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七章 教習插曲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鄭家老二字數:2311更新時間:24/06/27 20:30:40
    「哦,沒辦法,地方小了點,等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朱鏡靜想要聽到的可不是這個,而是想聽到道歉,然後有所整改。

    結果鄭雄這裏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就讓人很不爽。

    「醫侯難道不覺得該小點聲嗎?」

    攤了攤手,鄭雄無辜的說道。

    「還好吧!也怪本侯講解的太精彩,讓他們過於激動。」

    「但是情之所至,有感而發,也不能說他們不是。」

    「還請公主多多體諒。」

    這就完了,有點不要臉啊!

    朱鏡靜還小,被鄭雄這自戀的話給整不會了。

    興師問罪的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好半天才喃喃的道。

    「醫侯執掌應天府,想來公務繁多,怎的還有如此閒心,來此教學?」

    「官治人,本侯治官,何必大事小事一把抓呢!那樣太累,也不符合本侯爲官之道。」

    鄭雄的一席話,讓朱鏡靜有些失神,想起自家老爹那一天到晚忙不完的事,不由得問道。

    「治官從何說起?你這不是在教學嗎?」

    「治官有啥,分好事務,讓他們去幹就行,有我不一定更好,沒我也不一定就做不好,最後進行考覈就是。至於教學,本侯閒暇之餘,寫寫畫畫陶冶情操,教學也能夠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基礎。」

    有點顛覆認知,見到的官員,沒一個像鄭雄這樣的,哪個不是忙忙碌碌,好似有幹不完的活。

    鄭雄這樣,實屬異類。

    朱鏡靜無語之後也沒跟鄭雄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哦,這麼說來,醫侯在繪畫一道的造詣也很高嘍!」

    鄭雄呵呵一笑,頗爲謙虛。

    「不高不高,也就兩三層樓那麼高吧!」

    什麼鬼,莫名其妙。

    「那就是高了!不知可否有幸能夠一睹醫侯的畫作?」

    「好說,剛剛畫了幾副,公主若有興趣,可過來一觀,請。」

    朱鏡靜跟着鄭雄走到黑板處。

    鄭雄拿起幾副畫好的素描,遞給了朱鏡靜觀看。

    普普通通,也就剩點特色。

    見慣了名家畫作,對鄭雄的畫有些不太感冒。

    隨意暼了兩眼,朱鏡靜將畫作遞給了衆妹子。

    有人欣賞,更多的和朱鏡靜一樣,見多識廣,並沒有感覺到出彩之處。

    「醫侯可否給咱們漏一手,這幾副畫作,怕是代表不了醫侯的水平吧!」

    有些不對,有點給自己下套的意思,這一步步的怕不是想看自己出醜!

    「那本侯獻醜了。」

    刷刷幾下,一副畫作以極快的速度誕生。

    朱鏡靜定睛看去。

    線條勾勒的小雞,配合幾個黑點,加上小雞啄米圖這幾個大字,讓朱鏡靜瞬間破防,臉上青筋直冒。

    「醫侯在拿本公主開玩笑嗎?」

    「不敢,這畫突出的就是一個與衆不同,公主要是信的過臣,將其帶回去,保證百年之後,價值不菲。」

    信得過啥,百年之後,在不在都兩說,能怎麼證明,明擺着消遣自己啊!

    剛要動怒,鄭雄察言觀色,搶先一步說道。

    「公主不信嗎?」

    朱鏡靜氣呼呼的轉過了頭,用行動表現了自己的意思。

    「加上這樣呢!」

    只見鄭雄從一旁拿了一支毛筆,對着小雞啄米圖寫了一首詩,隨後掏出印章,刷的一下蓋下去。

    待到

    鄭雄做完一切,雞還是那雞,但是畫作已經沒那麼單調。

    加上詩作,好像有了那麼點意思。

    「頭上紅冠不用裁,滿身雪白走將來。平生不敢輕言語,一叫千門萬戶開。」

    朱鏡靜不自覺的輕吟出聲,仔細品味。

    詩是好詩,但是配合小雞啄米圖,怎麼看怎麼維和。

    就像明明是一粒老鼠屎,非要在上面煮上一鍋湯,白瞎了。

    「公主,你怎麼看?日後能否值錢?」

    怎麼看,閉眼看,不如不看。

    「詩是醫侯新作的嗎?」

    「然也。」

    強忍着想要打人的衝動,朱鏡靜憋着一股氣,將小手給鬆開。

    「詩不錯,可值白金,這畫嘛!呵呵,恕本公主不敢恭維。」

    無所謂,反正你老朱家,好人不多,自己氣還沒消呢!

    「遊戲之作,當不得真,公主若是喜歡,臣再給公主多畫幾副。」

    「不,醫侯的好意心領了,我不想讓畫作污了雙眼。」

    面對朱鏡靜義正言辭的拒絕,鄭雄沒有氣餒,而是繼續說道。

    「臣的水平不止於此,公主可不要流於表面。」

    「那幾副畫,不是還能看嗎?」

    朱鏡靜沒忍住,又看向了那幾副素描。

    被小雞啄米圖給晃了一下,再看素描,好像有點意思了。

    朱鏡靜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

    「還行~額。」

    突然,好像反應過來,朱鏡靜終於沒忍住。

    舉起小手,拍向了案桌。

    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發寒的目光,盯着鄭雄。

    看到真的把朱鏡靜給惹生氣了,鄭雄立刻開始收斂。

    有點心虛,目光直接看向四周,不敢與朱鏡靜對視。

    場中的人也被這聲音給嚇了一跳,看是公主發火,立馬低頭,生怕被遷怒。

    氣氛尷尬,好在鄭雄的臉皮厚。

    最先敗下陣來的還是朱鏡靜。

    陰惻惻一笑,算是笑了吧!朱鏡靜彷彿想通了。

    「醫侯既然教學,不知我等小女子能否在一旁旁聽,領教一二。」

    朱鏡靜好歹是個公主,鄭雄也不敢太欺負人,見有臺階可下,便答應道。

    「公主若是有心想學,臣定當傾囊相授,不敢存私。」.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接下來的幾天,朱鏡靜帶着這羣妹子每日前來旁聽。

    而公主也來學習作畫的消息傳出,加上一羣妹子非富即貴。

    不知不覺中,本來鄭雄招人沒有男女間的限制,只是時代在這,並沒有什麼妹子前來報名。

    現在有朱鏡靜這個榜樣,情況完全不同。

    有些妹子,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已經有所接受,來府衙報名。

    隨着時間的推移,看府衙來者不拒,也是越來越多。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鄭雄教起來沒那麼無聊,學習的小夥子動力也更足了。

    就這樣,過去了小半月。

    這個時候,鄭雄已經沒多少存貨。

    學的好的,讓他們自行練習人像。

    新加入的,鄭雄全部交給了先前的那些人,當起了甩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