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華少年 第一百一十章 合作

    天軒閣三樓，少年派全員到齊。

    白姓長老，名爲白東，是學院分管教師人力調動的長老。

    白長老率先開口：“武院長，少年派的人都到齊了，你是不是該給我們說說1號礦的情況了？”

    武院長原本急不可耐，現在卻忽然一改前態，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態。

    “說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我現在對裏面的情況也一無所知。”武院長開口道。

    白長老本就與武院長不對付，此刻見他這般作態，立馬拍桌子喊道：“你少給我裝糊塗，你要說1號礦現在的情況你不知道那也就算了，但你起碼給大家說說1號礦發生事故前的建設情況、路線圖、人員分配情況、存在的風險隱患等等。”

    武院長依舊不急不慢的說道：“建設情況，我每個月的校委會上都有彙報，你要是不記得了可以去翻一翻會議記錄，路線圖在裏面應該也有。至於人員分配情況，白東你是管人力的，你應該清楚的很，至於風險隱患麼，現在裏面坍塌，處處都存在隱患，說多了反而混淆孩子們的視聽，還不如……”

    還不等武院長說完，白長老便出口打斷：“武大奎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校委會上你每次彙報1號礦的情況都避重就輕，線路圖那更是猴年馬月的了……”

    武院長一副無辜的表情，“白長老你可不能亂說，我哪次彙報避重就輕了，我從來都是如實彙報。至於線路圖，1號礦是老礦了，這麼多年本就沒有新的線路，那線路圖自然就沒有更新了。”

    白長老此刻已被武院長氣得火冒三丈。

    “1號礦確實是老礦了，但你們最近難道不是在開採新礦麼！？”

    此言一出，會議室氣氛立馬變得詭異。

    武院長雙眼眯了起來，神情嚴肅。

    白長老也知道自己此刻被氣昏了頭，失了言。

    其餘在場的幾名長老也表現的不是很自然，顯然白長老的話題有些敏感了。

    在場的少年派衆人也是神情各異，長孫、司琴、呂瀟然幾人深諳其中的奧妙，紛紛選擇裝聾作啞，低頭看向自己腳尖。

    只有唐語嫣幾人不明白其中的利益牽扯，將目光投向武院長想要一探究竟。

    武院長緩緩開口道：“白長老這是從哪聽來的謠言？”

    白長老事已至此也不打算和武院長打馬虎眼，乾脆捅破窗戶紙說道：“是不是謠言武院長最清楚，只是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此般遮遮掩掩，此次礦道的塌方是否是由於這新礦開採引起的？新礦能量是否穩定？後期會不會產生更大的爆炸？這些你都避而不談，那這些孩子進入礦道的安全你能保證麼？”

    白長老一番話語，直接將少年派牽扯其中，長孫和呂瀟然等人紛紛在心中低罵一句“老狐狸。”

    此時的武院長也是被白長老徹底激怒，開口道：“你少在這胡攪蠻纏，礦道塌方後期會產生什麼樣的災難我和你一樣不清楚，這又不是教學任務我怎麼可能保證。如果你真的擔心學生們的安危，那你就現在調集教師力量前往救援。”

    “你……”白長老指着武院長。

    李長老打斷兩人的爭吵。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礦道裏面的情況，確定人員傷亡情況，財物損失情況，等院長回來咱們好有個交代。”

    李長老出面調停使得會議室內緊張的氣氛有所緩和，但也並沒有起到實質性作用，武院長依舊不願開誠佈公，而白長老也始終步步緊逼，最終少年派不得不退出會議室，來到側面的休息室，先行商議下一步行動。

    休息室內，少年派面對任務一時也不知從何處入手，長孫還在腦海中回想剛纔會議室內的形勢。

    林月兒開口道：“我覺得白長老說得對，武院長有所隱瞞。到現在咱們對1號礦的現狀毫不知情，我覺得這次任務我們不能接。”

    “呦，咱們呂老大的小跟班這次難得有了自己的見解啊。”李淵開口打趣道。

    “死胖子，你說誰小跟班呢，你才是瀟然的小跟班呢。”林月兒生氣道。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一絲醋味，倒像是某人對我的控訴啊。”呂瀟然此時反而有心情和李淵一起打趣起了林月兒。

