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滅殺咒怨、黑手未絕

    第九章我在東洋除邪神

    9.4  滅殺咒怨、黑手未絕

    “原來是來自文明古國的同道之人，鄙人安倍晴嵐，正是此地主人，歡迎各位到來。”

    剛一出電梯，鄧楓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片不小的門廳，從地板、牆壁到屋頂吊燈，全部裝修的非常奢華。

    甚至地板上直接鋪着昂貴的波斯地毯，空間四周擺滿了各種名貴花卉，卻明顯不應該在同一個季節開放，顯示出主人極高的格調。

    此刻，自稱主人的男子正站在電梯對面的房門口，非常有禮貌的迎接鄧楓三人。

    男子身後還站着一位怎麼看都是樣板式大和撫子的少婦，但鄧楓三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問題。

    “看來，你真的就是背後黑手，安倍先生。”鄧楓冷冷的收到，對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所謂“上等人”，鄧楓從來都沒興趣和他們磨牙，全宰了不好嗎？

    “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各位，因爲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安倍晴嵐依然彬彬有禮。

    “從你的姓氏來看，我想知道你和東洋歷史上那位著名的陰陽師安倍晴明是什麼關係？”鄧楓開口問道，這一點只是個人好奇。

    “不只是著名，晴明先生是東洋歷史上最偉大的陰陽師，沒有之一！”安倍晴嵐專門開口糾正，說話的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驕傲，“而他正是我的先祖。”

    “好極了，看來你身邊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式神’，對吧？”鄧楓冷冷的掃了一眼安倍晴嵐身邊那位大和撫子。

    “伽椰子見過來自文明古國的強者！”大和撫子、或者說是伽椰子用無可挑剔的日式禮節向鄧楓三人拜見，“請原諒不久前的失禮，我們並不知道各位都是同道強者。”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是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陸雪琪冰冷的聲音滿含着壓抑的怒氣。

    “這位強者說笑了，對我們這些早已超脫的修行者來說，那些普通人不就是圈養的牲畜嗎？”伽椰子奇怪的問道。

    旁邊的安倍晴嵐雖然沒說話，但他輕鬆的表情卻顯示出了態度。

    這話反而堵得鄧楓三人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有錯嗎？

    不好意思，對於許多修行者來說，他們不只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其實不只是修行者，就算是武俠世界，那些所謂的“大俠”，大部分不也是這麼幹嗎？

    《雙旗鎮刀客》中那位沙裏飛，騙吃騙喝騙錢，竟然還騙出了偌大的名聲；東洋歷史上的所謂“武士”，哪一個真把老百姓當回事？

    就是金大俠中，除了少數主角，真正願意爲百姓而戰的人又有幾個？

    所以才凸顯出了郭靖的特殊性，因爲他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是原著中的黃蓉，她其實絕大部分也是爲了郭靖，而且也只是爲了郭靖。

    不僅如此，絕大多數帶有超現實內容的劇情世界中，都有和主角作對的反派勢力，他們才是真正的不拿普通百姓當回事，最明確的就是各種魔教、魔門或者聖教之類。

    比如《誅仙》中的魔教，很多都是直接屠殺百姓奪取生魂，就爲了祭煉法器法寶。

    比如各類武俠中的“大俠”們，任何地方說動手就動手，完全不顧傷人損物。

    甚至是動不動就“義氣”的《古惑仔》中，各位主角動刀動槍的時候，考慮過被誤傷影響的普通百姓嗎？

    這樣的所謂“上等人”，哪個世界都不少，眼前這兩位，不過是其中的代表罷了。

    “背離人民者，必爲人民所棄。”鄧楓嚴肅的念出了這兩句鐵一般的論斷。

    “是嗎？”不管是安倍晴嵐還是伽椰子，全都沒當回事。

    “無所謂，你們永遠不會懂的。”鄧楓沒有和他們解釋爭論的意思，因爲那完全是對牛彈琴，“所以，其實佐伯剛雄說的並不錯，俊雄不是他的孩子，對吧？”

