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紅魔館衆：？？？

    “稍等一下。”從時計塔走出的費頓，跟勞達打了聲招呼，轉身返回時計塔，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走出來。

    安靜地原地守候的勞達，疑惑道：“怎麼了？”

    “當我跑回到入口，再重新步入時計塔，包括怪物、機關陷阱、寶箱在內的一切都迴歸原狀。”費頓把自己的所見道出，再問道，“重新開局的機制、侮辱人智商的機關陷阱、空有形態沒有靈魂的怪物、複雜過頭的建築物內部結構，你不覺得這就像是什麼嗎？”

    “遊戲。”勞達恍然道。

    費頓補充道：“千萬別搞錯了，不是勇者打怪闖關的動作遊戲，而是魔王以怪物和機關阻攔勇者的塔防遊戲。”

    勞達沉吟片刻，搖頭道：“……對不上。”

    “對，如果我們要找的人是一個喜歡做這種事的傢伙，就不會做出‘大量屠戮人類驅魔者’的竭澤而漁行爲，只能認爲這是其他人利用他的能力搗蛋——如此一來，也就沒必要循規蹈矩地探索下去的必要了。”費頓高舉右臂，赤紅爪刃顯現，往前方揮出五道巨大無比的飛翔爪擊。

    轟隆聲下，一條碎石通道橫穿忘卻的庭院、藏書庫、禮拜堂、舞踏館、幻夢宮。

    費頓拍拍手，鬱悶道：“真是的，浪費時間和精力，我一開始還特意觀察細節，試圖從建築風格、陷阱設定、怪物設定等方面分析他的個性。”

    “？？？”勞達奇怪的看向費頓。

    費頓反問道：“什麼？難道你以爲我跟迪亞那蠢貨一樣，真的是在毫無意義的觀光嗎？”

    “…………”勞達表示這跟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罵沒區別。

    好吧，弒神意志容器先生既不是智商爆表的超級天才，又不是經過系統訓練的專業人士，甚至連小學畢業證書都沒有，真是慚愧。

    勞達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剛纔分析出什麼？”

    費頓隨口回答：“惡魔城的設計者是個幼稚的小屁孩。”

    他的分析，在數分鍾後被證實是正確的。

    “——是誰將我的惡魔城破壞成這個樣子的！”

    “——啊哈哈哈！好厲害呢，看來可以好好玩一把了~！”

    一個有着淡藍色的短髮與紅色的眼瞳、背後長着一對巨大的蝙蝠翅膀、穿着粉色的洋裝、戴着粉色睡帽的蘿莉吸血鬼，怒氣衝衝地出現在夜空中。

    一個有着淡金色的短髮與紅色的眼瞳、背後是一對閃爍着七色光芒的神祕翅膀、穿着深紅色的洋裝、戴着粉色睡帽的蘿莉吸血鬼，以崩壞的表情發出瘋狂的笑聲。

    雖然不知道爲何翅膀長得不一樣，但從身高、外貌、服裝風格看來，應該是一對姐妹。

    “你可以教我如何觀察和分析嗎？”勞達聽出來惡魔城的設計者正是藍發蘿莉吸血鬼，對費頓很是佩服地說道。

    費頓雙臂在胸前交叉：“我拒絕，你都戰力無敵了，假若連智商也補上來，那我的存在感也太低了！請你當一個永遠的低智商無口男！”

    “…………”勞達無言以對。

    “別無視我們啊！神槍-岡格尼爾！”藍發蘿莉吸血鬼手持血紅色長槍俯衝過來。

    “大哥哥，來一起玩吧！烈焰魔劍-萊瓦汀！”金髮蘿莉吸血鬼手持火焰大劍從天而降。

    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費頓和勞達扮演的是不速之客的角色，她們作爲惡魔城的主人，不需要友好磋商。

