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來信 第191章 懊悔的回憶2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廣三少字數:4078更新時間:24/06/27 22:47:43
在蔡新堂的認知裏,他認爲蕭文華和林靖萱她們那一羣女生很要好,面露喜色地說:“真的嗎?等我計劃好了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到時候可要請你幫忙囉!”
“好啊!當然沒問題,畢竟我們是好朋友嘛!”蕭文華爽快地答應着。
掃除時間後就是放學時間了,蔡新堂獨自一個人走出了校門,他已經好一陣子沒跟江怡珊結伴而行了;
他並不是還在生江怡珊的氣,他只是認爲江怡珊實在是太過於軟弱,很容易被人欺負;
他檢討着自己,認爲是自己太過於保護江怡珊,導致江怡珊沒有辦法堅強起來,所以他想趁着這次的機會,好好地鍛鍊江怡珊,希望她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能夠讓她的個性變得堅強一點。
蔡新堂雖然是這麼打算,但是他心裏還是放心不下江怡珊,於是他拜託了王子豪,在這段時間,多關心、注意一下江怡珊,而自己表面上依然裝作對江怡珊冷漠。
很快地,蔡新堂擬定好了告白計劃,他將這個計劃告訴了蕭文華,蕭文華也依他所承諾蔡新堂的事,幫蔡新堂約了林靖萱,好讓蔡新堂向林靖萱表白。
約定告白的日子到了,林靖萱也依照約定前往蔡新堂指定的地方;
看到林靖萱依約前來,蔡新堂滿心歡喜,認爲自己有機會可以告白成功,能和自己心儀的對象交往,但是,事與願違,蔡新堂失敗了,不僅被拒絕,還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頓;
就如同江怡珊所說的一樣,千金大小姐的林靖萱,怎麼可能會喜歡蔡新堂,不只是不喜歡,根本就是瞧不起窮人家小孩的蔡新堂。
第二天,蔡新堂向林靖萱表白的事情馬上就在班上傳開了,蔡新堂一進教室時,立即遭受到無情的嘲笑和羞辱,他心裏很明白,這件事一定是林靖萱傳出去給班上同學知道,並且把他當作是笑話看待;
但是蔡新堂並不責怪林靖萱,因爲是自己一廂情願,自作自受罷了。
原本告白失敗就很失落的蔡新堂,再加上同學們的嘲笑,讓他覺得很難堪。
“如果讓小珊知道了,大概會被她笑死吧!”蔡新堂的心裏冒出了這一句話。
他下意識的往江怡珊的座位看了過去,“咦?!小珊還沒來學校嗎?‧‧是遲到嗎?”
蔡新堂的心裏雖然是這樣想,但是他仍然感到疑惑,因爲江怡珊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從小學到現在,江怡珊沒有上學遲到的記錄。
第一節課過去了,第二節課過去了,江怡珊仍然還沒有來學校。
蔡新堂覺得很奇怪,因爲江怡珊上學從來都沒有遲到過,更何況兩節課都已經過去了,人還沒有到學校,這根本已經是曠課了。
“阿豪,小珊今天怎麼沒來?”
王子豪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曉得?”
“是喔!她該不會今天請假吧!”
雖然蔡新堂這樣猜測着,但是他的心裏有着一股不安的感覺。
到第四節課,江怡珊仍然還沒有來學校,而這一堂課是班導師的課,但是過了快半堂課的時間,班導師卻還沒有進教室來上課;蔡新堂心裏那股不安的感覺愈來愈重。
這時教室的門打開了,班導師一臉沉重的走了進來。
“各位同學,老師要跟你們講一個不幸的消息‧‧!”班導師站上講臺後說着。
聽到班導師這麼說,蔡新堂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剛剛江怡珊的父母打電話來學校說‧‧!”班導師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江怡珊昨晚輕生自殺‧‧到早上她的父母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江怡珊自殺的消息,蔡新堂的腦中如響起了一聲轟然巨響。
“小珊‧‧自殺!”這句話盤旋在蔡新堂的腦子裏。他眼神呆滯地看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語地說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爲什麼、爲什麼?”
“蔡新堂、蔡新堂‧‧‧!”班導師在講臺上連叫蔡新堂好幾聲,蔡新堂像是沒聽到似的,完全不理會班導師。
坐在蔡新堂座位旁邊的胡正國推了蔡新堂一下說:“阿堂,老師在叫你呢!”
