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乎意料的晉升

    “日安，格裏菲斯騎士！”一個碰巧路過的女孩開開心心的說道。

    格裏菲斯用莊重的無可挑剔的姿態向她點頭致意。

    嗯，嬌小，娃娃臉，胸大，齊肩的栗色頭髮，沒有稱呼我閣下，是個貴族。好，明白了！

    “下午好，茜茜小姐。”

    今天是3月27日，回到霍蒙沃茨的第三天。格裏菲斯回到圖書室窗邊的座位，一邊不時瞥瞥窗外，一邊做筆記。

    他的腰板筆挺，儀態端莊，領口的騎士勳章被擦的閃閃發光，確保大家瞧見他以前一定先瞧見勳章。大家都客客氣氣的稱呼他“準騎士”，這些天來新認識的兩位數的來自各分院的女孩們直接喊他“格裏菲斯騎士”。

    我已經快要分不清誰是誰了……必須給她們建一個檔案進行管理，不能失了禮儀。可是，如果被嘉拉迪雅看到我就完蛋啦！

    學業的第一年就有機會斬將奪旗，直接被伯爵授予銀橡葉騎士鷹幟勳章，這種事在學校裏簡直酷爆了。格裏菲斯的風頭甚至一時間蓋過了亞倫。

    這種感覺別提有多好了。格裏菲斯特別想找嘉拉迪雅聊聊，讓她表揚自己兩句。

    只不過，這看起來有點困難。

    越來越多的元老、大貴族和主教聚集到霍蒙沃茨。校園裏隨處可見名門顯貴，如果讓他們撞見迦南執政官的千金和一個準騎士在打打鬧鬧或者吃涮羊肉，那還了得？

    他雖然心裏癢的不得了，但是也只能強壓着紛亂的心思，開始爲瑞文的任務做準備。

    他現在擁有好幾件神奇物品或者精良裝備，分別是骨戒米諾斯、腐化的羽擊劍、恐懼護腕、暗血斗篷、先鋒盾、阿尼瑪胸甲、上層精靈鎖甲。除了主武器較差，其他基本齊備。

    他準備抓緊時間再調製儲備一些減速藥劑和治療藥水，補充之前消耗的庫存。山怪的鼻涕用的差不多了，但是校內應該能找到。他可以向伯爵申請，以他的名義請求調用庫存，實在不行就找海因茨教授幫忙。

    經過查詢，格裏菲斯發現銀橡葉騎士鷹幟勳章可以給他每月100銀郎的額外年金，終身領取。他的月收入已經攀升到了250銀郎。雖然沒有額外的功勳值獎勵，但是銀橡葉騎士鷹幟勳章的價值不是功勳值可以比擬的。如果軍銜能提升到預備軍官，他的收入還會增加。

    由於伯爵就在校內，維羅納戰役的現金和物資獎勵已經發下來了，包括5000銀郎和15單位潛能藥劑，1單位精煉靈能合劑，價值遠遠超過了他的支出。

    潛能藥劑和精煉靈能合劑在他面前裝了整整一大盒子，要全部喝下去還真不容易。對於不能通過學習和冥想提升魔咒等級的他來說，所有的魔咒只能通過這種昂貴而難受的方式提升。

    有了這些物資，在進行可能會很危險的瑞文任務以前，他必須把自己的極凍新星/寒冰構造提升到四階。

    喝吧，索尼婭沏的茶我都喝完了！

    格裏菲斯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把藥劑、合劑統統倒進嘴裏。

    和冰甲術一樣，第四階的魔咒會出現質的提升。

    極凍新星的作用範圍又一次提升，將會凍住半徑10碼內的敵人不少於兩秒，並且在冰凍結束以後造成持續時間不少於5秒的減速效果，降低30%的移動速度。附帶的冰凍傷害甚至可以殺傷小型生物。但是，這些指標的提升並不算最驚人的，真正厲害的是冰凍和減速效果將會具有優先性，更不容易被強大的敵人和魔法防禦對策抵抗，可靠性更強。

