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元素花開、魔力潮汐與豹女一族

    等克里斯汀帶着獵人們離開以後，伊維塔與馬克西米安都鬆了一口氣。

    等兩人都回到馬克西米安的城堡的時候，卻發現之前先逃跑的三頭小熊人居然躲藏在城堡的角落裏，三頭小黑熊正抱在了一起，在互相給予對方安全感。

    伊維塔察覺到冰女巫在靠近自己，於是對馬克西米安道：“城堡我就不進去了。”

    “但是你說過，我們以後是同盟。”

    “這話仍然算數嗎？”

    馬克西米安眼神亮起來，對伊維塔伸出手掌，道；“當然。和你這樣強大的巫師當盟友，我也並不虧本。”

    “你現在就有敵人嗎？需要我的幫助嗎？”

    伊維塔思考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因爲馬克西米安在瑪爾琳娜城市的地位還不穩固。

    如果此刻他離開這裏，去幫助自己對付女巫墓園，那可能會導致他的處境惡化。

    伊維塔道：“現在暫時不用幫助我。”

    “再等等吧。等伱的黑熊人軍隊組建起來，我們有的是機會合作。”

    伊維塔對馬克西米安伸出的左手，握了上去。

    馬克西米安笑着說：“謝謝你了，伊維塔。”

    “我準備在我城堡周圍的果園裏，發展養蜂業。”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日後，你再回到這座城市，說不定還可以嚐到我弄的蜂蜜。”

    伊維塔思考了一下，的確，黑熊人的食物既然是蜂蜜的話，他們最好弄出自己的養蜂行業。

    至於前期的錢從哪裏來，人家可有一個很有錢的岳父，還有靴子貓送的一大堆金幣。

    在告別馬克西米安以後，伊維塔一路回到了瑪爾琳娜城市。

    因爲之前的騷亂，此時城市衛兵們還在處理城內的動盪，城牆上巡邏的士兵不多。

    因此，伊維塔輕而易舉地重新返回了城內，並且來到了自己馬車所在的驛館。

    彼時，跟了伊維塔一路的冰女巫才從馬廄的陰影裏走了出來，手中捏了一枚貓咪金幣，道：“靴子貓扔出來的金幣是一個幻術。但騙不了我多久，就被我識破了。”

    “但我這次確實沒有幫上什麼忙。”

    伊維塔抿嘴，憋住笑意。“其實幫上了。你把那兩個墓園巫師凍住了，給我省了很多麻煩。不過你現在必須解開他們身上的魔法，這是我和靴子貓達成的協議。”

    冰女巫冷漠地道：“那他承諾給你什麼？”

    伊維塔道：“靴子貓承諾，如果我們這麼做，那他到時候會在我們對抗墓園最危險的時候，出現並幫助我們。”

    冰女巫不假思索。“可以，這是一個好的交易。”

    她打了個響指，接着對伊維塔道：“我已經解開了那兩個墓園巫師學徒身上的冰魔法。”

    “他們已經不再是冰雕了，至於他們之後的生死，則與我無關。”

    伊維塔看向冰女巫，笑道：“確實與我們無關。城外有那麼多狼人在逃竄，那頭狼王還受傷了。狼羣需要足夠質量的肉。”

    “他們這次出城，可並不安全。”

    “但這與我們無關了。”

    冰女巫對兩個巫師學徒，毫不關心。“靴子貓的事情已經解決。我們趕快返回你的領地，與潘神和爐石女巫會合。女巫墓園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動作。”

    “我們需要儘快行動。”

