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 江東祕議、北地女官

    第七章我在三國鑄漢魂

    7.47江東祕議、北地女官

    與此同時，建業，揚州牧府大堂，孫氏集團人員大會。

    “大小姐所言之事，主公已經悉數轉達，不知各位可有什麼要說？”作爲整個江東勢力的孫策以下第一人，周瑜在孫策講完之後就開口問道。

    孫尚香的這次大規模歸寧，肯定不可能完全因爲想家了，或者說，與親人團聚只是某種意義上的“添頭”，她的主要目的是給家人帶話，內容是給江東開出的投降條件。

    義務有三條，一是交出所有軍隊地盤，這個不容討論；二是江東孫氏所有人移居京城，這個同樣不討論。

    三是江東各家以後必須嚴格按照北地目前的政策執行，包括交出絕大多數土地歸爲國有、不允許土地兼併、遵守相關法律等等。

    好處也不少，一是所有人才一律異地留用，包括孫策本人也一樣；二是以後全國上下一視同仁，不用擔心秋後算賬問題，這一點孫尚香就能證明。

    她現在也是有數的無雙武將，能夠名聞天下，靠的不光是未來皇后身份。

    第三條才算是真正的肥肉，那就是以後的國有工程可以允許孫氏參與，比如修路、築城等等，除此之外，若是孫氏能夠在海外打下地盤，鄧楓願意給予背書認可。

    也就是說，如今天下已經沒他們的位置，但如果他們能在海外成功，鄧楓不僅不反對，還願意給予支持。

    至於說孫尚香會不會因爲自己出身江東兒不忍，那就是想多了。

    現在整個北地勢力都知道，鄧楓已經向鄧承業完全交權，平日裏基本上不管任何事務，連情報系統都由小昭逐步移交給了孫尚香。

    一旦將來天下一統，她就是無可爭議的皇后！

    當然，鄧承業現在身邊肯定不只有她一個，問題是其他人在身份上就沒啥可比性，哪怕是目前身份僅次於她的冀州甄氏老五甄宓，其實在她面前也只有端茶倒水的份兒。

    感情上更是沒啥好說的，她從小和鄧承業定親，還是鄧楓親自接回家，兩人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一起學習。

    什麼“青梅竹馬”對他們來說就是量身定做的，甚至互相還是對方的第一次，兩人之間根本沒有絲毫隔閡。

    至於說後來的女人，哪怕是包括了長相氣質個人素質都不亞於她的甄宓，更多的其實都是因爲外在原因，至於感情，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再加上從小就是作爲皇后來培養，還有何太後這位“前輩”言傳身教，孫尚香可不是歷史上那個就喜歡挎刀帶劍的野蠻丫頭，而是整個朝野上下都心服口服的“母儀天下”人選。

    這一點其實各方面都有展示，最直接的就是子嗣方面，畢竟整個封建時代都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爲大”，還要加上“長幼有序、嫡庶有別”。

    鄧承業目前三個孩子，其中兩個、包括唯一的兒子都是孫尚香所出，還有一個女兒是甄宓所出，其他所有姬妾均無子嗣。

    不只是如此，孫尚香此次歸寧，其實是懷着鄧家老四、嫡出老三來的。

    她的這種身份，即使是將來天下一統之後，只要她自己不作死，就沒人動得了，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整個鄧承業後院非常安定，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隨意蹦躂。

    鏡頭回到揚州牧府大堂。

    “老身第一個不同意，策兒，這江東基業，是我孫氏兩代打下來的，難不成你想交給別人不成？”誰也沒想到，就在周瑜剛說完的時候，吳國太從門口進了大堂，而且是旗幟鮮明的表示反對。

    左慈身體被毀之後，不管他的神魂現在躲在哪裏，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再對別人使什麼手段，原本被他幻術、催眠影響的人自然都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恢復。

    只是那些在孫策平定江東過程中選擇了投靠的勢力也就算了，站隊一旦完成，就是想反悔都很難，心裏意見再大爺只能先憋着，否則逃不了一個“叛徒”的帽子。

    其他人不清楚，反正也沒人知道、沒人關注，吳夫人、吳國太姐妹卻全都羞憤欲死，以至於吳夫人比真實歷史上早了數年去世，倒是吳國太依然如此長壽。

    至於孫權，在孫氏核心的所有人瞭解清楚情況、特別是孫尚香專門回來說清楚之後，馬上就被孫策嚴令“閉門讀書”，數年前已經不幸“病逝”。

    當時吳夫人尚在，但她這個親生母親對此都沒多說一句，更別說是其他人。畢竟孫權對那個位置有想法並不是什麼祕密，基本上有點常識的人都能看出來。

    孫策把他宰了完全是天經地義，無人覺得有什麼不應該。

    他們是孫策、或者說是孫氏長房的臣子，孫權這位嫡出但排名第二的人，既然敢對那個位置有想法，那就要有死的覺悟。

    這是封建社會的鐵律。

    “主公、太夫人，就在大小姐回來的時候，想必大家都看見她乘坐的那艘戰艦，以及後面的其他戰艦了吧？”

