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來信 第189章 虛僞的面具2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廣三少字數:4140更新時間:24/06/27 22:47:43
    在星期一的時候,葉冠安來到了張誌慶家的豪宅,到張誌慶家後,葉冠安徑自進入張誌慶的房裏。

    兩人在張誌慶的房裏聊了一會兒後,葉冠安扶着張誌慶走出了房間,向張誌慶的母親說他們兩人有事情要出去一下。

    原本張誌慶的母親並不讓正在生病的張誌慶出門,但在他們兩人的堅持下,還是讓他們兩人出門了;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兩人才走出家門不久,張誌慶的母親就聽到了巨大的聲響。

    張誌慶的母親急忙地跑出去一看,看到電梯門是開啓的狀態,但是電梯門內卻沒有電梯廂,而張誌慶和葉冠安卻不見蹤影;她驚覺不妙,鼓起了勇氣往電梯靠近,朝裏面一看,旋即放聲尖叫,她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和葉冠安摔死在電梯內。

    “小珊‧‧‧仍然不願意原諒嗎?”蔡新堂心裏想着。

    原本他是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發生了太多巧合,而且胡正國和王美惠又言之鑿鑿地說着,加上他兩天前也看到了江怡珊出現在自己的家裏,這些情況都讓他不得不相信,江怡珊真的變成冤魂回來了‧‧。

    蔡新堂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見到江怡珊鬼魂的人,之後都會死亡,那麼兩天前他也見到了江怡珊,那是否意味着自己即將死亡,但他旋即一想,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江怡珊的鬼魂了,前一陣子就已經在路上看見過“疑似”江怡珊的鬼魂,但是自己也沒發什麼事。

    “啊‧‧莫非‧‧小珊的目標是林靖萱!”想到這一點蔡新堂冷汗直流。

    他又拿起了手機,看着和林靖萱的訊息記錄,訊息仍然是“未讀”的狀態,他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愈來愈擴大。

    蔡新堂和胡正國碰面後,一同前往張誌慶的家;他們這趟目的除了探望張誌慶的母親之外,是主要的是想要知道張誌慶和葉冠安死前是不是有什麼樣的異常行爲。

    兩人來到了張誌慶居住的豪宅大樓,這棟大樓前仍然有一些記者守候着,畢竟張誌慶他們家算是國內知名企業,而企業的第二代意外的死亡當然會引起媒體的注意,尤其是張誌慶在外的風評並不太好,所以這些記者大概是在等有沒有八卦消息或是任何有爭議性消息傳出來。

    進到了大樓內部,雖然表面上好像沒發生什麼事一般,但是卻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到電梯前面,兩部電梯的其中一部被黃色封鎖線給圍住了,蔡新堂和胡正國心裏很明白,那一部電梯就是張誌慶和葉冠安摔死的那一部;

    兩人搭了另一部電梯上樓,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事件影響,他們心裏一直覺得很不自在,似乎電梯裏有人正盯着他們兩個人,但是他們兩人都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地等待電梯到達他們要去的樓層。

    電梯門開的那一剎那,兩人鬆了一口氣,故作鎮靜地步出了電梯,那種不安感瞬間消失;來到了張家門口,按了門鈴後,來應門的人是張誌慶的母親。

    張誌慶的母親一身酒氣地站在門口,看了胡正國一眼後將視線移向蔡新堂身上,露出一臉“你是哪位?”的表情。

    “張媽媽您好!我是胡正國,我旁邊這位是蔡新堂,初中時跟我們同班。”胡正國介紹着。

    一聽到“蔡新堂”三個字,張媽媽的表情略微驚訝了一下,隨即恢復了稍有醉意表情。

    “是你們啊!進來吧!”

    蔡新堂和胡正國兩人跟着張媽媽的後頭進到她家裏,看到張媽媽走路搖搖晃晃地大約有七、八分醉了;

    他們心想張媽媽面對喪子之痛,藉着酒精來麻醉自己也是人之常情,他們只希望張媽媽不要因爲傷心過度把身體弄壞就好。

    張誌慶的母親在他們還是高中生的時候,是學校家長會的委員,只要是關於學生的權利,都會非常熱心地幫忙爭取;

    雖然她的兒子張誌慶在學校裏是個到處惹麻煩的小惡霸,每每只要張誌慶惹出麻煩時,張媽媽總是第一時帶着張誌慶出來道歉,並且在衆人的面前教訓張誌慶,因此學校裏的其他學生、家長、教師都認爲她是大公爲私、明辨是非的人,因此大家都十分地喜歡她,每個學生都稱她作張媽媽。

    張媽媽接待他們坐下來後,家裏的幫傭立即送上了熱荼。

    張媽媽拿起了酒杯,啜了一口酒杯裏的威士忌,有些醉意地問着他們兩個人說:“你們來這裏要做什麼?”

