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來信 第196章 出乎意料之外1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廣三少字數:4086更新時間:24/06/27 22:47:43
在江怡珊自殺不久後,蕭文華和林靖萱開始交往,反而這件事讓她的打擊很大,消沉了好一陣子。
但之後王美惠壓抑不住自己對蕭文華的愛慕,在林靖萱不知情的情況下向蕭文華告白;王美惠原本就長得不差,蕭文華這個渣男對於突然飛來的豔福當然樂於接受。自此之後,王美惠就成了蕭文華的地下情人。
王美惠太過於迷戀蕭文華,她自己也知道蕭文華只不過是把她當作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當他身邊沒有女伴時的泄欲工具而已;但是感情白癡的王美惠,還傻傻地安慰自己,總有一天蕭文華會響應自己對他的感情。
聽完王美惠的述說,蔡新堂的臉上猶如罩上一層寒霜;原來江怡珊會被霸凌,全是出自眼前這個女人無謂的嫉妒心。
“蔡新堂‧‧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麼自私無恥,慫恿林靖萱霸凌江怡珊‧‧害江怡珊她、她自殺‧‧對不起!”王美惠不停地道歉着。
蔡新堂不發一語,頹然地坐在地上,這時他腦中一片空白,他很生氣、非常地生氣,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的想一想。
正當王美惠準備開口再說些什麼時,蔡新堂向她揮了揮手,要她別再說了。這時林靖萱的遺體解剖堪驗完畢,被推了出來。
蔡新堂站了起來,來到了遺體旁,他呆望蓋着白布的林靖萱,心情有些複雜;他和王美惠一同處理着相關手續,但是過程中他一言不發,直到相關手續完成將林靖萱的遺體送到太平間。
工作人員即將把林靖萱遺體推入太平間,蔡新堂看着工作人員的背影及林靖萱的遺體,正一步步地往太平間內前進。
他心裏同情着林靖萱,生前遭到男友的背叛,好友的欺騙,人生從天堂瞬間掉落到地獄;從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千金小姐到淪落風塵的煙花女子,在這過程裏,嚐盡了人情冷暖,受盡了鄙視羞辱,到最後被人殺害,死於非命。
蔡新堂輕嘆了一口氣,心想:“或許‧‧死亡‧‧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太平間的門關上了,林靖萱已消失在他的眼前。
正當他轉身準備離開之際,王美惠開口叫住了他,他停下了腳步,但卻沒有迴應王美惠。
“那個‧‧蔡新堂‧‧那個‧‧對不起,當年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王美惠說着。
“嗯‧‧!”
“我知道我現在這麼說很不要臉,很厚臉皮,但是你‧‧會原諒我嗎?原諒我那時候的幼稚無知嗎?”王美惠用着哀求的語氣說着。
“你應該先跟林靖萱和小珊道歉吧。”蔡新堂冷冷地回答着。
“咦!!這個我知道‧‧可是她們兩個、她們已經‧‧。”
“已經死了是吧!”
“嗯‧‧對‧‧!所以我想先跟你‧‧道歉‧‧。”
蔡新堂冷峻地口吻說:“既然你知道她們人都已經死了,那現在道歉有什麼用。”
蔡新堂的回答讓王美惠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還有你跟我道歉也沒用,因爲我絕對不會原諒你!”蔡新堂露出氣憤地眼神瞪着王美惠。
王美惠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呆站在原地,蔡新堂頭也不回地離開,此時此刻他不想看見這個虛僞的女人。
在蔡新堂向前走了一小段路後,他的身後傳來王美惠嚎啕大哭的聲音,王美惠哭喊着:“小萱、江怡珊,是我不好,是我不對,對不起‧‧對不起啊!”