    作爲不管是真實歷史上還是現在這個時間軸當之無愧的江東文官之首、同時也是主和派之首，張昭第一時間把問題轉向了“敵人不可戰勝”。

    孫尚香既然是回來勸降，肯定不會覺得依靠說話就行，所以她還帶了一支艦隊，其實船不多，六艘罷了，還只有她的座駕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型戰艦，其他都不算太大。

    問題是戰艦的威力不光看大小，還要看其他方面的專業設計，現實社會中，萬噸郵輪有的是，可是它們卻打不過哪怕是一艘百十噸的小炮艇。

    因爲有了《羣俠》世界的經驗，鄧楓在高武《三國》世界的海軍建設少走了很多彎路，也縮短了大量進程。

    哪怕是根本研製不出火炮類武器，鄧楓把當年的風帆戰列艦複製過來，只是放棄了一級戰列艦，二級也很少，目前北地海軍的主體是三級戰列艦，再往下的一些輔助性小船數量同樣不少。

    這些戰艦的武器沒法用火炮，因此改成了弩炮和牀弩。

    這兩種武器本質上是一樣的，只是牀弩主要是發射各種長矛式弩箭，以及紡錘形鈍器箭頭的破城箭。

    弩炮則是以發射各種彈丸爲主，如實心鐵彈、煉焦殘留物煤焦油罐、火攻藥包、發煙藥包等等，兩者配合之下，殺傷力在這個年代堪稱恐怖。

    同時，每艘戰艦還會配置數量不等的隨船近戰人員，隨時準備跳幫作戰，這也是整個封建社會貫穿始終的海戰策略，一直到鐵甲艦時代才淘汰。

    這些人同樣裝備精良，至少相對於這個時代的其他軍閥來說堪稱恐怖，基本上是制式鋼板札甲、一米左右的長柄環首刀以及所有作戰單位標配的絞輪步兵強弩。

    數量上，基本上主力的三級戰列艦一艘就能帶70座左右的牀弩弩炮，少部分二級戰列艦上甚至超過100座，這樣的戰艦根本不是這個年代的“水師”能夠比擬的。

    孫尚香來的時候，座駕是一艘二級戰列艦，這樣的戰船，鄧楓麾下一共也就不到十艘；緊跟着三艘三級戰列艦，鄧楓手裏超過百艘。

    剩下的兩艘是補給艦，體積不小，但基本沒啥武備。

    這些戰船來了之後就用一艘早已買好的舊船作爲靶艦，向江東各位上層人士做了一次火力展示，然後整個江東水師就沒人敢說話了。

    相對來說，張昭其實說的已經很客氣了，換成是說話直來直去的武將，怕是真敢問“你們打得過嗎”？饒是如此，現場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以至於整個大堂中甚至有些死寂。

    “江東皆可降，獨主公不可降。”武將之首周瑜無奈開口，說出的也是千古名言，只是效果真的很一般。

    江東能不能扛得住，其實全看水師戰力，否則就憑江東總數不到二十萬、其中還有一半民兵的陸戰力量，估計北地軍完全可以碾壓掉。

    他們以前之所以敢撐下去，其實也是對水師有信心，但是在看了北地海軍戰力之後，發現自己的水師也是被碾壓，再打下去完全就是送死，自然也沒了心氣。

    反正人家也承諾了，所有投降人員一視同仁、異地留用，無非就是搬家的問題，在哪當官不行？

    什麼，主公可能面對生死考驗？

    幹我屁事！

    就連很多一開始就跟隨孫堅起家的老臣老將都不說話了，比如歷史上著名的那位黃蓋，此刻就坐在那裏默然不語。

    反正現在是跟隨孫家，大不了以後跟隨大小姐、跟隨大小姐所生的小主子，其實都是老主子的後人，一樣的嘛！

    明知道必死的情況下，還能不計代價的頂着，那除非是一些退無可退的關頭，至少當前的形勢沒到那個程度，更沒必要死扛。

    哪怕是周瑜，其實也很難說有多少是忠於孫策，他在江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武將第一人，到了鄧楓麾下，哪還有他什麼事情，往天上說，也不過是一地主將罷了。

    “若是其他諸侯，老臣其實也不敢多說什麼，可若是鄧徵北，加上有大小姐說和，老臣以爲無妨。”張昭繼續勸降。

    “大小姐雖然地位尊崇，可也不過是女流之輩，如何能夠做的了保？”周瑜不屑的說道。

    “若是其他地方，女流確實不行；可要是鄧徵北治下，女子說話倒也不是不可以。”誰也沒想到，這次說話的竟然是吳國太。

    “只是，我孫氏百年基業若失，老身就是百年之後，又怎麼敢去見先夫啊！”