    伊維塔點了點頭。

    突然，他擡頭看到凌晨的夜空的東方，出現了一條極爲絢麗的極光。

    一條像是絲帶的極光懸掛在夜空之中，五光十色，有藍有紫，恍如壓着星空的紐帶。

    與此同時，伊維塔與冰女巫耳邊同時出現了一個聲音。

    那是花草樹木在蓬勃生長的窸窣聲，那是果實在飛速增長的聲音。

    一道近乎實質化的金色魔力從極光所在的方向激射而來，遇到這股魔力的所有植物全都在一瞬間飛速茁壯，至少能長大三分一，能結果的草和樹全都會在這一刻開花結果。

    就連紅杉樹苗，也在這一瞬間內長大。

    伊維塔看着這個異象，皺起了眉頭。

    剛纔那金色的魔力像是潮汐一樣經過自己時，他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雷屬性魔力、火屬性魔力和水屬性魔力居然都有了一小些增長。

    這還只是觸碰到元素花成熟，引起的魔力潮汐。

    若是他能得到四朵元素花，則真就是如虎添翼啊。

    冰女巫看着那極光的方向，說：“元素花在這個時候成熟了。”

    “那極光是四種元素混合糾纏後的產物，那四種元素分別是光、雷、火、水。”

    “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得到了一朵元素花，也立刻能獲得相當於正式巫師和正式女巫的力量。可元素花至少同時花開四朵啊。”

    “四朵元素花在一起循環往復，魔力自成循環，我們稱之爲【自性體】。”

    “自性體不需外物，就可以自我存在，違背自然規律。因此元素花只要誕生，就會主動吸引附近所有魔法使用者，以求讓大家把四朵元素花分開。”

    冰女巫對伊維塔，道：“那朵元素花既然是在墓園之中，就說明，此時此刻，正有許多女巫正從遠方而來，目標直指墓園。”

    “恐怕，大麻煩要來了。”

    伊維塔笑了起來。“再麻煩，那朵元素花也是在女巫墓園的。我們擔心什麼。”

    “該擔心的人，反而是女巫墓園的巫師。”

    “我們趕快返回領地吧。”

    伊維塔覺得不急於這一刻。

    那些趕過去的女巫和巫師，很可能得不到元素花，反而是去送死。

    女巫墓園的毀滅之天體法球——人造太陽，實在是太過強大，現在自己與自己的盟友剪除了墓園尋找外援的人，但一時半會，也沒有強攻入墓園的主意。

    正好，拿那些想要搶奪女巫墓園的元素花的女巫們，做先鋒軍，看看這毀滅之天體法球的強度。

    伊維塔還想先回自己領地，看一看靴子貓送給自己的城堡，同時檢查肥皁廠和鑄鐵廠的情況。

    冰女巫奇怪地說：“這也不對啊。”

    伊維塔道：“怎麼了？”

    冰女巫搖頭說：“女巫墓園需要元素花，是因爲要用元素花來維持天體之毀滅法球的消耗。”

    “可如果是這樣，一朵元素花恐怕不夠，他們需要讓四朵元素花在一起，生生不息。”

    “永遠循環力量，但此舉違背自然規律，必受天譴。”

    “女巫墓園雖然不是特別強大的女巫團體，但至少他們歷史悠久，不該犯這樣的錯誤。”

    “爲何，現在的女巫墓園，行事如此固執？”

    伊維塔搖了搖頭，冰女巫太不懂人性了，因爲她遠離凡人們已經很久了，整日只與雪怪爲伍。

    這不難猜的。

    伊維塔道：“他們可能是知道自性體不合自然規律，可人性是貪婪的。總會帶一些僥倖。”

    “現任的墓園首領我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我可能感覺他做事雖然有章法，但其實極端自利，而且充滿了貪婪，只是平日裏在沒有遇到危機的時候，這個墓園首領的這特質可能還顯現不出來。”

    冰女巫詢問伊維塔道：“那現在我們要離開這座城市嗎？這座城市內部越來越混亂了，繼續留在這裏，只會讓我們被牽扯進原本不屬於我們的紛爭。”

    伊維塔點了點頭，“但是走之前，我還要去這座城市的一個地方，取一個東西。”

    冰女巫疑惑地看向伊維塔。

    據她所知道的，伊維塔在這座城市裏可沒有什麼朋友，他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的才對。