    “是啊，呂老大，肯定是因爲平時我和你走得太近了，你不陪某人，某人將矛頭指向我了。”李淵跟着附和道。

    “你們……”林月兒哪是這兩人的對手，一碰面便敗下陣來，此時是又氣又羞。

    “好了，你倆手上功夫要是能趕上嘴皮功夫的一半，也不至於次次被我揍。”唐語嫣站出來維護林月兒。

    唐語嫣見林月兒被兩人調侃，一旁的長孫依舊無動於衷，於是將矛頭指向長孫。

    “你把我們叫來，就是看屋子裏幾個老頭吵架的。”唐語嫣氣勢上來長孫也壓不住。

    長孫無奈開口道：“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吵成這樣啊。”

    唐語嫣語氣稍有緩和，問道：“那你說這個任務接是不接？我覺得月兒說的有道理，這個任務的風險有些大，況且剛纔會議室裏武院長遮遮掩掩，白長老步步緊逼，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咱們需要謹慎考慮。”

    “連你都看出來這其中有貓膩，那其中必然有貓膩。”長孫說了一句廢話，但看到唐語嫣揚起的拳頭便立馬告饒。

    “我之前決定接下這個任務有兩個原因，第一這是一個緊急任務，如果完成，收穫的獎勵必然不菲；其次我們少年派近期勢頭太猛，這麼短的時間內衝上百盟榜，必然會引來周圍人的妒忌和猜測，接下一個這樣的任務既能證明我們的實力，同時還能爲我們賺到足夠的聲望。我便是基於此決定接下此次任務的。”長孫說道。

    “但你也沒有料想到這其中會牽扯到學院各派系之間的利益糾纏。”司琴開口道。

    長孫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剛纔回想了一下武院長和白長老的爭吵，目前我們可以猜測1號礦可能確實是由於新礦的開採而引發的坍塌，那情形就會變得更加複雜，但如果真的是涉及到了新礦，學院那必然不會讓外界的傭兵團插手，並且會試圖儘快的探明其中情況，處理這次事故。”

    “如此一來，如果我們接下任務，任務的獎勵便會更加豐厚。”呂瀟然與長孫相視一笑。

    “那你也得有命拿。”唐語嫣冷哼道。

    “我覺得接不得，還是讓學院派教師去查探吧。”白晨銘持不同意見。

    “我們已經進過那個會議室，武院長不會輕易讓我們放棄任務的。”司琴說道。

    林月兒幾人有些不解。

    “剛纔的形勢你們都看見了，1號礦內必然有貓膩，其中也定是牽扯到了多方的利益，如果派教師力量前去查探，每名教師背後都有可能牽扯出更多的勢力，到時篩查甄別又是一項耗時的工作，而武院長必然會強力推薦自己手下的教師前去探查，到時白長老所代表的勢力必然難以插手其中。”司琴說道。

    長孫點點頭，接着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想要脫身也很難，先抓緊準備吧。晨銘待會還得麻煩你跑一趟會議室找李長老要來1號礦的相關材料，被困人員的資料，1號礦的路線圖等等，總之越詳細越好，材料到了之後就由月兒和雨衫來分析，找出一條我們能夠進入的通道。等分析完後，咱們再決定下一步工作。”

    白晨銘等人點點頭。

    見長孫停下來，唐語嫣開口道：“就完了，那剩下人接下來幹什麼？”

    還未等長孫開口，呂瀟然便搶先道：“等着，等人上門來找我們。”

    唐語嫣一頭霧水。

    “你覺得誰會是第一個來找你的？”呂瀟然看向長孫。

    “應該是武院長。”

    ……

    天軒閣三樓會議室的爭吵最終以武院長的離席告一段落，白長老面色潮紅，表明此時情緒還未穩定。其餘在場的人則各懷心思。

    在三樓的另外一間休息室，武院長和長孫赫然在其中。

    “任務你不接了？！”武院長一拍扶手，氣得從座椅中站了起來。

    見院長站起來，長孫也無奈的站起身來，開口道：“院長，我們也就是一羣二年生三年生，這任務風險太大了，最主要的是您還不願向我們坦白1號礦內的真實情況……”