    其實，她就是現在馬上死，到了孫堅那裏估計也是再被打死一次的下場——咳咳！

    只是她一說完，現場反而更死寂了，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鄧楓對女性的重用。

    長達十四年的時間，鄧楓當年定下的很多政策，現在早已生根發芽甚至枝繁葉茂。

    其中最著名、也是最爲人所詬病的，就是重用女性以及鄧楓經常宣傳的“女子也是半邊天”，哪怕是一開始對蔡琰上位大加贊同的儒家，如今對這一做法也是大加貶斥。

    可惜，沒什麼卵用，說了算的又不是他們。

    鄧楓的人才選拔政策其實很簡單，就是照搬現實中的公務員制度，名稱也是科舉制，只是考題大幅度簡化，但也包含了文學（公文寫作）、數學、社會常識、農業常識、法律常識等等各方面。

    考中之後也不是直接就給縣令之類的主官，而是從基層開始，郡縣鄉三級各有自己的考覈標準，考中哪一級就在哪一級留用，這和現實社會是一樣的。

    這一政策第一時間就用嚴格的規定開除了世家子弟，明確規定了除女子之外，他們不得參考，當然，那些早已投靠鄧楓的少數世家肯定不屬於這一範疇。

    普通老百姓大多數根本不識字，他們其實得利也不太多，受益最大的就是儒家，偏偏屁事兒最多的也是他們。

    鄧楓對這一問題的解決辦法也很簡單，以“立碑”的形式把自己的很多政策樹立在了京城——鄧楓早已把治所遷回了京城。

    皇宮正前方的開闊地中心，旁邊就是戰死英烈紀念碑，誰敢對這些提出異議，一律逐出朝廷，終身不用，三代禁止參加科舉。

    世界清靜了，就是整天吹噓“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的儒家“大師”們也只敢私底下發發牢騷。

    目前，整個北地官方系統甚至已經形成了慣例，比如地方一把手負責、五大主官並行制度中，大多數時候都有一位女性主官，而且大部分時候都是分管監察的那位。

    鄧楓在各個方面對世家的打壓從來都是不遺餘力、毫不掩飾。

    但他的官方系統實際上大幅度擴大了官員數量，再加上這些官員的下屬辦事人員，整個官方系統中吃皇糧的人數比之以前大幅度增加。

    偏偏鄧楓對世家的政策是“除了女性之外能不用就不用”，間接導致了一定程度的人才匱乏，同時也造成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局面，那就是地方上的女性官員大多數都是出身世家。

    也就是近幾年，隨着開放教育的普及才算是有了一定改觀。

    問題是，鄧楓的開放教育制度並不是義務教育，雖然大幅度降低了學費，還是必須有點家底才能上得起，以至於整個監察系統幾乎被世家女性把控，某種意義上算是世家的另類“反撲”。

    目前，鄧家在官方任職的女性很多，實際上除了小龍女和小狐狸之外，其他人都有職務。

    包括程靈素的軍方裝備後勤一把手、小昭的情報負責人，但最著名的反而是蔡琰，這位姑娘現在是文官第一人、事實上的宰相，而且還讓所有文官心服口服。

    除此之外，下一代中的孫尚香已經接替了馬雲祿和小昭的位置，目前是女衛營統領、情報處負責人，甄宓是內務府大管家、皇家產業的一把手，二兒媳呂玲綺給孫尚香當副手、實際上分管女衛營。

    除了鄧家女性，其他女性高層還有商務部尚書甄姜、左侍郎甄脫，這兩位都是徐庶的夫人。

    幷州大營總負責人以前是趙雲，現在接替的是他老婆馬雲祿。

    工業部尚書黃月英，她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嫁給諸葛亮，數年前以“黃忠侄女”的身份到了北地，被鄧楓提拔任用。

    鄧楓是真不知道，黃忠其實出身荊州黃氏旁支，和黃承彥、黃月英是本家，這位姑娘一直有“阿醜”的外號，鄧楓發現她竟然是個混血兒，母親是黃承彥的一位胡姬妾室。

    所謂的“阿醜”實際上是金髮藍眼、前凸後翹的大美女，只是完全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以至於至今也沒嫁出去。

    宣傳部尚書貂蟬，就是那個貂蟬，呂布的如夫人，呂布因爲身體原因已於數年前去世，她爲了呂氏而出山，鄧楓讓她組織文工團，專門負責宣傳事宜。

    除了這些之外，其實還有不少女性官員，只是沒啥名氣罷了。

    “諸位不要忘了，鄧徵北可從來不用世家子弟，各位準備以後也學習一下那些曾經的北地世家，整個家族的榮辱全系於女子之身嗎？”周瑜抓住這一點，冷哼一聲說道。

    這次連張昭都只是張了張嘴，卻不敢再說什麼。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這方面準備，反正他的兩個女兒文采出衆，到時候以儒家弟子的名義送到蔡琰身邊學習兩年，出來後照樣支撐家門。

    問題是這事兒能幹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說，哪怕是張昭自己都知道，其實江東各大世家大部分都做了這方面準備，甚至連人選都準備好了。

    “那就先等等，到時候至少也要打一場再說。”孫策其實也不想投降。