    所以，這麼快就在這座城市裏交到朋友了嗎？

    冰女巫面無表情地默認了伊維塔說的話。

    ……

    在元素花成熟的一瞬間，金色魔力潮汐席捲了至少六分之一個安布羅斯。

    本來已經潛藏在安布羅斯境內，至少在近二十年，都不準備搬家或者是暴露身份，遠離戰爭的那些女巫和黑暗生物們開始蠢蠢欲動。

    一個村子裏的村婦正在家裏給丈夫和小兒子做過冬的棉衣，她的臉已經日漸蒼老，手上的繭子也越來越多，她已經安心過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了。

    但當金色的風吹過這座村莊的時候，她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貪婪地望着窗外，那原本因擺爛而開始枯萎的心也日漸年輕了起來，接着她那蒼老的容貌恢復了青春。

    她興奮地站了起來，望着天邊東方的極光說：“元素花？”

    “元素花是我的。所有跟我搶元素花的人，必須死！”

    她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和棉衣，心中彷彿是做了某個決定。

    等十分鐘後，她的丈夫帶着小兒子回家，推開木門的時候，卻只能見到一堆乾草堆起來的牀上的棉絮和破布。

    男人望着空無一人的房子，竟不知所措，只有他牽着的小男孩，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吵着要找母親。

    而在另外一處，安布羅斯排名前十的城市【塔爾瓦加】之中，正擔任城市議會主持者的女議會議長，突然講到一半愣住了。

    因爲凡人的肉眼可能看不見，但她看到了元素花盛開時產生的魔法潮汐。

    女議長勾起嘴角，雙手撐在桌面上，並低着頭，她雙眼裏出現了一抹紅光。

    她雖然對這座城市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想要保護這座城市，但比起自己的前途，這座城市就顯得不太重要了。

    她突然一改之前勸說衆人要剋制，對衆人說：“我們應該響應安布羅斯的號召，派出軍隊直接支援安布羅斯，而不是現在只是輸送物資。”

    “這也是爲了報復之前溫切斯特子爵，意圖顛覆我們【塔爾瓦加】的城市議會，妄想剝奪歷屆大子爵承認我們城市的自治權利。我可以在此保證，這座城市的每一個人，都因爲溫切斯特子爵的傷害，而對他有着深仇大恨。”

    “我提議，軍隊由我的丈夫帶領……”

    她目光閃爍，軍隊可以去參加，但第一站，應該是元素花的所在地。

    在安布羅斯稍北的地方，一處住在附近荒無人煙的小屋裏的黑色頭髮的綠牙老女巫，佝僂着腰背，走在河邊，她最近整日對着河面發呆。

    因爲綠牙女巫作爲遊蕩在波河的大女巫，一個安布羅斯人口中專門推過河的人入水淹死的女巫，望着最近從波河上游漂下來的一具具屍體，那可真是只能發呆了。

    如果戰爭爲波河收割屍體的速度，比她還快，那她到底還有什麼存在意義？

    作爲安布羅斯的綠牙女巫，號稱水鬼之中的水鬼的她，竟發現在戰爭這把屠戮人的刀面前，她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個惡作劇。

    今天，綠牙女巫低頭一看，竟然見波河從遠處漂過來了血水。

    這讓綠牙女巫臉色大變，她再彎腰用手蘸了點那血水，放進嘴裏嘗了一嘗，那正是人血。

    “波河的水都變成了血水，這就是戰爭。”

    “什麼水鬼之中的水鬼，令小孩聞風喪膽的綠牙女巫啊。”綠牙女巫都直接抑鬱了。“在戰爭面前，我就是一個笑話。”

    “我的邪惡的等級太低了。”

    “安布羅斯的水鬼們都完蛋了。在戰爭面前，所有的恐怖故事，都太過稀鬆平常。”