    “能讓伽椰子心甘情願生育兒女的，只有主人！”伽椰子滿含着崇拜與臣服的眼神讓安倍晴嵐非常受用。

    “哪怕是你和孩子都被煉成了式神？”鄧楓實在對這樣殘酷的“愛情”無法理解。

    “主人願意讓我和俊雄永生，是我們的榮幸。”伽椰子繼續崇拜。

    “所以，你就爲了他濫殺無辜——”鄧楓剛說了一半就搖了搖頭，“算了，當我沒說，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你考慮過俊雄嗎？”

    “俊雄，到媽媽這裏來。”伽椰子甜甜的聲音呼喚。

    “媽媽！”一個看起來無比可愛的男孩從房間中走出，撲到伽椰子懷裏撒嬌。

    多麼天真的孩子，多麼溫柔的母親，多麼風度翩翩的帥哥。

    可惜，如果他們不是厲鬼式神，不是屠殺百姓、吞噬神魂乃至生命之力的兇手，該有多好！

    鄧楓現在已經完全確認，眼前的安倍晴嵐就是幕後黑手——之一。

    是的，他僅僅是其中之一，因爲鄧楓眼前的伽椰子，不過是區區鬼將實力，在普通人眼裏或許真的如魔神一般，但在鄧楓三人的眼裏，這樣的“魔神”就算是十個綁一塊，也不過是一劍滅之！

    不僅如此，別說是整個東洋十萬百姓的生魂，就算是剛剛被一次性“獻祭”的大樓內上千人，生魂也沒有全都到眼前三人手中。

    因爲鄧楓能夠明顯感覺到，伽椰子和佐伯俊雄的實力都剛剛提升過，但提升的幅度並不算大。

    再有一點，這位安倍晴嵐其實已經是年過花甲的老棺材瓤子，這一點鄧楓完全可以通過神識掃描確認其骨齡。

    之所以能夠顯得如此年輕，其實和《龍帝》世界那位巫師紫苑一樣，大量吞噬了活人的生命之力。

    比如路上碰到的那些截殺屍鬼，比如剛剛被“獻祭”的這棟樓內上千普通職工，可惜這些生命之力也不是全都到他手裏，因爲上千人的生命之力不是小數目。

    先不說以安倍晴嵐的身體素質能不能容納，就算他現在已經容納的，鄧楓感覺都到不了那一千多人的兩成，因爲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男子生命力極爲旺盛，再活一個花甲之年都沒問題。

    那麼，“對不上賬”的那些生魂和生命之力，究竟去了哪裏呢？

    鄧楓和兩個妹子對視一眼，顯然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罷了，先送他們上路，剩下的問題我們慢慢找！”既然暫時想不出來，鄧楓也不是喜歡鑽牛角尖的人，那就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再說。

