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怒而拔刀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心雨不止字數:2475更新時間:24/06/28 01:05:39
    “居然是你......”

    董千圖看着眼前面色熟悉的少年,神情複雜。

    周慶元看到在獄中有過一面之緣的白髮老人,面對手下探尋的目光,沒讓他們住手。

    “將所有人抓起來,凡是煉血境以上一個都不要放跑。”

    董千圖見周慶元沒有敘舊的打算,握住了身後揹着的大刀,唏噓不已。

    “那天在牢內控訴這不公平世道的你,何以變成了朝廷的走狗呢?

    難道只是換了個身份位置,你便忘記了自己的初心?太讓我失望了。”

    董千圖眼中厲色一閃,雙手揮動大刀,一道巨大的白色刀氣已是衝着周慶元揮舞而去。

    面對指責,周慶元面無表情,抽刀輕易擋下這凝氣境大成強者發出的斬擊,淡淡道:

    “你不是說了,弱者沒有發言的權利,更沒有決定的權利。

    區區凝氣境的我,生存已是不易,如何能改變這天下大勢?”

    “凝氣境,你居然是凝氣境......”

    董千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心中生出巨大悔意。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初被陳清河關在牢中的少年人,居然還是個習武天才?

    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偏偏就是這個被他錯過的少年?

    如果早知道他會在這麼短時間內踏入凝氣境,董千圖當初又豈會自恃身份,想着要考驗這少年一番?

    “從我走了以後......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行了,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你們還是趁早束手就擒吧。”

    周慶元對和眼前的老人敘舊完全沒興趣,對他的想法心情更是不在乎。

    他之所以來康城,只是因爲想到了這個地方或許會有他想要的煉氣功法,甚至是進一步的真氣法門。

    功法,才是他此行的最大目的,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放棄抵抗吧,皇朝並不會傷害你們的。

    正相反,你們去了皇城可以享受皇家俸祿,一應修煉資源俱全,只要努力修煉就行了。”

    “朝廷會這麼好心?恐怕是有其他沒有展現的陰謀嗎?我呸。”

    看着還要反抗的老人,周慶元嘆了一口氣,勸說道:“就算你自己不想活,也看看這些被擒住的人吧?

    你以爲伱們的位置是怎麼暴露的?看看你的周圍吧。”

    是啊,我們復興會的位置如此隱祕,是怎麼暴露的?

    董千圖再定睛看了一眼那些被俘獲的教衆,他們臉上並沒有恐懼憤怒之色,反而透露出的是一種平和姿態。

    原來......他們早就想去皇城了?去那個充滿歧視和壓迫的地方?

    再看看眼前的少年郎,如此年輕,便已經達到凝氣境。

    即使他當初在牢獄內說出那般慷慨激昂之詞,如今不還是做了朝廷的走狗?

    這天下大勢,他區區一個凝氣境大成,又真的有能力抵擋嗎?

    想到這裏,老人握着刀柄的手,緩緩鬆開了。

    周慶元恐怕沒有想到,他的出現,才是讓眼前這個曾經雄心壯志的老人失去反抗之心的關鍵。

    最終,復興會這一分舵被錦衣衛一網打盡。

    凡是年輕的煉血境和年老的凝氣境,盡數被安排至武樓學武。

    至於其他的?在周慶元的命令之下,就地遣散。

    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是烏合之衆,只是因爲一個兩個人聚在一起,本身不具備任何信念,這種改革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人,清繳這事就交給我們吧。”

    “閃開。”

    周慶元一手推開攔在眼前的錦衣衛,徑直走入這地下書庫之中。

    其他的他可以不在乎,這些人在清繳的過程中貪墨一些銀兩他也無所謂。

    但是,誰敢貪墨他的祕籍,就是和他作對。

    不厭其煩地將所有書冊一一整理歸納,周慶元忙了一個時辰才從地下走出,深深吐出一口氣。

    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也是,一個在野的教會,怎麼可能會擁有超出朝廷武樓的底蘊?

    這趟算是白來了。

    周慶元略有些失望,對那些哄搶着銀兩的手下毫無拋去視線的慾望,翻身上馬。

    “收尾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回皇城了。”

    看着周慶元毫無眷戀地離去,手底下的人悄悄議論起來:

    “周大人作爲千戶,過得未免也太清貧了,每次這種有好處的事情,他都不參與的。”

    “大人年紀輕輕就擔任千戶,志存高遠,豈會看得上這些俗物?”

    “哈哈哈哈,看不上好,我就喜歡這些,在周大人手下做事實在是太順心了。”

    ......

    “停止反抗,念你凝氣不易,我不想殺你。”

    周慶元看着面前單手護住自己女兒的中年漢子,鬆開握着刀柄的手。

    中年漢子看着周慶元年輕的面容,面色略有些鬆動,疑惑道:“你們真的不是來殺我們的?”

    周慶元還未答話,旁邊人已是開口說道:

    “我朝現在正是急需人才的時候,殺你做甚?”

    中年漢子將信將疑,主要是剛纔被周慶元一記斬擊打散了全身氣力,此刻已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的女兒依舊被他死死護在身後,隱隱露出的目光充斥着不信任。

    周慶元懶得跟他解釋,和手下人交代了幾句,便提縱上馬,徑直離開。

    這中年漢子已經被他震散了一身內氣,短時間內沒有反抗能力。

    他既已出手解決這個難啃的骨頭,別的事情交給手下的人就好了。

    有空餘的時間,他只想趕緊轉化自己體內內氣,趁早進入煉氣境下一個篇章。

    可在走出一段時間後,周慶元卻突然調轉馬頭,沿路返回。

    他忘記問剛纔那中年男人哪來的凝氣之法了。

    一個在野村夫,居然能夠擁有珍貴的凝氣法門,或許其中有什麼祕辛也說不定。

    沒曾想到,他僅僅是離開沒多久,場間的局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中年漢子染血的衣襟,俏麗少女梨花帶雨的面容,不整的衣衫,滿臉淫笑的同僚,都在提醒周慶元這裏正發生着什麼。

    “唰。”

    周慶元坐在馬背之上,陰影覆蓋住少女身前的同僚,沉聲問道:

    “有人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裏發生了什麼嗎?”

    他雖然狀似詢問,語氣平靜,但是熟悉他的人必然知道,周慶元此時已是有些動怒了。

    “喲,千戶大人怎麼回來了?”

    宗天祿從少女身上站起,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心態從容。

    雖然才剛剛開始就被人打攪了雅興有些晦氣,但是算了,雖然這人是千戶呢,給他個面子。

    “正好,這少女長得好生標誌,我看出來了,還是個雛兒,不若千戶大人先行賞玩。”

    說完,宗天祿心中還有種被他人奪去所愛的心痛感,對周慶元生出幾分怨懟。

    可週慶元下一句說出的話,已是讓他大腦一陣空白:

    “畜生,你怎麼不把你老母讓給我賞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