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太陰寒洞，千世情劫

    “不論因果，活在當下！”

    “生當轟轟烈烈，死亦無怨無悔！”

    “這一戰，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此時，蘇忘塵的心格外的冷厲，也格外的清澈！

    同樣的，蘇忘塵這樣的執念生出的時候，蘇離同樣也生出了這樣的執念。

    這就是一場生死之戰！

    這也同樣是一場對於三千大道、對於所有因果以及權限的爭取之戰。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一戰，不參與魂毒，不與世界爲難，與我與他因果有關，與我們的存在有關！”

    “失敗者，將揹負自己的一切，以及，徹底的放下。”

    蘇離在藏寶閣中走出之後，手中的如意金箍棒也化作了一根金針，直接鑽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下一刻，蘇離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太陰寒冰洞窟之中。

    在這裏，蘇離一路走了過去。

    洞窟之中，到處都是各種符文浮雕。

    那些浮雕上，彷彿記錄了諸天萬界小世界的諸多祕密。

    那種其中，有杜鵑啼血猿哀鳴的場景，有風急天高猿嘯哀的場景，有倩女的場景，有白蛇的場景，有陸判的場景，有畫皮的場景。

    有所有所有的場景片段，但是也僅僅只是片段。

    可僅僅只是這些，對於蘇離而言也是極大的震撼。

    甚至，在其中，蘇離看到了山村老屍的世界場景。

    在那場景之中，楚人美終究還是輸了，被困在了琉璃珠之中。

    在蘇離看過去的時候，她似乎在咆哮着，口中說着什麼，眼中顯出了深深的恐懼之色。

    蘇離看到，那琉璃珠是淺藍色的。

    他的心猛的一沉。

    然後，蘇離又看向了浮雕通道的壁畫另外一邊。

    那一邊，同樣有類似的場景呈現，只不過那是倩女的世界。

    這一次，蘇離清晰的看到了其中的琉璃珠，那琉璃珠中是聶小倩。

    聶小倩的臉上顯出了無比痛苦之色和沮喪之色。

    她的臉同樣擠向了琉璃珠，琉璃珠就像是一張扭曲了的臉一樣，上面滿是驚恐和絕望。

    這樣的臉，此時卻呈現出了一種口型，就像是在掙扎着求救一樣。

    “救我——”

    彷彿有聲音自三界之外傳來，呈現在了蘇離的心中。

    蘇離又繼續的看了過去。

    他看到了西遊的小世界繁衍成了洪荒神話世界。

    他看到了猴子在其中痛苦的咆哮着，化作了祖龍魔一樣的魔猿。

    他咆哮着，撕扯着四方的虛空，卻被無盡的火焰焚燒，痛苦不堪。

    他同樣在琉璃珠之中被困着，然後在蘇離看過來的時候，他忽然一口噴出一道金光。

    金光化作了金箍棒，穿透萬千虛空，忽然遁入了蘇離的眉心之中。

    那一刻，蘇離眉心之中的如意金箍棒劇烈的震盪，彷彿在哀鳴。

    好一會兒，那聲音消失，蘇離再去看那琉璃珠的時候，那琉璃珠似乎因爲這樣的動靜而炸裂了。

    又一顆星辰殞落了。

    好像，諸天世界之西遊世界裏，猴子死了。

    一種莫名的悲慟心情呈現了出來。

    在這裏，他忽然之間看到了很多很多。

    這些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記得，但是他還是一步步的向前。

    隨後，在西遊之後，蘇離看到了紂王。

    看到了封神之中的紂王。

    他無比的痛苦，痛苦的難過，也無比的悲絕。

    但是他卻沒有後悔。

    “啊——我不過吟詩一首罷了。”

    “我不過……只是喜歡妲己罷了。”

    “我不過只是想……”

    “爲什麼……”

    “我付出的是真心，天道的劫數爲什麼一定要種在我的身上。”

    “小心狐族。”

    “小心僞女媧。”

    “小心大魅惑術。”

    ……

    隱約之間，蘇離又聆聽到了來自於諸天大世界裏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也都有些像是他蘇離的聲音一般。

    那聲音無比的嘈雜，也無比的繁密。

    好一會兒之後，蘇離的心情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也許——

    曾經，蘇離想到了他在利用真相囚籠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曾經他是許仙，曾經他是寧採臣，曾經他是猴子。

