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來信 第192章 那時的預示1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廣三少字數:4076更新時間:24/06/27 22:47:43
一臺銀灰色的小客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車上坐着三個人,分別是蔡新堂、黃凱軒及陳志雄。
今天是星期六,也是他們三人約好要跟黃凱軒回他老家的日子。
“真是的!完全是把當司機使喚嘛!七早八早就叫我去你們住的地方,一個一個接你們。”陳志雄邊開車邊抱怨着。
“學長,真是很不好意思,還要勞煩你來載我們。”坐在副駕的黃凱軒臉帶歉意地說着。
“黃凱軒,你不必太在意,他只是嘴巴沒辦法合上,愛碎碎念而已,並沒有什麼惡意!”坐在後座的蔡新堂說着。
“什麼啊!講得我好像是個上了年紀又愛碎念的老人一樣。”陳志雄抗議着。
“本來就是了,我們當同事都幾年了啊,難道我還不認識你嗎?呵呵!更何況這次是你硬要跟着我們來,所以你稍微付出一點勞力不爲過吧!”
“等等‧‧,你這話的的邏輯不太對,好像是在說我沒錢參加旅行團,想要參加必須用勞力來換取旅程‧‧這不對啊!我明明是擔心我好朋友的狀況才硬要跟來的啊‧‧!”陳志雄用誇張的語調說着。
“是是是!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看你只是想知道我的八卦而已吧!”蔡新堂沒好氣的說着。
“哇咧!我是那樣的人嗎?雖然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啦!哈哈,但是我擔心你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呦!”
“好好好!我相信你就是了,請你專心開車,我可不想因爲跟擡槓而出了意外!”蔡新堂不想和陳志雄在這件事上繼續“練肖話”下去。
接近中午時分,他們在高速公路上的休息站稍作休息,在休息站裏的飲食區裏,胡亂地買些熟食填飽肚子後又繼續上路。
到了下午時,從高速公路上下了交流道,在黃凱軒的指引下,終於到黃凱軒的老家,是一棟位在農田中央的獨棟住宅。
根據黃凱軒自己所說,原本老家是三合院的老房子,但幾年前一颱風過後,三合院的老房子有些毀損的狀況,所以才改建成現在這種獨棟的農舍住宅。
陳志雄將車停在門前的埕上,三人同時下了車,而黃凱軒的媽媽早就站在門口等着他們。
“阿軒!你回來了啊!”黃媽媽開心地說着。
“媽,我回來了,這兩位是我工作上的前輩,平常他們兩位很照顧我的!”黃凱軒向母親介紹着蔡新堂和陳志雄。
“黃媽媽您好!”
“你們好、你們好!謝你們平常照顧阿軒!來、來會進來坐,別站在門口了。”
“是,謝謝黃媽媽。”
蔡新堂和陳志雄跟着黃凱軒進去他家,而黃凱軒的媽媽一下幫他們泡茶,一下又拿出切好的水果來招待他們兩個;熱情的招待直讓蔡新堂和陳志雄直覺得不好意思,自己來人家家裏打擾,還讓長輩忙進忙出的。
“你們別客氣,儘量吃、儘量吃,把這當作自個兒的家!”親切的黃媽媽,熱情地說着。
“謝謝黃媽媽,不過您也別忙了,這些已經夠多了。”蔡新堂說着。
“是這樣嗎?你們可別跟黃媽媽客氣吶!”
“真的夠了,黃媽媽您別那麼辛苦了!”
“哈哈!你這個年輕人還真體貼呢!”
黃媽媽轉身入內,過了一會兒手上提着一隻菜籃走了出來說:“阿軒啊!你先和你兩位朋友在這等着,你爸爸待會就回來了,媽媽先去一趟黃昏市場買些菜啊、肉啊、魚啊,回來,晚上燒一桌好菜給你們嚐嚐!”
“喔!我知道了!”黃凱軒回答着。
黃媽媽轉頭對着蔡新堂和陳志雄說:“你們把這當作自己的家,我去買個菜,等等回來就作飯給你們吃。”黃媽媽一說完就出了大門,騎上了機車就出菜市場了。
“哇!你媽媽還真是熱情呢!”陳志雄讚歎着。
“哈,我父母還蠻好客的,嚇到學長了嗎?”