蔡新堂並沒有回頭,與王美惠的距離愈來愈遠,王美惠的哭聲也逐漸變小,最終王美惠的哭聲完全消失在蔡新堂的耳邊。
蔡新堂心裏明白,江怡珊會自殺,這個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但是霸凌卻是導致整起事件的開端;他打從心底怨恨着王美惠,要不是王美惠爲了自己自私的嫉妒心,江怡珊也不會被霸凌,自己也不會因爲這件事作出對江怡珊冷淡的決定,更不會有江怡珊被性侵的事情。
回想起高三那一年,當胡正國告訴他江怡珊自殺的原因時,他崩潰了;而當時蕭文華和張誌慶以“自己要和江怡珊和好“爲由,誘騙江怡珊到校舍天台,在天臺上性侵了江怡珊;每當蔡新堂想到江怡珊“赴約”時的心情,卻慘遭狼爪後的驚恐絕望,蔡新堂的內心就如同遭受到千刀萬剮般的疼痛,而引發這一連串事情的始作俑者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怎麼可能會原諒她。
蔡新堂在路邊招了一臺出租車,搭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今天蔡新堂回到了工作崗位,主管和陳志雄他們擔心蔡新堂的狀況,紛紛詢問着蔡新堂目前的情況,蔡新堂簡略地向他們敘述說明,但他省略掉王美惠的事情。
那天蔡新堂回到家時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幸好有事先向主管請假,所以他不擔心要上班的事情;經過一整天的沉澱與休息,他恢復了些許的冷靜;他推敲着王美惠那一天所講的話,他覺得王美惠應該是不曉得江怡珊自殺的真正原因,在她的心裏一直認爲江怡珊是受不了霸凌才走上絕路。
所以不管王美惠是受不了內心的譴責或許是她害怕江怡珊回來復仇,如果她不認爲是自己有錯的話,根本不可能像那樣不顧一切地想要請求原諒;想到這一點,蔡新堂心軟了,雖然他並沒有要原諒王美惠,但是他打算將在黃伯伯建議的方法告訴王美惠,畢竟心地良善的他,還是無法看到自己的同學喪命。
“真沒想到你的身上會發生這麼離奇的事情啊!”陳志雄說着。
“嗯!是啊‧‧原本不相信神鬼玄學之說的我,現在不能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我所不瞭解的世界。”蔡新堂說着。
“我是不想看到你自我犧牲啦‧‧但是我希望黃伯伯建議的方法能夠有效,讓你和你的同學都能取得冤魂的諒解,全部都活下來。”
“啊─!對了!”蔡新堂刻意地轉移話題,說:“凱軒!上次匆忙的離開來不及跟你父親打過招呼,真是不好意思!”
“新堂學長不會啦!我爸他不是個會在意這種細節的人,不過他昨天有打電話給我,要我提醒你一件事‧‧。”黃凱軒一付想重要事情的表情。
“咦?!要提醒我什麼事?”
“我爸說你遇到的這種情況啊!像怨念這麼強的亡魂,死前有着很深的怨恨,在死亡那一刻許下最後心願,而這個心願會被這股怨恨驅動,死後會化成怨念深重的亡魂,執行他死前的最後一個心願‧‧!”
“這也太可怕了吧!”陳志雄驚呼着。
“那‧‧我該怎麼做呢?”反倒是蔡新堂看起很淡定。
“我爸說你要找出亡魂怨恨的原因,針對這個原因好好地向對方道歉,或是看亡魂有什麼樣的要求,儘可能地完成他的要求,取得對方的諒解,或許這樣比較有機會消除亡魂的怨念。”
“這麼說起來還不是無法百分百解決,只是提高成功的機會而已‧‧。”陳志雄有些失望地說着。
“是的!我爸一開始就說過了,這件事本來就不好解決,再加上神明不許他介入,所以他只能提供建議而已,至於事情的成敗,我爸他說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解鈴還需系鈴人”,找出問題的根本,然後誠心誠意的懺悔,乞求對方的原諒。”黃凱軒說着。
“爲什麼神明不許黃伯伯介入啊?”陳志雄好奇地問着。
“嘿、嘿!這個我也不知道吔!我爸他沒說,或許存在着各種我們所不瞭解的因果關係吧!”黃凱軒猜測着。
“嗯‧‧!我知道了,凱軒幫我好好謝謝你父親,我會照着黃伯伯的建議去做。”蔡新堂說着。
“嗯!我會轉告我父親,也希望學長能平安解決這件事‧‧。”
此時的蔡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決定下班後就約胡正國和王美惠見面,把黃伯伯的建議告訴他們;因爲按照目前所知道的來看,每個人在死前都會看到江怡珊的亡魂,所以他必須儘快告訴他們兩個人,好讓他們兩人做好準備,看誰先遇上了江怡珊,誰就先照着黃伯伯的建議去做,除了增加成功機會外,如果先取得江怡珊的諒解,其他還存活着的人也會比較安心。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胡正國打來的。
“喂!阿國喔!我正想打電話給你,你就打來了。”蔡新堂接起了手機後說着。
手機那一頭傳來胡正國焦急的聲音說:“阿堂!不好了、不好了‧‧!”