    “誰說我不向你們坦白了，剛纔在會議室，我那是不想讓白老頭聽了去。你們這幫臭小子難不成是信了白老頭的鬼話，真以爲我要你們進去送死？”武院長打斷道。

    “當然不是，我們當然是與院長一條心，白長老的話我也是一句都不信的。”長孫一副表忠心的模樣。

    武院長臉色稍有緩和，說道：“當我拿到你們資料的第一時間，我便決定此次任務非你莫屬了。你知道爲什麼麼？”

    長孫繼續諂媚道：“因爲我們都是受院長您的領導。”

    武院長滿意的點點頭，笑着說道：“怪不得連吳老那個老頑固都說你小子機靈呢。”

    “行了，這次的任務不會像你們想象的那般困難，1號礦道有一條祕密通道，搭建的極爲牢固，是1號礦建造之初便留下的逃生通道，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加上年代太過久遠，現在也就剩下我們幾個老家夥還記得了。”說罷，武院長丟給長孫一個玉簡。

    長孫用精神力查探玉簡，記住其中的這條通道，位置確實十分隱蔽，但卻可以直通中央的控制室。

    長孫記下後，將玉簡還給武院長。

    武院長接過玉簡後，見長孫還未離去，開口道：“怎麼？還有什麼疑問？”

    長孫略作遲疑後，開口道：“院長，學生確實有一個疑問，望解答。”

    “有屁快放，老子最討厭婆婆媽媽了。”

    “1號礦是不是確實發現了新礦？”

    武院長再次眯起眼睛，長孫立馬感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壓力，但長孫卻絲毫不退讓，迎着他的目光，開口道：“學生無意窺探學院的機密，但1號礦是否有新礦？此次的塌方與新礦的開採有無關係？這些疑問關乎此次任務的成敗以及學生和被困人員的安危，學生不敢馬虎。”

    武院長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在思量長孫的一番話，其實說實話，派這幫孩子去完成這次任務他也是無可奈何，心裏也是十分忐忑，並沒有剛纔表現出的那般輕鬆。

    見長孫不退步，武院長鬆了口。

    “1號礦確實是發現了新礦，這次的塌方也和新礦的開採有關係。”

    得到院長的肯定回覆後，長孫面露猶豫之色。

    院長見長孫有了退縮之意，頓時不悅，冷哼一聲：“哼，入學的第一課是如何教你們的？”

    “沒有百分之百安全的任務，作爲傭兵只有拿出百分之百的勇氣和決心才能安全的完成任務。”長孫回答道。

    “光記在腦子裏還不夠，還要記在這裏。”武院長指了指心口。

    長孫若有所悟，眼中的猶豫之意消失。

    武院長見狀點點頭，開口道：“1號礦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掌握，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祕道的安全。”

    長孫有些疑惑。

    “因爲這條祕道正是我和吳老參與修建的。”武院長自信的說道。

    有了武院長的這句話同樣讓長孫放心不少，有吳老和院長參與修建的祕道，即使上了年紀，但安全性也是有保障的。

    長孫心中的顧慮打消後，心中開始打起小算盤。

    “院長，此次1號礦的塌方，即使被困人員能夠安全救出，但想必也會產生不小的影響。”長孫開口道。

    院長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皺眉道：“確實如此，現在能把被困人員救出，咱們就還能爭取到一定程度的主動，所以你知道此次任務的重大意義了吧。”

    長孫點點頭，表決心道：“學生定竭盡全力爲院長排憂解難……”

    “打住打住，你小子這拍馬屁的功夫真是一套一套的。”

    長孫訕笑後，表情忽然嚴肅，開口道：“院長，學生心中還有一個疑慮，雖然新礦開採存在衆多不確定因素，但此次塌方事件發生的時機實在是有些巧合。況且1號礦牽扯多方利益，外界也一直想要染指這塊肥肉，會不會……”

    長孫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武院長聞言，再次對長孫刮目相看，心中也在感嘆長孫如此年輕便能有如此成熟的心智，對於局勢的判斷十分敏銳。

    “嗯……這其實也是我所擔心的，這也正是我力排衆議選擇你們參與此次任務的一個重要原因……我找你來，還有一個差事要安排給你，你在力所能及內，要替我查探此次事故發生的原因經過，儘量詳細。”武院長開口道。