“哈哈!只是覺得讓你媽媽這麼忙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我媽沒這個樣子,我才覺得奇怪咧!”
黃凱軒說完句話,三人同時笑了起來。
約莫過了十分鐘後,埕上又傳來了摩托車的引擎聲。
“咦!你媽媽回來了,怎麼這麼快?”陳志雄臉露驚訝地對着黃凱軒說。
黃凱軒微笑着說:“不,是我爸回來了,這是我爸摩托車的聲音!”
“咦!”陳志雄和蔡新堂同時感到驚訝,沒想到黃凱軒憑着摩托車的引擎聲就知道是誰。
果然走進來的人是一名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一進門後就對着黃凱軒說:“阿軒你回來了啊!”
“是啊,爸!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我工作上的前輩,蔡新堂和陳志雄!”
蔡新堂和陳志雄連忙站了起來說:“黃伯伯,您好!”
原本笑瞇瞇地對着兩人點頭打招呼的黃伯伯,看到蔡新堂時,臉色卻凝重了起來,他對着黃凱軒說:“他就是那個讓你感到“有狀況”的同事嗎?”
“是的,我說的人就是蔡新堂學長‧‧。”黃凱軒說着。
黃伯伯連忙地請他們坐下後,自己則是坐在蔡新堂的正對面,仔細地端詳着蔡新堂。
蔡新堂顯得有些坐立難安,因爲黃伯伯的神情異常地凝重,而且過程中不發一語,有時頭偏向一旁,好像是在思考事情又好像是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似的。
過了一會兒,黃伯伯終於開口了,他對着蔡新堂說:“年輕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面露『死相』了!”
蔡新堂他們三人聽到黃伯伯這麼說,臉色大驚。
“面露『死相』,這、這是什麼意思?”蔡新堂追問着。
黃伯伯啜飲了一口茶後說:“所爲的『死相』就是此人已離死期不遠了,而『死相』與『壽終正寢』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壽終正寢』指得是人活在世上有一定的陽壽,當陽壽盡時,自然會死亡,解脫俗世的一切,而從反方面來看,會面露『死相』之人‧‧通常不會是『壽終正寢』之人‧‧。”
“那意思是指‧‧我會遭遇橫禍意外死亡嗎?”蔡新堂問着。
“可以這麼說‧‧但是又可以說不是這樣‧‧!
黃伯伯的回答讓蔡新堂一頭霧水,蔡新堂一臉疑惑地說:“那、那應該要怎麼說呢?黃伯伯你的解釋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先別着急,在我解釋之前我先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最近‧‧不,應該說是這幾年來,你周遭的同學、朋友裏是不是有人因爲意外、輕生或是生病死亡,但是這些人的死亡,看似普通卻又讓人覺得很詭異。”黃伯伯說着。
蔡新堂神色大驚;他一聽黃伯伯這麼說就知道指得是他同學們的事,而這些事情他從未在同事間說起,連陳志雄和黃凱軒根本完全不知道這些事,而黃伯伯卻很清楚地說出來。
“是‧‧是的,我同學一一的出事死亡,然而這些事情雖然看似很合理,但卻都有一股詭異地違和感‧‧!”
“真的假的!我們怎麼都沒聽你說過!”陳志雄和黃凱軒驚呼着。
“這也沒什麼好到處告訴人的‧‧。”
黃伯伯正色地說道:“通常有幾原因會顯現『死相』,其一、此人運勢低,其二、前世惡因,今世惡果償還,其三、惡靈糾纏,怨恨不散‧‧!而按照你皊狀況看起來應該是屬於第三種‧‧!”
蔡新堂默不出聲,心裏想着:“啊——!原來小珊這麼怨恨啊!她怨恨的對象應該‧‧包含我在內吧!”
