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來信 第184章 無法傳達2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廣三少字數:4026更新時間:24/06/27 22:47:43
林靖萱猜想到蔡新堂一定是想到自己和“乾爹”去歐洲,爲了避免自己尷尬,才故意轉移話題;她自己心裏很清楚,如果和“乾爹”的關係持續下去,那麼自己和蔡新堂的關係根本不可能再進一步。
“但是‧‧他會接受我這個有着骯髒過去的女人嗎?”林靖萱心裏想着這一點。
“怎麼了?還沒考慮好要去哪嗎?”
“啊─!這個‧‧。”林靖萱的表情略顯尷尬,其實對現在的她而言,只要和蔡新堂在一起,不管到哪兒,都是天堂。
“不能這樣好了,我們先去看個電影,看完電影後再去吃個飯!”蔡新堂提議着。
“好啊!”林靖萱滿心歡喜地答應着。
兩人到電影院,電影院同時上映着好幾部片子,他們挑選了一部頗受好評的恐怖片,在進場時,害怕恐怖片的林靖萱就已經緊緊拉着蔡新堂的手臂,蔡新堂知道她害怕,也就任由她了,但在旁人的眼中,他們就像一對情侶一樣。
看完電影之後,他們找了一間日式料理用餐,用餐期間,倆人討論着剛剛電影的劇情。
“剛剛那部電影好可怕喔!”林靖萱心有餘悸地說着。
“是嗎?我覺得還好吔,不過倒還蠻好看的。”蔡新堂笑着說。
“唔‧‧真是的!新堂你是男生當然不會怕啊!我可是怕得要命,尤其是背景音效和突然出現的恐怖畫面,我每次都被嚇到呢!”
“哈哈哈!你還真是膽小呢!”
“沒辦法啊!每個人都擅長跟不擅長的東西啊,我就是對靈異的事情會特別害怕嘛!”林靖萱爲自己辯解。
聽到林靖萱說自己害怕有關靈異方面的事情,蔡新堂突然想起了星期六的法會。
“林靖萱,你知道下星期六王美惠他們要舉辦法會的事情嗎?”
林靖萱點了點頭說:“知道,美惠她有跟我說,還問我要不要一塊去。”
“那你要去法會嗎?”
“會‧‧!因爲美惠跟我說了很多事情,我覺得有些害怕‧‧。”林靖萱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關於小珊的事情嗎?”
林靖萱點了點頭說:“是‧‧高中那時候一直欺負着江怡珊,長大後,這些年來,經歷過人情冷暖後,一直爲了自己那時候所做的那些蠢事,感到後悔,所以我想向江怡珊道歉,希望她能夠原諒我‧‧。”
看着說得誠摯的林靖萱,蔡新堂相信她是真心地想向江怡珊道歉,畢竟人生經歷過了這麼大的波折,在個性上、在心態上都會成長許多。
從林靖萱的反應來看,如果之前王美惠他們所說的─在死亡的前幾天會見到江怡珊─這件事情屬實的話,害怕靈異的林靖萱,到現在應該還沒有見到變成亡靈的江怡珊。
“林靖萱‧‧!我問你一件事喔!”
“怎麼啦!你要問什麼事,神色這麼凝重‧‧?”
“如果‧‧我是說如果喔‧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小珊的話‧‧你會怎麼辦?”
林靖萱一語不發,怔怔地看着蔡新堂,似乎在思考着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蔡新堂看到林靖萱沒有回答,繼續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這麼害怕靈異的東西,如果有一天小珊真的出現了,你會怎麼辦?”
“我會鼓起勇氣的面對她,並且好好地向她道歉!”思考一會兒後的林靖萱,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對於林靖萱的答案,蔡新堂感到欣慰,至少跟其他人比起來,林靖萱敢面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並且想好好地道歉。
“我想小珊應該會原諒你的‧‧!”蔡新堂說着。
蔡新堂和林靖萱倆人今天四處逛了一整天,對林靖萱而言,只要和蔡新堂在一起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她巴不得時間能夠停止,彷彿和蔡新堂在一起時,她才感受到什麼是快樂,什麼是滿足。
今天蔡新堂依然陪着林靖萱在林蔭大道上散步着,直到了林靖萱住處附近,蔡新堂才和林靖萱道別。
林靖萱望着蔡新堂離去的背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往自己住處的大樓走去。
打開了大門,屋內漆黑一片,林靖萱按下了在門邊的電燈開關,室內登時燈火通明。
這間房子是“乾爹”買給她的,是“乾爹”金屋藏嬌的地方;在林靖萱的內心,這裏從來不是她的“家”,只是一個提供她遮風避雨的住處而已。
這時屋內客廳傳來一個老男人的聲音:“小萱!你回來了啊!”
