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三章 我問你答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鄭家老二字數:2343更新時間:24/06/27 20:30:40
虎頭蛇尾肯定不行,老朱也不會允許。
開局一個碗的老朱,可是個老實人出身,對於賭坊這種害人的玩意是牴觸的,是排斥的。
現在鄭雄有心整頓,老朱認同,自然便想給其方便。
「應天府內的大小賭坊有多少個?內中關係如何?你這知道多少?」
毛驤依然沉着,顯然功課做的很足,對於老朱的問題從容不迫。
「應天府大小賭坊一百三十家,三品以上官員和侯爵以上爵位有聯繫的大概二十家,其他的都是三品以下和不入流的。」
老朱聞言,心中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算得話,一個賭坊就算輻射一百個人,那麼就有上萬人參賭。
上萬人雖然看起來不多,但是與其能聯繫到一起的家庭就有數萬了。
這種不穩定的因素對於任何一個有志帝王絕對是不能容忍的。
老朱當即問道。
「什麼情況?怎麼有這麼多賭坊,朕都不知道。」
毛驤還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對着老朱回道。
「主要是新開的賭坊比較多,近一年來,就新開了幾十家。」
「經過幾年時間的休養生息,現在的勳貴和在京的官員,手中都有了些積蓄。」
「除了參賭之外,還有很多利用賭坊賺錢的,因爲這錢好賺,所以賭坊也多了起來。」
提到這個,就與這些勳貴和有功之臣脫不了關係。
驕奢Yin逸是他們的代名詞。
爲了快速的積累財富,賭坊自然也在他們的目標之內。
人性的貪婪永無止境,對於這些有功之臣,老朱本來也想好好對待。
可是架不住這些人作死,一次次的壞老朱的根基,那麼就不能怪老朱動屠刀了。
這賭坊也一樣,越來越多的話,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宅不寧。
動搖自己的根基,那可不行。
老朱見事態嚴重,眼下又剛好有這麼一個機會,當即對着毛驤說道。
「你把你手中的名單手書一份交給鄭雄,偷偷的給他。」
「另外你手底下的這羣人這兩天將其他事先放放,全力把賭坊這些場所給咱監視住。」
「兵馬司和應天府府衙也都給咱盯緊了,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給咱控制住,全力配合鄭雄給咱把應天府的這羣毒瘤掃清。」..
「切記不要走漏風聲,放走一個人,記住了沒?」
這麼大的動作,毛驤當然願意,這可是表現自己的絕佳所在。
自己的一身所長也有了用武之地,連忙說道。
「遵旨。」
毛驤說完,便告退離開。
但是一場暗流涌動的風暴正在席捲開來,只是知情的人不多而已。
等到鄭雄回到家中。
大部分的官員也到了打卡下班的途中。
兵馬司指揮王同舟作爲下班大軍的一員,在安排好巡邏的事情以後,便緊跟着下班。
其回到家中,便同自家的官家說道。
「你安排兩個人,拿着我的手令,叫他們出去一趟,給我傳個口信。」
「就說風緊扯呼,暫不宜動。」
「記住了沒有?」
「是。」
安排好,王同舟便放心的吃着飯。
官家安排了兩人,將王同舟的話講述了一遍。
兩人拿了手令,便趕赴各處。
毛驤派出暗中監視的人看到王同舟這裏的異樣,連忙將情況報知了回去。
未免
意外發生,想要好好表現的毛驤對着監視的人發出命令。
「派幾個人,將這兩人先給我抓回來,看看是什麼目的再說。」
王同舟派出去傳信的兩人,因爲有其的手令,巡城的也是兵馬司自己人,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沒多久便走到了一出府邸,剛想敲門,卻被從背後突然冒出的一根棍子,敲了一個悶棍,倒地不起。
左右看了看沒啥異樣,便將人套進麻袋,扛着就走。
同樣的情況同樣發生。
沒多久,兩人便被帶到了毛驤的跟前。
隨着一盆涼水潑下,兩人漸漸的清醒過來。
茫然的看了下四周,兩人看到了彼此。
心中疑惑還沒解開,兩人便被分開,綁在了一根柱子上。
毛驤人狠話不多,直接揮了揮手,隨後說道。
「給我先打一頓,記住小心點,別留外傷。」
茫然的兩人還沒從懵逼中緩過神來,就見來了兩個看上去就很陰狠之人,手中拿着一根棍子樣的東西,上面還裹着一層絨布。
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對着兩人招呼起來。
痛肯定是痛的,整個空間就聽見兩人痛苦的嘶嚎之聲。
「等~啊!等~啊!你們~啊!我~啊!有話~啊!說。」
說話斷斷續續,可是沒人理睬,繼續打着。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連慘叫的力氣都沒了,方纔停止。
毛驤緩緩的走了過來,對着其中一人問道。
「我問,你答,有沒有問題?」
受刑之人有氣無力,勉強擡頭看了一下,從小聲的說明到滿腔的不忿,卻是突然有了力氣一般。
「我是兵馬司指揮大人家中的小廝,想問什麼,你先說啊!你不問怎麼知道我說不說,現在打了,你問我不是白捱了這頓打嗎?」
毛驤淡定的抹了一下飛濺而來的唾沫,緩緩開口。
「不白捱,先看看你嘴硬不硬,你現在想不想說呢?」
看搬出來的後臺沒下住人,小廝剛想說,結果想了想,用裹了絨布的木棍打人,明顯不想讓人看見傷勢。
這下打都打了,總不能還給自己打死吧!就硬氣了一下。
「有本事你把我打死,不然休想在我的嘴裏問出什麼。」
毛驤聽完,展顏一笑。
這種要求還是第一次聽到。
既然你都要求了,那不打都不好意思。
「如你所願,這次咱們換一個玩法,用小錘子奏一首旋律出來。」
毛驤話音剛落,一旁行刑的人便將小錘子對着這人的關節落下,一下一下帶着一絲節奏,彷彿真的像是一首旋律。
而小廝在關節被擊打的第一下,便痛苦的哀嚎,連臉色都扭曲了幾分。
沒等第二下到來,當即求饒。
「等~等,我~說,別~啊!打了。」
毛驤見此,卻是表情如常,淡淡的說道。
「晚了,曲子已經開始,讓我們先欣賞這首曲子,等等再說。」
沉悶的打擊結束,小廝全身火辣辣的,痛苦不堪,只能低聲的呻吟。
「我問,你答,你說不說?」
這一次,小廝再沒了剛開始的勇氣,急忙開口。
「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