    綠牙女巫感受到體內不斷下降的魔力，她在因爲安布羅斯人無心恐懼她，而不斷虛弱。

    她走入河水之中，想要在河水裏憋上一個小時，直接跳河自殺。

    就在這個時候，綠牙女巫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強大的魔力波動，那金色的魔法潮汐穿過她的身體，似沙塵暴般向遠方推去。

    在這一刻，綠牙女巫感受了體內再次出現了龐大的生機，她癡癡地望元素花花開的方向。

    “力量……不比戰爭弱的魔力。”

    “我要是得到了它，我就能讓安布羅斯每年溺水而亡的小孩，多死上一倍啊！”

    綠牙女巫找到了新的目標，立即轉身對河面說：“我的水孩子們，再讓我們奮力一搏，我要奪取元素花！”

    頓時，波河支流的河面一下子從風平浪靜，變得無比激烈。

    此時，不知道多少女巫和其它的黑暗生物們，在被元素花吸引向女巫墓園。

    ……

    在女巫墓園裏，胡戈立刻在女巫墓園之中召開了一次簡短的會議，鼓勵墓園巫師團在元素花開的日子裏，要堅定地相信他們共同的家園，一定能再次戰勝強敵。

    胡戈對巫師團們，說：“我們有先祖的庇佑，先祖之靈告訴我，這次我們依然還會勝利。”

    “千年來，不是沒有人把墓園逼入絕境，但每一次我們都在最後翻盤了，反而把我們的敵人消滅了。”

    “因爲墓園有千年的積累！”

    巫師團之中，有女巫哈哈大笑，有男巫充滿自豪地看着胡戈首領。

    因爲胡戈·魯索說得沒有錯。

    千年來，墓園從來沒有被打敗過。

    千年來，所有針對墓園的敵人們，反而在一個個衰亡，一個個被消滅。

    至少在安布羅斯，墓園始終是最大的巫師和女巫的社團。

    千年的勝利帶給了巫師團堅定的信念，他們認爲墓園一定會勝利。

    胡戈開始給一百八十多名巫師學徒安排任務，這些巫師團就是墓園最寶貴的財富，在安布羅斯還有哪個巫師社團可以擁有如此多的學徒？

    “首先派出二十名巫師學徒看守元素花，直到我們的長老把元素花收集完成。”胡戈在念守護元素花的巫師學徒的名字，除了米蘭尼以外，基本都是他的親信。

    大鼻子的卷發黑膚長老，立即說：“大家放心吧，我用魔力瓶收集元素花用不了多久，至多需要一週時間而已。”

    胡戈首領對其餘的巫師學徒們，說：“其餘人全都坐鎮墓園。”

    “等待我的命令。”

    “強敵即將因爲元素花來襲，而且外面還有一個到處亂竄的魚人怪物，我希望你們在這段時間，都安分守己，不要出門。”

    “另外，暫時放棄捕捉伊維塔的任務。雖然這是先祖給我們的命令，但現在墓園自顧不暇，所以先防守。”胡戈也想不通，爲何彷彿有一張網罩住了他似的，讓本來應該四處出擊的墓園，只能龜縮在老家。

    胡戈知道這羣巫師們有多麼桀驁不馴，他強調道：“因爲是戰爭時期，所以墓園採用軍隊化的管理方式，在這段期間，違背我命令的人，一律處死，無論是什麼身份！”

