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消失的王寡婦和女人的慘叫聲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末日詩人字數:3536更新時間:24/06/27 21:12:12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是恢復了一絲意識,先是發出了一聲悶哼,隨即便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只是當我睜眼的瞬間,我便感覺到眼睛一陣刺痛,腦袋更是彷彿要炸開一樣,疼得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麼的,腦袋怎麼這麼痛,而且,我怎麼睡着了?那些異變的村民們呢?”

    我坐起身,一臉痛苦的捂住了腦袋,過了好一陣後,那股劇痛感才逐漸淡去,我忍不住鬆了口氣,隨即便轉頭打量起了四周來。

    只是我這一看之下頓時就愣住了。

    “我這是在王寡婦家?可是,我怎麼會睡在客廳裏?王寡婦呢?”

    我一臉的疑惑,此刻的我,就彷彿是一個醉酒的人斷片了一樣,醒來後發現,有部分記憶似乎是丟失了,腦袋裏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根本就不完整。

    “我這是,頭部受創了麼?”

    我摸了摸腦袋,發現不僅沒有半點傷痕,就連包都沒有一個,就不禁更加疑惑了。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咋回事,就想着去找王寡婦問問。

    起身後,我便對着臥室的方向叫了一聲:“王姨,你在麼?”

    沒有迴應,整個房子內,靜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聲。

    “不在?”我眉頭一皺,剛要去敲臥室的門,可我的眼角餘光忽然就看到在客廳的茶几上並排擺了十多瓶白酒,雖然我不怎麼懂白酒,但是哪怕這些酒被密封着,我竟然都聞到了一絲酒香,顯然,這些酒肯定是王寡婦珍藏的好酒、烈酒。

    “咦,那瓶酒,怎麼是紅色的?”

    我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咦,因爲在那排酒的正中央,也就是c位,竟然擺放着一瓶極其特別的酒。

    和其餘的白酒不同,這瓶酒的酒瓶也極其考究,雖然是透明的瓶子,但在瓶子上竟然還雕刻有浮雕。

    我湊近看了看,隨即就發現,上面雕刻的竟然是一隻蜷縮着身體,正在酣睡的狐狸。

    因爲酒液是紅色的,所以就連那只蜷縮着的狐狸也被染成了紅色,讓它看起來極具神祕感不說,還透着那麼一股子邪異。

    “瓶子上雕刻着一隻狐狸?這是什麼酒?”

    我摸了摸鼻子,隨即忽然就眼神一亮:“莫非是狐兒釀麼?”

    當初王寡婦可是說過的,狐兒釀就算在她的藏酒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極其名貴,當初就連我師父來求,她都沒舍得哪怕給他喝一滴。

    只是,既然這瓶酒這麼珍貴,她爲什麼不好好收藏起來,卻偏偏擺放在了這裏?

    而且,當初我陰毒發作之際,王寡婦給我喝的狐兒釀也並不是紅色的,而是和尋常白酒一樣的晶瑩剔透。

    “難道,這並不是狐兒釀?”

    我一臉狐疑的拿起了酒瓶,用力晃了晃,隨即一把擰開了瓶蓋。

    當瓶蓋被打開的瞬間,酒香氣立馬便撲鼻而至,我忍不住一臉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喃喃道:“好酒,這酒香氣,絕對是狐兒釀無疑了。”

    當初我雖然只喝了一杯,且還喝的很急,但待我清醒過來後,就發現這酒竟是口齒留香,而那香氣,和此刻這瓶酒散發的並無二致。

    只不過,這瓶酒顯然有些不對勁,不僅酒是血紅色的,且在酒香中,還有個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尤其是打開瓶蓋的那一瞬間,更是有一股炙熱的氣息自瓶中竄了出來。

    那種感覺,就彷彿是酒瓶中裝着的並不是烈酒,而是一團烈火一般。

    “這麼烈的酒,如果我陰毒發作之際能喝上一口的話,就算不能徹底壓制住陰毒,至少,也能夠減輕我所承受的痛苦。”

    我看着這幾瓶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隨即暗道:“王寡婦人既然拿出了這麼多酒,那應該是準備大喝一場的,只是奇怪,她人去哪了?我們村外面這麼亂,她不可能出去才對。”

    在我的記憶裏,當我從古墓出來,看到一片混亂的村子後,我因爲擔心王寡婦便直接翻過了圍牆進入了王寡婦家。

    之後,在院子裏我與許多異變的村民打了起來,我甚至還看到了李叔。

    但之後的事,我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那些異變的村民是怎麼離開的?我又爲什麼會昏睡在這裏?麼的,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腦袋再次隱隱作痛了起來,無數的記憶碎片開始在我的腦海裏浮現,隨即我忽然發現,我忘記的,竟然不只是面對異變村民的那段記憶,還有許多記憶也變得斷斷續續的。

    比如,我陰毒發作的那一晚,我只記得王寡婦餵給了我狐兒釀,其餘關於王寡婦的記憶,我竟然都不記得了。

    包括這段時間我與王寡婦說過的話,那些記憶都變得模糊了起來,甚至有時我和王寡婦說了些什麼,她又對我說了什麼,我竟然都不記得了。

    “難道...是這座絕命風水局開始對我產生影響了麼?”