    或許有些話他沒有說，但是他這麼想了。

    而這世間，有諸天萬界的小世界，那麼那些強大的小世界，終究還是會發展成爲大世界。

    至少有些逆天的小世界是無論如何都壓不住的。

    無論是封神還是西遊，無論是仙俠還是神話。

    那些小世界的底蘊實在是太可怕。

    關鍵這些，還真有對應的血脈和傳承存在。

    那麼，這些如何會發展不起來？

    若是這些發展了起來，那麼這個世界的天道有多強呢？

    他所看到的遠遠只有冰山一角嗎？

    淺藍世界，似乎真的只是一個試驗的世界。

    蘇離沉思之間，又繼續向前。

    這一次他看到了一些普通凡人的世界，但是這些世界裏各種妖魔鬼怪頻出，也如同靈氣復甦一般，很快就變得並不普通。

    而其中掙扎的凡人，也漸漸的並不平凡。

    蘇離見到了九龍拉棺泰山封禪，見到了一劍西來天外飛仙，見到了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

    那些曾經的劇本、等等世界，似乎全部都成爲了真實的世界。

    這似乎就是無盡的試探。

    在無盡的試探之中，在無數的試錯之中，總有可以穩定發展起來的。

    那或許是天道也在摸索的進化之道。

    被三千大道碾壓的天道，真的甘心沒碾壓嗎？

    如何破解三千大道？

    那麼這一次的戰鬥，又要不要使用三千大道？

    “無論如何，這一次的戰鬥，不能動用三千大道——這個，我需要和蘇忘塵判定！爲此犧牲系統權限也在所不惜！”

    “相信他該是個明白人！”

    “一旦三千大道在我們的身上打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自相殘殺，那勝利了也絕對是慘勝，說不定打出去的三千大道白白便宜了外人！”

    “站在蘇忘塵的立場上，他也是在爭取，在付出，他並不可恨，只是他與我的立場不同而已！”

    蘇離認真思索之後，心性更加的清明了。

    這時候，他隱約已經想起了之前發生了什麼。

    一時之間，他有些觸動——華紫嫣……

    這個曾經他無比討厭的女人……

    如今卻……

    唉，這一飲一啄，也皆是因果。

    或許，這也是大因果術需要沉澱的一環。

    而這一次，這浮雕之中看到的所有一切，也同樣是大因果術需要沉澱的一環。

    但是那應該已經不是激活所需要，而是進階所需要了。

    那些世界我要進入，而且或許是要去拯救。

    拯救諸天小世界的因果，這才是大因果術的蛻變方式。

    這大概就是我身爲希望之源的意義所在吧。

    蘇離冥想之中，心性忽然通透了。

    那一刻，一種明悟之心油然而生。

    剎那之間，他的心，清明如明鏡。

    頓時，他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

    這剎那之間，蘇離又看向了呼呼大睡的淺藍小精靈。

    這一次，讓淺藍小精靈委屈了。

    這一次的呼呼大睡，真就不是安心的睡，而是完全沒有辦法的睡，是一種近乎於無奈的‘逃避’了。

    “可是——最無奈的地方又來了啊——”

    “我現在又心思通透了，而且還直接蛻變到了16層的智力，所以我知道了因果，也就沒有辦法沉澱因果了。”

    “心眼啊心眼……”

    “所以還是缺心眼好一點點。”

    “或者是瞎心眼好一點點。”

    “這心眼存在，本是好事，但是卻是如今的毒藥。這東西給誰，誰都能看透。”

    “但是看透了，這東西存在的價值其實就沒有了。”

    蘇離沉思了半晌，然後他忽然閉上雙眼，運轉《修羅斬魂道》，並運轉《專氣致柔》，直接一擊就斬了這一顆心。

    只不過，在這一顆心斬斷的時候，蘇離還是依然記得，依然明悟。

    不過沒有關係，因爲因果的斬斷，也是一份需要時間去沉澱的東西。

    蘇離的身影，出現在了東泰山神域之中。

    隨後，他一襲白衣，如真正的人皇一般。

    華紫嫣則默默的重新凝聚了出來，俏臉上顯出了幾分茫然之色。

    但是很快，她便同樣的記起來了一些因果。

    “皇主，你這是要來投影的麼？不好意思，這個是沒有的。”