    巫師團們立即竊竊私語。

    因爲胡戈這個命令太霸道了，他們是自由獨立的巫師和女巫，又不是他的僕從。

    他居然下達了一個如此蠻橫的命令。

    大家平時以家人互相稱呼，並一直相互幫助，但難道說，胡戈已經把他們視爲其自己的軍隊了嗎！

    法蘭克斯卡微微搖頭，她覺得這個命令只會適得其反。

    而米蘭尼則是冷笑。

    胡戈的親信在墓園巫師學徒之中的比例在不斷下降，只要再下降一些，他可能就無法再像是現在這樣控制墓園了。

    胡戈遣散了這裏的所有巫師，然後他離開墓地，前往了卡帕小鎮。

    卡帕小鎮是一個特別富裕的村鎮，兩千多人口，每一個人都安居樂業，生活富足，並且以兄弟姐妹的方式來對待鄰里街坊。

    這裏的街道開闊，中間還有大批的綠植，每一棟房子也像是別墅那麼大。

    千年來，女巫墓園一直在保護這座富裕的城鎮，不被任何勢力剝奪其財富。

    如今，胡戈走到鎮中心，鎮中心是一座教堂，教堂的頂端樹立着代表萬物之神的神聖數字——4。

    望着那個數字，胡戈臉色並不好看，但他還是敲響了教堂的門。

    之所以教堂在鎮中心，是因爲一般來說，一個城鎮剛建立起來，是圍繞着某片建築爲中心，然後慢慢擴展出來的。

    卡帕小鎮最先建立起來的建築，就是萬物之神的教堂。

    女巫墓園的歷史遠遠超過卡帕小鎮，原本這裏沒有什麼卡帕小鎮，女巫墓園是一個隱世勢力，但女巫墓園的巫師團會有後代，時間久了，這些後代就在墓園旁邊建立起來了一座小鎮。

    胡戈在教堂外等了很久，他始終不肯踏入教堂的大門。

    沒過一會兒，披着白色教廷神職人員衣服的神父就推開教堂華麗的鐵門，他身後是高大的教堂穹頂和穹頂下作修飾的彩色玻璃窗戶。

    神父的臉型是國字臉，他的眼型卻是丹鳳眼。

    神父滿臉笑容地對胡戈說：“原來是鎮長啊。鎮長你進教堂裏來坐一坐啊，爲什麼你每次經過我們教堂，都不能進來坐一坐，聽一下鎮民們的純樸願望呢？”

    胡戈冷着臉。“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一副道德高超的聖人形象了，豹女。這只會顯得你可笑，你的神知道你不是人類嗎？知道你不是男人嗎？”

    神父的臉冷了下來，他有些動怒了，但是想到對方的身份，神父還是繼續耐着性子，帶着微笑說：“萬物之神是所有生命的神，所有人都是萬物之神的造物。”

    “因此萬物之神不會在意我是人類，還是暗夜種族豹女。”

    “你的萬物之神可能是不在意這些，但教會絕對會在意。”胡戈毫不留情地揭穿。“直說吧，最近有一批敵人要對付墓園，我們給你們豹女一族庇護了這麼久。現在是時候給我們回報了。”

    胡戈說：“我要豹女一族幫我殺人，殺死墓園的所有敵人。”

    “否則我就向教會舉報，你們的存在。”

    神父終於忍不住，怒吼了一聲，他發出的聲音，居然不是人的聲音，而是豹子的聲音。

    豹女一族的人類身體是男性，可一旦變形成豹女，則又會轉換性別。

    神父怒吼起來。“你……居然敢威脅我。”

    “你一個連教堂都不敢進的人，要去舉報我！”

    “胡戈！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以來搞的什麼把戲。”

    他逼近胡戈，怒視向這個大巫師，臉部隱隱變成了豹子。“你……”

    在靠近胡戈之後，他像是漏了氣的皮球，無力說：“好吧，我們豹女一族幫助你剪除你的敵人。”

    “但你絕對不能舉報我。”

    胡戈勾起嘴角。“放心吧，你們這麼好用，我還捨不得教會消滅你們呢。”

    “豹女一族是天生的屠殺者，就連獵人團體都對你們無可奈何吧。當初你們要不是得罪教會，被紅衣主教安條克將軍所追殺，也不至於像是喪家犬一樣地求我們保護。”

    “以前的墓園，絕對不會這麼對待我們。”神父怒視他。“請給予我們基本的尊重。”

    胡戈冷笑。“可現在是我當家做主。”

    “每個統治者都是不同的，我就是這麼統治你們的，你除了遵守我的規矩以外，你還能做什麼？”

    胡戈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