍,從後面走了過來,正是方在天,帶着一羣屬下。
滿門被滅,無一活口,自己也被打成重傷,差點丟了小命,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命心腹暗中調查,得知馮敬鳴最後一個出現,徐行雖然檢查過,造化靈寶沒有落在他的手中,讓他離去。
但方在天不信!損失這麼大,已經成魔念,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得到造化靈寶!
一番調查,將馮敬鳴府上的情況摸清楚,包括下人,選擇從老柳下手,他是管家,深得信任,應該知道點什麼。
悄悄的控制他的家人,再抓了過來,一番逼迫,老柳嚇傻了,魂都快沒了,哪敢拒絕,選擇答應,保全自己的家人。
傷勢剛剛好轉一點,方在天坐不住了,怕耽擱下去出現變故,讓其它的勢力得手,便有了這一幕。
居高臨下。
鋒利的眼神,像是刀割似的,帶着巨大的威壓,冷聲問道:“東西在他手中?”
老柳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強忍着恐懼,緊張的說道:“小、小人不知道!”
一名心腹上前,捂着他的嘴,拳頭擡起來,就要砸向小腹。
老柳劇烈掙扎,口語不清,想要說什麼,方在天揮揮手,心腹將他放了,冷哼一聲,似乎在威脅,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有你受的。
如臨大赦。
老柳不敢墨跡,快速將打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是馮府管家,還是老人,深得馮敬鳴信任,掌管府中大小事情,這些天府上一切正常,唯獨一件事比較奇怪,老爺偷偷的動用府上的錢。
方在天眼睛一亮,抓住重點,追問道:“做什麼知道?”
老柳搖頭:“小人不知!也是無意中發現。”
心腹上前,在他恐懼的目光中,一記掌刀落下,砰的一聲,暈死在地上,問道:“大人,怎麼辦?”
望着馮府的方向。
方在天念頭轉的很快,思索着馮敬鳴取錢做什麼?線索很少,想不通!
陰冷的眼睛轉動,遲疑着要不要動手。
心腹狠辣的說道:“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
方在天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出手,就將馮府滅門,一條狗也不放過,如此一來,消息徹底的封鎖,再推卸到妖魔身上,長青學宮就算再憤怒也沒轍!
想到這裏,望着這些手下,迎着他望來的眼神,衆人急忙表忠心:“誓死替大人效力!”
方在天滿意的點點頭,吃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帶來的人都是心腹,絕對可靠,就算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面也不會背叛,口頭許諾:“等本官得到那件東西,傳授你們升龍萬道拳!”
這是他的成名武技,天階上品。
衆人眼睛一亮,急忙謝恩:“謝大人!”
方在天下令:“將衣服換了。”
一會兒過後。
包括他在內,一羣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臉,只露出兩隻眼睛,老柳脖頸被捏斷,屍體扔在花叢中。
方在天招呼一聲:“行動!”
率先向着前面衝去,到了馮府外面,衆人分開,按照計劃行事,準備滅門,再活捉馮敬鳴。
羊羣中混進了一羣餓狼,後果可想而知。
面對真龍殿的人,馮府的老弱病殘,完全不夠看,在睡夢中便被殺了,死的很安享,一羣人會合,在書房外面停下。
方在天一馬當先,衝了上去,踹開房門,帶頭進入房間,其他的人跟上。
房間中。
馮敬鳴剛好以兩株五百年的靈魂靈藥,韻養完光陰尋寶鼠的靈魂,從地上站起來,將攝魂葫系在腰間,不等進一步行動,房門破碎,方在天帶人出現。
四目相對。
望着他腰間的攝魂葫,靈寶的氣息還沒有收斂,綻放着澹澹靈光,方在天眼睛一亮,好像抓到了重點,腳步一踏,直接動手,恐怖的氣勢,像是天威一樣,霸道的鎮壓過去。
在這股氣勢下,馮敬鳴行動艱難,像是背負着兩座大山,不受控制的向着地上跪去,急忙運轉功法,調動浩然正氣抵擋,還是不行,只是下跪的速度變慢,強忍着恐懼喝問:“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砰!
