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儀式竟然無法被打斷?”我皺了皺眉頭,眼底出現了一抹凝重。
但旋即,我便再次開口:“你的內臟盡碎,一旦祖神的神力褪去,你還怎麼能活?”
“嘿嘿,這一點,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屍祖自然會幫助我們,別說是內臟了,就算是一副新的軀體,對於屍祖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只不過...”
說到這裏他忽然頓住了話頭,而我卻問:“不過什麼?”
“你也看到了,屍祖的能力還不夠完善,製造出來的身軀,還無法和真正的身軀相媲美,不僅沒有骨骼,甚至沒有內臟,但...對於我們薩滿神教的教徒來說,有頭就足夠了。嘿嘿!”
七長老說完後,便咧開嘴角一聲獰笑,而我卻忍不住一聲暗罵,實在是,這些薩滿教的餘孽太變態了,只要有頭,竟然就可以活?
“我再問你,我兄弟的記憶去哪了?”
“被屍祖給偷走了。”七長老得意一笑:“不過你放心,記憶而已,而且並不是全部記憶,只是被偷走了小部分記憶,屍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不希望他的存在暴露.但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竟然還可以偷走別人的記憶?這屍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之前,我以爲積屍地內所產生的東西,便是屍煞,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
這個東西的能力,要比屍煞要詭異恐怖的多.
不僅可以製造出人類的軀體,甚至,還可以讓這些東西模仿人類的習性,按照人類的習性生活,而如果他偷到了足夠的人的記憶,那麼是不是說,這些人就可以利用別人的記憶,來代替那個人生活下去了?
"這個鬼東西必須得除掉,不然的話,等他的能力越來越成熟,也不知道會有多少被替換,到時候總不能挨個砍上一刀,看看他們有沒有骨骼和內臟來分辨真僞."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再次開口:"最後一個問題,我的斬靈刀,是不是被藏起來了?"
"哦,你說那把刀啊,嘖嘖,那把刀可是好東西,神器啊那可是,我薩滿神教的神器在一百多年前的那場大戰種被打碎了,只剩下少部分還在我們手裏,要是能把那把刀上面的印記抹除,我們薩滿神教就有了新的鎮教神器嘿嘿."
"別廢話,老子問你,刀被藏在哪了?"我冷聲問.
"你猜?"他看着我,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口黃牙,冷笑道:"你也說了,是被藏起來了,既然是被藏起來了,那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你也不知道麼?"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上路吧!"
"你,你幹什麼,你答應過我..."
他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便戛然而止了,卻是一道湛藍色的電弧自我的掌心內激射而出,直接將他的半顆腦袋都給炸爛了.
我看着倒在地上殘缺不全的屍體,隨即踉蹌着起身,心念一動後,一枚玄火符便出現在了我的掌心之中,伴隨着"呼"的一聲,卻是炙熱的玄火直接將七長老的屍體籠罩.
"還好之前我直接打爆了八長老的腦袋,不然這兩個老東西一起請下來祖神之力,我還真不好對付."
這時,就聽"汪汪"的犬吠聲響起,我轉頭看去,隨即就看到來福馱着王乾迅速趕到了我的身前,至於小七,卻是叉着腰懸停在了半空之中,臉上一副得意的模樣說道:"怎麼樣,我厲害吧,要不是我,王乾就被那幾個人給帶跑了."
我聞言笑了笑,伸手將小七給抱了下來,說:"厲害厲害,我的小七當然厲害."
說完後,我還用手指刮了刮小七的鼻子.
在剛纔,我便感應到了小七和來福的氣息,所以才沒有急着去追王乾.
"千俞,你沒事吧?"一臉虛弱的王乾看向了我,見我渾身是血後,眼底閃過了一絲愧疚:"千俞,要不是爲了我,你也不會被傷成這樣,我..."
我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咱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用說這些,而且,這些狗東西就算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他們."
我的刀還在薩滿教餘孽的手裏,所以我和薩滿教註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非攻竟然都破損了?"這時,小七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咦,說道:"他們的功法...竟然這麼厲害?"
此刻,非攻依然覆蓋着我的全身,但小腹處和小腿上,卻有着兩個血窟窿,那是被七長老用骨頭給戳出來的.
這時,就看到暗金色的液體一陣蠕動,幾秒鐘之後,原本被戳出來的血窟窿,便慢慢合攏在了一起,重新覆蓋在了我的身上,甚至包裹住了我的傷口,幫我暫時止住了血.
"薩滿教的攻擊力確實強大,竟然可以破開非攻的防護,看來,以後跟他們交手,不能利用非攻硬抗了,至少,他們在陷入瘋狂,瘋狂使用祖神之力的時候,不能硬抗他們的攻擊!"我在心底暗暗說道.
"你還能走嗎?"小七看着我眼巴巴的問,此時的她,眼底滿是心疼之色.
"我先歇一會."我說完後,便找到了一處乾淨的地方,隨即一頭躺倒在地.
雖然那劇烈的痛苦已經褪去,但那劇烈的疼痛,依然讓我心有餘悸.
那痛苦...並不簡單是受傷後傳出的痛苦,彷彿連帶着三魂七魄,都隨着一起戰慄了起來,總之,那是一種很男忍受的痛苦,估摸着,也就只有薩滿教的這羣瘋子可以忍受了.
"王乾身上的儀式竟然無法打斷,那豈不是說,王乾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當被吞噬的差不多之後,祖神的一部分神念,便會降臨?"
如果真到了那時,恐怕,王乾就不是現在的王乾了,而是一個穿着王乾皮囊的...魔鬼!
"必須得想辦法將這個儀式打斷."我暗暗說道.
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後,我便咬着牙,強忍着腹部和腿上的劇痛重新站起,看了一眼王乾後,說道:"讓來福託着你吧."
王乾點了點頭,隨即有些擔憂的看向了我:"你真的沒問題麼?"
"沒事,走吧!"
我說罷,便身形一閃,觀想速度神符,迅速往王家的方向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