    華紫嫣笑道。

    這時候蘇離能來，應該是堪破的虛妄。

    蘇離將那一顆潛龍丹拿了出來，又拿出了一顆‘悲歡離合版本’的潛龍丹，交給了華紫嫣，道：“這是兩顆潛龍丹，你好好的研究一下，這東西，應該可以讓忘魂湯大成了。”

    華紫嫣剛想說什麼，蘇離又直接的對自己施展《時光溯源之道》，將那一碗忘魂湯重新的衍化了出來。

    “這東西，你也可以自己留着，這紫炎琉璃之心，我不能要。

    我要了，你這孟婆就當不成了。”

    “好了，乖，裝回去。”

    蘇離柔聲說道。

    華紫嫣美眸都泛起了一絲淚痕。

    蘇離道：“大時間術突破了，大命運術突破了，大輪迴術卻沒有，關鍵就在這裏。所以我不是爲了你，明白了吧？”

    華紫嫣道：“我知道。”

    蘇離道：“你若是想不開，就給自己安排一個諸天小世界吧，等有一天我去找你，那樣，就只有我和你了。”

    華紫嫣道：“好，我早就已經想好了，我要你報復你對我的千萬世的羞辱，所以我要你當豬，要歷經千世情劫，不然我不肯原諒你的花心！而且我得當女主人。”

    蘇離道：“那這樣的小世界也是可以有的。”

    華紫嫣道：“這麼快？”

    蘇離道：“我其實一向很快。”

    華紫嫣道：“那個我說說這個世界吧，我好做點兒準備。”

    蘇離道：“嗯，這是一隻花心小豬的故事。”

    華紫嫣道：“就不能不花心嗎？小世界你都對我不真心。”

    蘇離道：“其實很真心了，故事你聽不聽，這輪迴第一站，我就指望着你這故事當豬了。”

    華紫嫣道：“當豬那麼好的嗎？”

    蘇離道：“沒有煩惱，好吃懶做這還不好？”

    華紫嫣笑道：“那把你養肥了，就把你宰了。”

    蘇離道：“嗯嗯，你吃得開心就好。”

    華紫嫣嘆道：“我們這生生世世，怕是已經沒有緣分了吧——自應了這份因果，我跳出來了。可謂是費盡心機，如今卻後悔了。但是後悔也已經無法了呢，這因果定下了再無法改了。”

    蘇離道：“小世界很多，總會有緣的。”

    華紫嫣道：“給我講講豬哥哥的故事吧。”

    蘇離道：“好。”

    蘇離沉吟了片刻，卻沒有講《春|光燦爛豬八戒》，而是講了《福星高照豬八戒》，因爲他想到了蘇忘塵，想到了影子豬。

    蘇忘塵就是影子豬，但是蘇忘塵何嘗又不是他自己？

    “這個故事，講述了可愛又可憐的豬八戒與牛魔王相鬥、與錦毛鼠相吻相愛、與自己的影子——影子豬爭霸的事情。故事分《三打情聖牛魔王》、《老鼠愛上豬》和《豬王爭霸》三條主線，圍繞善良好|色的情癡豬八戒的三個不幸愛情悲劇展開，情節曲折跌宕，怪誕離迷……

    一場難遇的流星雨意外使豬八戒與身影分離成自己和影子豬，爲逃避性格迥異且兇殘的影子豬的追殺，豬八戒吃盡苦頭，並在其間認識醜女翠花，得知曼陀羅國金花公主長睡不醒、國運衰敗的原因後不辭勞苦，幫助翠花尋找金花公主的有緣人以拯救曼陀羅國，與拈花王后和影子豬鬥智鬥勇，與翠花共患難，最終救醒金花公主，拯救了曼陀羅國，最後翠花身受重傷，奄奄一息，豬八戒又一次留着眼淚黯然神傷的離開……”

    “當拈花發現影子豬之所以對自己這麼無情，是因爲他只是一個沒有心的軀殼，於是變成了影子豬的心，讓原本兇暴的影子豬有了善心，同時在不斷思念拈花。

    豬八戒決定讓影子豬把自己吃掉，救回金花公主。變得善良的影子豬良心發現，向老天請求變回影子。在變影子前，影子豬請求最後見拈花一面，兩人在佛祖的幫助下，見了最後一面，拈花化回小花，回到佛祖身邊。影子豬也變回了影子，豬八戒得以生還。

