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媒苟合

    林書濤一腳把田二鼠踢出老遠到：“我可兒妹妹患的是風疹，且我可兒妹妹甚少出門，早幾日沒確診就關屋裏沒出門了，我七叔公親自診斷的，村長也知此事，你想造謠，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有人亂傳，我們全村一個也別想逃，官府可不管得瘟疫、麻風病的是誰，只要同一個村子，可是要連坐的。”

    林書濤這話似說給田二鼠聽，實際上是說給村裏人聽的，衆人聞言紛紛閉了嘴。林書濤的話基本就代表官府了，誰叫人家是捕快呢。這時有人指責起田二鼠，也有人出聲尋問到：“阿濤，你可兒妹妹真的是患了風疹啊。”

    書濤看着說話的婦人，點點頭：“表嬸，差不離，我七叔公已經進去了，一會就有結果。我林家人做事光明磊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會糊弄村裏人，不像某些人。”

    書濤看向人羣李桑桑：“李桑桑買兇玷污他人清白，可是要蹲大獄的，大爺爺，爺爺，幾位叔公你們說是吧。”

    林庭鬆背着手，冷哼一聲：“哼，李家家教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歹毒，李家嫂子不打算說點啥。”

    李桑桑娘羅氏早就想出來反駁了，可被她家婆婆拉着，她不敢。李老婆子（詹氏）也知此事定不虛假，她家二房這對母女一天不惹事，皮就癢。

    詹氏瞪了母女一眼：“回去收拾你們，”詹氏話落，往前走了兩步，笑着到：“林嫂子，妹子我代我家那，不長進二房給你們道歉，事因我們李家而起，我們也不推脫責任，還請林老哥高擡貴手，別鬧到官府去，你們有啥要求可以提出來，可行。”

    劉氏沒出聲，林庭德從身後帶着一家女眷走來，冷哼一聲：“鄉裏鄉親的，我們也不爲難你們李家，這事吧，壞人清譽褥人名節也不是小事，雖說偷雞不成，蝕把米，也得到懲罰，但她必須當衆向我家可兒道歉，並說出如此實情，我們便不再追究。”

    詹氏看向自家二兒媳婦，羅氏假裝沒聽到低頭看地，李老婆子暗罵羅氏蠢，不懂示弱，她家大孫子今年可是要下場考秀才的，若是鬧到官府，指不定這秀才也不用考了，

    李婆子幾步上前一把把羅氏揪出來，李桑桑本是被肥胖羅氏擋着，這羅氏被李婆子揪了出去，李桑自然也就露了出來。

    羅氏被揪出去後就開始撒潑打滾，李婆子看都沒看羅氏，快走幾步，抓住預要逃走的李桑桑。

    “死丫頭，說你哪來的錢買兇害人，還不快給林可兒道歉賠罪。”

    “阿奶，疼疼疼，阿孃救我。”李桑桑掙扎着，雙手拍打李婆子，李婆子見李桑桑還手，一巴掌呼過去，李桑桑被打得跌坐在地。

    羅氏看到自己閨女被婆婆打，也顧不上撒潑，爬起來就跟李婆子扭打起來，羅氏雖胖，但平日裏偷奸耍滑好吃懶做，養出的一身肥膘，俗稱虛胖，沒幾下就被一米八的李婆子打得哭爹喊娘。

    林家人看得瞠目結舌，突然一聲暴呵：“李婆子，羅氏你們給我住手，還有你們怎麼林家熱鬧就這麼好看，都沒事幹，閒得皮癢。”

    陳村長威嚴的聲音從人羣裏傳來，身後跟着各族族長，其中便有廖氏、盧氏、李氏、雷氏、黎氏。

    稻花村很大，有五六百戶人家，幾千口人，土地面積也很大，姓氏多，大多數都是十幾二十年前逃荒而來，這裏的原住民陳氏、廖氏，兩個姓氏佔據村中一半多人口。其他姓氏大多數是幾百人，林氏族人是最少的，也就兩百餘人。

    陳族長，也就是稻花村的村長威望很高，因此偌大的村子在他的治理下還是表面一片祥和的，但村子大了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事也不少，一般也不會鬧到村長那。村子太大，事事都要他管，怕是一天都能跑斷腿。

    “村長，你來了。”林庭德淡淡出聲，談不上多歡迎，還帶了些嫌棄，嫌棄村長腿腳慢。

    村長翻了白眼到：“林老頭，咋的不歡迎，那沒法你家阿團請的我，說有人造謠可兒丫頭患了瘟疫麻風病，說說吧，怎麼回事？。”

    村長話風一轉，看向地上幾人，幾人對上村長的眼神，都縮了縮脖子，李麻子是真的被踢暈了，田二鼠是想暈暈不了，人還被林書濤踩着，李桑桑縮着脖子，低着頭眼裏藏着恨意，林家不就是出了幾個秀才嗎？剩下的都是一羣莽夫，村長就是勢力。

    林可兒有什麼好，長得好看怎麼了，自恃清高，璟哥哥也不知道喜歡林可兒什麼。

    她與璟哥哥都那樣了，璟哥哥卻不來她家提親，還想讓她做小，不、她決不能讓林可兒嫁給璟哥哥，騎在她頭上。璟哥哥是她的。

    李桑桑眼角餘光閃過一絲陰毒，隨之撲通跪在地上，抽抽噎噎到：“村長爺爺，各位族老，林爺爺，林奶奶，我也是一時糊塗，前日璟哥哥在我家與我哥討論詩經，喝了兩杯，不小心闖入我的閨房，與我有了…”

    李桑桑羞澀低下頭咬着嘴脣又到：“璟哥哥不忍與可兒妹妹解除婚約，恐壞了可兒妹妹的名節，還說我想過門得等他，娶了可兒妹妹才納我爲妾，我一時想不開，才做了錯事。”

    衆人譁然，開始指指點點，林家人都氣得握緊拳頭。

    “哼，他陳時璟還想腳踏兩條船，享受齊人之福，美的她，大爺爺這婚必須退。”

    林庭生假裝呵斥自家晚輩：“嗯哼，阿亦閉嘴，這裏有長輩在，我們林家人不像陳家李家，無媒苟合枉讀詩書。”林書亦善善閉了嘴，卻是忍不住嘴角上揚，他爺爺可不是善茬。

    林老頭看向村長，陳時璟是村長的侄孫輩，陳村長也沒臉，與族老對視一眼到：“阿晏你去叫老四一家過了。”

    村長又看向其他人：“這洪訊也快到了，你們都很閒不用收自家稻子。”

    衆人看着村長的目光，在想到家裏搶收，也就意興闌珊離開了，林老頭也對着自家兄弟到：“二弟、三弟、四弟、五弟、六弟，今日搶收你們也都回去收稻子，有陳村長與幾個族老在，想必沒人能欺了我們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