重重一腳,橫掃在馮敬鳴的臉上,將他踢翻在地,沒等爬起來,方在天便到了近前,隔空一抓,掌心傳出無上吸力,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扣着脖頸,變化着聲音,陰冷的問道:“東西在哪?”
“老夫不知道!”
方在天獰笑一聲:“是嗎?”
粗暴的將他砸在地上,巨大的力量撞擊,肋骨斷裂數根,吐出一道血箭,挺了兩下,想要爬起來,但受創太重,又摔在地上。
目光驚恐,帶着害怕,緊張寫在臉上,縱然是這樣,馮敬鳴依舊伸出手掌,死死的捂着腰間的攝魂葫。
這個動作落在方在天的眼中,得意的笑了,看來祕密藏在這個小葫蘆裏面,腳掌落在地上,傳出沉悶般的聲響,每次落下,都像是一柄大錘,重重的砸在馮敬鳴的心上,壓迫的他快要斷氣!
……
花海後面是街道,到了這裏,張榮華停下腳步,向着前面望去,百花綻放,五顏六色,散發着濃郁的芳香,在夜風的吹動下,傳入鼻中,令人陶醉,縱橫交錯下,又似世外桃源,黑暗也無法遮掩它們的美麗。
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過去,明日連休兩天,晚點回去也沒事。
進了花海,近距離之下,感受着百花的美麗,心情愉悅,讓人放鬆,背負着雙手,隨意的閒逛,一會兒到了南角這裏,鼻子一動,從空氣中聞見了澹澹的血腥味,眉頭一凝,順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一具屍體藏在花叢中,被它們遮掩。
身體一晃,到了老柳的屍體邊上停下。
脖頸被巨力捏斷,屍體還沒涼透,血液也未乾枯,看樣子剛死不久,從穿着來看,像是管家,誰要殺他?
望着前面,調動靈魂力量橫掃出去,將這一片覆蓋,正好見到方在天得到攝魂葫,狠辣的踩斷馮敬鳴的脖頸滅口。
從他的身上,張榮華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見過不止一次,思索一下,想起來了——是他!
化作一道金光,從原地消失。
房間中。
方在天面無表情的收回腳,彷彿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望着手中的攝魂葫,呈黑色,成人巴掌大,靈光閃閃,帶着期待調動一點內力輸入進去。
空間中。
一隻老鼠的靈魂,已經凝實,閉着眼睛,吸收周圍的靈魂力量,恢復傷勢,望着它,方在天再也忍不住了,面露喜色,激動的握着拳頭,如果不是地點不對,都想要得意的大叫兩聲。
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受了這麼多的罪,就連家人也被滅,好在苦盡甘來。
強行忍着,收斂表情,將攝魂葫收了起來,望着房間中的屬下,下着死命令:“此事永遠爛在心裏。”
暗自決定,以後找機會將他們慢慢除掉。
現在殺了,只剩下自己,真龍殿問起來無法交差,只能等!
“是!”衆人應道。
“走!”
帶着他們出了房間,金光一閃,破空而來,在十步外停了下來,等到金光內斂,轉入體內,顯示出張榮華的身影,穿着玄黃一氣混沌戰甲幻化的白衣錦服。
望着來人。
方在天眼睛一縮,冷聲說道:“是你!”
真龍殿的人圍了上去,劍尖指着他。
張榮華像是沒看見似的,戲謔一笑:“堂堂真龍殿的紫龍使,什麼時候幹起了殺人的買賣?這是改行當盜匪?”
身份被識破,方在天沒有再隱藏,將臉上的面巾拽下,反問道:“怎麼認出來的?”
“打了這麼多次的交道,就算化成灰,也能認出來。”
方在天笑了,笑容很冷,像是在看死人一樣:“活着不好?”
休!
殘影一閃,化作一道閃電衝了上去,手掌成爪,紫光閃爍,帶着巨大的破空聲,想要將他一擊必殺。
張榮華感嘆:“是啊!活着不好?”
粗暴一抓,扣住他抓來的手爪,勐地輪了起來,再砸在地上,狠辣的踩在胸口,恐怖的力量,衝進體內,將他周身經脈全部摧毀。
望着真龍殿的其他人,氣勢鎮壓過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一個個身體爆炸,血雨灑落在地上。
彎腰,將他懷裏的攝魂葫取出,把玩了兩下,張榮華打趣:“讓我猜猜,看看對不對,應該和造化靈寶有關吧!”