“是發生什麼事了?什麼東西不好了?你慢慢說,不要急。”
“那個、那個‧‧王美惠她、她跳河溺水死了‧‧!”
“什麼!王美惠死了!”蔡新堂霍然站了起來。
這出乎蔡新堂的意料,他原本打算約他們見面,沒想卻先得到王美惠的死訊;他確切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和急迫性,所以他立即和胡正國約好下班後見面的時間。
下班之後,蔡新堂火速趕往約定的地點——捷運站的一號出口。他到達一號出口時,四周看了一下,沒看到胡正國的身影,於是他找了一個顯眼的地方等待胡正國的到來。
過沒多久,胡正國出現了,他氣喘吁吁地在蔡新堂的面前停了下來。
“呼‧‧呼‧‧抱歉!我遲到了!”胡正國邊喘氣邊說着。
“王美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蔡新堂似乎不打算給胡正國喘息地時間,馬上追問關於王美惠的事情。
胡正國氣稍微順了一點後說:“王美惠昨晚跳河自殺了,今天接近中午時,屍體在河岸被發現了‧‧。”
“她是從河邊跳下去的嗎?”
“不,是橋上,在疑似她輕生的那座橋上,留有她的鞋子和遺書‧‧。”
“遺書!?有留遺書?!”
“是的‧‧,那封遺書上的字跡經過她家人的確認,是王美惠的筆跡沒錯。”
“那你知道遺書裏的內容嗎?”
胡正國點了點頭說:“我看過了,我剛剛在警察局裏就看的‧‧!”
“警察局!你去警察局幹嘛?”蔡新堂的表情非常地驚訝。
“還不是因爲王美惠遺書的內容,她遺書的內容太過於‧‧離奇吧!遺書裏面牽扯到高中同學們,所以警察從她的手機裏找到了我的電話號碼,請我協助調查王美惠的死因,我才會被叫到警察局,我也是接到警察的電話後,才知道王美惠跳河自殺‧‧。”
“嗯、嗯!”蔡新堂認真聽着胡正國的述說。
“警方在調查過程中,詢問了目擊民衆,據說王美惠在自殺前曾坐在河岸堤防上,彷彿在和人對話似的,之後像個瘋子般在堤岸上一邊鬼吼鬼叫一邊四處亂跑,但是附近的民衆卻沒有看見她的身旁有任何人‧‧根據遺書內容和河岸邊自言自語地情況,在不知情的人看起來像是精神狀況出問題才去輕生,但在我看來,王美惠應該是被逼去自殺的‧‧。”
“你的意思是‧‧王美惠是被小珊的亡魂所逼死的嗎?”
胡正國臉露恐懼地點了點頭說:“很難不會這樣想象,因爲她的遺書內容寫着江怡珊回來找她報仇之類的話,希望江怡珊能夠原諒她,還有這兩天‧‧江怡珊一直出現在她的‧‧面前之類的事情,要來向她索命‧‧等等這類的話‧‧。”
“嘖!還是晚了一步‧‧。”蔡新堂有些懊惱地說着。
“晚了一步?什麼東西晚了一步?”胡正國一臉疑惑地攪着蔡新堂。
“其實前兩天我去了我同事的老家一趟,我同事的父親他是這方面的‧‧大概是稱作是專家吧,他給了我一個建議,雖然無法保證一定能完美解決這個事件,但是我想姑且試一試,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那我們就只是坐以待斃而已,所以我認爲可以姑且一試。
“是什麼樣的方法?”胡正國連忙地問着。
蔡新堂遂將黃伯伯所建議的方法告訴了胡正國。
“阿國你可以聯絡到多少同學,我想把這件事告訴他們‧‧。”蔡新堂問着胡正國着。
“我想不必這麼麻煩了‧‧!”
“咦?!什麼意思?”
“因爲‧‧我們班‧‧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咦!什麼!只剩我們‧‧!”蔡新堂非常地的震驚,他反問胡正國說:“是真的嗎?真的只剩我們兩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