    豬八戒帶着對翠花的無限真情吻醒了金花公主，但馬上就黯然離去，因爲他知道這不是翠花。拈花也終於醒悟，但憑容貌並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就在豬八戒轉身離去之時，路過一間小屋，看到了一個難產的孕婦。一位大夫走了進去，不久，就聽到了一個女嬰嘹亮的哭聲。豬八戒發現接生的大夫正是迦葉，迦葉將女孩起名爲開花。豬八戒走進屋子抱起那個衆口稱讚的漂亮女嬰，承諾她長大後回來探望。

    滿山的曼陀羅花中，小王子搬來救兵，卻發現危機已除，無奈被朋友追打；回到家的老龍王看見被砸的龍宮，也生氣的追打小龍王，一片喜氣洋洋中，豬八戒快樂的離開了……”

    “曼陀羅花，就是彼岸花。”

    蘇離喃喃講述，同時，《福星高照豬八戒》的故事也完整的呈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的腦海之中，依然久久難以忘懷有了心的影子豬自我彈唱那一曲《這一顆心》的場景。

    那心，其實就是心眼。

    而拈花終究是把自己變成了那樣的一顆心。

    蘇離講述完畢之後，卻沒有說話了。

    華紫嫣沉思了許久，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小世界，或許可以發展成爲大世界。”

    蘇離：“……”

    蘇離道：“你這出發點真是奇怪，你莫非不感慨嗎？”

    華紫嫣道：“我感動什麼？我又不是你，我現在就像是沒心的影子豬，沒心沒肺呢。”

    蘇離道：“也是，反而我現在雖然自斬了心，卻還處於因果之中沒有跳出，所以我還是清醒的。

    你若是要打造這個世界，你得瞭解這個小世界裏的豬八戒的人設。”

    華紫嫣道：“我執掌洪荒皇族輪迴，我能不瞭解嗎？

    表面上看起來豬八戒太花心，不斷換女人，可事實上，豬八戒因爲被設定要歷經千世情劫，所以，他的感情每段都註定了不會有好結果。

    可是，縱然愛情給了豬八戒很多暴擊，但豬八戒仍然沒有失去愛的勇氣。

    每次在遇到喜歡的那個人時，豬八戒都是掏心掏肺的付出，不會因爲之前受過傷，就害怕付出。

    所以說，豬八戒花心是花心了點，但他對待感情還是很認真的。

    至少在跟每一個姑娘在一起時，豬八戒對她們都是真心的。”

    蘇離有些異樣的看向了華紫嫣，道：“你不是沒心沒肺嗎？”

    華紫嫣白了蘇離一眼，倒是顯得很嫵媚：“不過有一點不好，拈花要改成癡情人設，沒那麼水性楊花，你這是喜歡戴綠帽嗎？還是真想當接盤俠？”

    蘇離：“……”

    蘇離：華子你膨脹了，你怎麼可以開始不當礽子了！

    華紫嫣輕嘆道：“豬八戒在被影子豬追殺毆打時，他依然能夠在苦中作樂。

    豬八戒因爲與影子豬存在互動感應，所以，他捱打的話，影子豬也會受傷。

    影子豬痛恨豬八戒捱打不還手，覺得他太窩囊了，簡直是給豬八戒丟臉。

    於是影子豬把豬八戒狠狠地暴揍了一頓。

    就在被人打這樣的情況下，豬八戒卻還想着吃……

    話說，這個……皇主你真的是就是把自己代入進去了啊——曾經你不就是這樣麼？

    那會兒還‘雙殺’魅兒和沐雨兮了呢！”

    蘇離汗顏，道：“這不是爲了小世界更精彩一些嗎？”

    蘇離說着，又道：“這裏要注意——爲了逃避影子豬的追殺，豬八戒變成小豬藏在豬販子的豬羣裏，最終被翠花買走了。

    翠花給豬八戒喂豬食，豬八戒也心甘情願地吃掉了。

    自從影子豬出現以後，他就不許豬八戒再叫豬八戒，因爲他覺得豬八戒太膽小懦弱根本沒資格做真正的豬八戒，所以，他要取代豬八戒自己做真正的豬八戒。

    於是，影子豬威脅豬八戒，以後不許再跟別人說自己叫豬八戒，只能說叫阿貓阿狗，否則他就會宰了豬八戒。

    面對影子豬的侮辱摧殘，豬八戒反而說：‘其實叫阿貓阿狗也挺好聽的。’”