    寒冰構造將會以更快的速度凝結出更多的冰雪構型。這一次的質變讓寒冰構造可以在五分鐘內持續生效，他可以想什麼時候製造冰凍就什麼時候製造，但是就像血蝠風暴一樣，持續構造也會持續消耗格裏菲斯的精神力。

    極凍新星/寒冰構造的冷卻時間仍然爲15秒。在格裏菲斯“專注”天賦的影響下，冷卻時間減少至秒。

    除此以外，他還有一些額外收穫。

    布洛涅-普拉琴戰役繳獲的具有神祕特性的武器、盾牌、首級和非凡特性等等拍賣所得合計高達25000銀郎，讓每個修托拉爾都分到了2500銀郎。要不是盾牌被拉薩爾以6500銀郎的低價拿到，大家能分的可能更多。

    格裏菲斯的財務情況因此一下又好了起來。

    ……

    “聖光是在忽悠我麼？”貝爾蒂埃看到他父親的車駕進入校園，驚恐的對大家說，“難道拜耶蘭要遷都了？”

    “不，你這個笨蛋，”菲歐娜低聲說道，“沒看出是要開家長會嗎？”

    一大羣聲名顯赫的大人物在霍蒙沃茨裏走來走去，氣氛異常緊張。

    格裏菲斯從窗口看到諸大教會之首的聖光教會樞機主教科爾**閣下跳下馬車。他是教會武裝——心狠手辣專門負責殲滅黑魔法信徒的代罰者部隊的頭子。不管報紙上怎麼說，他都不是來唸經的。

    元老、伯爵和主教們住在學校的客房和教授的房間裏，他們的隨從和軍官把鎮上都填滿了。幾天來，拉莫爾伯爵找女兒談了幾次話，第一次進書房的時候索尼婭一臉輕快，第二次就是滿臉嚴肅像要做什麼大事一樣，第三次扭扭捏捏的看着格裏菲斯，想讓他陪自己一起進去。

    菲歐娜說話都小聲了，她看到格裏菲斯和拉納，叫他們名字的時候都帶着“閣下”和“先生”，端着十足的伯爵小姐的距離感。

    更遠的海面上，艦隊帶着一整個軍團，殺氣騰騰的停留在距離舊鎮不到一天路程的地方待命。他們的旗杆甚至可以從校內看到。

    這幾天來，報紙上的口風突然一轉，勝利的消息都不見了蹤影，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維羅納軍隊戰敗和叛變的消息。評論員們的口氣都變得怪怪的，圍繞着一個新聞顛來倒去的講——“一羣霍蒙沃茨一年級學生都能幹掉的叛軍竟然能把維羅納貴族騎士按在地上痛打”。

    格裏菲斯把報紙反覆讀了幾遍，終於在字縫裏看出了一句話：

    “拜耶蘭要對維羅納動手了。”

    就在大家小聲議論的時候，校長的貼身男僕突然出現在圖書室裏。他在人堆裏飛快的找出格裏菲斯，高昂而禮貌的說道：

    “伯爵召喚你，準騎士閣下。”

    “拉莫爾伯爵？”格裏菲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是的，他在校長會議室等你。”

    嘰嘰喳喳的長桌邊一下安靜了，索尼婭緊張的看了他一眼，滿臉不安的目送他離開圖書室。

    格裏菲斯來到會議室外面，發現伯爵竟然靠在窗邊望着大海吃一杯酸奶冰。他瞥了眼準騎士，兩口把自己的酸奶冰塞進嘴裏。

    “咱們來談談你的思維和頭腦吧，準騎士先生，

    “據說神乎其神，索尼婭和我說你一個人完成了布洛涅戰鬥的參謀工作和後勤組織，還佈置了針對叛軍首領的狙擊。”

    拉莫爾伯爵竟然和我一樣喜歡甜食……難怪他說我想什麼他都知道！我緊張和疲憊的時候就喜歡吃點冰涼的甜品，伯爵看着不累，他在緊張什麼呢？

    格裏菲斯一邊在心裏想一邊看着伯爵，裝作啥也不知道，端端正正的說道：

    “如果伯爵閣下允許，我現在就能把完整的布洛涅-普拉琴戰役正式戰報向您彙報。”