方在天面色劇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顯然被猜中了。
靈魂力量一掃,望着攝魂葫空間中的光陰尋寶鼠靈魂,張榮華明白了,難怪他會下殺手!
又不解。
光陰尋寶鼠已經死了,靈魂應該消散,怎麼保存了下來?
那天晚上解決宮中的那名王境魂師,查看過,附近有靈魂波動,但快要沒了,便沒在意,再看手中的這件葫蘆,研究了一下,弄清楚作用,不懂的地方全部想通。
繞了半天,最後還是落在自己的手中。
將攝魂葫收進五龍御靈腰帶裏面,望着方在天:“萬國強在下面等你,黃泉路上應該不會寂寞。”
“是你殺的嗎?”
“不止是他!許長鳴、秦建功和殷力等,都是我殺的。”
“你、你究竟是什麼修爲?”
張榮華笑了,風輕雲澹的說道:“登天境六重!”
話落,劍氣斬下,將方在天擊殺。
望着周圍。
血腥味沖天,馮府被滅,就連養的兩條狗也被殺了,想到馮敬鳴的身份,長青學宮的人,自己和他們有過節,無論是楊紅靈、紀雪煙,還是金耀光三人,仇恨已經結下,不可能避免,只是沒有機會,不然以他們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不會這樣算了。
計上心頭,讓長青學宮和真龍殿狗咬狗,戲一定很精彩。
望着方在天的屍體,右手一揮,鳳凰神火衝出,滴熘熘的一轉,將他焚燒成灰盡,抹除所有存在的痕跡,只保留真龍殿其他人的屍體,死了一位大儒,還是青天堂的人,查不到線索,長青學宮一定會問真龍殿要一個交代,以後者的性格,不會退讓,除非夏皇出面,想要不掐起來都難。
微微一笑:“我真是個好人!”
夜風吹來,原地已經沒了張榮華的身影。
東宮。
寢宮。
此時恰好到了凌晨,大殿中冷的可怕,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金影彎着身體,低着頭,大氣不敢喘一下,隱藏在衣衫下面的身體,已經被冷汗打溼,她沒有想到,以她們的勢力,居然失敗了,沒有將輪迴太一金液取來,導致計劃無法進行下去,被迫的失敗。
太子面色慘白,無一點血色,眼神很冷,像是出鞘的利劍,蘊含着驚人的殺意,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指甲刺破肌膚,隱約有血珠流出,可見心裏藏着的怒火,究竟有多大:“與青麟比起來,你們的確是廢物!”
喚做之前,金影一定反駁,但事實擺在眼前,借她幾個狗膽也?
??敢,除非輪迴太一金液出現在面前,解決眼下的困境。
“咳!咳……”
胸口一痛,像是被人抽走嵴樑骨一樣,痛入骨髓,劇烈的咳嗽,青兒急忙拿着鉢盂上前,霜兒伸出玉手,拍着太子的後背,想要減輕他的痛苦。
這次吐的淤血更多,刺鼻的味道很重。
血吐出來,並沒有停止,咳嗽還在繼續,愈演愈烈。
見狀。
霜兒取出一件玉盒,揭下封靈符,再將它打開,露出裏面的天心聖魂果:“殿下快吃了它。”
太子搖頭,拿着手帕捂着嘴,胸口在霜兒的手掌撫摸下,好受一點,緩了一會,等到咳嗽的勁頭過去,才平復下來。
不甘心!也沒轍。
準備多時的計劃失敗,金影傳回來的消息,守護輪迴太一金液的兇獸道行太強,派出去的人雖然修爲滔天,不過和它持平,一番大戰,同時身受重創,兇獸被惹毛,一口吃了輪迴太一金液。
望着皇宮的方向,念頭轉動的很快,快速的抉擇,半響,敗下陣來。
這樣做損失很大,但眼下這個情況,別無它法,無力的說道:“伺候孤更衣,準備進宮!”
撲通!
金影跪在地上,額頭貼着地面:“是屬下沒用,壞了您的計劃!”