    蘇離說着，又略微有些沉默。

    影子豬最終爲什麼心甘情願做回豬八戒的影子呢？

    就是因爲他覺得豬八戒有直面慘淡人生的勇氣，可他卻沒有。

    句中的那一幕，不由再次的呈現在了蘇離的記憶中。

    豬八戒：“影子豬你在哪？”

    影子豬：“豬八戒我走了，該走的是我而不是你，因爲你比我堅強，比我有情有義，你有勇氣面對生活的痛苦，也知道如何享受生活的快樂，而我做不到，對不起，我走了。”

    蘇離想着，又爲蘇忘塵的付出，而嘆了一聲。

    他蘇離的確就像是豬八戒，而蘇忘塵的確就像是影子豬。

    但，小世界裏，他蘇離必須要去當這只影子豬，這或許也僅僅是一份因果的償還。

    千世情劫，也的確是應該的，只因華紫嫣也被‘報復’了這麼久的歲月。

    華紫嫣此時彷彿有所感應，嘆道：“影子豬到最後終於明白豬八戒身上珍貴的品質，那就是不管生活有多黑暗，豬八戒都能在黑暗裏找到一束光。

    可像豬八戒這樣堅強樂觀的畢竟是少數，不然這世界就不會這麼黑暗，而是人人如龍了。

    其實，我們絕大多數修行者更多的都像影子豬吧，在經歷過生活千錘百煉地敲打後，終究是學會了妥協，亦或者喪失了最初的熱情和愛的能力。”

    “好了，這個小世界我已經差不多定格下來了，多謝皇主以如此真摯感情來演繹，另外，說一句哦——小世界裏，影子豬得到了拈花喲！”

    蘇離：“……”

    華紫嫣嘆道：“這大概就是因果吧，給我唱一首歌吧，聽聞你唱歌很不錯。”

    蘇離沉默半晌，道：“好。”

    蘇離拿出了伏羲琴，輕輕撫琴，同時他化身成爲了影子豬，唱了一首《這一顆心》。

    而這時候，華紫嫣也彷彿不再是華紫嫣，而是拈花。

    ……

    人海茫茫緣分去又來，或許沒有那麼壞。

    至少越來越明白，要先瞭解才愛。

    話語淡淡關心卻滿懷，不再愛的像個小孩。

    我們的情不澎湃，卻溫暖又實在。

    這一顆心始終伴着你，就算是無法每刻在一起。

    隨時準備飛奔去，要分擔你或分享你。

    這一顆心總是需要你，確定生活的意義。

    能被懂的被珍惜，就有夢有勇氣。

    ……

    不覺之間，蘇離睜開眼，浮雕峭壁上，彷彿有一頭豬在哭泣。

    那似乎是《福星高照豬八戒》的那一頭豬？

    “呵呵，那真就是一頭豬啊。”

    蘇離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抹了一下眼角莫名淌出的淚。

    自此時開始。

    他蘇離也同樣無心。

    也不需要心了。

    這一戰，放開一切，生死與共，全力以赴。

    不是假打。

    也不可能假打。

    爭的是系統掌控權，爭的也是身體掌控權！

    之前發生了什麼，彷彿鏡花水月，彷彿一場浩瀚的因果與輪迴。

    也彷彿，所有的一切如夢幻泡影，皆爲虛妄。

    所以之前發生了什麼，蘇離也同樣已經不記得。

    活在當下，就該好好的去拼搏在當下，過去永遠只能是過去。

    蘇離的心神堅定，然後，他走到了寒冰洞窟的盡頭。

    那裏，有一扇門。

    乾坤生死門。

    其中蘊含着強烈的造化氣息。

    “造化之門！”

    蘇離的眼瞳微微一縮。

    但是，就在此刻，那乾坤生死門忽然‘嗡’的一聲消失了，就像是從來都不存在過。

    那造化之門所在之地，有且僅有一處碧水寒潭。

    碧水是一元重水。

    寒潭是蘊含着極道的太陰寒氣。

    蘇離身心發冷，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轟然一聲，整個太陰寒冰洞窟猛的一震。

    接着，太陰寒冰洞窟之門被猛的震開了！

    一個身影的影子拉長了很長，延伸到了洞窟之中。

    那人，正是蘇忘塵！

    手持修羅冥獄鐮刀的蘇忘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