林靖萱嚇了一跳,神色有些慌張地說:“幹、乾爹‧‧!你今天怎麼會在這裏?”
林靖萱的乾爹是姓馬,是國內知名的富商,雖然年逾六十歲了,但是身體還是相當硬朗;自從在酒店遇見林靖萱後,就看上了林靖萱的外貌,不僅替林靖萱還清了債務,還包養了她,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貪圖林靖萱的美貌和她青春的肉體。
“今天本來和陳董有約,但是那個傢伙突然有急事,取消了今天的行程,所以我就過來這邊了。”馬姓富商說着。
“是這樣啊!”
“你今天去哪了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那個、那個‧‧今天我和老同學有個聚會,沒有留意到時間,所以回來晚了!”林靖萱有些心虛地說着。
馬姓富商走到林靖萱的背後,從後頭環抱住林靖萱,耳鬢廝磨着林靖萱,雙手不安份地在林靖萱的身體上游走,撫摸着她的身體,正當他的手伸入林靖萱的衣服內時,林靖萱擋住了他的手。
“乾爹!不要這樣,我今天‧‧有點累‧‧。”這是林靖萱第一次抗拒了馬姓富商。
馬姓富商有些不悅地放下了雙手,說:“小萱,你該不會忘了是誰幫你還清了債務;是誰讓你不用去酒店上班,讓那些男人吃豆腐;是誰讓你過這麼優渥的生活,不要跟我說你都忘了‧‧。”
林靖萱垂下了雙手,放棄了抵抗,說:“是‧‧乾爹‧‧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乾爹給我的‧‧我沒忘‧‧。”
馬姓富商一臉很滿意地說:“你沒忘就好‧‧。”
馬姓富商褪去了林靖萱身上的衣物,恣意地享受着林靖萱身上的每一吋誘人的肌膚,在她美麗的胴體上,盡情地發泄着他的性慾。
夜半時刻,林靖萱一絲不掛地和馬姓富商躺在同一張牀上。
林靖萱看着熟睡地馬姓富商,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好骯髒,覺得自己身上沾滿了污泥穢物,散發出陣陣的惡臭。
她下了牀,進了浴室,不停地刷洗着自己的身體,想把身上這些污穢之物洗乾淨,但是無論怎麼樣的刷洗,皮膚都已經刷洗到成紅腫狀態,她仍然覺得自己很骯髒,洗都洗不乾淨。
兩行眼淚默默地從臉龐滑下,林靖萱嗚嗚咽咽地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個骯髒的女人‧‧我配不上你,我沒有資格喜歡你‧‧嗚、嗚嗚!”
蔡新堂伸了一個懶腰,鬆了鬆筋骨,發出了“唔——。”的一聲。
中午了,蔡新堂先暫停手邊的工作,等着便當店送便當過來。
他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十分了,他早就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了,好死不死的今天便當店或許是生意太好,原本應該是在十二點前送來的便當,竟然遲到了。
他整個人無力地趴在休息室的桌上,心裏只想着便當怎麼不快點送來;忽然有同事大喊:“便當送來了!”
聽到這一句,蔡新堂立刻起身去領取他的便當。回到椅子上,正準備享用便當時,陳志雄也拿了便當在他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他們兩人打開了飯盒,一邊吃着午餐,一邊聊着天。
“新堂,你最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陳志雄眼神很曖昧地問着。
“蛤?女朋友?我嗎?”
“哈哈哈!你少裝了啊!我都看見了囉‧‧。”
“什麼啊?看見什麼了啊?”
“你還繼續裝傻呀!昨天晚上我看見你和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在逛街咧!真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交然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不錯嘛!”
