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遇鬼說鬼話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末日詩人字數:2066更新時間:24/06/27 21:12:12
刺目的血光自我胸口爆發而出,而與之一起爆發而出的,還有一股炙熱的氣浪。
“這是什麼東西!”
身後傳出了那老鬼的驚呼聲,而幾乎是驚呼聲響起的瞬間,我便感覺到渾身一抖,卻是原本抵住我後心的柺杖瞬間被收了回去。
當柺杖離開我的後心後,我頓時就恢復了行動能力,當即渾身一抖,一個趔趄,踉踉蹌蹌的向前撲去。
我一頭撲倒在地,隨即一臉驚愕的看向了胸口。
就看到,王寡婦給我的那塊玉佩,此刻就彷彿活過來了一般,它自主漂浮在我的胸口,不僅散發出血色的光芒和炙熱的氣浪,隱約間,我似乎都聽到一聲聲咆哮自玉佩內傳出。
“這玉佩內...到底封印着什麼東西?”我一臉的驚愕。
就看到,原本被封印在玉佩內的那滴血珠,此刻已經渙散開來,它不再保持原本血滴的形狀,而是散落在玉佩的每一個角落,將玉佩徹底染成了血紅色。
而那炙熱的氣浪,似乎正是那滴血散發而出的。
“這是什麼東西!”
一個嘶啞的聲音在血芒中響起,那聲音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淡定與從容,而是充滿了驚恐,我擡頭看去,隨即就看到,那千年老鬼竟然被這道血芒給逼到了角落裏,此刻正舉着柺杖,拼命抵抗呢。
血色的光芒就彷彿一道光幕一般,想要將千年老鬼籠罩,但這畢竟是一尊千年老鬼,甚至已經極有可能快修煉成鬼王了,道行自然是有的。
就看到,它手中持着柺杖,渾身的死氣與陰氣盡數匯聚在了柺杖上,陰氣與死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濃霧,此刻,正在與那道血色的光芒不停的碰撞。
一時間,就聽‘噗呲噗嗤’的聲音不斷響起,那黑色的鬼氣就彷彿是一塊肥肉,而那血色的光芒就彷彿被燒紅的烙鐵一般。
肥肉與烙鐵之間的碰撞,結果可想而知。
黑氣的死氣不斷的被腐蝕,被消耗,而血色的光芒卻越來越熾盛,到最後,千年老鬼徹底被壓制在了角落裏,只能死撐,一動都不能動。
“小子,你胸口戴着的是什麼東西,快取下來扔出去。”千年老鬼對着我嘶聲大叫。
此刻的它,面容極其猙獰,一頭長髮更是猶如無根的野草一般,在四處亂甩,時而觸碰到那血色的光芒後,便‘噗嗤’一聲,化成了一縷黑煙。
且在頭髮觸碰到血色的光芒之際,隱約間我還聽到一聲歷叫自頭髮內傳出,就彷彿,它的每一個頭髮內,都寄生着一個厲鬼一般。
下一刻,我忽然就心頭一跳。
因爲我想起來這個千年老鬼是誰了。
前些年,師父喝醉了曾跟我吹噓他年輕時超勇,曾經追着一個千年老鬼跑了大半年,那千年老鬼一頭長髮,每一個根頭髮,都代表着被它吞噬的一個鬼魂和生人魂魄,而它滿頭長髮根本就數不勝數,可以說,被它吞噬的厲鬼和生人的魂魄,早已不計其數。
這樣的千年老鬼,道行自然是極深的,而我師父不僅吹噓他追着這千年老鬼打,還曾說,自己只用了一招,便滅了那老鬼半頭的長髮。
師父最後還說,那千年老鬼名爲青絲老祖,但當時我只以爲是師父他老人家喝多了,跟我吹牛逼的,哪裏想到,這青絲老祖竟然真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如此看來,我師父似乎也並不全是吹牛逼啊,至少,他真的追了這老鬼一個多月。
不過,到底那一招是不是真的打沒了青絲老祖的半頭長髮,就有待商榷了。
“小子,你是不是覺得,那玉佩就真的能把老身怎麼樣?”它對着我一聲歷叫:“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老身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害怕氣息暴露,將陰差給引來,你若是把老身逼急了,那老身就算拼着把陰差給引來,也要跟你玉石俱焚。”
它的話讓我眉頭一皺。
它說的沒錯,此刻,這千年老鬼看似是被壓制住了,但我能感覺到,它並沒有使出全力,甚至都沒有主動攻伐,只是在被動的防禦。
但如果我真的將玉佩給扔掉,那麼到時候就再沒有東西可以制住它了,到那時,不僅是虎子的奶奶,就算是我,包括小倩和虎子,都變成了板上魚肉,豈不是任它刀俎了?
一念至此我便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說道:“青絲老祖,晚輩也並不想和你發生衝突,但實在是沒有辦法,你想要奪舍我朋友奶奶的肉身,我自然要阻止你,不然,我在我朋友那無法交代。”
它聞言眼珠子一轉,隨即低聲說:“你認得老身?”
“家師曾提起過前輩。”我淡淡說道:“家師曾說,在所有陰魂厲鬼之中,青絲老祖的道行最深,行事也有底線,可謂是鬼界的楷模,且麾下還有無數小鬼誓死追隨,我師父說了,前輩您可是有資格開山立派,成師做祖的。”
“張渡厄真這麼說過?”青絲老祖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問,我聞言點了點頭,說:“當然是真的。”
“沒想到,老身在張渡厄那個牛鼻子口中,評價竟然這麼高,也不枉老身當年沒有催動萬鬼嚎哭大陣,放他離開。”
聽到它的話之後我鬆了口氣。
我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在給它一個臺階下,畢竟誰都愛面子,一個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道行極深的千年老鬼了。
我這麼說,算是給足了它面子,此刻它收手離開,面子上也不算太難看,而它自然也不想與我死拼,畢竟它已經縱橫陽間上千年,若是被陰差給拘了魂,那上千年的修爲可就毀於一旦了。
所以它乾脆就坡下驢,順着我的話茬說了這麼一句。
“既然如此,那老身也就不好再難爲你一個小輩了。”它滿頭飄飛的長髮慢慢垂了下來,身上鼓盪的陰氣與死氣也逐漸平靜,就聽它繼續說道:“你且將這血芒撤下,老身這就離開。”
我聞言點了點頭,但隨後便是一怔,因爲我忽然想起,這個玉佩...我他麼不會操控啊!
我草,這豈不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