    “這點即使是院長不提，學生也是對此次事故的原因充滿了好奇，既然進去了必然會查探一番。只是通過前期我們蒐集的資料顯示，1號礦每年出礦所產生的利潤咱們器字院一直佔據大頭，對此各分院，乃至校方都頗有微詞。如果我預料得不錯，當我從這間休息室出去，便會有白長老的人找到我，甚至會有更多其他的人。”長孫開口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

    “學生定是口頭上能拖就拖，但有些敏感事項，有些學校的領導學生也不敢陽奉陰違，至於新礦涉及到的利益……學生認爲器字院應當能退一步便退一步，否則學生怕會對我們器字院不利。”

    武院長點點頭，開口道：“好小子，不愧是讓吳老看上的學生。既然你已經想到了這一層，那我就再給你吃個定心丸。你以爲器字院能在1號礦的利益中一家獨大就是因爲我們器字院勞苦功高？或者覺得我武大奎公飽私囊，然後賄賂各方勢力？記住，在學校，青藤的利益永遠排在第一，沒有哪一方勢力能在其中獨大。器字院之所以能夠一直在1號礦中佔據大頭，這也是校方的決定，爲的也是青藤。並且你看到的還不是最本質，在1號礦利益戰爭中，我們各勢力的爭奪，無非就是將雞蛋從這個籃子拿到那個籃子，不論如何改變最後都是在青藤的這個窩中。但這次的事件不一樣，有些人背後所代表的可能已經不再是青藤。”武院長開口道。

    長孫表情詫異，他並沒有懷疑過武院長會在1號礦利益的問題上公飽私囊，存在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但也沒有想到器字院能在其中一家獨大，背後竟是有校方撐腰。

    不過對於此次事件發生會有外界的手想要伸進來，長孫早就想到，這也是他接下來與院長談判計劃中的一環。

    長孫停頓片刻，在院長看來，長孫是在消化剛得到的信息，其實長孫是在心中斟酌。

    因爲接下來長孫要與院長進行的談判着實有些冒險。

    最終長孫下了決定，開口道：“院長，學生想再與您將1號礦接下來的形勢分析一番。此次任務就算學生圓滿完成，但事件產生的影響卻很難壓下去了，就算學院將信息封鎖的再嚴密，但沒有不透風的牆，不用太久，外界必然會將此事傳的滿城風雨，到那時學院將會承受巨大的壓力。”

    武院長點點頭，開口道：“確實，到了那時，我武大奎老匹夫倒是還可以像在校委會上那般耍無賴，但掛上青藤的名號便不行了。唉，想想就頭疼……算了，還是留給院長定奪吧。”

    確實如武院長所說，如果沒有發生此次事件，新礦開採順利的話，1號礦的利益還將牢牢的把握在青藤的手裏，到時武院長再來個揣着明白裝糊塗，或者更乾脆點，直接耍無賴，器字院便還能佔着大頭。但塌方事件發生，後期外界肆意煽動起輿論，事件再一發酵，上升到學院對於1號礦管理力不能及，到時各方勢力便都可藉機來分一杯羹了。

    而那時“青藤學院”的名號反而成爲了一種約束，在與各方勢力周旋時將會處處掣肘。

    長孫等的便是武院長的此番話，此時武院長見長孫沒有接話，擡頭看了長孫一眼，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小子機靈，說不定能想到什麼主意。”而長孫此時目光中也正巧散發着一絲狡黠。

    武院長試探的問出：“你小子有主意？”

    “此次事件已經是紙包不住火了，咱們不如趁各方還在等待的時機，先下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先下手？怎麼下手？”

    “學院害怕在後期與各方勢力周旋時被掣肘，那何不把禍水東引。趁各方勢力還沒行動，提前對外宣佈新礦工程的合作伙伴，這樣便將這場利益爭鬥的風波引向了院外。”長孫說道。

    “引向院外？這確實是個好法子，但這個時候誰願意做這樣的冤大頭。”武院長依舊愁眉不展，摸搓着下巴思索道。

    武院長像想起什麼，擡起頭看着長孫，罵道：“臭小子，趕緊把話說完，你心裏有方案了，還在這調老子我的胃口呢是不是？”

    長孫忙說一句不敢，而後開口道：“學生知道一家商行願意替學院擔下此次風波，名叫萬源商行。”

