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線索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人勿玩人字數:2393更新時間:24/06/27 22:45:54
    簫淵的宅邸同樣位於赤柱城內。

    他帶着陳理一路七拐八拐,穿街過巷,最後在一戶窄門前停下。

    「就是這裏了。」簫淵說着掏出鑰匙,對着鎖孔擰了了好幾下,才終於打開銅鎖,推開門。

    陳理跟着進入。

    這是一處佔地不過半畝的小院,裏面連陣法都沒佈置。

    對於一名築基中期修士而言,這實在是顯得有些窘迫和逼仄了。

    甚至,若是沒猜錯的話,連這房子應該也是租的。

    只是不應該啊。

    簫淵再落魄沒到這種地步。

    想當初天星宗滅門之戰,他們這些人可是大發血腥之財,每個都賺得盆滿鉢滿,比如陳理自己,就分了兩百多顆上品靈石,而收穫僅次於陳理的簫淵,也分了有近兩百之數。

    如今短短不到三年,就花完了?

    「慚愧,寒舍簡陋,讓道友見笑了。」簫淵面露難堪之色。

    「你這……怎麼到這地步了。」陳理吃驚道。

    「唉,此事一言難盡!」簫淵一嘆,一臉鬱郁。

    兩人落座後。

    簫淵便一五一十的說起了原委。

    當初老祖自爆爲衆門人迎來一線生機後。

    所有人就開始四散逃命。

    簫淵也是其中之一,他沒敢跑去周邊,而是選擇和陳理一樣直接往赤柱城跑。

    他沒有妻妾,更沒有子嗣,孑然一身。

    大部分財富都裝在儲物袋裏,隨身攜帶。

    山門破滅,雖然失去了宗門庇護,但其他方面卻並沒多少損失。

    去往赤柱城的路途,也是一路順遂。

    然而這好運也就到此爲止了。

    到了赤柱城後,他許是放鬆了警惕,正準備着去找一間客棧落腳,要付錢時,一摸儲物袋,頓時被驚出了一聲冷汗,身上哪還有什麼儲物袋,身上的三個儲物袋全部不翼而飛,一個不剩。

    儲物袋都是留有神識印記的。

    然而這並沒什麼卵用。

    他才感應到位置,印記就被人接連抹去。

    赤柱城不是沒多少人煙的荒野地帶,這裏人流密集,南來北往之人,川流不息。

    這時候哪還能再人羣中找到小偷。

    更倒黴的是,進城時,他還把法器收到了儲物袋裏,除了身上那件二階中品法袍還值點錢外,已再無長物。

    這晴天霹靂,差點讓他抑鬱。

    他不像陳理,有一技之長,可以畫符謀生。

    他既不會畫符,又不會煉器,更不會煉丹,只有一把子修爲。

    爲了在赤柱城生存下去,他不得不折價賣掉身上的二階中品法袍,重新買了一件二階中品法器和一套二階下品法袍。

    平時就去附近的森林採藥獵妖,或者在城裏接點散活。

    一個堂堂的築基中期,竟混的和練氣散修彷彿。

    陳理聽完這一切,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婢生的***,我都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這半年來我跑遍周邊的修真城,卻始終找不到我那些被偷之物的蹤跡。」

    簫淵恨得牙齒咬得嘎嘎響,連爆粗口,那徹骨的怨氣簡直能直衝雲霄。

    「都過去這麼久了,估計都已經流落四方了,你再怎麼找也沒意義了。錢財只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沒事就好,這種人很多都是拿了錢,又要命的,要我說你應該慶幸只是被偷。」陳理勸慰道。

    只是這話簫淵顯然是無法感同身受。

    他看着陳理那一身散發着濃郁靈光的二階上品法袍。

    臉色變得更抑鬱了。

    「唉,這道理我也清楚啊。」簫淵嘆了口氣,神色懨懨道:「但涉及到自身時,卻一直積鬱在心,怎麼也無法釋懷,唉,不說我了,說說你吧。」

    「我……我沒什麼好說的,也就這樣。」

    他妻妾環繞,手握鉅款,生活美滿。

    平日裏畫畫符,練練氣,鍛鍛體,修爲順遂,沒什麼煩惱。

    這日子比起在還真宗時,還要閒適愜意。

    如今上面可沒人管束着,想幹嘛就幹嘛,更沒人逼着去服役、殺戮。

    只是這話自然不能跟簫淵說。

    畢竟這太殘忍了。

    簡直是在往他傷口撒鹽。

    陳理本想提起那批天星宗餘孽的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種事提與不提,都無關緊要。

    反而暴露自己。

    天星宗還是有人活着的。

    不說被陳理放過的女修馮敏,還有另一人流落在外。

    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聽到這個消息。

    畢竟祕密只有自己知道才是祕密,當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祕密也就不再是祕密了。

    儘管這個機率很低。

    但他又何必自找麻煩去賭呢。

    他轉而問起其他來赤柱城的門人。

    「雯慧彭燕夫婦,還有丁劍道友都來了。」簫淵說道:「對了,丁劍被火雲宗一位金丹長老看重,收爲了弟子,加入了火雲宗。」

    「什麼?」陳理聞言面露驚訝。

    他承認自己有點酸了。

    這丁劍,簡直是天地眷顧。

    二十歲築基。

    然後就被老祖收爲親傳弟子。

    別人要服役,他不用。

    就算攻打天星宗,老祖親征。

    他依然沒有露面。

    作爲金丹種子,他在還真宗中可謂是地位超然。

    若是老祖重視程度,恐怕連庶務掌門夏弘毅都比不過。

    畢竟在老祖眼裏,這才是真正的接班人。

    原以爲還真宗山門破滅,對方會成爲和自己一樣的散修,沒想到同人不同命,人家轉眼又成了金丹弟子,加入了元嬰大派火雲宗,更上一層樓。

    「不敢置信是吧,這就是金丹種子啊,在哪裏都是寶貝疙瘩。」簫淵感嘆道:「可惜我們和丁劍只有幾面之緣,連泛泛之交都談不上,不然攀上這關係,以後在赤柱城也算有跟腳了。」

    陳理這時心中一動,想起了什麼。

    仔細回憶了下。

    發現白鳥攻打山門時。

    他確實沒見過丁劍的身影。

    那麼,那時候他在哪裏呢?

    是被老祖叫到了一邊,還是一直就在老祖跟前?

    恐怕老祖在心生死志自爆前,十之八九把遺物都留給了他。

    其他東西,哪怕是金丹修士的法寶,他都不怎麼眼紅。

    但長生功的後續關於金丹部分,他必須得拿到。

    這可是事關自身以後道途。

    他心思電轉,思緒一閃而過,隨即笑道:「畢竟曾今是同門,總還是會念些舊情的……雯道友不是紅山派聯姻過來的嗎,他們兩夫婦怎麼沒回紅山派?」

    「這我就不清楚了。」簫淵道:「不過紅山派的人一直奇奇怪怪的,總感覺有些邪性,估計是不想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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