    “張媽媽‧‧你還好吧?別說那麼多酒‧‧!”胡正國一臉擔心地勸着張媽媽。

    張媽媽瞪了他一眼後,說:“好?!兒子都死了怎麼會好!”張媽媽的口氣十分不友善。

    “對不起‧‧!”胡正國連忙道歉着。

    “哼!”張媽媽向他們白了一眼,說:“你們到底來這裏要做什麼,如果沒有要緊事的話就請你們離開。”

    蔡新堂和胡正國對望了一眼,均覺得眼前的這位“張媽媽”和他們在高中時的“張媽媽”相差甚遠,高中時的“張媽媽”熱心又溫柔,對每個同學都很好,就算是她自己的兒子做錯事也不會偏頗於自己的兒子,這一點尤其是蔡新堂感受最爲深刻;在高三下學期畢業前夕,蔡新堂打傷了張誌慶,張媽媽不僅沒有追究,反而還幫蔡新堂向學校方面說情,這讓蔡新堂很感動。

    “或許是喪子之痛吧!才讓張媽媽心情不好‧‧。”兩人在心裏都體諒着張媽媽。

    “是這樣的‧‧張媽媽‧‧。”胡正國開口問着張媽媽說:“我們想請問張媽媽,葉冠安來的時候有跟張誌慶說什麼事或是您有聽到他們說過什麼話嗎?”

    “葉冠安一來就直接進到了誌慶的房裏,我沒有聽到他們有說些什麼‧‧這件事‧‧很重要嗎?”張媽媽回答着。

    “這樣啊‧‧‧!”

    張媽媽看胡正國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追問着說:“所以你問這些事情的原因是什麼?”

    “我想關於張誌慶病情和死亡,應該和班上的某些事情有關‧‧!”胡正國說地有些含糊。

    “哼!當然是有關啊!這還需要你說!”

    張媽媽的反應出乎蔡新堂和胡正國的意料之外。

    “張媽媽‧‧您知道‧‧。”胡正國問着。

    “哼!當然知道,我們家誌慶的病就是林思庭那個女人傳染給他的!”張媽媽氣憤地說着。

    “咦!這個‧‧?!”蔡新堂和胡正國睜大眼睛互相對看了一眼,很顯然地他們兩人並不知道張媽媽爲何這麼說。

    張媽媽繼續說:“難道不是嗎?那個賤貨,她的未婚夫蕭文華染上的那種怪病,我們家的誌慶怎麼也會染上那種怪病,一家是林思庭那個賤人傳染給他;那個賤女人一看到她的未婚夫快不行了,馬上來勾搭誌慶,誌慶也真夠笨的,這種水性揚花的賤女人他居然也敢跟她上牀,最後倒黴的是自己,染上這種怪病!”

    他們兩人全然不曉得有這一段,他們回想起來,才發現同學會那一天,張誌慶和林思庭是一起出現在同學會上。

    “我看蕭文華的病也是這骯髒的賤女人傳染給他,林思庭這個女人,在外頭不知道在外頭和多少男人上過牀,蕭文華也真夠嗆的,都還沒正式娶進門,頭上就多了好幾頂綠帽,最後還被怪病給折磨致死!”很顯然地張媽媽對林思庭非常地感冒。

    蔡新堂聽到張媽媽的這番話不禁眉頭一皺;雖然他對林思庭沒有多大的好感,但是他知道林思庭深愛着蕭文華可以爲他付出一切;

    他猜測,林思庭極有可能是爲了籌措蕭文華的龐大醫藥費,在走頭無路的情況下才向張誌慶求援,但是這個性好漁色的紈絝子弟,有可能提出要林思庭和他上牀的要求才肯出手援助,林思庭迫於現實的無奈之下,答應了張誌慶的要求,和他發生了關係。

    但是蔡新堂並不想替林思庭辯駁些什麼,因爲他覺得這些是“他們的事”,他一個外人不便插嘴,而且張媽媽剛經歷喪子之痛,現在又有些喝醉的狀態,或許因爲這樣,講話有些偏激一點;但是,張媽媽接下來所說的話,卻讓蔡新堂火冒三丈。

    張媽媽看了他們一眼後,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就像當年你們班上那個什麼‧‧江‧‧怡珊的一樣‧‧!”

