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牢獄之災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洛非雨字數:2111更新時間:24/06/27 20:53:15
蘇今歌的這番話,但並不是在爲自己辯解,說的也確實是實話。
皇帝聽了,終於稍微緩和了一些,臉上的不耐煩也微微散去。
太子看出了皇帝的改變,瞬間心急了。
“父皇,律法就是律法,就算她有千萬種理由,也不能這樣無視東臨律法,要不然傳出去了,以後誰還遵循律法!”
太子說得也對,皇帝動搖的心再一次穩固了起來。
蘇今歌知道自己這次是註定逃不過的,只是並不想連累整個蘇家。
“皇上罪女承認自己犯下的過錯,只求皇上看在罪女也是因爲空有一身抱負想要施展,而做了錯事的面上放過蘇家。”
皇上的心裏雖是有氣,也是在氣蘇今歌無視了東臨律法,有了她的這一番話,再加上慧貴妃的加持,想要直接將整個蘇府都滅了的念頭也就漸漸散了。
“既然你是真心實意爲蘇家求情,那朕可以放過他們,不過你,欺君罔上不株連你九族,已經是上等恩賜,你……”
“慢着!”慧貴妃再一次打斷了皇帝的話,“皇上今日若是要殺了本宮的兒媳,那就先把本宮殺了!”
她這是打算和皇帝爭這個至死方休了!
反正今日誰要是感動蘇今歌,她就跟誰沒完。
皇帝這下是真的被氣壞了,平時他對慧貴妃處處仍然,主要也是因爲出於內心愧疚。
畢竟前不久當着整個朝堂,質疑慧貴妃兩個兒子的身份,確實是傷了她的心。
也就是那個時候慧貴妃開始一改往日對皇帝的熱情,見到他先是冷淡之後就直接變成了無視,到後面的愛搭不理。
也直到走到了這一步,皇帝才發現他對慧貴妃的感情其實根本不是因爲他手中的那個雙魚令了。
慧貴妃一直是個有勇有謀的女子,她有自己的主見,自己的境界,就像一陣風,曾經,這陣風願意圍着皇帝吹。
但如今這陣風已經讓皇帝抓不住了,皇帝開始急了……
“愛妃,這件事情關係到皇家顏面,你就不要再爲難朕了……”
要說如果蘇今歌是厲王的正妻,那想殺她還真是有些難辦。
但現在她只是一個妾室,殺了也就殺了,還可以以儆效尤,卻沒想到會貴妃竟然會如此大動干戈。
“皇家顏面?敢問皇上這皇家顏面是值幾萬千金?還是說這皇家顏面可以爲百姓謀安康謀幸福?這皇家顏面到底能帶來什麼?!”
皇帝被慧貴妃這接連不斷地發問問的根本回答不上來。
“這……”
“既然這所謂的皇家顏面,什麼都沒法帶來,那皇上又何必苦苦堅持?”
“愛妃,這個不一樣!”皇帝還打算解釋。
慧貴妃再次開口,但是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淡,反而是透着幾分悲涼,“皇上的皇家顏面,就真的這麼重要嗎?當初就因爲一個皇家顏面,讓燁兒在外受盡了苦頭,這就是皇上想要的嗎?”
一提到六皇子,皇帝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不少。
皇家顏面除了能夠維護皇家的尊嚴,確實沒什麼用。
“皇上,蘇今歌已經治好了瑜兒的腿,又找到了燁兒,也是她爲燁兒解的毒,可否功過相抵,饒她不死?”慧貴妃跪了下去。
皇帝想了想,蘇今歌雖然是做了錯事,但之前做的事,確實也都是立了大功的,總不能立了大功的時候不賞,犯了錯就要殺她。
他皺了皺眉,開始認真地思索慧貴妃的建議。
旁邊的太子急壞了,“父皇,不可啊,東臨的律例不能因她一個人改變!”
慧貴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太子這麼急,難道是有什麼把柄,怕暴露了,所以想要殺之而後快?”
聽到慧貴妃這一席話,太子更加的心虛了,卻依舊嘴硬,“慧貴妃還是不要胡說爲好!”
“是不是本宮胡說,你自己心裏應該是最清楚的吧!”慧貴妃從來不怕太子,永遠都敢與他兵刃相向。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這樣吧,先把蘇今歌打入天牢,具體該怎麼罰,容朕在想一想!朕乏了,都退下吧。”
皇帝對着他們擺了擺手,不想再繼續商討這件事了。
太子和慧貴妃都還有話想要說,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是再多言,恐怕只會惹得皇帝震怒,因此也便不再多說。
蘇今歌被壓入了天牢,換上了一身囚服,走進了陰暗潮溼的地牢裏。
路過地牢就看到一個個跟他一樣穿着衣服的人目光呆滯地蹲在天牢裏。
這個地牢是關押重犯的地方,關押在這裏的犯人,最終的結果只可能是上刑場,一個個面無表情,毫無生機。
蘇今歌倒也不是第一次來地牢了,只不過這一次是被直接關押在皇宮內,比上次被關押在大理寺,看起來要嚴重一些。
不過她倒也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恐懼,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能夠保住一條命,那就說明還有機會。
只是到底能不能從這裏出去,靠她自己恐怕是不可能的。
她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趙瑜,只是那個人如今是絕對不可能來救她了,微微嘆了口氣,這地牢是真的寒冷,才進來蹲了不到片刻,就感覺渾身有一股涼意襲來。
她下意識的雙手抱住膝蓋取暖,有些絕望的看着這暗不見底的地牢頂端。
“難道我這次真的要死在這了?”
想來也真是可笑,爲趙瑜做了那麼多,到頭來的下場卻是淪落到來到監獄裏,好在沒有連累蘇家人。
說起蘇家,真正會擔憂自己的,恐怕也就只有蘇老夫人和蘇夫人了。
可惜的是蘇夫人如今還因爲中毒昏迷不醒,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有可能能夠解毒的辦法,卻還來不及實施,就被抓到了牢裏,蘇夫人恐怕真的會凶多吉少。
一想到這裏,蘇今歌的心就疼得難受。
“不行,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能讓蘇夫人死了!”這種思想是原來的那具身體給她的。
看來原來的那具身體足夠的愛着她的母親,哪怕她從來沒有體會過一天她母親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