蔡新堂回過神來,驚覺地答了聲:“是!”
“蔡新堂,你和江怡珊從小學就開始同班,平常也都看你們常在一塊,你知道江怡珊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會選擇輕生呢?”班導師問着蔡新堂。
忽然聽到江怡珊自殺的消息,對蔡新堂來說,太過於震驚,他眼神茫然地回答說:“我‧‧我不曉得‧‧。”
“這樣啊‧‧。”
這時有同學突然插嘴,嘻笑地說:“他怎麼會曉得啊!他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林靖萱身上,他哪有空去理江怡珊啊!”這一句話引得全班鬨堂大笑。
“好了好了!你不知道的話就算了,不過我聽說她在班上被同學霸凌‧‧,班長是不是有這回事?”
王美惠站了起來,說:“報告老師,之前江怡珊同學好像有遭受到“疑似霸凌”的行爲‧‧。”
“我們班上真的有霸凌同學的事情發生?”班導師的臉上露出一付好像惹上麻煩的表情。
“不過呢!江怡珊同學本人並不在意,她覺得是同學之間的惡作劇和開玩笑而已!”
“咦?班長你‧‧!”
蔡新堂聽到王美惠的說法,立刻站了起來正想出言反駁時,他發現全班同學都在盯着他看,連班導師都一付覺得很麻煩地表情看着他。
在這種壓力之下,蔡新堂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喉嚨發出了“咕─咕——!”的聲音,在這一刻他退縮了,他默默地坐了下來。
“蔡新堂你有話要說嗎?”班導師問着。
蔡新堂一言不發地低着頭,並沒有理會班導師。
“呿!現在的小鬼真是麻煩!”班導師咕噥了一句後說:“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江怡珊的死並沒有替這個班級帶來多大的改變,同學們每天還是一樣的嘻笑怒罵,彷彿江怡珊原本就不存在於這個班上一樣;
唯一改變的是蔡新堂,自從江怡珊自殺後的那一天,他變得沉默寡言,和原本活潑外向的個性截然不同,也因爲他認爲江怡珊是被班上同學霸凌而想不開自殺身亡,所以他開始不和班上同學來往,再加上向林靖萱告白的事情,他成了被嘲笑的對象,漸漸地變成了班上的邊緣人。
對於江怡珊的自殺,蔡新堂相當地自責。
如果不是當初自以爲是爲了江怡珊好,要訓練她獨立堅強,刻意選擇冷落她的話,或許江怡珊不會走上輕生這條路。
之後,蔡新堂好幾次前往江怡珊的家,想要探望江怡珊的父母,畢竟蔡新堂和江怡珊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自然對江怡珊的父母也有一定的熟識,但江怡珊的父母似乎不想見到蔡新堂,均以不方便和不需要等理由拒絕蔡新堂探望。
不過蔡新堂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仍然定期前往江怡珊的家,在他心裏自己認爲江怡珊的父母會把江怡珊輕生的原因怪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希望能夠得到江怡珊父母的諒解。
就在某一天,他再次前往江怡珊家時,看到江怡珊家的門口貼上了大大的“售”字,而房子裏的人早就搬離了;蔡新堂崩潰了,這段日子來探望江怡珊的父母,對他而言,也算是一種微小的救贖,雖然都被拒於門外,但是他的心裏面期朌着江怡珊的父母總有一天會原諒他,但是現在這一盞微弱的救贖燈火也消失了,而蔡新堂就在自責與懊悔中過了兩年‧‧。
在高三下學期,在畢業前的一個多月,胡正國告訴了蔡新堂一件事,聽完這件事後,蔡新堂怒氣衝衝地往舊校舍的天台跑過去。
蔡新堂來到了天台,見到張誌慶和蕭文華兩個人正在天臺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張誌慶和蕭文華他們兩人在表面上裝作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關係,但是他們兩人在私底下卻是好朋友,至於爲什麼他們兩個人要做這樣的“表演”,真實的理由沒有人知道。
兩人看到蔡新堂來到天台,先是一愣,心裏均覺得:“他來這裏幹嘛!”