    “三位強者，你們真的要與安倍家族爲敵嗎？”眼看三人全都拔出了武器，安倍晴嵐猛地沉下了臉，語氣也再無一絲禮貌與客氣。就是伽椰子和俊雄，現在也完全展示出來厲鬼狀態。

    “你們把普通百姓視爲螻蟻，可惜卻不知道，你們在我的眼裏，又何嘗不是螻蟻一樣的東西？”不過是一個金丹期、兩個先天境罷了，一劍而已。

    “嗡——”三對三，雙方幾乎同時動手，但結果卻不是一回事。

    鄧楓拔出佩劍，對手自然是中間的安倍晴嵐，不過是身形一晃，他就重新回到原位收劍入鞘，原本還無比狂妄的安倍晴嵐卻已經站着不動，只是眉心多了一道與劍身同寬的血痕。

    他這一劍不僅終結了安倍晴嵐卑劣的生命，連神魂都被滅殺，可以說是真正的“形神俱滅”。

    佐伯俊雄被小龍女雙劍交叉劈成了四半，卻詭異的再次融合，只是氣息弱了不少。

    小龍女隨即反應過來，口中一聲輕喝，右手食指在空中連續劃過，留下一片金燦燦的花紋，這些花紋最後突然向前衝出，與佐伯俊雄鬼魂撞在了一起，一聲輕響之後，兩者同時消失。

    凌空畫符！

    這些時間說起來很長，其實連兩秒都不到，還要算上小龍女第一次出劍的時間，如果只說凌空畫符的時間，連一秒都沒用！

    這卻是因爲小龍女一直修行冰系法術，對鬼魂類敵人殺傷力相當有限，雖然也可以用劍氣擊殺，但消耗大了浪費厲害，相比較而言，凌空畫符幾乎沒啥消耗，用起來更加划算！

    比較來說，陸雪琪是冰、雷雙系，戰鬥靈活性好了很多。

    伽椰子的反應明顯慢了一點，就這短短的幾秒延遲，卻已經是“一家人”的永訣！

    它悲痛的一聲嘶鳴，全身進入戰鬥狀態，蒼白的面孔、溢血的嘴角、扭曲的四肢、雜亂的頭髮，卻詭異的漂浮在了空中，長長的頭髮如鋼絲利劍般直直衝向了擋在身前的陸雪琪！

    幾乎與此同時，一個臉色蒼白、職員打扮的男性厲鬼從房間裏衝出，協助伽椰子撲向了陸雪琪！

    “看來，這位就是那個可憐的綠帽男，佐伯剛雄了吧？”鄧楓有些同情的掃了他一眼。

    “應該就是了。”小龍女點了點頭說道。

    可惜，這位綠帽男並不像伽椰子還有佐伯俊雄那樣生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不說，連動作都很僵硬，看來是純粹被控制的傀儡。

    被人戴了綠帽、給人養了兒子不說，連時候靈魂都不得安寧，還要給人當傀儡，簡直就是一個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與餐具！

    至於說衝上去幫助陸雪琪，那完全沒有必要！

    手中長劍表面突然“呲呲”有聲，卻是陸雪琪在長劍表面覆蓋了一層電弧。

    緊接着，她就向衝過來伽椰子頭髮還有佐伯剛雄對衝過去，一道劍光閃過，佐伯剛雄直接消失，伽椰子一直後退到牆邊，整個鬼體都顯得非常虛無縹緲。

    在場的所有敵人中，也只有她實力最高，勉強算是金丹期，自然撐得時間也最長！

    “你們都該死——嗷！”眼看着全家死光，伽椰子徹底狂暴，仰天一聲不似人聲的嘶鳴，整個鬼體幾乎變成了透明的，然後化爲細塵，消散在了空中。

    幾乎與此同時，鄧家三人同時感到腦海中“嗡”一聲，彷彿是被人砸了一錘，一瞬間甚至蒙了過去。

    待鄧楓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大樓，回到咒怨小樓中。

    “不對，是幻覺！”鄧楓眉頭一皺，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竟然再次被伽椰子拉入了幻境！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鄧楓神識完全放開，也沒能找出哪裏又破綻。