    一聽到“江怡珊”這三個字,蔡新堂心頭一震。

    “就是那個江怡珊,我看八成是他勾引我們家的誌慶,最後還用自殺來污衊我們家的誌慶‧‧真是不要臉呢!”

    蔡新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尤其是從一向溫柔明白事理的張媽媽口中所說出來。

    胡正國一臉慘白地說:“張媽媽‧‧您說這些話‧‧實在是‧‧。”

    張媽媽打斷了胡正國說:“我有說錯嗎?事實就是如此!”張媽媽的態度十分地輕蔑。

    “嘖嘖嘖!真是有夠糟糕,小小年紀就懂得用肉體來勾引男人,我們家的誌慶當時年輕氣盛,一時忍耐不住才被那個小騷貨給勾引了,幸好那個小騷貨自殺早死,不然不知道還會有多人會受害呢!”張媽媽狂妄地說着。

    蔡新堂再也按捺不住,怒目瞪着張媽媽,大聲地說:“張媽媽,你在胡些什麼啊!明明就是蕭文華和張誌慶他們兩人性侵小珊,才害小珊自殺!”

    張媽媽冷哼了一聲,說:“哼!她分明是想用自殺來恐嚇我兒子,只是一個弄假成真,讓自己變成真的自殺!”

    蔡新堂激動的說:“你胡說!”

    “喔─!對了對了,聽說你是那個小騷貨的‧‧‧姘頭是吧!我看這事八成和你有關,該不會整件事是你在背後策畫的吧,你慫恿那個小騷貨這麼做,目的是要陷害我兒子,然後藉機敲詐高額的金錢吧,畢竟你家這麼窮,呵呵‧‧,幸好老天有眼,讓你們弄假成真,那個小騷貨真的死了,讓你的計劃泡湯囉!”

    面對着張媽媽這番顛倒是非的言論,蔡新堂握緊了拳頭怒目瞪着她。

    張媽媽毫不在意蔡新堂的憤怒,肆無忌憚地繼續說:“當初要不是怕你到外面亂說話,你毆打我兒子的事,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你‧‧。”

    “你、你說什麼?”

    “哼!要不是爲了封你的口,怕記者胡亂寫,毀損我家的名聲,我要對付你這種窮酸小子,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哪還需要跟你在那邊做做樣子,表現我的寬宏大量‧‧。”

    蔡新堂明白了,他一直視爲好人的張媽媽,當年的行爲只是不想讓自己家族的名聲受損,才表現出寬大爲懷的樣子,想必她也不會認爲張誌慶有錯,更視人命如草芥,人命比不上他們家的名聲;他開始認爲自己是個笨蛋,這十幾年來,一直把張媽媽的“恩情”謹記在心,由衷地感謝她寬宏大量,而如今看起來極爲諷刺。

    在極爲憤怒的情緒下,蔡新堂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雙眼睛像是快噴出火來似的,瞪着張媽媽,而張媽媽也是一臉憤恨地盯着蔡新堂,彷彿把這一切的事情都怪罪在蔡新堂身上。

    面對這樣一觸及發的場面,胡正國伸手拉了拉蔡新堂,示意要他冷靜一些,別那麼激動。

    蔡新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先冷靜下來;胡正國原本以爲蔡新堂聽了他的勸,不跟張媽媽計較這些事,但是蔡新堂怎麼可能忍下這口氣,尤其又是扯到江怡珊的事。

    蔡新堂冷靜下來後,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這樣啊,原來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就是註定要給有錢人看不起的啊,我們的人命就比不上有錢人家所謂的名聲啊‧‧。”

    張媽媽冷哼了一聲後,等着看蔡新堂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但是呢!我還是相信世界上有公平正義‧‧!就好比這件事‧‧!”蔡新堂意有所指地說着。

    張媽媽的臉色微微一變,說:“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哼、哼!”蔡新堂冷笑了兩聲後說:“就像張誌慶和蕭文華這種敗類、人渣,雖然當年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到最後仍然是會有報應‧‧。”

    張媽媽氣得臉色漲紅,連說了好幾個“你”字,但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蔡新堂突然大聲怒喝:“他們這兩隻畜牲,得到了怪病後慘死,這就是他們害死小珊的報應,哈哈哈,是罪有應得、罪有應得‧‧!”蔡新堂說完之後大聲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