    “唉……善良如我，擁有着尊老愛幼的美好品德，爲何總要面對這種情況。”費頓唉聲嘆氣道，在長槍和焰劍即將臨身之際，突然打了下響指，“啊，說起來我是長髮控，不是蘿莉控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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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城只是一個擺在表面的防禦設施，原本的功能是勸退空有一身正義感的戰五渣，後來成了某對姐妹的玩具。在惡魔城的深處能找到一個空間通道，另一頭是一處呈現爲“古典洋樓”的亞空間，這才是惡魔城真正的主人的居住地。

    費頓悄悄咪咪地摸到古典洋樓的大廳，發現大廳另一端的椅子上坐着一個撐着臉頰的銀色長髮男，其側後方站着一個銀髮女僕。

    “……”費頓躡手躡腳地走進大廳，把那兩扇敞開着的又大又重的木門撥回去，走出大廳並輕輕關上大門。

    “？？？”因爲費頓的行動實在是太詭異了，銀色長髮男和銀髮女僕似乎都愣住了，直至費頓離開了都沒有反應。

    約半分鐘後，兩扇大門被撞飛，重重地嵌入到牆壁裏。

    藍發蘿莉吸血鬼被岡格尼爾插在左側的門板上，金髮蘿莉吸血鬼被萊瓦汀插在右側的門板上，兩人均已失去意識。

    “哈~終於找到正主了！”費頓當半分鐘前發生的事情不存在，與勞達一同雄赳赳氣昂昂地步入大廳，走到適合與銀色長髮男交談的距離才停下。

    “…………”所幸勞達是一個話和表情變化都很少的男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費頓微笑着說道：“我的名字是‘費頓’，他是‘勞達’，外面還有一個愛閒逛的路癡叫‘迪亞’，我們是來邀請你來當工具人……咳，我們是來交朋友的。”

    “死。”銀色長髮男平淡地開口道。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嗯？”銀色長髮男表情有所變化，似乎這時候才真正注意已擊敗自己血緣上的表妹們的敵人。

    “嘛~看來你這是第一次秒殺敵人失敗啊~”費頓聳聳肩，輕笑道，“按照時空管理局的說法，有些人能夠開闢出‘屬於自己的世界’，這個世界不一定是範圍性的，有可能只適用於自身，從而體現爲極爲獨特的能力……所以，你確定自己眼前只有一個世界嗎？”

    “你們到底——”

    費頓閃身出現在銀色長髮男身前，左手拉着其撐着臉頰的右手，右手成爪印在其胸口處，巨大的衝擊力把看上去挺結實的椅子擊潰。

    “——咳！”能力很霸道，但感知力、反應速度、發動能力速度跟不上，銀色長髮男一口血噴出，這才意識到自己遭到攻擊。

    “主人！”銀髮女僕驚怒之下掏出小刀試圖援護。

    下一秒，銀髮女僕與蘿莉吸血鬼姐妹被傳送走，不單是離開這片亞空間，而是直接被傳送至其他國家。

    “不錯，第一反應是讓妹子先逃，感覺我們能當好朋友……接着。”費頓鬆開扒拉着銀色長髮男的左手，從儲物空間掏出一面鏡子扔過去，回頭走向原來站立的位置。

    “？”銀色長髮男下意識地接住鏡子，莫名其妙地看向費頓，甚至沒想起來這是反擊的好機會。

    “這都不能算作猜測，這肯定是你這輩子第一次捱揍。”費頓就像猜到了他的疑惑，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照一下鏡子，看一下‘活過來的眼神’長什麼樣。”

    “……！”銀色長髮男沉默三秒，扔掉鏡子，站起來時肉體的傷勢已痊癒。

    這不是吸血鬼的恢復能力厲害，而是他發動的能力，把自己的身體設定成‘沒受傷’。

    疼痛，人生第一次體驗。

    受傷，人生第一次體驗。

    憂慮，人生第一次體驗。

    恐懼，人生第一次體驗。

    憤怒，人生第一次體驗。

    最後。

    戰意，人生第一次體驗！！！

    費頓咧嘴笑道：“嘛嘛~別急，我剛纔已經介紹完畢了，你也該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吧？”

    “——利茲-斯卡雷特，這是我的名字！”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