    既然找不到問題，那就見招拆招，四下打量一番，他現在完全確認，自己站的地方就是咒怨小樓的一樓。

    有意思的是，這座磚木混合結構的建築似乎隔音不太好，二樓不斷傳出一些令人喜聞樂見的聲音。

    輕輕推了一下大門，發現推不開，鄧楓不屑的一笑，轉頭就直奔樓梯，既然人家在二樓設置了戰場，那就上去再說。

    就在樓梯轉角處，一面鏡子鑲嵌在正中，鄧楓驚訝的發現，鏡中竟然有影像，卻是剛剛被殺的佐伯剛雄！

    “我變成了那個綠帽男？”鄧楓惱火的閉上了眼睛，隨即猛地睜開，一道肉眼可見的精神衝擊波向四周推出，周圍的環境彷彿玻璃一般佈滿了裂紋，卻也沒有碎裂開來。

    好消息是，鏡子中的影像變成了鄧楓自己，他沒有繼續衝擊，而是轉身上了二樓。

    就在二樓主臥室中，一幕讓人血脈賁張的鏡頭正在上演，一男一女正進行着人類原始運動，女的自然是伽椰子，男的卻是剛剛那個安倍晴嵐。

    “少婦、已婚、婚紗照下，很好，最火爆的要素差不多湊齊了。”鄧楓看着眼前的場景，微笑着說道，雖然場面很吸引人，但鄧楓的目光卻沒有絲毫波動。

    “剛雄？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伽椰子突然發現了站在門口的鄧楓，喊出的卻是佐伯剛雄的名字，“我們只是......”

    “在意他作什麼？”安倍晴嵐卻沒有絲毫的波動，繼續原始的衝擊，連伽椰子不斷的推搡都不顧。

    鄧楓懶得繼續看下去，順手從旁邊拿起一把水壺砸了過去，沒想到安倍晴嵐連看都沒看，繼續着原始運動，那把水壺卻在他身體外足有半米的地方被擋住後落地，彷彿砸在了一面看不見的牆上。

    但這明顯惹怒了安倍晴嵐，他的動作更大了，甚至還夾雜着伽椰子的配合聲效，足足十多分鍾後，安倍晴嵐終於盡興的一聲低吼，然後毫不留戀的站起身，穿上衣服走人。

    “伽椰子，你來安排吧！”走之前，安倍晴嵐轉頭向不着寸縷的伽椰子冷聲說道。

    “這就是那個綠帽男的死前的事情嗎？”鄧楓輕輕擡起右手，，然後在安倍晴嵐不屑一顧的眼神中隨意一掌，就讓他化爲飛灰消失在了空氣中。

    “剛雄，剛纔只是......我最愛的還是你！”眼看着安倍晴嵐消失，伽椰子惶恐的爬到鄧楓腳下，抱住他的雙腿哭訴，“他是你的最高老闆，我怕會對你不利——”

    語言到此爲止，伽椰子擡起頭時，眼神已經變的兇殘而狠辣，手中握着一把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尖刀，狠狠的向鄧楓小腹刺去！

    “原來，那個綠帽男就是這麼死的嗎？”鄧楓爲佐伯剛雄默哀一秒鐘，伸手抓住了尖刀，嘆息一聲放出了精神衝擊。

    眼前的幻境如泡沫般破碎，所有場景全部消失，鄧楓再次看清了大樓內的環境。

    “公子，你又被拉入幻境了？”陸雪琪面帶調侃的笑意，見鄧楓睜開眼睛就開口問道。

    “原來，我已經成了家裏的累贅嗎？”鄧楓苦笑着搖搖頭，自己在神魂、法力方面的資質真的很無奈。

    “夫君，剛剛伽椰子用最後的力量發動了神魂衝擊，我和雪兒都沒事。”小龍女關心的走到鄧楓身前，“你剛剛又看到了幻境嗎？”

    “挺有意思的場景。”鄧楓把幻境中的內容說了一遍，兩個妹子全都炯炯有神，“還是一樣的路數，環境中若是被殺，現實中就會靈魂死亡，可惜，我雖然精神修爲差點，也不是她能比的。”

    “公子，我能感覺到，這附近的咒怨之力已經消失了，但是那種操控的能量並未消散，還有不少在其他方向。”陸雪琪閉着眼睛神識掃描之後，有些焦急的說道。

    “走吧，不管是誰，不管有幾個，有一個，殺一個，有十個，殺是個！”鄧楓冷冰冰的看向了前方。

    那裏，是另一個操控能量彙集的方向。

    “夫君，如今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先找個地方住下吧！”小龍女看了看已經落山的太陽說道。

    “時間真快啊，那先這樣吧！”鄧楓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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