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帝國矮人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親愛的人類朋友，斯卡文鼠人到處都是，從你們的帝國建立之初它們就存在了！”斯諾裏語氣低沉地說道。

    “在羣山之間，在你們所忽視的地道之中，我的族人們與它們血戰了數個千年！雖然它們是最晚出現的敵手，但在我父親保管的大仇恨之書當中關於它們的條文不比任何種族少上一分一毫！”

    斯諾裏的話語彷彿一把重錘，一下一下打擊在湯普森子爵的心臟上。他知道眼前的矮人王子不會也沒有必要騙他，但想要接受一直當都市傳說，只聽一樂的故事其實是現實，那一時之間還有些困難。

    “那我該怎麼辦？”眼看着車隊已經走完，斯諾裏也跨上岩羊準備和車隊一起進城，湯普森子爵加快了語速。

    “好好檢查你們的下水道！讓那些下水道清潔工們提高警惕，每天給你匯報情況！”斯諾裏平和地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在剿滅了帝國的鼠患之後，滅鼠帝曼德雷德知道鼠人隨時可能捲土重來，爲此他建立了一支專門負責下水道巡邏的部隊以防不測。

    雖然這位皇帝被暗殺了，但他組建的這支部隊留存了下來，但後來逐步發展爲了下水道清潔工們。

    這份工作堪稱是舊世界所有工作中最低賤，最令人作嘔的一種，但凡有的選，去妓院當龜公或許都會好上一些。

    斯諾裏從那最失敗的屠夫高崔克的故事中瞭解過這個職業，下水道清潔工們需要在黑暗中沿着狹窄的人行道爬行，只要腳滑一下就會跌進滿是糞便和垃圾的惡臭污水裏。

    除了這些“自然”的威脅之外，可以預見的，幾乎所有上不得檯面的惡事都會選擇在骯髒的下水道裏發生。

    見到一些畸形的，受到侵蝕的突變怪物啦，目睹什麼奇怪邪教的儀式啦，被人立而行的大耗子們堵住啦，都是隨時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這些更使下水道清潔工成爲了一個高危工作。

    “說實話，雖然我的族人們都是地下作戰的好手，但我覺得你可能付不起讓他們去掏下水道的價碼！要知道，光是給我們的鬍子去味兒就是一筆重金了！”

    見到湯普森子爵還要再說些什麼，斯諾裏提前堵住了他的嘴。說真的，他自己不想去掏下水道，將心比心之下也不想硬逼族人們去，他“慷慨者”的稱號還沒有捂熱嘞！

    斯諾裏一夾座下的岩羊，跟上了車隊的腳步，他們將直接前往這裏的矮人聚居區。

    在羣山之外，矮人們一般以氏族的形式生活，但是這些氏族不會受到特定行會的約束。氏族的族長和長老將負責整個氏族的日常運營。

    當有超過一個氏族在同一個帝國定居點居住，他們就會成立一個長老議會來管理這個帝國矮人社區。這其實和羣山之中要塞的管理方式類似。

    事實上，在斯諾裏看來，人類帝國裏的矮人社區構造上也跟要塞差不太多了。

    他眼前的是一片字面意思上的“城中之城”。這是一堆環形的，緊湊的，以石頭建造，不超過人類標準兩層樓高的建築羣。想要進入建築羣只能通過正面的厚重大門。

    外圍的建築就像真正的城牆一樣，向外的方向沒有小門但是設有面向外部區域的小窗以做可能的貿易溝通之用。當然，斯諾裏知道一但局勢危急，這些小窗也可以搖身一變，成爲可靠的射擊孔。

    自打初代人皇西格瑪開始，歷代的人類皇帝每一次向矮人們尋求幫助都會被要求賦予帝國中的僑居矮人一些特權。

    久而久之，人類帝國的法律認可了矮人社區自衛和自我監管的權力，當地的行政和執法部門在這些問題上無權插手。

    甚至如果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了，當地政府裏的很多人希望在城鎮再次受到綠皮或亡靈的入侵時，矮人們能放自己進來躲避，畢竟這城中之城無疑能多守上一些時日。

    眼下，這聚居區的大門並沒有關閉，一小撮矮人正等在門口，看到車隊逐漸靠近，爲首的白鬚老者上前拱了拱手。

    “來者可是先祖女神的神選，羣山共主之子，慷慨者斯諾裏大師？”這老矮人的聲音帶着些與他年齡不符的活潑，這是在羣山之中的長鬚長者們身上很罕見的。

    “下午好，尊敬的長老！”斯諾裏從岩羊背上跳了下來，還了一禮。

    “快請進吧！從山裏來的族人們， 您可以叫我砌石者。我是個大師級的石匠！”老矮人一邊自我介紹着一邊引着車隊進入聚居區。

    隨着車隊的進入，雖然太陽還沒有落山，但族人們仍然熱鬧了起來。斯諾裏在聚居區管理者們的陪同下來到了這兒的中心。

    毫無疑問，任何矮人區的生活中心都是酒館。較大的矮人定居點有多達十家或更多酒館，但就算是那些最小的定居點也有至少一家。

    眼前的這家酒館比起任何一家要塞當中的也不遜色，“這是我兒子的產業，那個小鬍子覺得幹石工不如這個掙得多！但我覺得，傳統的手藝還是需要傳承下去的，您說呢？”砌石者長老對斯諾裏說道。

    在幾乎每一個初次見面的族人看開，在一層層光環籠罩下的斯諾裏無疑都應該是個傳統的忠實捍衛者。爲此斯諾裏總是需要費些口舌去糾正固有的成見。

    “那是自然，不過我也樂於擁抱新的事物，只要她對於羣山王國的發展有所幫助。”

    一行人一邊聊一邊往酒館的二樓走，二樓是一些獨立的隔間，即可以做包間使用也可以做議事場所。

    “歡迎您的到來！有您和您的鐵錘守衛們在，我們這些離家的遊子也算有主心骨啦！”諸人落座之後，砌石者大師起身敬了第一杯酒。

    斯諾裏知道他的意思，由於迪特爾四世的背叛行爲被索爾格林-負怨者記進了大仇恨之書中，而那位愚蠢的皇帝又把首都遷到了瑞克領首府阿爾道夫，這些長期居住在瑞克領的族人們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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