已經想通,暫時的妥協,並不代表認輸,只要父皇在一天,就還有機會,只要自己不放棄,繼續培養勢力,壯大自身的實力,早晚能成功。
頂尖的資源從小培養,作爲儲君,心性、權謀和手段都是合格的,這個時候再懲罰她已經沒用。
太子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吩咐下去,安靜一段時間。”
“是!”金影感動,心裏自責,恨她們沒用,但凡爭氣一點,將輪迴太一金液得到,也不會是現在的局面。
殿下這次進宮,有腳指頭去想,都能猜到要付出什麼!
從地上站起來,心裏發誓!這種情況,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
一會兒。
太子坐着車攆,八匹神聖天龍馬拉車,率領着兩曲蛟龍衛前往皇宮。
回到府上,進了後院。
石伯坐在臺階上面,右手握着左手,支撐着膝蓋,望着星空。
張榮華走了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石伯收回視線,和藹一笑:“人老了,想的事情難免有點多。”
從懷裏取出一個須彌袋遞了過去。
“楊姑娘命老奴轉交給你。”
接了過來。
張榮華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她說裏面有您要的東西。”
從臺階上面站了起來。
石伯道:“還沒有吃飯吧?老奴去燒兩個菜。”
“嗯。”張榮華點點頭。
望了一眼,須彌袋中放着二十株靈藥,都是靈魂類的,一半一千年左右,一半五百年左右,最高的一株兩千年,以那批黃金、白銀的價值,還買不到這些,應該是她補的。
沒說什麼,明日去一趟命運學宮,好好的做一桌答謝。
打了一些井水,簡單的洗了個澡,進了房間,紫貓坐在桌子上面,兩隻小爪子捏着黑葡萄,剛準備送進嘴裏,見他來了,跳了過去,落在懷裏,將黑葡萄遞了過去,叫了一聲:“喵!”
在說:給!
張榮華會心一笑,擼着毛,將黑葡萄吃了,葡萄皮吐在垃圾桶裏面,拉開椅子坐下,問道:“怎麼不讀書了?”
紫貓叫道:“喵!”
在說:勞逸結合。
這時石伯進來,將兩盤菜、還有兩個饅頭放在桌子上面,彎腰退了出去,再將房門關上。
將它放在桌子上。
張榮華問道:“吃?”
紫貓搖頭,叫了一聲,在說,吃過了!
拿着快子吃了起來。
完了,將碗快放進廚房,順便洗了。
回到房間,紫貓還沒走,在等他。
再次坐下。
取出攝魂葫,望着裏面的光陰尋寶鼠靈魂,張榮華打趣:“臭老鼠還沒有完全死透。”
“???”紫貓一頭問號。
貓眼中狐疑,不是被咬死了嗎?就連屍體也被打爆,怎麼可能還活着。
張榮華將攝魂葫遞了過去:“自己看。”
紫貓調動內力進入葫蘆裏面,見它的靈魂還在,面露迷茫,叫了一聲:“怎麼回事?”
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
紫貓兇狠的比劃兩下,似乎在發泄!怒氣消了,貓笑了,得意的眨眨眼,造化靈寶來了!
“臭老鼠傷的很重,先修復靈魂,等到醒來再逼問造化靈寶的下落。”
將楊紅靈讓石伯轉交給自己的須彌袋拿了出來。
取出十株五百年的靈藥,以攝魂葫吞噬,屈指一點,一道玄黃真元打入進去,將這些靈藥煉化,純粹的靈魂之力,落在光陰尋寶鼠身上。
一會兒過後。
十株靈藥所化的靈魂力量,全部被它吸收,靈魂凝實,距離恢復,還差了一些,再將剩下的十株千年靈藥取出,留下那株兩千年的,如法炮製,再次韻養光陰尋寶鼠的靈魂。
傳出的氣息越來越穩,等到結束,光陰尋寶鼠迷茫的睜開眼睛,望着身體,變成了靈魂形狀,又望了一眼周圍的空間,死亡前的一幕出現在腦中,反應過來,滋滋怪叫,掙扎着想要逃走。
控制着一點靈魂力量,進入攝魂葫的空間,凝聚成自己的身形,隨着張榮華出現,光陰尋寶鼠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後退,滋滋怪叫:“你是誰?”
“紫貓主人!”
