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青雲商議、正式入門

    第八章我在青雲望仙門

    8.4青雲商議、正式入門

    次日清晨，通天峯大殿。

    “各位師弟師妹，來訪的茅山五人情況，以及昨天拜訪之事，剛剛蒼松師弟已經給各位講完了，他們的目的也是一開始就說過，來青雲門就是想要投靠。

    不知你們有什麼要說的？”五個上清境界頂峯的高手投奔，肯定不能說是道玄一個人就拍板兒，因此他把七脈首座全部召集到了通天峯進行商議。

    一起過來的還有不少非首座但實力突出的長老，比如大竹峯田不易的妻子蘇茹同樣在大殿就坐。

    “留下他們。”脾氣火爆的田不易第一個開口，“先不說他們願意獻上的功法和劍法，就是單憑五人的實力，若是青雲不留下，萬一他們加入了魔門，以後我們的麻煩恐怕會比較大。

    就算是加入了焚香谷，憑藉雲易嵐那個老東西的習慣，哼！”

    “我贊同田師兄的意見，如此實力高深的修行者，就算是爲了他們的實力也必須留下，否則......”和田不易一向交好的朝陽峯商正樑緊接着發言。

    只是說到最後時語氣猛地一冷，雖然沒說下去，但其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否則什麼？自然是不爲我所用就不能留。

    其他人也是緊跟着發言，除了風回峯首座曾叔常持保留態度之外，其他人全都贊同留下。

    “掌門師兄，你剛纔說，他們一共是五個人，其中有四個女子對吧？”蘇茹顯然看到了另外的問題。

    “不錯，蘇師妹有什麼要說嗎？”

    “他們的關係呢？”蘇茹緊跟着問道。

    “這——昨日交談，帶頭的鄧楓只介紹說是四位師妹，但並未介紹他們內部關係，甚至連四位姑娘的名字也沒介紹。”道玄皺着眉頭說道。

    “昨天來的四位姑娘，就坐在我們對面。”談判時唯一在場的女性水月大師顯然有着女性特有的細膩，“緊隨着鄧大俠就坐的是一個面容清冷的姑娘。

    整個過程中一句話沒說，但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鄧大俠，看樣子應該是夫妻關係；接着是一個長相上比其他三位差了不少的姑娘，她全程都在觀察我們的情況。

    然後是展示劍法的姑娘，最後的是個小姑娘，看起來年齡不大，面容還帶着不少稚氣。

    綜合來看，四位姑娘的座次應該就是他們的地位排名，鄧大俠和妻子坐在前面，另外三位師妹緊隨其後，實力上也差不多是這個順序。”

    衆人聽完全都恍然大悟，道玄讚賞的向水月大師點了點頭。

    這卻是他們想差了。

    正常情況來說，修行者並不拒絕婚姻或者愛情，男女志同道合結爲道侶的情況相當常見，卻並不是封建時代常規的“男尊女卑”。

    雖然男性的地位肯定是高於女性的，但總體而言，道侶雙方關係是平等的，談不上那個更高，若是有了衝突，和離的情況也不稀罕。

    因此，但凡是有了道侶的修行者，一般都是嚴格的一夫一妻制，不會再有其他人插足，所以衆人從沒想過，其實四個女性都是鄧楓的愛人。

    當然，按照他們思考問題的角度，不管是爲了鄧家五人的實力，還是對青雲門的意義，這些都無關緊要。

    “這樣看來，我們收下這五個人並無不妥。”道玄最後做了決定，其他人包括商正樑全都點頭認可。

    “師兄，保險起見，不如掛他們幾天，也算是我們的態度。”蒼松繼續擔任黑臉角色。

    “蒼松師兄所言有理。”哪怕是唯一的女性水月也贊同，更別說其他人了，“掌門師兄，我仔細觀察了五人，他們身上的法力給我的感覺很純正，都屬於我道家修行。

    那本祕籍我們也都看過，同樣是道家典籍，想必不是魔門的探子。”

    “魔門要是有這麼大手筆，用五個上清境界的高手到我們這裏做探子，怕也不會被正道壓制到如此地步。”田不易用他一如既往的火爆語氣不屑的說道。

    大殿中立刻被笑聲充斥，所有人都沒把這個當回事。

    “就憑他他拿出的那些東西，我倒是希望多幾個這樣的‘探子’。”道玄自己都沒當回事，“那就這樣吧，正好五日後就是黃道吉日，到時候讓他們如我青雲門，但還要看看他們的表現。”

    與此同時，鏡頭轉向正在通天峯上遊覽的鄧家五口。

    “夫君，這裏真不愧是洞天福地，如此美景怕是無處可比，就是終南山也比不了。”很少說話的小龍女讚歎的掃視了四周，露出欣喜的表情。

    “龍姐姐，真的不是你對終南山太熟悉，以至於‘熟悉的地方沒風景’嗎？”小昭一如既往鑽到小龍女懷裏各種蹭啊蹭。

    幾十年的一起生活早就讓大家不分彼此，哪怕是一貫清冷的小龍女也憐惜的給了小昭愛的摸頭殺。

    “鬼丫頭，就你事多。”程靈素上前一步給了她一記爆慄後拉到自己懷裏，“夫人哪會想這麼複雜。”