黃伯伯繼續說道:“凡帶着怨恨死去的人,這股恨意會化作怨念,這就像詛咒一樣,會施加在人世間的人身上,所以‧‧你剛剛說得是你同學是吧!你的同學們會死,就是遭受到這股怨恨的侵襲所致。”
“那、那該怎麼辦啊?”在一旁聽着的陳志雄,比蔡新堂還緊張,連忙問着黃伯伯。
“如果想要躲過這個死劫的話,只能消除他的怨恨‧‧。”黃伯伯說着。
“怎麼消除?燒紙錢、還是去墳前向她懺悔、還是做場超渡法會‧‧。”陳志雄接連說出了好幾個方法。
“我想應該是行不通的‧‧!”蔡新堂冒出了這句話,讓在場的人有些傻眼。
“新堂!你試都沒有試過,怎麼可以放棄!”陳志雄焦急地說着。
“是啊!學長,你不要這麼悲觀,或許事情會有轉機!”黃凱軒說着。
“不不不,我想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
“上個星期,我和我同學們辦了一場法會‧‧。”
蔡新堂將上星期所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包括了爲什麼要辦法會和辦完法會後王大維、葉冠安和張誌慶他們三人接連死亡的事情也告訴了黃伯伯、黃凱軒和陳志雄。
陳志雄和黃凱軒聽得目瞪口呆,到現在他們才曉得蔡新堂竟然遇到那麼多詭異的事情。
黃伯伯聽完蔡新堂的敘述後,直覺反應地說:“他恐怕是不願意接受你們的道歉‧‧。”
“我想也是‧‧。”蔡新堂的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似乎他早就知道黃伯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樣。
“你們曾經到底做過什麼,怎麼會讓對方如此的怨恨你們,這股怨恨大到無法化解,如果可以的話,蔡先生請你告訴我,你和你的同學們曾經做過什麼樣惡劣的事,好讓我從中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黃伯伯問着蔡新堂。
蔡新堂先是一怔,隨即露出猶豫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不想在說起這件事的樣子。
黃伯伯察覺到蔡新堂異樣的表情,說:“怎麼?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也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是這牽扯到其他人的一些隱私問題‧‧,如果真要說起來的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好好的保護她的話‧‧。”
蔡新堂實在是不願再提起江怡珊曾經被性侵的事,這件事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他的心上,是永遠不會癒合的傷口,他也因爲這件事,對江怡珊的自責,與日俱增。
黃伯伯嘆了口氣說:“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我也不好勉強你,只是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說明‧‧。”
“什麼事?”
“以往只要是這種跟神佛玄學有關的事情,我都是把當事人請到我所信奉的廟裏請神明作主處理,只是這次的情況有些特殊‧‧。”
聽到父親這麼說,黃凱軒一臉狐疑地問道:“是啊!爲什麼呢?兩天前忽然打電話給我,叫我直接把前輩們帶到家裏來?”
黃伯伯又喝了一口荼後說:“三天前,廟裏的神明突然降駕指示說,這次的事情,他無法介入處理‧‧。”
“誒!爲什麼?”黃凱軒驚呼地問着。
黃伯伯嘆了口氣說:“神明指示,這件事是不單單只是冤魂作祟的而已,還包括着詛咒,死者應該抱着極大的恨意輕生,而且他死前應該有許了什麼樣的願望‧‧才會產生這麼強大的怨念,而且這件事主因,不管直接或間接,都是你和你同學們一手造成的,所以旁人也無法插手,更何況在多年前已經有給過你們預先示警過了,但是你們似乎沒有人在意這件事‧‧。”
“多年前?預先示警?”
突然蔡新堂的腦海中閃過了一件往事,驚呼着說:“該不會是畢業旅行時的那張籤吧?”
“什麼籤?”陳志雄和黃凱軒異口同聲地問着。
蔡新堂將多年前他們畢業旅行時所發生的事說了出來,當然也包含了張誌慶在抽籤機所抽中的那張籤的內容。
“當時班上的同學只是覺得很可怕而已,並沒有想到那麼多,不過倒是引起了一場騷動‧‧。”
“那後來呢?那張籤呢?”陳志雄問着。
“最後因爲同學們因爲開始恐懼,導致人心、情緒有些躁動不安,老師爲了穩定學生們的情緒,便把籤搶了過去,揉成一團丟掉了,並且訓斥我們太迷信了。”
陳志雄的表情有些失望地說:“這樣啊‧‧那你還記得那張簽上的內容嗎?”
“我想一想‧‧。”
竭盡腦力地回想一會兒後,蔡新堂說:“我記得它的內容好像是‧‧“在暗處,死神正窺視着;爲曾經的罪惡,付出代價;種因得果,環環相扣;十年內,無人可活。“‧‧我記得它的內容好像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