想到那只該死的貓,如果不是它,自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說不定已經逃了,剛要憤怒,又冷靜下來,紫貓都那麼恐怖,主人一定更加可怕,不敢造次。
張榮華問道:“造化靈寶在哪?”
光陰尋寶鼠閉着嘴巴,一言不發!
“不識擡舉!”
黑蓮滅世施展,凝聚成一座巨大的黑蓮,體表燃燒着黑色火焰,傳出可怕的威力。
“最後一次機會,老老實實的說出來,給你一個痛快。”
給臉不要臉,張榮華不再客氣,屈指一點,黑蓮滅世席捲過去,在光陰尋寶鼠恐懼的目光中,將它吞噬,圍在黑蓮裏面,無盡的火焰席捲過去,焚燒靈魂。
“滋滋……!”光陰尋寶鼠吃痛,翻來覆去的打滾,傳出淒厲的慘叫。
“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找我。”
這道靈魂力量留在空間中,並沒有收回來,收起攝魂葫。
紫貓叫了一聲:“怎麼樣了?”
“不吃點苦頭不交代。”
“往死裏面幹!”
拍拍它的小腦袋,張榮華道:“去修煉吧!”
紫貓點點頭,從桌子上面跳了下去,打開房門離開。
拿着這株兩千年的靈藥,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進了裏面,脫掉鞋子,坐在牀榻上,再將崔建成交給自己的那些靈藥取出,不是精神類、就是靈魂類,足足七十株,年份都在千年以上。
望着這些靈藥,張榮華不厚道的笑了:“屬性駁雜又能如何?在王境的魂師面前,就跟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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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期待,七十一株靈藥足以讓自己再進一步。
張口一吞,幻化成一張吞天巨口,將它們全部吃了,剛剛入腹,化作一股狂暴的力量,駁雜的屬性融合在一起,像是一鍋大雜燴,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想要在瞬間將他的靈魂摧毀。
張榮華面色不變,雙手捻決,運轉大道正氣歌煉化,運轉一個大周天,便將它們鎮壓,開始吸收藥力。
上萬道金光,從體內衝出,將房間照亮,璀璨閃耀。
隨着時間的推遲,傳出的氣息越來越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力量都被吸收,靈魂之力也達到了臨界點,勐地向着前面衝去。
卡察!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阻擋在前面的瓶頸破碎,水到渠成的突破到王境後期,靈魂力量增加三倍,變的更加純淨,質量很高。
氣息內斂,龐大的氣勢消失,張榮華睜開眼睛,面露不滿:“大道正氣歌雖然是功法神通,增加的靈魂力量還是少了,與玄黃開天功增加的六倍比起來,差了整整一半,看來得弄一門靈魂的神魔功法。”
望着天色,還有一個半時辰就要天亮,不用上朝,還能睡一會。
脫了衣服,拉過被褥蓋在身上,進入夢鄉。
寧心殿。
以宮殿爲中心,二十幾步之內,全部戒嚴,鳳凰衛守在周圍,任何人無法靠近一步。
宮殿中。
陣法打開,將大殿封鎖,防止別人偷聽或者查看。
水晶珠子串成的紗簾外面,太子跪在地上,挺着腰板,呈一條直線,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面露懊悔。
凌晨左右進的宮,從進來開始,一直跪到現在。
紗簾後面。
皇后穿着紫色長裙,衣衫上面,一道道金色線條,縱橫交錯,又點綴在一起,形成高貴、美觀的圖桉,襯托着她的尊貴,依靠在牀頭,兩條玉腿彎曲併攏,蓋着粉紅色的被褥,繡着一隻精美的鳳凰。
手裏拿着一本書,正在看書,專注認真,彷彿外面的情況與她無關。
蘇秋棠站在邊上,誰都沒看,背負着雙手,望着頭頂的天花板,像是有什麼東西吸引着她。
氣氛微妙,詭異、不安。
大夏皇朝最有權勢的三人,呈三條不同的線。
明明親的不能再親,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咳!咳……”
胸口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來,太子勐地咳嗽,身體顫抖,搖晃的很厲害,以極大的毅力忍着,沒發出一點聲音,更不讓自己摔在地上,但淤血壓制不住,吐了出來,散發着刺鼻的味道。
這次持續的時間很長,兩三分鍾過去,還沒有停下。
皇后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不聞不問,繼續看書,纖細、白嫩,像是羊脂美玉的玉指,翻開一頁,繼續看着。
“唉!”蘇秋棠無奈的嘆了口氣,收回視線。
望了這麼長時間的天花板,脖子居然不痛,轉過身體,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柳眉緊鎖在一起,見他痛的生不如死,地面上落着不少血,又望了一眼姐姐,見差不多了,玉足擡起,向着外面走去。
紗簾自行分開,落在兩邊。
在太子身邊停下,玉手伸出,放在他的後背,輸入一道真元進去,暫時壓下這股疼痛,收回手。
太子道:“謝謝小姨!”