    說起來挺有意思，同爲鄧楓妾室，小昭對小龍女的稱呼一直是龍姐姐，到了程靈素這裏反而成了中規中矩的“夫人”，小狐狸則不好說，有時候是龍姐姐，有時候是夫人。

    但總體來說，她其實對小龍女一直都有懼怕心理，她的儒學素養、也就是四書五經之類的東西是真正的鄧家第一，估計是封建倫理知道的太多，老是不自覺代入。

    “公子，我們都逛了半天了，爲何道玄真人還是沒派人過來說話？”總體來說，小狐狸的心性還是差了點兒。

    “傻丫頭，到現在都沒說什麼，要麼是完蛋了，要麼是通過了。

    基本上，如果我們中午的時候依然沒人通知，但有人來送飯，那就說明我們成功了。”小昭把這個誓言做了自己侍女的小狐妖拉過來就是一頓欺負。

    “不只是如此，想必他們已經商量好，我們其實已經被接受了，只是出於下馬威的考慮，讓我們先熬上一點時間，沒什麼意外的話也就三五日罷了。”

    程靈素一直是鄧家的軍師，“如果我猜的沒錯，五天後正好是個黃道吉日，想必那一天就是我們入門的日子。”

    “那就好說了，正好我們這一年多都是各種忙活，這幾天就好好放鬆一下，遊覽通天峯的美麗景色吧。”對於程靈素的智謀，鄧楓一直都沒懷疑過，這麼多年的默契，讓他對愛人無比信任。

    五天後，還是通天峯大殿。

    高大寬敞的空間打掃一新，掌門真人道玄坐在中間主位，左側就坐的是七脈首座，而且每個首座身後都站着一個最貼身的核心弟子。

    右側則是各脈長老，加起來也有十幾個，同樣是一排就坐，每人身後也跟着最親近的核心弟子。

    整個大殿中氣氛有些肅穆，道玄沒有說話，一時間竟然顯得有些壓抑。

    鄧楓在被執勤弟子帶到大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鄧大俠，看到這裏的情況，想必你也明白了。

    今日，我以青雲門掌門的身份，正式邀請你們加入，以後就是我青雲長老，不知意下如何？”看到五人進門，道玄也沒再賣關子，直來直去的開口問道。

    其實這也就是個程序問題，本來就是鄧楓要求加入，現在他改成了邀請，算是給足了面子，就看鄧楓怎麼表現了。

    “鄧楓拜見掌門真人。”這時候自然沒什麼廢話，鄧楓毫不猶豫的抱拳行禮，妹子們也是有樣學樣。

    “好！”道玄哈哈大笑，青雲門從此又多了五個上清境高手，“逸才，請聖物，今日代師收徒，歡迎五位師弟師妹入門！”

    這次輪到一衆青雲弟子驚訝了，他們原以爲弄個外門長老就不錯了，想不到對方竟然這麼給面子，而且看場中衆人的驚訝反應，看來都沒想到會玩這麼大。

    反而是鄧楓，好歹當過大勢力一把手不少時間，知道這也是一點心術。

    道玄一開始並沒說要玩這麼大，等到了關鍵時刻一錘定音，加上大殿中其他人的反應，如果換成一般人，怕是要對道玄感激涕零。

    這也就是所謂的“恩歸於上，怨積於下”，讓鄧家人徹底成爲他的手下。

    可惜，鄧楓一家經歷過不知道多少世面，道玄註定要失望了。加入了青雲門，鄧楓自然會做到一個長老該做的，但要說忠於哪個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當然，這時候既然得了這麼大好處，該走的程序也是要走的。

    “掌門師兄，今日有幸入門，我們五人寸功未立，心中惶恐。

    正好這些年行走天下，也得了一些小東西，不如交給掌門，也方便來日指點一下。”鄧楓手託着一個不小的包袱遞給旁邊經過的的蕭逸才。

    “師傅！”蕭逸才並沒立刻接過，而是轉身向道玄行禮。

    “既然是你鄧師叔的意思，你也不用多想，先收下吧。”道玄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是看包袱的尺寸，看來好東西不少。