聽到陳志雄這麼說,蔡新堂知道陳志雄所說的“女朋友”是誰了。
“你誤會囉!那個女生是我的高中同學喔!我們那天是基於老同學的關係一起吃個飯如此而已。”蔡新堂平淡地說着。
“少來了!吃個飯而已需要一起逛街,而且那個女生一直勾着你的手臂,我看你們的關係沒有這麼單純,你就老實招了吧!”
“招什麼啊!我們就真的只是老同學而已,那一天她會勾住我的手臂是因爲剛看完恐怖電影,她因爲驚嚇過度才借我的手臂扶一下,就只是這樣而已。”
“跟老同學去看電影!”陳志雄再次露出曖昧的表情,說:“你還真行啊,故意帶女孩子去看恐怖電影,你很會喔!”
蔡新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就說不是了,真是的不管說什麼,你都能扯到那邊去,真服了你了!”
“所以‧‧真的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蔡新堂斬釘截鐵地說着。
陳志雄看到蔡新堂堅決的否認,失望地說:“誒‧‧真失望呢,我還以爲你交女朋友了呢。”
“你到底有多關心我的感情生活啊!”
“當然會關心啊!我可是很怕你會孤獨終老呢!”
“是是是!謝謝你的關心,這種事還是要看緣份。”
“如果對方是個不錯的對象,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陳志雄正經地的說着。
蔡新堂一怔,隨即回答道:“不可能啦!對方身邊可是有人在。”
“這樣啊!”陳志雄黯然地說着,似乎在替蔡新堂感到可惜。
這時黃凱軒拎着他的午餐進來。
“你又出去外面買午餐啊!你怎麼不一起訂便當就好了,省得麻煩!”陳志雄問着。
黃凱軒坐了下來,打開了碗蓋後,說:“便當太貴了,而且我喜歡吃乾麪。”
“便當會貴嗎?”陳志雄一臉很疑惑地看着黃凱軒。
蔡新堂心有同感的說:“我暸解你的意思,對我們這種一個人生活的人來說,不僅要負擔生活費,還有租金的壓力,有時候不得不節省一點‧‧。”
黃凱軒像是找知音人一樣,看着蔡新堂說:“果然還是學長瞭解這種生活,尤其我又剛考進來,薪水雖然還過得去,但是這裏物價實在是讓人吃不消啊!跟我南部老家的物價比起來,實在是貴上太多了。”
蔡新堂和黃凱軒“英雄惜英雄”的對話,讓陳志雄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囁嚅地說:“說得我好像不知人間疾苦似的。”
“你一直住家裏的人當然不暸解這種生活的辛苦,不僅不用房租,回到家還有熱騰騰的飯菜,我們的辛苦你怎麼會懂呢!”
“是、是、是!我就是好命人。”
黃凱軒端詳了蔡新堂好一會兒,突然說:“學長,你的氣色很差吔!”
“嗯?!”被黃凱軒突如其來的一問,蔡新堂有些摸不着頭緒,說:“氣色差?!會嗎?可能是我最近有些睡眠不足吧!”
黃凱軒搖了搖頭說:“學長你那個看起來不像是過勞或是失眠之類的氣色不好,比較像是運勢差或是沾染到不乾淨的東西,那樣子的氣色不好!”
“噗——!”蔡新堂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誒誒誒!我說錯了什麼嗎?學長怎麼笑的這麼大聲?”黃凱軒有些慌張地問着。
蔡新堂笑岔了氣,連忙對着黃凱軒搖了搖手,示意要他等一下,等到蔡新堂笑得差不多,氣比較順時,對着黃凱軒說:“你突然冒出這些話來,而且還一付算命師父的口吻,實在是很難跟你的形象聯結起來,所以我才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這樣啊!”黃凱軒靦腆地抓了抓頭,但是他似乎不怕被蔡新堂取笑,繼續說:“學長你有所不知,雖然我父親是個農民,但他也是我老家當地廟宇裏的主委,同時也是替神明服務的乩童‧‧。”
“咦!!”蔡新堂和陳志雄從未聽黃凱軒說自己家裏的事,今天是他們兩個頭一次知道黃凱軒家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