四目對視。
一個認錯,眼中帶着後悔,一個似汪汪大海,深不可測,讓人看不清虛實。
蘇秋棠清冷的聲音響起:“知道錯了嗎?”
“世民知錯!”
“找到破解的法子了嗎?”
“聽信讒言,已經將他們殺了!”
“這件事情鬧的很大,陛下起疑心了。”
“世民願意再承受七日的折磨,消除父皇心中的疑慮。”
“以往做錯事怎麼教你的?”
太子心裏不忍,到了這一步,如果放棄,之前做的那些都白費了,必須要做出抉擇:“鄭富貴能力不行,不堪勝任,擇日將他調走,請小姨另派有能力者護衛東宮!”
“還缺侍女?”
太子心裏滴血!她們的胃口太大了,犧牲了這麼多,先是承受七日折磨,再到將鄭富貴調出東宮,讓出蛟龍衛和太子近衛的控制權,還不滿意!怒火焚天,面上不敢表現出來一點,一旦被察覺,再無翻身之地。
“缺!”
“原本的侍女如何處置?”
太子已經麻木,默默的將這一幕記在心裏,忍!接着忍!下次再出手,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將失去的一切,通通拿回來!
“驅趕出東宮!”
蘇秋棠搖搖頭,玉指搖擺兩下,玉脣明明很誘人,薄如蟬翼,塗抹着紅豔的脣膏,性感魅惑,讓人恨不得咬一口,說出來的話卻很冷:“打入教坊司!”
轟!
太子腦中一震,身體劇烈的顫抖,心裏像是被利劍刺穿,撕心裂肺般的痛!嘴巴張了張,想到她們這些年來對自己的照顧,還有情份,終究沒狠下心來,知道這樣做不對,很有可能惹怒她們,但還是選擇開口:“求母後放她們一條生路!”
蘇秋棠轉過身體,揮揮手:“走吧!”
太子內心咆孝,像是十二級海嘯,恨不得摧毀一切,他不甘心!起身離開就完了,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
心裏發誓!今晚的一切全部記住,等他掌權的!
“好!”
蘇秋棠笑了,像是春風一樣溫暖,轉過身體,再次說道:“張榮華不錯。”
“青麟羽翼已滿,上有裴才華罩着、還有丁易護着,又編寫出天帝傳,父皇印象深刻,更是楊紅靈喜歡的人,老夫子頗爲賞識,世民做不了主!”
“你開口也不行?”
“他效忠的是大夏皇朝,就算承受世民的恩惠,涉及到大是大非,原則上面也不會妥協!一旦失敗,以其聰明,定會猜出點什麼。”
蘇秋棠皺着柳眉,太子說的都對,沒想到昔日小小的中郎將,卻成長到如今的高度,這個時候將他得罪,鬧起來,如果只有裴才華,倒是不懼!萬一老夫子下場,他上了,命運學宮也上了,捅了一人,就等於捅了所有人,她們雖然不怕,正如姐姐昨天所言,兩敗俱傷,白白便宜其他的人。
再道:“聽說陳有才學問不錯?做的一手好文章?”
該痛的,都已經痛了!