    我忽然就心頭一跳。

    向老三跟我說過,在這座絕命風水局的籠罩下,方圓十里的生物都活不過三天。

    在我回村之際才是第一天,可就算如此,我們村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家禽死了一地,就連一些村民都發生了異變。

    而王寡婦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再加上又過去了將近半天一夜...

    一個不好的預感忽然就在我心底升騰而起,讓我忍不住心神巨震的同時,一股擔憂的情緒,更是充斥在了我的心頭。

    我再也顧不上茶几上的烈酒,當即起身衝到了主臥室門前。

    我先是有些緊張的叫了一聲王姨,見沒有迴應後我直接就撞開了房門衝了進去。

    只是,當我衝進去,看到空蕩蕩的臥室後,我整個人直接就懵了。

    “竟然不在?”

    我看着收拾的極其整潔的牀鋪發了會呆,隨即便轉身衝出了主臥室,快步進入了副臥室。

    和主臥室一樣,副臥室也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什麼東西都在,唯獨沒有王寡婦的身影。

    “不會是真的受到了絕命風水局的影響,變成了和那些村民一樣的...怪物了吧?”

    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但隨後我還不死心,轉身快步來到了房門前,先將門推開一道縫隙,見灰濛濛的院子裏並沒有異變的村民後,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我的右手死死地按在斬靈刀上,一路上走的極其謹慎,生怕在某個角落裏就藏着什麼怪物。

    好在並沒有意外發生,我安穩的來到了酒坊的門口。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擡起手,一把握住了門把手。

    下一刻,就聽‘吱呀’一聲傳出,卻是酒坊的門被我拽開了一道縫隙。

    濃郁的酒香氣順着門縫撲鼻而至,我皺了皺鼻子,隨即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王姨,你在嗎?是我,張千俞。”

    我站在門口叫了一聲,可和之前一樣,依然沒有人迴應,整個酒坊內是一片死寂,根本就沒有半分生氣。

    “也不在這裏?”

    那個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讓我的一顆心,都顫了又顫。

    雖然我和王寡婦之間,僅限於是同村的情誼,但這段時間王寡婦對我和虎子可謂是照顧有加,不僅拿出了珍藏的名貴烈酒幫我壓制了陰毒,甚至還在我和虎子與劉家結仇之際收留了虎子的奶奶。

    就這份情,我就必須得還。

    接下來,我又接連去了酒坊下面的酒窖,然後又去了倉房,都沒有尋到王寡婦的身影後,我又回到了屋子,直接就衝進了衛生間。

    依然沒有,王寡婦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了許多關於她的痕跡。

    “他麼的!”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揪着頭髮恨恨的罵了一聲,隨即‘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再次衝進了臥室裏。

    進入臥室後,我一把拉開了衣櫃,而當我看到衣櫃內的景象後頓時就愣住了。

    男人對於女人的衣櫃,尤其是一個極品女人衣櫃的幻想,絕對不亞於幻想女人洗澡時的模樣。

    畢竟對於男人來說,女人的衣櫃可以說是一個寶庫了。

    畢竟什麼情趣內衣了,絲襪之類的,對於男人來講可是有着致命的誘惑。

    可是,王寡婦的衣櫃竟然是空的,別說是內衣和絲襪了,連你麼的一件外衣都沒有。

    但隨後我忽然就臉色一喜。

    在什麼情況下,衣櫃裏的衣服才會全部不見?

    第一種情況,便是說這個人去世了,親屬將這個人生前的衣物全都給燒了。

    而第二種情況,便是這個人搬家,或者要出遠門,還是很久不回來的那一種。

    而王寡婦,顯然就是第二種!

    一念至此,我長長的鬆了口氣,低聲喃喃道:“走了也好,畢竟如今的徐村,早已不是以前的徐村了,留在這裏只能慢慢等死。不過,她是怎麼出去的呢?難道...”

    王寡婦一直給我一種很神祕且另有身份的感覺,如果說她真的離開了,那麼是不是說,這個絕命風水局是困不住她的?

    但既然如此,她爲什麼不把所有人都帶出去?

    “是能力不足,只能自己離開麼?還是說,她不想沾染這裏的因果?”

    我回到客廳,拿起一瓶酒‘咕咚咕咚’猛灌了兩口,隨即坐在沙發上好一陣胡思亂想。

    本來我還在心裏盤算着,從古墓出來後,我便直接去問王寡婦,我師父手機裏的那張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到底隱瞞了什麼。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

    “看來,只能等以後遇到再問她了,就是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那個緣分。”我搖了搖頭一聲苦笑,隨即再次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

    然而,就在我準備將瓶中酒一飲而盡之際,忽然,就聽一聲慘叫傳出。

    那聲音極其尖銳,內裏充斥着絕望與痛苦的味道,此刻響起,立馬就在一片死寂的村子裏傳了開來。

    聽到這聲慘叫後我當即心頭一跳。

    因爲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會不會是...王寡婦?”

    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隨即一把扔掉了酒瓶,快步走出了屋子,直奔聲音傳出的方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