    “萬源商行？沒聽說過啊，難道是唐皇朝新崛起的商行？咱們南域沒有聽過這樣一號商行啊。”武院長有些疑惑道。

    “萬源商行是南域的本土商行，就在烈陽城內，院長沒聽說過也是正常，因爲它也是半年前才成立，近期才成崛起之勢。而學生……勉強算是它的半個老闆。”長孫坦白道。

    武院長先是一愣，而後臉色大變：“好你臭小子，毛還沒長齊，就學會跟老子談生意了。跟我在這繞半天，就是爲了這！？”

    長孫見武院長馬上就要發飆，趕忙開口道：“學生先就之前與院長您耍心機、玩彎彎繞賠不是，但學生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一開始就開誠佈公的話，定然會讓院長您覺得我居心不良，咱們的對話可能也早就結束了。”

    武院長見長孫態度誠懇，臉色稍有緩和，但依舊氣憤道：“哼，現在難道就不是居心不良了？”

    長孫見院長給自己機會解釋，暗暗鬆了一口氣，緩了緩後說道：“學生承認，自己確實是想要從中謀取一份利益，但爲學院考慮也不摻半點水分。”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你給我說說看，你是怎麼爲學院考慮的。其他我先不提，就你那名不見經傳的萬源商行，不是我小看你，可能會在這場利益爭奪的一開始就被撕得粉碎。”武院長毫不留情的說道。

    長孫點點頭，表示認可。

    “如果萬源商行只是我自己的，那肯定會如您所說，在這場爭奪中灰飛煙滅，但學生之前也說了，這個萬源商行我只能勉強算是半個老闆，而它的其他幾個老闆，將會是它在這場爭奪中生存的靠山，同時也能爲學院保全1號礦的利益。”

    “你小子再這樣把話說一半，小心老子抽你。”

    長孫訕笑道：“少年派的其他幾名成員院長您也看到了，他們全是萬源商行的老闆。”

    長孫沒有接着解釋，但這一句話已經夠院長思索片刻了。

    少年派的其他幾名成員，院長當然知道，司琴、呂瀟然、唐語嫣、李淵等等。而這些人身後代表的勢力也都是當今大陸中能夠上得了檯面的。

    司琴不用說，背後是烈陽城主人，也是南域的天；呂瀟然背後是呂梁商行；唐語嫣背後是唐王爺；李淵背後是唐皇朝戶部。

    如果真如長孫所說，那這個萬源商行便確實不是名不見經傳了，而是大有來歷。

    武院長思索片刻後，依舊皺眉道：“長孫，如果你所言非虛，那萬源商行確實不可小覷，但這些人背後代表的勢力，也將是此次利益爭奪的主力，學院與萬源商行合作，那不相當於羊入虎口。”

    長孫搖搖頭，“萬源商行將是學院最合適的合作伙伴，如果學院在各方勢力還沒反應過來時公佈與萬源商行合作，那各方勢力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將矛頭掉轉向萬源商行，當各方勢力查探清楚萬源商行的底細時，實力不濟的勢力自然就斷了渾水摸魚的想法，而萬源商行內的幾方勢力也會在此時產生較量，但無論如何戰火都不會再燒到學院。”

    “那你能夠確保萬源商行在此次風波中保全學院的利益麼？”武院長問道。

    長孫聽出了武院長的話外音，他其實是想問長孫如何確保萬源商行的這些老闆能夠一致對外，再撈得一碗羹的同時保證學院利益最大化。

    長孫自然而又堅定的說道：“我相信我的夥伴。”

    看着此時的長孫，武院長竟產生了一刻的恍惚，他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在面對出生入死的夥伴時，也是有着一份自然而然的信任。

    “並且有了與學院的合作，萬源商行也能躲避許多來自暗處的箭。”長孫補充道。

    武院長猶豫片刻，緩緩開口道：“我必須承認，長孫我被你說服了，但此事我一人無法決定，需要等院長回來再做商議。”

    能夠得到武院長的肯定，到時校委會上有他的支持，那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長孫面露喜色，武院長見狀開口道：“臭小子，先別急着高興，我醜話說在前頭，縱使你說的天花亂墜，但學院還是要看你們的這個萬源商行有沒有資格承接1號礦的工程。還有，我給你安排的差事你要是完成不好……”

    “院長放心，您安排的任務學生定會竭盡全力，萬源商行也隨時歡迎各位院領導蒞臨考察。”長孫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