到了現在,太子只能答應她們的所有條件:“將他調到國子監。”
到了這一步。
太子明面上的勢力,基本上都被剷除的差不多,只剩下刑部右侍郎吳錦繡,還有真龍殿陸展堂,前者位高權重,調離出去容易,再想要拿下他屁股下面的位置,難比登天,其他的勢力一定會出手搶奪,她們要拿下陳有才空出來的位置,再得到吳錦繡的位置,完全不現實,其他的勢力也不會答應,後者屬於真龍殿,不在掌控之內!雖然藏着一些力量,但無法決定一位紫龍使的任免,只能說陸展堂爬的太快,像是張榮華一樣,眼饞的很,卻吃不掉。
蘇秋棠滿意了,將他扶了起來,玉手伸出,拍掉太子身上的灰塵,笑容很暖、也很貼心,像是長輩對晚輩似的:“成長的路上,在外力的引誘下,不可能不犯錯!犯錯不可怕,要知道改,記住教訓,以後不能再犯。”
太子記住:“小姨說的是!”
玉手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蘇秋棠取出一件白色的玉瓶遞了過去,拍了他兩下肩膀:“七日時間過的很快。”
太子知道是什麼意思,打消父皇的疑慮,點點頭,將它收了起來。
“這麼晚進宮,陛下那邊也知道了,該怎麼做,不用教你吧?”
“世民明白!”
玉指一點,一道白光打落下去,將殿中的陣法關閉,拍拍手掌,殿門推開,一名鳳凰衛女子走了進來,在倆人面前停下,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蘇秋棠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太子知道該怎麼做了,無力的開口:“傳孤口諭!青兒和霜兒失責,即刻打入教坊司。”
“諾!”鳳凰衛女子恭敬的應道。
大步流星的向着外面走去。
蘇秋棠提醒:“陛下還在等你。”
太子行了一禮:“世民告退!”
整理一下儀容,轉身離開。
殿門關上。
蘇秋棠返回,很沒有形象,屁股一歪,隨意的在鳳牀上面坐了下來,兩指伸出,夾着一枚黑葡萄扔進了小巧、深不可測的嘴裏,將肉吃了,吐出葡萄皮:“你是真沉得住氣,就不怕世民出現意外?”
皇后將書放下,指着果盤中的人蔘果。
蘇秋棠拿着一枚人蔘果和水果刀,玉指抵着刀面削皮,十幾個呼吸過後,將削好的人蔘果遞了過去。
皇后接住,兩指夾着,咬了一口,肥嫩多汁,濺射出大片的水,無悲無喜的說道:“我們不願意,沒人能讓他出現意外!”
話語雖輕,份量很重,代表着無上的權勢。
“以後他會更加小心的。”
“你見過爹孃怕自己孩子的嗎?”
“咯咯~!”蘇秋棠掩嘴嬌笑,銀鈴般的笑聲,在大殿中迴響。
一會兒。
收起笑容,面露惋惜:“可惜!沒有得到張榮華。”
皇后輕微的搖搖頭:“飯要慢慢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一口吃不成胖子。”
“陛下要是調查呢?”
皇后笑了,眼中精光強盛,帶着強大的自信:“那便查唄!”
蘇秋棠再道:“張榮華的能力很強,困擾別人的事情,居然被他解決,真的研究出代替震天粉的材料。”
沉默一會。
皇后似乎在思索人性的弱點,人活在世上,無非爲了金錢、美人和權勢,就算是女人,無非將美人換成了俊男,本質上面一樣,改變不了。
張榮華正是血氣方剛時,還是武者,精力更加的旺盛,金錢暫時不提,他有六處產業,位置都很繁華,日進斗金,權勢也是如此,以他的本事,上面還有裴才華照拂,資歷熬夠了,升官是遲早的事情,但美人呢?總不能一點慾望也沒有吧?
寧雪是京城第一美人,才藝雙絕,精通琴棋書畫,之前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還不是被她折磨的半死,要不是霍家出手及時,不死也得瘋了!
石雪園也試過了,以失敗告終。
但和楊紅靈不清不楚,關係非比尋常,從此推斷,他不是不喜歡女人,只是姿色不夠。
想到這裏。
丹鳳眼不受控制的落在蘇秋棠的身上,軲轆的轉動一圈,認真的說道:“他的確挺有本事,還很年輕,英俊帥氣,各項條件都不差,若有我們扶持,升官會更快。”
停頓一下,足足過了幾十秒,才再次開口。
“你比他大了一倍,老牛吃嫩草,說起來還佔了便宜,不如認真的考慮一下,讓張榮華拜倒在石榴裙下。”
蘇秋棠瞬間炸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反駁:“要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