    “真的？不用看一下材料和地圖嗎？”

    “是的，大人，不需要輔助材料。”

    拉莫爾伯爵拍拍手：

    “好，你可說話算話，要是等會你出了醜，阿什福德會一個月一個月的給你扣薪水。

    “我們現在進客廳裏去，有一小撮人在那裏動歪腦筋，你要對其中一部分會談進行記錄。

    “你不必擔心，那絕不是亂哄哄的談話，有人可能腦子不好使，我會糾正的，大家輪流發言，當然我不是說有先後次序，

    “我們說，你記，會有二十來頁吧。

    “記錄完畢以後，我們可能會得出某個或幾個決議，並且派你去執行某個決議下的任務，這次的任務會很重要，會給予你充分的情報支持、授權和支援。

    “表面上你假裝是執行日常的作戰任務。實際上，到了任務地，你可得小心機靈，暗中戒備，找出你的友軍裏混入的敵人，或者查明他們的真實目的。

    “如果你完成了任務活着回來，明年秋天，我們會給你一支新型試驗部隊的指揮權，在你成爲正式貴族和騎士以前，你就能當上部隊指揮官，距離你在海邊買一棟獨立的房子，把軍官姐姐娶回家的夢想又進了一步。”

    格裏菲斯立刻就要反駁伯爵的最後一句。

    伯爵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刻接着說了下去：

    “你可得準備好了，這一次任務可不比往常，你是不會寂寞的，有人巴不得朝着我的準騎士先生來上一發奪魂咒，這樣一來你的使命便宣告結束了，

    “哎，到時候我們如何知道你死了呢？你再熱情總不至於能把你的死訊通知我們吧。”

    格裏菲斯點點頭說，“伯爵大人，我想這個任務……”

    伯爵立刻打斷了他：“打住，準騎士先生。不要忘記，作爲一個低級軍官，而且還是你這個年紀的低級軍官，不應該在沒有被問及的時候亂猜亂說。”

    格裏菲斯深感屈辱，是他錯了。他爲了自尊心想找個藉口，可是沒有找到。突然，他注意到了一個信息。

    低級軍官？

    伯爵突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他一臉無所謂的解釋道：

    “軍方會授予你預備突擊中隊長軍銜。”

    這麼快？！格裏菲斯大吃一驚。

    預備突擊中隊長是一個預備軍官軍銜，也是最低階的軍官軍銜，比少尉還低，但是即便如此也是軍官。從此以後，格裏菲斯就脫離了士官階層。

    短短三天時間裏，他就從一個見習騎士晉升爲準騎士，從二級小隊越級提拔爲軍官。

    得到銀橡葉騎士鷹幟勳章以後，格裏菲斯已經在預測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得到軍官軍銜，但是沒想到那麼快。

    他的第一反應是激動，快樂，以及對薪酬增加的激動。

    但是很快，他感覺到不妙。

    這一切來的太快了。

    格裏菲斯只是霍蒙沃茨的一年級學生，距離完成學業還有好幾年時間。一般來說，最傑出的修托拉爾學生可以在三年級被任命爲預備突擊中隊長，四年級才有可能得到正式軍官軍銜。

    這樣快速的晉升和提拔，已經超出了重用的範疇，意味着接下來的任務有着巨大的危險，甚至超過了海因茨教授暗示的危險。

    “感謝您的信任！伯爵閣下。”格裏菲斯立正捶胸行禮。反正伯爵也沒有和他商量，他也拒絕不了。

    拉莫爾伯爵點點頭，繼續說：

    “突擊騎兵是禁衛軍系統，你可以獨立於國防軍的指揮，甚至無需聽命於現場的超凡者，獨立決策和上報。在戰鬥狀態下你的權限提升兩級，相當於普通部隊的中尉，可以行使對國防軍和地方部隊的指揮權。

    “你要充分用好這些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