    這個包袱是鄧楓專門安排程靈素抄寫的，裏面包含了《上清大道真經》全本及五人的修行心得、分別來自武當和華山的一共六套劍法。

    其他還有得自《範海辛》世界教廷的法師入門培訓教材、得自燕赤霞的《御劍術》以及得自紅線門的《控劍術》、包含法陣知識的《煉器決》等，可以說是誠意滿滿。

    但是，同樣屬於五人核心的《龍象般若功》、《冥想術》、燕赤霞所傳《符籙術》、劍匣煉製方法等內容一個都沒上交。

    倒不是敝帚自珍，而是送上去的資源已經足夠交換《太極玄清道》，剩下的資源是給藏在誅仙七劍中的《天書第五卷》準備的。

    既然還要等一會兒，鄧楓趁機把四個妹子當衆介紹了一下，但還是故意沒提自家關係；道玄也把各首座、長老以及精英弟子介紹一遍，算是大家混個臉熟。

    一場不算複雜但很是莊嚴肅穆的入門儀式之後，其他無關人等陸續離開，帶着滿面笑容從後面回來的道玄重新進入大殿。

    此時這裏除了鄧楓一家之外，也只剩下七脈首座，連最核心的各脈弟子都被打發走了。

    “鄧師弟，如今你也入了青雲門，不知想要去我青雲七脈中的哪一個？”道玄的話一說完，所有首座的眼睛都亮了。

    從原著就能看出來，雖然在對外的時候，全天下眼裏都只有一個“青雲門”，但對內部的人來說，其實各脈之間山頭問題非常嚴重，互相之間同樣是矛盾重重。

    田不易和蒼松關係極爲對立，但和商正樑、曾叔常關係都很好；水月因爲蘇茹的原因，雖然和田不易關係很差，但大竹峯、小竹峯兩家的關係其實很好。

    雖然理論上七脈平等，但實際上各脈的實力差別很大，甚至同爲七脈之一的落霞峯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首座天雲道人第一次正魔大戰時就陣亡，緊接着整個落霞峯一脈都沒了聲息，中可以說或是作者忽略了，換算到現實就是另一種情況。

    不僅如此，道玄的這個問題看着簡單，其實也暗藏陷阱，如果鄧楓願意和一衆師妹分開，那說明他至少在表面上沒啥問題，反過來，如果五人全都要求進入一脈，那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萬幸，這點小伎倆，就算是鄧楓都能輕鬆看穿，他其實早就和妹子們商議過了，爲了保證得到《太極玄清道》，大家暫時分開是必然的。

    反正以他們的實力和資質，御劍飛行最多不過幾個月就能練好，無非就是短時間無法在一起，根本無所謂。

    “不知哪一脈人數最少？”雖然早已商量好了安排，鄧楓還是在表面上矜持一下。

    “自然是大竹峯了。”蒼松陰陽怪氣的說道。

    “蒼松，你是不是又皮癢了？”田不易這塊爆炭一點就着。

    “哼，矮冬瓜，是不是又想捱揍了？”蒼松的脾氣也不好。

    “鏘鏘！”兩人幾乎同時拔劍出鞘。

    “夠了！”道玄惱火的一聲怒斥，“你們想在幾位師弟師妹面前丟人現眼嗎？”

    “哼！”田不易和蒼松對望一眼，各自收劍坐下。

    “掌門師兄，我是這樣考慮的，我們五人的實力還算過得去，如今又成了青雲弟子。

    同爲七脈，各脈的實力不應該差別太大，既然田師兄那裏人少，我過去正好；而且我擅長火焰類法術，田師兄是在場各位中唯一擅長同類法術的。”鄧楓趕緊接過話頭。

    “自然是歡迎之至。”田不易面帶笑容。

    “也好，鄧師弟有心了。”道玄見他沒提四女，滿意的點點頭，“四位師妹呢？”

    “青雲門只有小竹峯是女弟子，自然是我這裏最合適。”水月張嘴就要全部吃下，其他各脈全都怒目而視，但卻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

    “龍兒和青鳳自然是要麻煩一下水月師姐的。”對於各自的去處，其實大家也早就商量好了。“龍兒比較擅長寒冰類法術，我們感覺出來水月師姐的特點；青鳳那裏......”

    “鳳丫頭身上的雷電氣息並不難分辨，小竹峯本就是精研水系和雷電類功法，她們兩個來我這裏肯定對了。”

    水月還是有些貪心不足，“只是我能感覺出來，程師妹和韓師妹同樣是寒冰和雷電類氣息，不如一起過來吧。”

    “既然師姐開口，我就不拒絕了，小昭同樣麻煩水月師姐。”其實這也是早就計劃好的，故意轉一下，不過是擡擡身價，“程師妹情況比較特殊，不知七脈哪一脈精擅雌黃之術？”

    “想不到程師妹還有這方面特長？”一衆首座全都露出驚喜的神色，但開口說話的卻是田不易，這位又矮又胖的人生贏家笑的都快找不到眼睛了，“這樣說的話，也就我大竹峯還可以了。”

    “各位師兄師姐，這是小妹弄得一點小東西，還請不要嫌棄。”程靈素微笑着掏出七個小玉瓶，正是補氣丹，在場的一人一個，“沒什麼大用，只是能讓各位勞累時回氣快一點。”

    各首座也沒矯情，很自然的打開了玉瓶，接下來輕輕一嗅，立刻露出驚喜的神色。以他們的修爲，自然能夠分辨出，這是目前見過最好的補氣類丹藥。

    “這補氣丹煉製的消耗如何？”對這種直接就能提升門派戰鬥力的東西，道玄更加看重。

    “若是代價昂貴，小妹也不敢一次送出這麼多。”程靈素盈盈一笑，說出的內容讓衆人更加驚喜。

    “哈哈哈，看來以後少不了要麻煩程師妹了。”整個青雲門最好的療傷藥來源、大竹峯首座田不易感覺今日是這幾十年來最舒心的一天。

    這次，哪怕是好脾氣的道玄都忍不住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