張誌慶開口調侃說:“哎呀、哎呀!我還以爲是誰咧,原來是我班上的邊緣人啊!怎麼!臉這麼臭,是被誰欺負了,要跑這個天臺上,躲起來一個人哭嗎?哈哈哈!”
蔡新堂並沒有回答,他手握緊了拳頭,一步一步地朝着他們兩個人走過去。
走到了他們兩人的面前,蔡新堂停下了腳步,滿臉怒氣地瞪着他們。
“幹、幹嘛!”被蔡新堂這麼一瞪,張誌慶似乎有些膽怯。
“你們兩個,是不是對小珊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蔡新堂的口氣非常的憤怒。
“小珊‧‧江怡珊?!”張誌慶和蕭文華一時會意不過來。
“回答我!”蔡新堂怒吼着。
“哦——!你是指我們『上她』的那件事吧!”蕭文華回答着,但是他表情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你這個傢伙!你不是喜歡小珊嗎?不是向她表白嗎?你怎麼還對她做出種事來!”
面對蔡新堂的質問,蕭文華一派輕鬆地說:“喜歡?!呵呵,你可別誤會了,誰說告白就一定要喜歡,我對她告白只是因爲她看起來是個好欺負的笨蛋,玩膩了會比較好甩而已‧‧呵呵!”
“你‧‧你這傢伙!”
“不過她竟然敢拒絕我的表白,真是不知好歹,爲了給她一點教訓,我只好『上她』囉,讓她知道拒絕我的下場‧‧呵!”
蔡新堂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雙眼似乎快要噴出火來了。
蕭文華繼續說:“這一切都要感謝張誌慶啊,幫我完成好這些計謀,既然他幫了忙,所以‧‧嘿‧‧我就和他一起“分享”了江怡珊,哈哈哈!”
張誌慶一臉猥瑣地說:“是啊、是啊!江怡珊她啊!還真不錯呢,細皮嫩肉的,而且看不出來她的身材還不錯的,更重要的是她竟然還是處女啊!我還以爲你早就上過她了咧!哈哈哈!”
蔡新堂雙手緊握着拳頭,拳頭微微地顫抖着,似乎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啊!對了,這裏可是她當年被我們上的地方,哈哈哈!不過她也真是的,只不過是“被上”而已,有什麼好想不開的!唉‧‧早知道我那一天就多上‧‧‧啊——!”張誌慶吃痛發出了哀嚎聲。
蔡新堂在張誌慶話還沒說完時,早已按奈不住怒火,一拳打在他的鼻樑上,鼻血瞬間從他的鼻孔流了出來;張誌慶痛得蹲在地上,手摀着鼻子,但鼻血仍從指縫間滲透出來。
“你幹什麼啊!”蕭文華一腳踹向蔡新堂,蔡新堂整個撲倒在地。
“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打我!”張誌慶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鼻血。
這時蔡新堂站了起來,又再次地衝向他們兩人;
這次蔡新堂的目標是蕭文華,他一拳朝着蕭文華的臉打了過去;
蕭文華的運動神經超羣,反應奇快,他立即地向後閃避,雖然沒有直接被打中,但也打到了他的臉頰,他感到臉頰上一陣疼痛。
張誌慶看到蕭文華被攻擊,他趁機從旁偷襲蔡新堂,一拳打在蔡新堂的臉上,除了爲蕭文華化解危機外,也爲自己剛剛被蔡新堂打的那一拳報仇。
已經被憤怒衝昏頭的蔡新堂,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感,他反而將張誌慶壓倒在地,幾近瘋狂地一拳又一拳往張誌慶身上招呼。
原本要上前架開蔡新堂的蕭文華,看到蔡新堂駭人的神情、瘋狂的行爲,心生膽怯竟然丟下了張誌慶獨自逃跑了。
過了一會兒,學校方面的老師趕來,兩個壯漢般的體育老師將蔡新堂架開來,而張誌慶早就奄奄一息,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天台的地板上。
在這件事之後,蔡新堂雖然沒有遭受到退學處分,但是他等同於被逐出了學校。
在漆黑的客廳裏,蔡新堂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自從高三下學期的那一年起,他愈來愈思念江怡珊,同時也因爲知道江怡珊輕生前的遭遇,他對她的罪惡感也愈來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